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一瞬也不瞬的柔情眸光直透她心底。「真狠的下心?」由鼻息間呼出的熱氣,不斷地在她耳際邊煽情的蠱惑著。
「你說呢?」紡惜用媚惑的語氣反問道。
模稜兩可的答案讓斬悎心頭一陣搔癢,搖了搖頭回給她一個迷人的笑。
紡惜伸出雙手攬卜他的脖千,用柔媚的語調催情加溫,加上滑溜甜蜜的小舌頭不斷地在他臉上舔舐,在他性感厚實的唇瓣上勾勒著。
「好甜的味道,相信一定能賣個好價錢,只不過……」紡惜意有所指的瞄了他一眼,才接著說:「只不過我要先嘗一口。」
「有何不可?」斬悎朗聲大笑。
「那ど可以開始了嗎?」她笑著眨眨媚眼,將他摟近自己胸前。「愛你……」
須臾,衣衫一件件自兩人身上除去,熱情在兩人身上迅速加溫,而週遭的溫度也跟著持續加溫?臥房內,一場既旖旎又纏綿激情的戲碼就此展開。
第八章
東方拓站在斬悎辦公室門前,猶豫不決的來回踱步,不即該不該進去告訴斬悎他在餐廳所見的一切?
真相有時就像兩面刀,鋒利的一面會立刻將人傷得體無完膚,鈍的一面看似殺傷力較小,有時卻能如當頭棒喝地將混沌不清的理智敲醒。
然而,東方拓知道不管以哪一種方法,斬悎都會受到相當程度的傷害,尤其是像他這麼重感情的男人。
辦公室內,斬悎側著頭好奇的看著大門,心裡默默地數數,他從一數到一直發現東方拓還是沒有打開門的意思,這反而讓他更感到好奇,難道他遇到嚴重的問題或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知該如何啟齒?聽門外的來回腰步聲始終未曾間斷,顯示出他此時心情定相當煩躁的。
在公事上遇到難關,大夥兒一起想法子解決就行了,難道在阿拓的眼中他是個惡老闆?讓他怕到連推開門進來都需鼓起極大的勇氣?
最近公司是比較忙了些,可是好像沒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再捫心自問,他從沒對他發過飆或運用職務特權對他嚴詞厲喝的情形。那他到底是在搞什麼飛機?
斬悎歎了口氣,看來他這個總裁是該好好檢討,否則為什麼好友兼部屬的東方拓會視他如豺狼虎豹?
他走向前去笑著將門打開,只見東方拓雙手環胸低著頭喃喃自語,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阿拓,我的辦公室裡有怪物嗎?」斬悎將手搭在東方拓的肩上,笑著問道。
「啊!」肩上突然被搭住,東方拓嚇了一跳整個人跳起來,待他看沽身旁的人時羞赧地紅了臉。「斬悎,你哪時候出來的?」
「時間足夠看到一隻猴子在我門口碎碎念,還差點把地毯冶踩禿了。」斬悎雙手環胸,以審視的光盯著東方拓,想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出端倪。
「啊。」東方拓張口結舌的不知該如何反駁,從眼角餘光他看到辦公室裡的員工,因好奇投射而來的眼神越來越多,他索性閃身躲進斬悎的辦公室裡。
他在斬悎也走進來後趕忙的將門關上,如釋重負的喘了一口氣,抱怨地喊道:「從沒像今天這麼糗過。」
斬悎從他身旁走過,幽冰箱內拿化一罐冰透的礦泉水遞給他,揶揄說道:「我還以為我的辦公室裡藏有毒蛇猛獸,需要讓你鼓足勇氣才敢踏進來。」
東方拓接過礦泉水猛然的喝了一大口,通心涼的感覺讓紊亂的心思頓峙沉澱不少。「阿悎,你真不厚道,說話還真夠毒的,根據你這種說法我不成了膽小豬?」
「有嗎?不過最近豬價是漲還是跌?」斬悎故作迷糊打哈哈。
「你還真是話不驚人死不休,枉費我這麼努力地為你賣命。」東方拓無餘地歎口氣,隨即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悠閒的翹起二郎腿,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管他的。
斬悎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是,是,真是委屈你了。不過說真格的,你鬼鬼祟崇在我門外作啥?」
話切入主題,東方拓馬上擺起嚴肅的臉孔。「阿悎,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很嚴重的重嗎?是公事還是私事?需不需要先心理建設?該不會你想棄我遠去?」斬悎走上前去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臉的盯著他。
「拜託你,不要嘻嘻哈哈了,我要說的事與你的感情問題有極重要的關係,如果你不想聽,我立刻走人。」東方拓對他毫不在乎的態度感到生氣,憤怒地站起身。
看到好友一副氣呼呼的模樣,他這才斂起笑臉。「你在外面聽到什麼謠言?你是知道的,我從不道聽塗說,除非是你親耳所聞、親眼所見。」
「該死。」東方拓怒急攻心的在他肩上揍了一拳,氣急敗壞的說道:「這一拳是回敬你對我的不信任,朋友這麼多年,我哪時候害過你了!?」
斬悎慘叫一聲。「老兄,我可不是你練拳用的沙包,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武呢?」
他語意深沉地警告道:「誰叫你一副欠扁的模樣。阿悎,醜話我可先說在前頭,別等到琵琶別抱時才打電話要找陪你喝悶酒喔。」
他話中所隱含之意讓斬悎警覺心頓生。
「你看到、聽到什麼?」他神情嚴肅地問道。
東方拓嘴角緩緩拐起,「終於肯正視問題了,希望亡羊補牢猶時未晚。」
他的話像盆冷水,瞬間澆醒了斬悎。
「她怎麼了?需要你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我門口亂竄?」他焦躁的拍了一下桌子,將所有的忐忑不安全發洩在上頭。
「敘康,傅敘康,一個你熟的不能再熟識的人。我看見紡惜和他一起出現在餐廳裡,兩個人親密的不得了,還公然地在餐廳內調情……」東方拓將那天在餐廳的情形大略說了一遍,他邊說邊看著斬悎,只見他臉色由青轉紫,再由紫轉黑,幾乎已到了怒火狂燒的地步。
為了避免自己無端被波及,他連忙安撫地說道:「請克制一下情緒,我可不想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虧他在這個節骨眼還留有幽默感,斬悎冷然的看著他,腦子裡門閃無數次紡惜深夜歸來的景象。
斬悎不想輕易相信,沉聲再次確認道:「你確定沒有看錯人?」
「你知道我近視不深,何況梓語他看見了。」東方拓歉然地看著他,「原本我是不想告訴你的,可是我知道你很重視和紡惜的這段感情,我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謝謝。」斬悎一臉寒霜,指節在拳握下劈里啪啦作響著。
對紡惜他有十足的信賴,他知道她不可能愛上敘康,因為她恨死他了。今天他生氣的是,她太不自量力,明知道敘康是個可怕的人物,她居然還以身試法,當起誘餌,想從他身上找出證據,這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拔毛--找死。
「阿悎,我想紡惜之所以和敘康走的這麼近一定有她的理由,你何不先平心靜氣的和她談談,千萬不要弄僵了。」他分析道。
斬悎冷哼了一聲。「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其它的事我自有主張。」
「我就是怕你一時氣昏了頭,在公事上你精明果決,可是在感情上你卻不及我身經百戰。阿悎,我認為紡惜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她這麼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他也被他的固執惹得有些悅色。
「阿拓,如果今天是你,你會怎麼做?」斬悎反問道。
「呃……」東方拓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反問,當場愣住,半晌後,他清了清喉嚨回答:「我又不知道你和她已經進展到什麼地步,這叫我如何答覆你?」
斬悎面無表情的走向落地窗,望著對面林立的辦公大樓,神思卻已不即飄落到何處。
「如果該做的都做了,該投入的感情都已經放進去了呢?」
「啊!」又是一個驚歎句,東方拓睜大的眼珠子差點從眼眶中爆出來。「不會吧?你該不會是以生命來營造這份感情吧?」
斬悎不語。
東方拓震驚之餘趕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趨向前去一把抓著他的肩膀急切吶說道:「你先別急,我現在就去幫你調查清楚。」語畢,他轉身就要離開。
斬悎歎了口氣,叫住他。「阿拓,別麻煩了。」
「一點也不麻煩。」他急切的搖搖頭,此時他恨死了自己的多嘴。
「其實我早該知道紡惜絕不可能善罷甘休的,她只是換另一種方式來討回公道罷了。」斬悎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難怪紡惜不要他的錢,原來她另有主張,只是她太單純了,怎麼可能鬥的過敘康,只怕到時會玉石俱焚。
東方拓有聽沒有懂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還記得我要你匯款到紡惜名下的事嗎?」
東方拓點點頭。
「前不久紡惜把錢退還給我,還提議要和我分手,後來……算了,那都不重要了。」斬悎的心緊緊擰著,對於其中細節他不打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