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她身後環住了她,將唇貼近了她敏感的耳際,低聲道,「想不想知道我多有反應?」
「不想!」她口非心是的搖搖頭。
「真的?」他輕輕地在她耳邊吹氣,聲音像催情劑似的催化著她。
當他濃沉的氣息一拂上她的耳朵,他那低沉揮厚的嗓音就像是強力春藥般擊倒了她脆弱的意志……
正當地想要更進一步之時,維琛房裡的電話突然鈴聲大作。
這一響,驚醒了已經意亂情迷的維琛;她猛地將高天宇的手從自己衣服裡抓出來,轉身就去接電話——「喂?」她已經拿起電話,但高天宇卻還是不死心地在她身上摸索。
「維琛?」電話裡傳來錢欽洲驚喜的聲音,「你今天沒上班?」
「噢,我……我有點不舒服……」她是不舒服,因為高天宇那可惡的手正在她胸口又捏又揉,而更糟的是她覺得很享受,卻又不能叫出聲音來。
「是嗎?」錢欽洲頓了頓,「爹地現在在你家附近,我過去看看你吧」愛女心切的錢欽洲一聽女兒生病,就忍不住急著想看她。
知道父親就在「附近」,維琛可慌了,「您……現在要過來?」
錢欽洲一愣,「怎麼?」
「沒……沒什麼。」她支支吾吾地回道,「那我等您,待會兒見。」
「嗯,待會兒見。」話落,錢欽洲掛了電話。
維琛一擱下電話,就急著阻止高天宇的魔手繼續騷擾她。「別鬧了!」
高天宇睇著她,「你才別鬧了!」他不甘心就此結束地緊摟著她。「是誰要來?」
「我爹地!」她在他耳朵邊大叫一聲,「所以……你快點走吧!」要是她爹地看見她屋子裡有男人,不嚇得腦溢血才怪。
他攢眉一笑,「那正好,我順便見見未來的丈人。」
「你有毛病!」她笑罵著,「我還沒打算將你介紹給我爹地認識呢!」
他一聽,立刻板起了臉,「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才……」
「看你的表現。」她打斷了他,像女霸王似的命令著他,「你現在馬上離開,不然我扣你分數。」
「你真殘忍……」他咕噥一句,本分地收回了手。
維琛整理好衣服,滿意地催促他,「乖,快走。」
見勢不可挽,他認命且無奈地一笑;歎了口氣,他溫柔地在她額頭上一吻,「明天見。」
「嗯……」雖然心裡有著一股落寞,但同時也有著一種逃過一劫的慶幸。「快走吧!」說著,她打開了門。
高天宇背過身,依依不捨地離開了她的住處。
錢欽洲踏進一樓的管理室,迎面就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雖然只是擦身而過,他卻對這陌生男人有著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過人有相似,他也沒將這件事往心上擱。
上了樓,維琛已經站在門口等候著。
「維琛!」許久未見女兒,他顯得相當興奮。
「爹地!」她撒嬌地喚道,「您瘦了也黑了。」
「是呀!」錢欽洲慈祥地笑著,「不過你不覺得爹地的精神及氣色都比以前好嗎?」
維琛仔細地端詳著他,放心地一笑,「那倒是。」說著,她喜孜孜地將他拉進了屋裡。
給父親倒了杯茶水後,她在他對面坐了下來,「怎麼上來台北了?」
「我那位朋友北上洽公,就請我陪他上來。」
「噢……」她點點頭,「您還習慣嗎?」
錢欽洲淡淡一笑,「還可以,感覺有點像是重新再來一次……」他也是白手起家的,所以對現在所吃的苦倒頗能試著甘之如飴、逆來順受。
心疼父親到了這把年紀竟又回頭去吃以前的苦,維琛不禁淚濕衣襟。「爹地……」
「傻丫頭,你哭什麼?」錢欽洲憐愛地伸出手拍撫著她的肩頭,「爹地很好,你別擔心。」
她吸吸鼻子,卻還是止不住已奪眶的眼淚。「我真沒用,什麼忙都幫不上。」
「維琛……」他喂歎一記,「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更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許這一次的失敗是我人生中的另一個轉機也說不一定。」
聽父親這麼說,她固然也為他的樂觀積極而高興,但心裡的悵憾卻還是難免。
「你不用擔心爹地,倒是你要多照顧自己一下。」
「我會的,人家又不是三歲小孩……」她嬌憨地笑笑。
「還說會照顧自己……」說著,他笑望著她的衣襟,「看你連扣子都扣錯了。」
維琛一驚,連忙低頭看著自己的衣領。要命!她居然扣錯了鈕扣八成是剛才太慌張了,所以才——「唉唷!」她裝傻地,「我感冒頭昏嘛!爹地別笑我了。」
維琛自幼就是錢欽洲掌心中的一塊寶,她母親過世得早,所以他總是盡量地滿足她、維護她,給她雙倍,甚至更多的關愛與呵護;現在他破產了,居然連他這個從來沒吃過苦頭的寶貝女兒,都得去上班看人臉色……
光是想到這些,就夠他憂心懊惱。
「工作上還順利吧?」
「嗯,不錯。」她點點頭,笑得燦爛又甜蜜。
原因無它,因為談起工作,她就想起讓她心花怒放、心湖澎湃的高天宇。
他微怔,「真的?」她從來沒上過班,他是怕她適應不良;不過現在看來,她似乎比他想像得還「樂於其中」。
「真的OK啦!」她說。
「那就好……」他終於安心地綻開了笑容。
維琛天性善良,一直以來也都以助人為樂,希望老天有眼,真的可以讓她種善因,得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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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天宇一回到他位於山腰的豪華住所,便看見大門外停放了一輛車。
那是輛他很熟悉的黑色賓士車,也是他父親高文牧的座車。
打開電動門,高文牧的賓士緊隨著他的BMWX5進入了車庫中,高天宇停妥了車,十分恭敬地替高文牧開了車門。
「爸,怎麼來了?」高文牧一直是他學習的典範,也是他的終極目標。
高文牧身形瘦高,文質彬彬,一看就覺得他是個上流社會的名人雅土。
「很久沒來看你了。」高文牧緩緩地下車來,「老李,你在這兒等我就行了。」他轉頭吩咐著司機。
「是,高先生。」司機恭謹地回道。
他一手拉著高天宇,一邊慢慢地踱向車庫外,「我們聊聊……」他淡淡地說。
聊聊?深入簡出的他居然跑來這兒跟他「聊聊」?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高天宇沒搭話,只等著聽他到底要聊些什麼。
「我聽說你找了一個新秘書?」高文牧以他一貫平穩的聲調問著。
「不算新,已經上班兩個月了。」他說。
高文牧沉吟著,「還好吧?」他若有所指地說。
高天宇不是笨蛋,他當然聽得出他老爸旁敲側擊為的是哪樁。
「爸,」他展眉一笑,坦然無偽地說:「我們處得很好,而且如果她願意的話,我會娶她進高家的大門。」
面對他如此直接的表剛,高文牧不禁一怔。他聽過高天宇不少韻事,不過卻從沒見他如此認真過。
「看來……這位新秘書已經迷倒你了。」
高天宇撇唇一笑,「不,她是把我給迷瘋了。」
高文牧愕然地望著他,旋即,縱聲而笑,「聽你這麼說,我倒真想見見她。」
「您會喜歡她的,在她還當我的秘書前,她一直在我們家開的醫院裡當義工。」
「是嗎?」一個年輕女孩卻有這份善心,難得!
這會兒,高文牧對未曾謀面的她更感興趣了。
「她能當你的秘書,應該也有不錯的本事及資歷吧?」高文牧又問。
「她是聖凱薩琳畢業的。」
「噢,那……還真不錯。」高文牧滿意地點頭微笑。
其實地並不在意兒子的對象是否為名流政要之後,只要對方身家清白、品行良好、嫻良淑德,他都不排斥。
「有空帶來見我吧!」他說。
高天宇的唇角往上勾起了一道迷人的線條,「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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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到高天宇那裡造謠生事後,邱蘭子就不時注意著維琛和高天宇是否還有著什麼較親密的維繫;而當她發現在她搞鬼之後,他們兩人非但沒有決裂反而更加甜蜜之時,她狹隘善嫉的性格更逐步地將她推向了激進憎恨的境地。
觀了個維琛離開辦公室的機會,她打了通電話給高天宇。
「喂,我是邱蘭子,高先生應該還記得我吧?」先前的計策失敗,她又重擬一計。
聽見邱蘭子那黏膩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高天宇不覺蹙起了眉心。
想起她之前到這兒來造謠傷害維琛之事,他的語氣顯得相當不友善。
「這回你又有何指教?」
邱蘭於是聰明人,一聽就聽出了他話中的不悅及鄙夷意味。
「高先生,關於維琛的事,我還有一些沒跟你說……」
「噢,是嗎?」他哼地冷笑,語帶嘲諷地說,「她到底還跟多少人同居過?你一次說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