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森善解人意地為她解圍,「如果妳能和白醫生在一超,我也安心了。」口氣有著釋然的欣喜。「我希望妳能幸福啊!櫻,妳跟了我這許多年,我是很喜歡妳的。」
芳心大動!儘管她的全副心神已被白梵天佔據,但仍有那麼一個小小的角落……為少主的這句話而悸動不已!
「少主的意思是?」櫻大膽的抬眼凝視德森少主,而她身後的男人似有所感,動作一僵,碧眼亦跟著森森瞪著她綰著長髮的後腦勺。
「相處久了,感覺妳就像我的姊妹一樣。」
聞言,櫻有些失落,但其程度卻比她想像中的輕微許多。
呵……她早有預感少主的答案會是這樣,如今不過是親耳證實。
心中那塊大石終於落定,無論這結局是好是壞,終究不是場未明的情愫。
「吼!」也不知道白梵天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硬是用大吼大叫阻斷這對主僕的交談。
「哈哈!」德森笑了。「白醫生在吃醋了!」
櫻不覺紅了臉。
這一整天下來,她不得下承認德森少主的話是對的。
「吼!」再一次,白梵天將想靠近他們的來者給嚇得轉身就跑。
可憐的僕傭!這下子,櫻反而不敢在屋內四處走動,只得帶著他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這個--」櫻劈頭就想對他破口大罵,但白梵天卻突然露出淘氣的笑容,害她所有罵人的字眼登時卡在喉嚨,只化成一記嗔惱,煩躁地將螓首埋入雙膝間。
忽地,一隻大掌探了過來,滑入她又黑又長的髮絲裡撥弄,像是把玩,又像是安撫……
櫻一怔,鼻頭染上淡淡的酸澀,隨著他一下又一下的動作而亦發濃烈。
這個蒙古大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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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極泰來,德森島這場重大的紛爭終告一段落,山下長老被逮,德森也領悟到自己少主地位的重要性。他原本一直很反對島上這種「君權神授」的規矩,想大刀闊斧的改革,如今卻看清楚得一步一步進行。
打破階級觀念的第一步,就是他宣佈與貼身侍女百合的訂婚消息,而且儀式一切從簡,也不許別人送賀禮,還開放德森大宅,歡迎所有的島民入內同樂。
「嘿吆!嘿吆!」
「哈哈哈哈……」結果場面熱鬧非凡,直到入夜依然喧囂。
櫻靜靜佇立在角落,不太能適應原本寧靜的環境現在竟然鬧翻了天。
她看著少主帶著羞怯的未婚妻,和一群壯著膽子與之攀談的島民坐在一起,黑田醫生及其它長老也和島民們喝酒話家常,幾個死士板著臉孔任小孩子們好奇的跟前跟後。
「唔……」她不說話,倒是杵在另一邊的男人發出喉音。
她注意到他正盯著一個拿著球小跑步的胖男娃,這才憶起尚未「發病」前的白梵天有多喜歡跟小孩子相處。
「叔!叔!」小男娃顯然以前也跟白梵天相處過,不經意轉頭看見他,就咚咚咚咚地跑過來。
白梵天也偏著頭注視小男娃,防禦性的猙獰表情微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絞盡腦汁的思考神情。
他恢復記憶了嗎?
「叔!玩!」小男娃主動把球拋給他,球彈了幾下便一路向前滾,滾到他的腳跟前。
猙獰的碧眼染上些許困惑,他靜止不動,只是垂著頭看球,慢慢傾身拾起後,試探似的丟了出去,而且出乎櫻的意料之外,丟球的力道很輕,一點也不會砸痛小男娃。小男娃一接到球後,就咯咯笑個不停。
小男娃的笑聲立刻引起其它孩子的注意。「桃次郎!原來你跑到那裡去了!」
「啊!醫生叔叔。」
「醫生叔叔要不要一起玩球?」
小孩子根本不知道白梵天目前的狀況,一個個都搶著要跟「醫生叔叔」玩。
白梵天一開始的凶臉在孩子們的包圍笑語中緩和,甚至恢復正常,雖然仍沒開口說一句話,但也被動地跟孩子們玩在一起。
見狀,櫻和其它人一樣又驚又喜,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失落感。
她已經習慣白梵天的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如今被轉移開來,這心中的滋味豈是言語可以形容的?
慢慢的,幾個少年少女加入玩樂的陣容,最後連大人們也慢慢靠了過來。
瑟縮了一下,櫻不動聲色地悄悄往後退,由於她本身就有些孤僻,再加上習慣隱身於暗處,於是她轉身就想走。
「櫻櫻。」
有人在她轉過身時叫她。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那聲音咬字不清、冷硬生疏,但的的確確是白梵天的聲音!
「櫻櫻。」
就像小孩子在學說話,白梵天努力地開口,聲量很宏亮,一回比一回大。
接下來的日子裡,德森島上的人民經常看見這對一金一黑男女的身影,聽見他朝氣蓬勃的叫喊,看見她一臉無動於哀的表情……卻悄悄洩密似的緋紅耳根。
眾人不禁揣想:難道德森島上的喜事又將添上一樁了?
而白梵天是會開口說話沒錯,可是喊的也只有「櫻櫻」這個名字;暴戾的神情減少了沒錯,可是也只有櫻在他身邊時,其餘時候則是一身陰陰寒寒的,讓人不敢靠近。
不過換個角度想,這只「寵物」對主人還真是忠心耿耿啊!
只是,這種跟隨未免太過緊迫盯人,讓櫻不得不偷空喘口氣。
就像此刻夜闌人靜,她再三確定白梵天睡著了,便悄悄步出屋外,靜靜欣賞庭園中的花木,櫻花樹的枝啞但見粉色苞蕾點點,預告著櫻花即將綻放。
說來好笑,儘管她的名字就是櫻,卻不曾好好的欣賞過!
穿著一身浴衣,她衝動地走到櫻花樹下,仰頭注視那即將綻放的花兒。
「櫻櫻!」白梵天在她離開自己的兩分鐘內就驚醒了,照例邊叫著她的名字邊找人。
「噓--」是大白天就算了,晚上擾人睡眠可就不好了。
櫻在他將摟住自己時,將一根指尖封點住他的唇。哪知他眼一眨,大嘴一張,一口把她的指尖給含了進去,濕濕熱熱的舌尖舐吻著她那因習式而粗糙的指腹。
「別鬧了。」原本櫻還不以為意,可當她發現他似乎「愈啃愈烈」時,不得不出聲制止,並把手抽回來。
她的心怦跳不已,尤其白梵天還露出一臉不滿的神情,睨她一眼後,冷不防又抓起她另一條手臂繼續啃!
喂喂喂,她可不是蘿蔔啊!櫻往上翻個白眼,認命地瞭解到跟這個人--呃,這只寵物是無法講道理的,只能等他啃個高興再說。
唉∼∼這一夜的花前月下--咦?櫻注意到一段枝啞上的粉點正在動?不敢相信的看了又看,她竟然這麼好運,能欣賞到櫻花開放的美景?
「櫻櫻!」白梵天把她的兩條手臂都啃光光了,意猶未盡地抬頭一看,旋即對櫻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大皺眉頭。
不過……他懵懂地盯著她仰起的那截光裸修頸--大嘴一張,他找到新的啃食物啦!哈哈!
「唔……」櫻被他的偷襲嚇了一跳,反射性地想推開他,可他卻更用力地摟著她,還順勢將她騰空抱起,好讓他方便啃食她的頸膚、鎖骨、削肩……碧色眼珠再往下溜到浴衣的開襟處,臉龐重重的壓下、埋入她的胸口。
「你……」櫻不過略微掙扎的一動,卻不小心露出大半的小巧圓潤,甚至一邊的尖端都春光乍現,動情地挺立。
「櫻櫻。」他微瞠的眼光先是在她胸前逗留許久,然後又仰頭注視樹上的粉點。
他的大掌一把掬捧一邊的圓潤,拇指好奇地捻上那與花一樣粉嫩嫩的尖端……
櫻花樹,明月夜,裸露的軀體在盛放的花海下纏綿。
男人的動作專注且好奇地探索,女人的曲線婉轉迎合、全心全意奉獻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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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祭在日本各地都是1年之中最盛大的陵典,德森島也不例外。
在日本,賞櫻又稱「花見」,島上人民會準備賞櫻飯團、清酒,穿上最體面的眼裝,扶老攜幼的在櫻花樹下野餐飲酒,又唱又跳的同樂。
「啊!白醫生和櫻也一起來吧!」
「我--」櫻其實想掉頭離開,可熱絡的人們團團圍了過來,一個老公公對她露出沒牙的笑容,小孩子吮著手指瞧瞧白梵天、又瞧瞧櫻,幾個媽媽發現櫻竟還是一身的黑色勁裝。
「咦?櫻沒有花衣穿嗎?」有人驚呼,隨即又熱心的招呼道:「沒關係,我家女兒的身材跟妳差不多。圭子,去把妳那套粉紅色的拿過來。」
沒多久,櫻就被婦女們簇擁著去換衣服。
「櫻櫻!」白梵天自然也跟了過去,若不是她及時命令他在房間外等候,恐怕早也跟著闖入更衣室。
紙門再度拉開,白梵天猛地抬頭看著盛裝款步的櫻。
她和島上其它少女一樣,裝扮一應齊全,裡衣外衣再加上羽織,都是淡淡的粉底,點綴精工挑染的櫻花,長髮打辮插上附有羽毛的簪子,將原先冷淡的五官烘托成娟柔的嬌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