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玉的服務很徹底,拿起毛巾替他擦汗,自己也鬆了口氣,呼∼∼好累喔!
「過來。」他扶起她的身子,不由分說吻上她的紅唇,這叫他如癡如狂的唇瓣,他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憐愛。
「呃?」婉玉沒料到他會吻她,而且如此溫柔、如此纏綿,讓她感覺暖洋洋的,在他野獸般的慾望底下,或許仍有一點人性吧!
擁吻之後,睡意逐漸來襲,於是他抱緊她的嬌軀,準備一覺到天明。
「你不回家嗎?」婉玉迷濛問。
「不要。」他答得沒有餘地。
「可是被小鋒看到你在這裡……」她這做媽的該如何解釋?
他明白她的為難,「我五點就醒,立刻走人。」
「哦∼∼」她不明白,既然他的慾望抒發了,為何流連不去?難道他還不滿足,食髓知味,要她付出更多?
不管怎樣,依照眼前情況,她只好順從他的意思。
被男人緊緊擁抱的感覺,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了,雖然是如此奇特的情況,她卻不得不承認,她有種又變成女人的嬌弱感。
當她沉入夢鄉,白牧南卻睜開眼,低低在她耳邊說了聲,「謝謝。」
活了將近三十個年頭,不曾有女人對他這麼好,那溫柔讓他感動不已,也默默作了決定,他要給她幸福!完完整整的幸福!
第四章
早上八點五十分,「小可愛麵包店」還沒開業,白旭凱和谷月仙已等在門外,迫不及待想澄清可怕的想像。昨晚老三求得嬌妻歸,他們慶祝得太開心,喝到半夜回家時,似乎挽回不了局勢,因為白牧南居然不在房裡──
九點零五分,溫婉玉一邊打呵欠、一邊散動鐵門,看見兩張為人父母的臉龐,已經緊張到臉紅氣喘、眼大如牛。
「白先生、白太太,你們怎麼了?」
白旭凱正要開口,谷月仙以手臂撞開他的胸膛,更急切、更惶恐地問:「今天早上五點十分,牧南才回家來練功,是不是他對你做了什麼該死的事?」
這、這該怎麼回答呢?婉玉想起那昏暗中的畫面,應該是她對他做了一些事,後來他只是反覆不停的吻她。
看婉玉為難的表情,白旭凱已經心中有數,「我們會負責的,請你直說吧!該怎麼做才能彌補你的創傷,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谷月仙哽咽一聲,抱住婉玉嬌小的身子,「我可憐的妹子!那傢伙簡直不是人,竟然連你都敢下手,如果他不是我兒子,我一定幫你閹了他!」
婉玉知道自己再不表態的話,這對夫妻可能就要崩漬了,於是她硬擠出微笑說:「你們別激動,就當我給他上堂課也好,事實上他滿溫柔的。」
「我的老天,你真是太善良了!」谷月仙抹去眼角淚水,「我從來沒這麼慚愧、又這麼感激,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白旭凱對婉玉深深鞠躬,「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婉玉試著安撫他們的心情,「我想等他滿足了好奇心,應該會轉向適當的對象,到時你們就可以放心了。」
「多謝!多謝!」在白家夫婦眼中,婉玉有如菩薩降凡,他們千謝萬謝都不夠。
「希望你們不要用異樣的眼光看我,其實我也很不好意思……」婉玉說著低下頭,為自己竟感到一絲心動而抱歉。
谷月仙激動搖頭,「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感激你都來不及了,哪捨得讓你為難?這件事就當成我們的秘密,不管怎樣,我們欠你一份情。」
夫婦倆對婉玉安慰再三、道謝不斷,最後踩著沉重步伐回家。
白旭凱沉思許久,對妻子說:「如果婉玉不嫌棄的話,你看叫牧南娶她怎麼樣?」
谷月仙從沒想過這可能,「你瘋啦?誰要嫁一個白目的老公?」
「可是我看牧南很中意她的樣子。」白旭凱從沒見過兒子那模樣,活像餓了三天的野狗撞到一隻肥雞。
「如果是你,願意跟強暴自己的人結婚嗎?」
「說不定婉玉也喜歡牧南,不然怎麼沒哭也沒鬧?人心難測,女人心更難測。」當初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在初次約會就被老婆上了。
「這個嘛∼∼實在很難說,咱們靜觀其變好了。」谷月仙把氣轉到丈夫身上,「說到你們男人,真是用下半身思考,完全沒一點理智。」
「我哪有用下半身思考?」白旭凱必須澄清,「我是用下半身行動!」
「去你的!」谷月仙隨手給丈夫一拳,毫不留情。
白旭凱暗自叫痛,不再討論這爭議性的話題,省得自找苦吃,「對了,里長找我們去參加進香團,你說怎麼樣?」
「也好,替兒子求個好姻緣。」谷月仙才答應,隨即想到,「可是我們一走,婉玉的貞節難保……」
「一回生、二回熟嘛!」白旭凱就是想把這兩人送作堆。
「你真的覺得他們有希望?」谷月仙也有點心動,如果婉玉能接受那笨蛋,他們白家就有安寧之日了。
「沒錯!」白旭凱笑得頗有深意,「難道你沒注意到,婉玉說牧南滿溫柔的?如果那傢伙能變溫柔,還有什麼奇跡不會出現?」
「溫柔?」谷月仙皺眉想了想,這確實是個很奇妙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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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不是像這樣?」
螢幕上,一對男女正賣力演出愛的前奏曲,白牧南懶洋洋的看了一眼,「沒人比得上我的奶油麵包,她不只有技巧,還有真愛。」
章浩然聽了幾乎氣結,「真愛個屁!明明是你自己強迫人家,還敢說大話?」
余戰雖沒那個膽子,心中卻很羨慕,「小白這麼直截了當,也算是優點。」
夜已深,這是余家二樓,章浩然和余戰剛聽聞白牧南的進展,立刻搜出相關影片,共同研討過程。
「太過分了!」章浩然氣得大叫,「天底下還有公理嗎?竟然讓這種人得逞?」
他之所以怒火中燒,除了同情那位叫奶油麵包的單親媽媽,更氣白牧南早他們一步嘗到銷魂滋味。
白牧南嘴角掩不住得意,「一切都是注定的,你不甘心也沒用,這次她替我服務,下次我也會替她服務。」
余戰聽了臉上微紅,「說到替女人服務,我頗有一點心得。」最近他身為女作家的模特兒,雖然一樣站不起來,卻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
白牧南雙眼發亮,「快告訴我,要怎麼做?」
光用言語形容不夠,兩兄弟拿起紙筆,仔細畫出重點。
章浩然用力抓住頭髮,簡直快發瘋了,「你們這兩個豬頭!故意說給我聽的是不是?明知道我毫無進展,連接個吻都會吐出來,哪天才能跟愛人互相服務?」
對章浩然的哀嚎,余戰和白牧南早習慣充耳不聞,繼續他們的「極樂計劃」。
「都不理我,討厭!」章浩然自討沒趣,乾脆也上前湊熱鬧,說不定會有派上用場的時候,他該多方面學習才是。
螢幕上的影片已結束,三個男人根本沒發現,認真的態度讓人敬佩,或許這就是處男情結吧!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非要幸福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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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得好:「有一就有二,無三不成禮」,白牧南對此徹底遵守。自從「愛的第一發」後,他無時無刻惦念那滋味,也準備伺機待發、攻城略池。
這天,婉玉請工讀生看店,自己背起了背包,準備到附近的銀行存錢。
她邊走邊想,背包裡有近十萬新台幣,會不會有人看出來?要是有人搶劫怎麼辦?這可都是她的血汗錢呢!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背後一股力量拉住了她!老天,真有歹徒!而且正抓著她的背包!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感覺自己被轉過身,只得結結巴巴的說:「這位大哥拜託你……這是我辛苦賺的錢……我要付薪水、電費、水費……還有房子的貸款、小孩的生活費∼∼求求你去找別人,不要來搶我……」
「你在胡說什麼?」一個沉穩的聲音傳來。
這聲音好熟喔?一抬頭,造成她身上陰影的,果然是高大的白牧南。
「白師父?」她喘著氣,「你……你把我嚇了一跳!」
有啥好怕的?他們不都這樣也那樣了?白牧南心想她大概是害羞,也不跟她計較那麼多,只問:「你要去哪裡?」
「我……我去銀行存錢。」她轉身要走,免得想起那夜的事,亂尷尬的。
不料,他一把奪走了她的背包,她立刻停下腳步,莫名其妙看住他,「你你你……真的要搶劫?」
「我也要去銀行。」說著他就往前走了。
婉玉趕緊跟上腳步,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她心愛的錢錢,「你去銀行做什麼?」
「反正無聊,閒著也是閒著。」
「哦!」自從那次「服務」事件之後,這陣子他顯得平靜許多,可能是抒發夠了,應該不會再對她亂來,看在他能當保鏢的分上,就由他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