安琪驚魂未定地從地上爬起來,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滿是歉意。
她緩緩地開門走進房裡,當她心力交瘁地躺到床上,才發現自己全身不住地發抖。
疲憊將她拉往昏沉的夢鄉,可怕的大野狼在夢中復活,張開血盆大口向她撲來——「救命!」
書房裡埋首於文件中的華爾沙聽見了,卻鐵了心不管她!
先前他花了一星期的時間去醫院徹底檢查頭疼的原因,是以名下許多公司的公文都未處理,現下正忙得不可開交。
「嗚……」她在哭!
他真想找個耳塞塞住耳朵,落個清靜,但他真的可以不理她嗎?
不!她早已俏悄侵入他的心牆,佔領了一席之地;否則那天的賭局,他不會傾出全力保護她!那個白爵士可是有名的摧花手,他的目的,他老早看在眼底……
「唉!」他歎了口氣,推開所有的文件,拋了筆。「今晚真是多事之秋。」
他無法放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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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見到華爾沙打開她房門的那一剎那,恍若見到唯一的親人似的,不由自主地下床奔向他,緊抱住他。
「大野狼又活過來了,它不斷的出現在夢裡,好可怕!」
華爾沙溫柔地低下頭瞅著懷裡顫抖的小淚人,輕聲對她說:「別怕,有我在。」
他一把抱起抽噎的她,走向床沿,當他傾身要放下她時,她像個受驚的孩子似的箍緊他的頸子,把臉埋進他的頸窩。
「不要走!」
他的身體驀然一繃,低頭凝視著她。
「對不起,我總是惹禍!」她抬起濕潤的眼睫,無助地望著他深邃的眼眸,顫抖地吻上他性感的唇。
他懷抱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心靈無限撼動。「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請你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他安全的懷抱令她眷戀,在這個驚魂夜裡他的出現就像貼心的撫慰,令她不安的靈魂獲得平靜。
她只希望他不要離開她,即使他「高興」吻她,她都不會拒絕的!
他注視她柔弱的眸光裡無數顫動的星辰。「我必須走。」再不走他會栽進她惑人的情海中。
「不要……求求你。」她拉下他的頸子像個急需被保護的孩子。
他將她輕盈地放到床上,壯碩的體魄溫柔地覆了上來,情不自禁地吻她,動情地擁抱她……
她不可救藥地沉溺在他懷中,用她無邪的熱情給他最熾烈的目應,她知道他雖凜不可犯,高高在上,對她卻有不可言喻的包容。
她更知道想得到他的愛是那麼遙不可及,但她情願愛上他,就算他只是個愛情憧憬,她亦無悔的毫不保留……
「安琪……」他捧住她的小臉,深深地注視她,若再不停止這樣的遊戲,他會無法自拔。
「你是不是不要我?」她怯怯地垂下眼簾,楚楚動人的神態,擄獾了他的心志!
腹下緊繃的慾望已說明對她的動心,但她豈是他一夜春宵的對象!如果他無法給她責任及承諾,那麼他此刻就必須全身而退!
或者他情願被她束縛,永不後悔……
「沒有不要的道理。」他的唇帶著淡淡的笑意,烙在她的眉心。
她羞怯地閃動眼睫,邀請他吻上她含羞帶怯的身子,領她探索未知的世界。
他戀上她甜美的倚偎,輕解她的羅衫,溫柔地吻她細緻的肌膚,他的吻像美妙的詩,歌頌著對她的情懷及渴望。
她動情的輕吟如悅耳的曲,生動了他愛的詩句。
愛神偷偷在他們的心靈撒下芳香醉人的情網,他的熱情輾轉成了火熱的悸動,在她含苞待放的花蕾之中……
他將她由處子轉變成一個成熟的女人……
有情人的夜,愈夜愈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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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平穩的呼吸聲是世上最甜蜜的音符。
雖已天亮,但安琪仍眷在華爾沙的臂彎中,她凝視他不可思議的俊臉,回憶他令人心蕩神搖的溫柔。
她捨不得離開他,怕一離開就會把他們之間共有的夢幻打碎。
「早安,小妮子!」華爾沙早醒了,只是他也不捨將她從懷中釋放。
「要不要嫁給我?」他將她擁緊,沈柔地問。
「你本來就得娶我。」安琪細聲地說。
「什麼叫本來?」他低頭瞧她淘氣的小臉,忍不住吻住她刁鑽的小嘴。
「你喜歡我嗎?」她輕撫他下巴新生的髭。
何止喜歡呢?但他可不能讓這小妮子太得意。「我……」他欲言又止地逗她。
「不喜歡也沒關係!」安琪悄悄地失望著,卻對他毫無怨尤。
「為什麼?」他感到好奇。
「因為……你是我的主人。」她的身子及心靈都已歸屬於他。
「小妮子——」他揉著她芬芳的發。「也許你早已收買了我的心,你愛我嗎?」
他的低語令她芳心顫動。「我……愛你。」,她小臉火紅,芳唇微顫。
他吻住她唇瓣上的羞澀,深深的、細膩的像一場濛濛細雨款款飄進她的心湖,掀起無數漣漪。
他的大手輕刷過她柔細的曲線,愛撫那份專屬於他的完美。
她動人得像霧、像雨,更像微風中早晨的雲朵,充滿紫色的夢幻……
「也讓我愛你!」
她欣喜於他的愛語呢噥,純真的心靈為他狂熱悸動,只想用她單純的愛情向他傾訴衷曲!
美妙的愛情,在奔馳與舒放中獲得最佳的詮釋!
「鈴……」床頭上的鬧鐘侵擾了他們。
「哇!工作時間到了,今早櫻桃園的工人要領薪水呢!」安琪看了時間,著急地從華爾沙懷裡溜走。
「不,你今早的工作是——陪我吃早餐。」華爾沙把她拉回懷中,由背後抱住她,交纏住她的十指。
「真的嗎?那我可不可以點『伯爵鬆餅』、『伯爵奶茶』,還有『伯爵玉米湯』?」安琪淘氣地笑著。
「沒問題。」他寵愛的唇摩掌著她小巧的耳垂。「別忘了還有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
「商量我們的婚禮。」
她害羞地伸出纖細的手臂,輕撫他線條堅毅的下巴,抬起臉給他甜甜的一吻。
得知安琪將和華爾沙進禮堂,最高興的人竟是臣少白。
「安琪真有你的,這麼快就拴住了我的大客戶。」電話中臣少白簡直心花怒放,興奮得連連打噴嚏!
「大哥,請你務必來參加。」安琪覺得大哥像是高興得過了頭。
「當然,那還用說,你成了伯爵夫人,那我就是伯爵的大舅子了。」臣少白樂不可支,哈哈大笑。
結束了和大哥的通話,安琪又打越洋電話到法國,但夢寒姐姐的電話沒人接,她只好在語音信箱中留言。
通知了兩位「長輩」後,安琪卻遲遲沒有通知小舞;她躊躇地握著聽筒,心想小舞一定會十分驚訝的說「你要嫁給黑暗伯爵?是不是他對你施了魔法?」
為了不要驚嚇到小舞,她打算回家親口告訴她,但她得先向華爾沙請假,她放下聽筒到書房輕叩他的門。
「誰?」華爾沙正在觀看早盤的股市。
「是我,安琪。」
他神采奕奕,親自為她開們,她入內,他立刻環住她不放過機會的吻地,吻得地目眩神迷,癱在他懷裡,差點忘了找他的目的。
「你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是嗎?」他猜想。
」我想請假,回家告訴小舞我們的婚事。」安琪倚偎著他。
」我送你回去吧!」華爾沙主動提議。
安琪卻遲疑。「小舞深信你有魔法,這樣會嚇到她的。」
「有魔法的人是你!」他捧起她的小臉,忍不住又吻她,總覺得品嚐不夠她的甜美。
「我?」安琪水悠悠的眸子凝著他。
「沒錯……」他熱情的吻烙在她靈氣動人的眼睫。
她羞赧地臉紅,癡癡地瞅著他性感的唇,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可不可以問你,小舞的紫珠珠什麼時候還她?」她輕聲問。
「從英國寄回,大約在我們婚禮前夕才會到。」這是第一次華爾沙說明了紫晶的去向。
「英國?」安琪相當吃驚。
「沒錯,我送去皇家寶石鑒定所。」
「為什麼?」安琪再一次的驚訝。
「因為我有一顆一模一樣的晶石。」華爾沙預備告訴她所有的事。
安琪震驚得愣住了!
「那是小時候,我叔父的未婚妻送我的,你信不信她和小舞長得一模一樣。」
「你好會編故事,我才不信!」安琪望著華爾沙神秘的黑眸,以為他在開玩笑。
「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也沒想過世界上會有同一張臉,同樣的兩顆晶石!」
華爾沙神情認真地又道:「就是因為得到兩顆同樣的晶石才特別送去鑒定,另外還有一幅畫……走吧,跟我上樓你自然會明瞭。」他從桃木書桌的抽屜中取出鑰匙,拉著安琪一同上頂樓的神秘畫室。
當安琪見到畫中人,震撼得背脊僵直,她完全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