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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嘯其挑在最忙碌的中午時分來,董希見到他便迎上去。
「到手了嗎?」
董希微笑不答,拉他進門。
「你一定還沒吃,我下面給你。」董希欲走卻被他拉住玉腕。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
「到手了。」她心虛地笑著。
胡嘯其安了心,才將手上的玫瑰再遞給她,並對她的玉手流連不已。
「我們走吧!」他實在很想立刻把她佔為已有,然後吃掉她,他的功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現在?但是這麼多客人……」
「留給你弟弟不就得了,他不是非常強悍嗎?」
「可是……」
「你今天特別愛頂嘴,難道你不愛我了嗎?」胡嘯其喜怒無常,快到手的鴨子千萬別飛了。
「不是的,我跟你走。」董希忍不住望向譚野天,看到他充滿疑惑的眼神她又立刻避開,「野天,這裡就交給你了。」
當他們親密地摟著走出門口,譚野天突然悶叫一聲,聲音不大,卻足夠令董希感覺到他的痛楚,她立刻離開胡嘯其的懷裡,看到譚野天正忍痛蜷縮在地上。
「野天,你怎麼了?」她焦急地扶起他。
譚野天只覺得肉體被剝削再重新組合,劇烈的痛楚蔓延全身,奇怪的是這種痛竟令他心情雀躍,彷彿有全新的生命力要注人他體內。
過沒一會,那分痛感卻消失了。
當他回過神來觸及董希擔憂的雙眸,他震驚地瞧著她。
「姐姐你……」
胡嘯其這時候也來到他們身邊,不耐煩地打斷他們的凝望。
「你走不走?」
董希起身,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好好看家。」
譚野天在他們走後沒多久便又感到一陣陣的痛,並且有股很濃烈的不安籠罩著他,恰好這個時候鍾媽媽過來,他立刻迎上去。
「鍾媽媽,麻煩您幫我看一下店,我去找董希。」他的稱呼改了,一陣陣的痛似乎激起他的記憶,他微微記得當初他是這麼叫她的。
鍾媽媽莫名其妙地被迫接受,只見譚野天跑得匆忙,店裡的客人都朝她望來,她只好銜命上任,暫時充當一下廚娘了。
當她要收攤時,一個長得很酷又高挑的「女人」來到她的面前,那頭長髮非常的美麗,但是開口卻是低低又沙沙的聲音。
那個「女人」一來便直截了當地問出疑惑:「譚野天在哪裡?」
「埜天?他出去了。」指了指譚野天跑去的方向,她又道:「你是他的什麼人?」
「女人」順著她說的方向而去,根本不管她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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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野天招來一輛計程車,憑著天生的敏銳嗅覺及直覺告訴司機每個轉彎處。
這一次劇烈的疼痛持續好久,直到現在仍末褪,他不去深究這是怎麼一回事,此刻他滿腦子全是董希的身影。
他的心怦怦直跳,從昨晚他就發覺董希的不對勁;她竟然忘了插玫瑰,又在半夜翻箱倒櫃,她甚至哭了,今天又異常地關心他,這一切的種種是不是意味著什麼?
「唔……」他又悶叫出聲。
司機怪異地從後視鏡看他,並開口:「前面的路口左 轉還是右彎?」
「左轉。」他臉色蒼白地說。
「小弟弟,左轉就離開鎮內往郊外去了,你沒搞錯吧?」
「郊外?糟了,司機先生,請你再快一點。」他心中的忐忑不安更加擴大了。
對於司機的埋怨他充耳未聞,他只希望來得及。
董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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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希在心底暗自盤算,赤狐到底想幹什麼?車子已漸漸駛離市區了。
「嘯其,我們要上哪裡去?」
胡嘯其陰沉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董希見他高深莫測的模樣,心裡直發毛,如果上蒼有眼,千萬要保佑她拿到干玉回去救譚野天:「我們離開市區有什麼好玩的?」對鎮上本來就不熟,何況是出了小鎮,她早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我比較喜歡留在鎮內,我們--」
「你變得好聒噪,我不過是想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這也值得你一再反駁嗎?」胡嘯其厭惡地瞥視她怯生生的容顏。
董希叫自己要忍耐,千萬別讓他動怒,否則難保賠了夫人又折兵。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去哪裡都無所謂。」她虛與委蛇。
「這才對,我不會虧待你的。」說著,還毛手毛腳地搓著她嬌媚的臉蛋--
董希一震,但還是以微笑取代憤怒;倘若不是要利用良機拿到干玉,她對他不會客氣,他是赤狐又如何?她對他有滿:腔的怨恨,她恨不得踹得他不能人道、手足殘廢,最好搞得他精神錯亂,善良的她對這些殘忍的手段想都沒想過,但是用來對付赤狐她猶覺得太便宜他了。
她嗅了嗅,噢,又是那種魅惑人心的香味,只是對她已經無效。她見到儀表板上美麗的香水瓶,一定是從那裡散發出來的。赤狐實在詐得很,但她也不是省油的燈。她將車窗打開,迎上清新的空氣,真是太舒服了。
胡嘯其冷眼看著她的動作,老覺得她今天和往日不同。
「關上車窗。」他命令。
「呼吸新鮮空氣不是很好?」對他的話充耳未聞。
他不顧她靠在窗口的手,逕自將它關上,董希低呼一聲。
「你最好別耍把戲。」
董希訝然地盯著他的側臉,心思快轉,他發現了嗎?
立刻地,她低低地抽泣起來,而且淚水還真的說來就來。
「你又怎麼了?」他煩躁地低吼。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會惹你生氣,你別生氣好不好?看到你生氣我就好難過。」
「好了,我不生氣總行了吧!」沒想到女人這麼麻煩。
他將車子停在鮮少人煙的郊外,這裡有一大片的空地。
「我們到這裡做什麼?」董希心慌了起來。
胡嘯其露出一張垂涎三尺的色臉,但他畢竟沒被美女沖昏頭,興奮地問:「玉呢?」他伸出手。
「玉……」董希掏了掏上衣的口袋,暗聲咒罵,該死的,新買的玉沒帶在身上,赤狐一到店裡就拉她走,她哪來的時間把玉帶出來?
「你找到沒?」
「忘了帶了。」這是事實嘛!所以她整張俏臉顯得無辜極了。
「你說什麼?」他像抓只小貓般地拎起她,她的頭撞到車頂發出巨響,「怎麼會忘了帶?我千叮萬囑就是要白狐身上的玉,你竟然說忘了帶?」
「是你硬拉我出來的。」她把責任推向他。
「你……」他的眼睛佈滿血絲,幾乎瞇成一條線,「我明白了。你真夠厲害,難怪白狐會看上你。沒想到我精心提煉的攝魂迷香會被你破解,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
「你說什麼啊?」她害怕得要命卻要裝糊塗,否則難保他一口氣吃掉她。
「哼,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裝傻,你當我是白癡嗎?若不是我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復,你會僥倖活到今天?你想得美!」他的臉幾乎碰上她的,形成一副天使與惡魔的對比畫面。
董希暗暗吁口氣,幸好他還沒痊癒。
胡嘯其見到她鬆了口氣的表情,忽然狂笑出聲,又急急停住,猙獰的臉再逼近她:「不過,我現在已經恢復了。」
「呃?」她愕然不已,現在他要吃了她有如探囊取物般容易了。
「別怕,在吃掉你之前,我會讓你擁有前所未有的歡愉。白狐還沒碰過你,對不對?唉!真是太可惜了。他這個人天生就很古板,不過你卻打動他的心,但是我猜他一定沒讓你過過一天情人的生活,我太瞭解他了。他不能滿足你,就由我代勞。遺憾的是,他未能親眼目睹他的女人栽在我手裡的狼狽模樣。」
董希忍不住全身顫抖,難道他想先姦後殺?
「我知道我是逃不掉了,但是我想知道一件事。」她悄悄瞄向香水瓶。
「最後遺言嗎?你說。」他放開她的領口,捧起她的臉蛋,嗯,真的細緻極了!
「我想知道埜天的身份。」赤狐太自負了,說什麼瞭解譚野天,譚野天對她有沒有動心她都不清楚了,難道他會知道?笑話!
他瞪大眼瞧她,忍了許久才大笑出聲,在笑聲中道:「你還不知道?這白狐想瞞你一輩子嗎?白狐他不就是--」她趁他不注意時把整瓶香水往他倒過去,嘴、眼都被沾到,他難受得直揉著眼,嘴裡不停咒罵。
董希趁機打開車門,衣服在和他拉扯間破了一大片。
她拚命地奔跑,但赤狐終究不是弱者,小小的香水能奈他何?半晌便抓住她的藕臂。
「敢反抗我?你很清楚地看到我和白狐交手的戰況,你認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嗎?」
「難道我會笨得留下來讓你擺佈?只要有一線生機,哪有不逃的道理?」她給他一個白眼。
「好個伶俐的丫頭,可惜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說著,他緊摟住她的腰,往她雪白頸項吻去。
噁心死了!她不斷地掙扎卻得到反效果,他非但不放鬆,更加強握住她腰上的力道,她被悶得快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