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上電話,他本想與黑鷹談判讓他離開尋找若冰,想不到一轉身,黑鷹早已不見蹤影,此人來無影去無蹤的身手讓他驚訝得佩服不已。
難道,黑鷹趕去救若冰嗎?沒有太多時間思考,他立即召集人馬隨他出動。
但願若冰平安無事,他在心中祈禱著。
***
濃密的森林像個走不出的迷宮,包圍著若冰陷入更深的迷境裡。
耿震的緊追不捨,逼得她逃往森林裡,為了避免牽連喬瑪莉,她故意逃往相反的方向,一路投下混淆敵人視線的煙霧彈,死命躲過耿震的狼爪,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離喬瑪莉的研究室越來越遠了。
「死丫頭!給我滾出來!」
耿震氣得破口大罵,想不到這女人身上帶了那麼多玩意兒,要不是他功夫了得,早被她那奇怪的煙霧給迷昏了。就不知道那女人身上的寒桿味怎麼會沒了?肯定是黑鷹搞的鬼!害他追尋了許多天才查出她的行蹤,埋伏在附近找機會下手,他今天非逮到她不可!
「乖乖出來束手就擒,否則被老子抓到,有你苦受的!」
若冰躲藏在一株樹上,想著脫身之計,此時最好用「聲東擊西」來引開他的注意力,再乘機發射麻醉針。
等耿震走到附近時,她將一粒彈珠大小的爆破彈,拋向他的背後,爆破聲果然引導耿震轉向並背對她,若冰乘機瞄準他頸後射出麻醉針。
咻地一聲,三秒後耿震應聲倒地,若冰跳下來,動動筋骨鬆弛一下自己,總算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耿震躺在地上怒目瞪著她,哼!她才不怕呢。
「這麻醉藥效夠你躺上三小時,乖乖等著警察來吧。」她從容自若地說,打算回車上以無線電呼叫紹凡,順便叫車行來拖運她損毀的車子。
才一轉身,突然感到後腦一陣撞擊,她差點昏厥,還來不及反應,雙手便被耿震挾持住。
她反腿側踢,想掙扎出他的鉗制,隨即感到頸項被紮了一針。
「你對我做了什麼?」她驚懼地問。
「放心,只是幫你打一針而已。」
「打針?」
「為了讓你安分點,省去我的麻煩。」
「你不是中了麻醉針,怎麼可能……」
「嘿嘿!你不知道黑道人都稱我為『黑毒煞』嗎?因為我擅於用毒殺人,同時也是解毒專家,小小的麻醉針我還不看在眼裡,沒有人能逃出我的手掌,你太小看我了。」
若冰漸漸感到四肢無力,發覺事態嚴重。
「你給我……打了什麼?」
「沒什麼,是我們西藏獨門秘方軟骨散,你是不是覺得全身虛弱無力啊?」
「你……」
若冰雙腿一跪,癱軟在地上,看著耿震邪惡的笑容,知道自己這次慘了。
耿震將她抱起扛在肩上,來到一處隱密的木屋,把她丟在床上。
若冰費力地撐起身子,戒慎地問:「我跟你無怨無仇,為何百般糾纏?」
耿震笑得陰狠,說:「因為你是黑鷹的女人。」
「我不是!」
「但他卻很重視你,並以生命保護你。我要淫辱你讓他痛苦一輩子。」他脫下上衣露出猥褻的眼,邪淫的笑容令若冰極為反胃。
他的表情下流淫穢,盯著若冰的身子,上下打量她姣好的身材。
若冰感到全身一陣戰怵,受他姦淫還不如自盡,但軟骨散讓她連咬舌的力量都沒有。
「想自殺?沒那麼容易!」
他漸漸逼近,享受著待宰的羔羊做困獸鬥的樂趣,直逼她到牆角,狼爪往她胸口伸去。
「不要!」她屏住了呼吸,噁心的感覺在胃裡翻攪。
眼看他的手就要撕破自己的衣服,但未料到的,連衣邊都沾不到,耿震被一連串的子彈逼得往後翻滾,推倒木桌做為躲避的屏障。
「是誰!」他大吼。
一個從天而降的身影擋在若冰的面前,黑鷹的槍口對準了耿震的眉心,兩人互相瞄準了對方的要害。
「耿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種,居然要用女人來威脅我?」他冷嘲。
「嘿!不簡單,居然讓你給找到,自動來送死嗎!」
「別忘了,你一直是我的手下敗將。」
他怒斥。「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這正是我要說的。」他冷笑。
兩人皆以槍口瞄準對方,不論誰先開槍另一個一定跑不掉,必是兩敗俱傷。
「到屋外一決生死,如何?」耿震建議。
「同意。」
耿震慢慢站起身,往後退到門口,黑鷹瞇著雙眼,知道他必定有詐。
當退出門口,耿震迅雷不及掩耳地朝屋裡丟了顆手榴彈,並立即撲向屋外。黑鷹早料到他會耍詐,幾乎是同時的,在手榴彈掉地之前他撲上前接住,並往門口拋出,反身抱住若冰翻躲在床底下。
轟地一聲!爆炸聲震碎了木屋,霎時塵土飛揚、灰煙瀰漫,木床為他倆擋住塌下來的碎木。
待一切平息之後,若冰擔心地問:「他死了嗎?」
「沒這麼容易,他會死在我的槍下。」他的眼中現出魑冷的殺意。
「別殺他!交給警方。」她不能認同他的做法。
「我說過,凡是接近你的男人只有死路一條,他意圖對你不軌,殺無赦。」
最後三個字說得森冷無情,不帶一絲溫度的語氣令她寒顫,無奈軟骨散的作用持續加強,她根本無力阻止他殺人。
黑鷹將她安置在床下,確定她絕對安全後,躍出木堆尋找耿震。
若冰只聽得幾聲槍戰之後,一切又歸於寧靜,她明白耿震已死,理智終究敵不過模糊的意識,她閉上眼昏睡過去……
***
醒來時,沈若冰發現自己已躺在柔軟的大床上,看樣子早遠離了那片與耿震槍戰的山林。而黑鷹正以悠閒之姿躺在旁邊欣賞她的睡顏。
「這是哪裡?」
「我的房間。」
原來她又被帶到他的住處,她想離他遠點,但全身仍然酥軟無力。
「可否幫我解除軟骨散的藥力?」
「不。」
她抿著嘴,眼露怒意。
「要殺我就快點,否則就放了我!將我困在這裡是何居心!」
他笑得俊酷而不羈,懶懶地回答…「我沒有解藥,如何幫你解除藥效?」
她不信,認為黑鷹存心看她的糗樣,這股認知激起她的自尊,她絕不會低頭求人,尤其是對他。
黑鷹愛戀地欣賞她眼中的不馴,就是這雙眸子吸引住他,讓他發誓非得到她不可。不由得輕撫她柔嫩似水的面頰,冷不防地,吻住那兩片唇,恣意深嘗。
她無力抵抗,只能以冷漠的反應抗議,無論他怎麼挑逗,她一律以冰冷態度回應。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棄佔有你嗎?」
他解開上衣的扣子,意思很明白。
若冰霎時刷白了臉,冷靜的表情不再自然,他的眼神從沒這麼深沉鷙猛過,天呀!他要佔有她了嗎?
她的呼吸緊繃,極力隱藏心中的害怕與不安,因為那會引得男人的慾念更加熾熱。
「你想霸王硬上弓?叱吒風雲的黑鷹居然想乘人之危!」
她想用嘲諷打消黑鷹強佔她的念頭,言語態度極其冰冷,希望能澆熄黑鷹的慾念,即使她已心急如焚亂了分寸。
「有何不可?何時你看過我遵循一定的準則做事?」
黑鷹的反應出乎她意料,在他解下上衣露出堅實的上身時,她真的慌了,語氣洩漏了她的不安。
「你不怕讓世人嘲笑,原來黑鷹是個好色之徒。」
「世人如何想,不關我的事。」他的手滑至她的胸口開始為她卸下衣衫。
「不要。」軟弱的雙手強護住胸口。
「由得了你嗎?」
「如果你敢——」她能說的只有四個字,黑鷹以狂吻封住她的唇,沿著粉嫩的頸項而下。
「住手!」她捶打他,但根本使不上力。
他不再言語,貫徹於行動,表示出要她的堅決。
攤開她胸前遮蔽的雙手,脫掉襯衣,一對血脈賁張的景致盡現眼前。他承認從他見到她冰清玉膚的那一夜起,他就對她起了野心。
第一個吸引住他目光的女人的身軀,會是如何得令他瘋狂?他已經在期待了。
像是捧著貢品般珍視,細細吻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既挑逗且溫柔。
每一吻啜之處,都像點燃一把火灼燒她的肌膚,產生愉悅而不可自抑的感覺,她強忍住呻吟,高傲的自尊不容許自己出聲,即使被迫,她也要保住最後的尊嚴,否則她會恨死自己。
固執的女人!
他笑得深切,原本溫柔深情的吮吻,冷不防的變成狂野啃咬。
她驚叫出聲,再次掙扎,黑鷹笑不可抑。
「我要你感受我的碰觸,你的一切專屬於我,不准你漠視。」
她緊閉雙眼,倔強地抗拒他在身上所點燃的慾火,她絕不屈服,就算失身也不能連心都失去了。
他像攻佔城池般,霸氣的手掌游移她全身,享受著每一寸領地的奧妙,每佔領一寸,總讓他驚歎不已,她果然帶給他無限的愉悅!
若冰始終維持冰冷倔強的面容,更加驅策他男性深沉野性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