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也沒錯,但有一件事我要報告,自從園遊會後,我已經不只一次發現那個汪晶玉在偷偷跟蹤安安,這種情況可以不理會嗎?」蚊子提出新發現。
「竟然有這種事?」小鍾一臉不可思議。「真看不出來,她的外表看來不像是會做出瘋狂事的人。」
「人是不可貌相的。」蚊子冷聲道。
「好了,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親自采一探。」阿恩終於決定出馬。
以上是由小鍾提供給安安,他們三人私下會議的實況。
安安知道,其實在阿恩親自出馬前,小鍾和蚊子已經私下玩過幾回了。
比如說,像今天堂堂說小玉西瓜也想來「老地方」,卻偏偏過了約定時間人還未到,這種情形當然是因為小鍾接到安安事前的通知,夥同蚊子已經先在路上設好了路障。
各式各樣的路障,有道路施工禁止通行、前方街道有瓦斯漏氣、警方緝兇封鎖道路,前方街道有遊行請改道……
剛聽到這些怪主意的時候,安安真的不相信有人會上當,不過,由連著幾次小玉西瓜一直無法登陸成功看來,好像還滿有用的。
「你為什麼每次都要讓她來?」安安嘟著嘴,對樓宇堂也是有不滿的。
「因為她看起來是真的很想跟妳做朋友。」敲小氣鬼一下。
到底是想做誰的朋友啊?!「怎麼不先問問我願不願意?」
「妳不喜歡她嗎?小玉是個不錯的女孩,很好相處。」
「她很不錯,我就一定得跟她做朋友嗎?你希望我跟她好好相處,這樣對你就有好處了是不是?你這是什麼心態?腿功練好了,想劈劈看了是不是?」
「我是什麼心態?讓我想想……」樓宇堂貼在安安身邊坐下,執起她的手放到他腿上,似乎很有詳談的態勢。
「安,我有沒有告訴過妳,我們家的男人都很早婚?」
「那、那關我什麼事呀?!莫名其妙……」安安嚇得縮回手,卻是臉色泛紅。
「妳覺得不關妳的事?我以為妳會對我的事有點興趣的,既然妳不想聽……」作勢要起身。
「等一下啦!既然你要說,那我就聽一下,你說啊!」
樓宇堂重新坐下,卻沒有馬上開口,只是靜靜地凝視著安安,把她瞧得心驚膽跳,差點癱在位置上才甘心開口,「我爺爺娶我奶奶時才十九歲,也許妳會說,那個時代大家都很早婚,這不算什麼。
「不過,我爸爸的第一次婚姻是在他未滿二十歲時,其它幾位堂叔則最多不出二十五就結婚了。」
「這種事也能遺傳?」
「這種事應該不能叫遺傳,不過,管它叫什麼,我覺得為了預防萬一我也是早婚的那一種人的話,我希望那時在我身邊的人是妳。」
轟地一聲,安安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被炸彈炸到半空中,速度過快,腦中有點缺氧。
「別怕,這不是求婚。」樓宇堂緊拉過她的雙手補充道:「在妳一點準備都沒有的情況下,我是不會去做那種蠢事的。」
「蠢、蠢事?!」怎麼跟她求婚會是一種蠢事?!她不懂。
可是,卻非常非常不滿他這種說法!
第十章
「安,不是求婚卻要跟妳談婚事是很怪,但,用在妳身上卻是恰如其分,因為,妳就是那種永遠都準備不好的人,如果沒事先通知妳的話,妳會一直玩下去,然後永遠沒有準備,那對我來說會很慘。
「妳想一想,一個遺傳到早婚的人,遇上一個永遠不會想結婚的人,除非把妳打昏綁進禮堂,否則,我永遠等不到妳。」
「你怎麼知道我是那種不會想結婚的人?」又不是她肚裡的蛔蟲。
「哦!那妳的意思是妳很願意試試看囉?那我們先訂婚……」嚇她。
果然。「不要!幹嘛做那種事?還訂婚哩!」跳起來。
「這就是我要表達的,我相信不管什麼時候,不管妳到了幾歲,妳的反應都會是這樣。」
「才怪--」小妮子開始拗起來了。
「無論如何,這都不是我要跟妳講的重點,我要告訴妳的是,我們已經在談戀愛了,雖然沒有事先通知妳,但,其實這種事就是只能意會,毋需言傳,所以,妳若是堅持要問是什麼時候?那我真的會很傷腦筋。」
「是……是這樣喔!」有點緊張,卻不是太驚訝。
「所以,妳今天就可以回去跟趙天恩領取妳贏得的賭注了,雖然我根本沒興趣知道是什麼東西。」他無所謂的聳肩。
「是……」
樓宇堂打斷她。「既然已經證實結果了,妳要分手了嗎?」
「為什麼要?我們可以繼續這樣……像我跟阿恩還有小鍾、蚊子、阿薩那樣啊!這樣不是很好嗎?」
「妳覺得是一樣的嗎?」
「我不知道……有很多不太一樣。」
這個女人戀愛級數是零。
對於安安的混亂,樓宇堂早算計了,所以並不反駁。「好,既然妳不分手,並不表示我也不會喊卡,我對妳並不是沒有要求的,有些我無法容忍的事只要一發生……妳知道,雖然我剛才說過希望當我想結婚時,妳會是當時在我身邊的人,但我也不是非得一定要等妳。」
「你這是什麼意思?」安安有點擔心了。
「這是在提醒妳要及早做準備,而準備工作有:一、相信妳在我心中的地位,別再到處亂吃飛醋,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妳,小玉絕不會對妳造成威脅;二、畢業後妳想做什麼我都不干涉,但有件事妳一定要辦到,那就是結束掉妳正在玩的幫派遊戲,其它沒有殺傷力的我會讓妳玩;三、延續上一條,隨妳要繼續進學或是做喜歡的工作,我希望地點選在我所在的地方。」
這……這是在幹嘛?安安已經呆滯得無法反應了。
連樓宇堂在她眼前揮手她都沒回應。「現在,妳還會覺得我跟趙天恩他們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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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的好霸道,看不出來,之前隱藏得太好了。」小鍾喳呼著。
「其實也還好啦!他的意思就是要我別亂吃醋,別玩幫派,別離他太遠,很簡單的三個要求啊!」安安邊說邊掐指算著。
「妳以為我會聽不懂喔?我的意思是妳真的要聽?那就不像妳了!」也太不公平了。
「我現在是看著辦,會不會吃醋得看他的表現,會不會離他太遠我也無法控制,至於幫派……說真的,連我爸的弘天盟我都懶得接了,五虎幫當然不會玩太久,遲早要收的,只是不知是要在畢業前還是畢業後?」
「看來妳都有打算了嘛!那我就悉聽尊便囉!」反正也成定局了。
「謝了,永遠的朋友。」
聽到這句話,小鍾沉默了片刻後突然問出一個怪問題。「安安,妳為什麼不跟他分手?妳已經贏了不是嗎?當初的賭,只是要妳談戀愛,不是要妳嫁給他!」
小鍾覺得他今天的角色很像錘頭。
「連你也這樣問?我沒要嫁給他啊!」好奇怪ㄋㄟ。
「但妳已經在為他做準備了。」錘頭又敲一下。
「不是那樣的……」其實她也覺得好奇怪,感覺上好像被堂堂牽著鼻子走。
「跟他分手就好了啊!想那麼多幹嘛?」錘頭再敲一下。
「可是,分手就是絕交,以後不再見面,他和阿恩不一樣,絕交幾次後照樣做朋友,堂堂是那種只能絕交一次的人。」所以她得好好珍惜、好好維護。
「那妳現在是在跟他談戀愛,還是做朋友?妳知道再談下去會變成怎樣嗎?」一下又一下。
「想戀愛,再找別人談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是他?」敲敲敲敲敲。
「……」
「沒時間讓妳想了,母老虎,他們來了,人來得還真不少。」小鍾指著廣場旁的巷子口。
這些其它學校的流氓幫派最近一直很囂張,不是派人來踩盤子,就是成群結隊的顏車到五虎幫的範圍內,見到落單的風華學生就勒索或圍毆,五虎幫早就忍不住了,所以前幾天下了戰帖,今天廣場決勝負。
「哼!早知道他們後頭有人撐腰,普通學生不會那麼囂張的,我已經聯絡我爸那邊叫人來處理,一定讓這些人慘兮兮的回去,讓他們明白做學生的義務就是乖乖讀書,不是讓人利用來賣藥。」安安做了下手勢,另一條巷子馬上走出一群等待中的人。
「我們也去活動筋骨吧!要速戰速決喔!我是背著堂堂跑出來的,不能被發現。」
「知道啦!」這女的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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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邊跑邊拭汗,手機更是黏在耳朵上不敢移開半分。「你確定他是走東豐路?那裡離『老地方』有一段距離,他去那裡幹嘛?」
「不知道,我會繼續盯著。」蚊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因為今晚要決鬥,又不能讓堂堂知道,所以安安就想出這個辦法,由她、小鍾帶領五虎幫上場,蚊子負責盯堂堂的梢,只要一發現堂堂要回「老地方」就馬上電話通知,到時安安用飛的都要飛回「老地方」,而這時,蚊子的另一個作用就是報告她和堂堂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