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貫天挑眉,抬手替她擦擦眼淚。
「你真要讓我吃你的小指頭?」
「嗯。」
她緊閉著眼兒,無奈的點頭。
「決定了?」他又問。
「嗯!』
「好,把你的手伸出來。」
丁兒顫抖的伸出右手,轉念又想到,自個兒用慣了右手,連忙臨時「換手」,縮了右手,伸出左手。
「左手的好了。」她哭哭啼啼的說,在心裡跟小指頭道別。
雷貫天熱燙的嘴,含住她顫抖的指頭,輕咬著第一個指節時,浙瀝淚雨轉為滂沱大雨,圓潤的身子更是抖個不停。
熱熱的氣息,吮含著她的指,在可怕之中還帶著酥酥癢癢的感覺。
她啜泣的等著那可怕的一咬,卻等啊等,仍舊等不著,只感覺那熱燙的呼吸、酥癢的舔吮,逐漸侵佔她的所有感官。
奇異的溫燙,從雷貫天的舌尖傳來,細微的刺激簡直像是火焰,一陣又一陣的撩燒著她。
那種既恐懼又陌生的感覺又來報到,她像是被催眠似的,眼淚不知何時也停了,那雙眼兒濕潤潤的,呆愣的看著他從她的小指頭,一路攻城掠地,在她手上挪移輕咬,進佔她軟潤的掌心、豐腴的手腕內側——
雷貫天抱著她起身,走了幾步就回到床邊,貪婪的唇舌始終沒有離開過她身上。
迷亂的感覺,蓋過了恐懼,當他扯開她的衣裳,大嘴在她頸間最柔嫩的肌膚上又舔又啃時,她輕吟著,不自覺的扭動閃躲。
「你、你不是說,只要小指頭就好了嗎?」她小小聲的問,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害怕漸漸減輕了,看著他在她身上吮咬,她不再害怕,反倒有點——有點——好奇?!
她從未經歷過這種感覺,體內最女性化的部分,被他誘惑挑起,讓她迷亂得無法動彈,甚至忘了要反抗他。
「不,」他靠在她耳邊,又去吮那枚硃砂痣。「我決定全部都要。」
全部?!
不行啊,他們剛剛不是說好了嗎?
「不要!」她不知道哪來的力量,用力推開雷貫天,像顆球兒般滾開,逃到大床的角落。「你、你、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她指控的問,突然覺得涼颼颶的,這才發現身上的衣裳已經被他褪去大半。
是了,吃粽子也是要先剝粽葉的,他既然說了要吃她的「全部」,哪有不剝衣裳的道理呢?
不過,話說回來,雷貫天為啥連自個兒的衣服也脫了?!他「用餐」的時候,都習慣光著身子嗎?
眼看他褪盡衣衫,那滿是舊傷的男性裸身,有所圖謀的逼近,黝黑強壯的雙肩、結實的胸膛就近在咫尺,她一雙水晶般剔透的眼珠子,差點要跌出來。
「你、你——哇!」
雷貫天把她扯入懷中,霸道的舌闖進她的口中,在吮嘗她的滋味,纏繞著她的生澀甜美,黝黑的大掌更是放肆遊走,揉握她軟嫩的身子。
「你、你要做什麼?」她不安的低問,雙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傳來的溫度,夾帶著異樣的刺激,讓她臉兒更紅。
他俯下身來,徐聲宣佈。
「吃了你。」
救命啊,她真的要被「吃」了!
糟糕糟糕,他把她的兜兒也剝了!啊,他在舔她的頸項、他在輕啃著她的肩膀、他在吮嘗著她胸前敏感豐潤的雪白,把梅紅色的乳尖叼納入口中——他、他他他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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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活著嗎?
一陣涼風從窗隙透入,吹拂過丁兒汗濕的裸露肌膚。她蜷縮在床上,唇中吐出呵呵輕喘,全身軟綿綿的。
不過,為了求證,她還是勉強擠出剩餘的力氣,把左手伸到眼前,嘗試性的彎彎小指頭——
啊,會動耶!
不只是小指頭沒事,她的手還在、腿還在,雖然那麼徹底的被雷貫天「吃」了一回,她全身上下卻都完好無缺。
直到這會兒,她才發現,他的「吃」法,好像跟她所說的「吃」大不相同,並沒有讓她好疼好疼——唔,好啦,起初是有些疼,但是疼痛很快消失,緊接著就是火燙、飽滿與濕熱的——
過度鮮明的回憶,讓她粉臉發燙,窘得忍不住在被子裡猛搖頭,努力把那些羞人的記憶搖出腦袋。直到那陣羞恥的浪潮過去,她才扯開被子,朝身旁的「食客」發出抗議。
「你怎麼可以對我做這種事?」
雷貫天仰躺在床上,像一頭饜足的獅子,赤裸精壯的身子毫無遮掩,黝黑的肌膚上滿是汗水,每一寸肌肉都因為滿足而放鬆,胯下的男性也不再氣勢洶洶。
「為什麼不能?」
他睜開一眼,睨著那張通紅的小臉。
在溪畔的那一夜,他就已經被慾望折磨得疼痛,要不是看在她是處子,未嘗男女歡愛,不願意嚇著她,他才只奪了一吻,稍稍消抵狂烈的渴望,沒在荒郊野外就要了她。
「我們又不是夫妻!」
「我們是。」
「嗄?」
「在京城嚴家,我們就已經成親了。」他提醒。
小臉上浮現恍然大悟的神情。
對喔,在京城時,雷貫天已經強逼著她拜過天地了!
「那不是你想名正言順吃掉我的藉口喔?」她狐疑的追問,說出深埋在心中的疑問。
他半撐著偉岸的身子,挑眉望著她。
「怎麼個吃法?」
「像是……」她想了一會兒,瞄見桌上那幾個空空如也的竹籠。「呃,就像是吃小籠包那樣——」
黝黑的大手陡然發動突襲,不客氣的往她胸前一罩,揉握著粉白雪嫩的渾圓。「這可不只是小籠包。」他滿意的說道,黑眸緊盯著她紼紅的乳尖,燙得要噴出火來。
這小女人有著一身香嬌玉嫩的肌膚,不見一處傷痕,像是剛炊好的包子皮,嫩得吹彈可破。懷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就能讓他心動如火,不但愛不釋手,更是愛不釋「口」——
他大膽的行徑,讓她羞得全身燙紅,直往棉被裡縮。「啊,我是說,像是吃飯那樣的吃啦!」
雷貫天心不甘情不願的抬頭,視線總算從她胸部移開,大掌卻仍拒絕挪開,捧握著她的豐軟,充分享受屬於他的權利。
「誰說我會吃人?」
「大家都這麼說啊!」
「大家?」看在溫香暖玉握滿手的分上,他耐著性子問。「『大家』指的又是誰?」
「呃……」
她答不出來了。
丁兒只記得,京城裡傳說得活靈活現,人人口耳相傳,全把雷貫天說成是吃人將軍。
就連小孩子們半夜哭泣,爹娘也會嚇唬著說,再哭再哭,那個吃人的雷將軍就來了。十個小孩子裡,一聽見他的名號,有九個會立刻停止哭泣,至於剩下的那個,則是老早嚇昏過去了。
「你也以為,我會吃人?」
小腦袋微微一點。
「為什麼?」他問。
「因為牧場上好多人,不是缺了手,就是缺了腳。」她小心翼翼的回答,確定他雖然緊抿著唇,卻也不像要發怒,這才敢繼續說下去。「京城裡的人們都說,你征戰時渴飲匈奴血、饑餐胡虜肉,還會拿叛軍的腦袋來啃。平時的日子裡,就輪流吃著部下們的手腳。」
雷貫天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一見到他,就嚇得像是見著猛獸的小兔子,不斷試圖從他身邊逃開。
他翻身側躺,順帶也把她拉上胸膛,讓那軟嫩的胸部抵著他的胸膛,空出來的雙手則捧住她的小臉。
「如果你被吃了一隻手,還會留下來嗎?」
「當然不會!」丁兒激動的回答。
他緩緩點頭,然後不言不語,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沉默在兩人之間流消,一會兒之後,靈光躍入她的腦中,她霎時間明白過來,雙眸發亮。
「所以說,你沒有吃人嘍?」她興高采烈的問,那高興的表情,活像是發現了最珍貴的寶藏。「那麼,他們的手啊腳啊,為什麼會不見?」
「在戰場上被敵方給砍了。」他語氣平淡的回答。
尋常的將領,都是捨棄傷兵,放任受傷的士兵們在戰場上自生自滅,唯獨他肯照顧傷兵,把軍餉都拿去貼補傷兵們的生活,還為了照料傷殘的部屬,才在邊疆經營起牧場。
只是,部屬裡傷殘者眾多,不是缺手就是缺腳,引起旁人誤會,竟然以訛傳訛,把他說成是吃人不眨眼的魔將軍。
心頭的疑慮解開後,她大大鬆了一口氣,膽子也大了些,圓亮的眼兒望著他,堅持打破砂鍋問到底。
「那你的眼睛呢?也是在戰場上受傷的嗎?」
雷貫天靜默下來,獨眼瞅著她,用掌間的刀繭摩擦著她的頰,力道放至最柔最柔。
「你還想不起來嗎?」他傾身上前,張嘴輕咬住她的唇,回味她口內的甜潤。
「唔?」
想起什麼?!
丁兒瞪大眼睛,努力思索著,是不是他先前曾提過失去一眼的原因,而她當時只顧著想逃命,所以壓根兒沒聽進去?
雷貫天在她舌尖的輕咬,很快的奪去她的思考能力,那雙大手又不規矩的潛進被子,朝她最羞人的地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