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你陪梓語,我自己去吃就行了。」他的聲音有些無力感,空虛在這個時候不斷的往他內心深處直鑽。
他可以想像東方拓現在幸福的模樣,又何必拖他下水,陪他喝悶酒。
這下換東方拓緊張了,連忙大聲說道:「OK!我陪你去,十分鐘後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他轉身一臉無奈地向梓語道歉。「梓語,對不起。斬悎找我一起喝酒,你也知道,他一喝起酒來狀況百出,我答應耿伯伯要看好他的,實在放下下他。」
溫柔體貼的梓語頗能體諒他。「沒關係,等會兒我把東西收到冰箱就回家。晚一點你回來餓了可以將菜放進微波爐熱一下。」
「謝謝,我順道送你回去。」東方拓感激的摟著她,深情的將吻烙在她額頭上。
梓語笑著搖搖頭,拿了件外套塞到他手裡,拒絕了他的好意,並將他推出大門。「下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很方便的。倒是你該出門了,別讓斬悎久等。」
「你真好。語兒,明天不要忙著來煮飯,我到公司接你,咱們去吃法國料理。」
梓語輕搖晃著頭,吐吐小舌頭朝他扮鬼臉。「不要,太浪費了。」
「可是你好久沒陪我出去吃飯了。」東方拓不從的捏捏她的小鼻子,一瞼正經的說道:「自從認識你到現在都是你煮飯給我吃,現在該換我好好請你吃一頓囉。」
梓語猶豫的低頭沉思,生性害羞的她很少到人多的地方,她怕自己無法適應。
「梓語,你長得這ど漂亮,我恨不得昭告全天下的男人,說我是最幸福的男人,你怎能讓我失望?」東方拓軟硬兼施,還不忘諂媚地在梓語的唇上親了一個響吻。
「好吧。」她終於點頭答應。
「我就知道,我的語兒對我最好了。」東方拓這下開心了,連親了好幾個響吻後,才笑著離去。
「貧嘴。」梓語頓時羞紅了瞼,目送他離開。
望著東方拓的背影,梓語幸福的笑瞇了眼,她知道,她真的抓住了東方拓的心了。 誰說浪子是無心且無情的,她的阿拓不僅純情而且有心,
※※天長地久的蹤跡※※
在佈置典雅,氣氛浪漫的法國餐廳內,紡惜在敘康的妙語如珠下笑聲連連,
「紡惜,你好美。」敘康看著她瞼上的每一個表情,深情款款地說道。
「這句話你說了好幾次了。」她羞紅的把臉蛋埋在手掌裡,只露出一雙慧黠的眼睛在外面眨呀眨。
「不夠,不夠,就算是天天說也不夠。紡惜,我真的好愛、好愛你,迫不及待的想把你娶回家,一生一世的看著你、擁著你。」敘康像初墜情網的毛頭小子握著她的手猛親,深情地告白。
「敘康,這裡這ど多人,這樣不好看。」紡惜言詞委婉地抽回手,她沒興趣也不喜歡在大庭廣眾下上演著親熱的戲碼,免費供大家觀賞。
敘康並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生氣,反而笑著強行將她拉入懷中,輕咬著她耳垂、狂吻朱唇。
紡惜原先還奮力掙扎想掙脫他的箝制,然而當她意識到,這樣的反抗只是增加了敘康對她的興趣時,便頹然的放棄了。
許久,許久,當敘康纏綿的吻絲毫得不到紡惜熱切的回應時,他索然無味的放開了她。
「怎ど,不喜歡我吻你?」他扣著她腰際的手微微勒緊,無言的宣示了他的怒氣,
「不是,只是……在大庭廣眾下,我實在不習慣這ど做。」淚光閃閃的水瞳在柔和的燈光下更加楚楚動人,帶著幽幽情愁的凝睇著他。
敘康微怒的唇抿成一直線,強烈的佔有慾從不允許別人違抗他的意念行事,不過隨即他又突地狂笑出聲。紡惜性子之烈之於他毫不遜色,當初就是自己操之過急,才會在無意間將她推入了斬悎的懷裡,這次他不會再犯同樣的錯了。
他斜眼睥睨著紡惜,漆黑如夜空的眸光犀利的閃過她全身,瞬間又化成似水柔情。「對你總覺得想要更多,可是又怕再度傷害了你,紡惜呀紡惜,我該拿你如何?你知道我的心在為你沸騰?你知道我的情在為你燃燒嗎?』
「呃……我摸摸看。」她佯裝不解,笑著將手揣進他衣襟內。「才沒呢,還不是跟我的溫度一樣。」
她就是要挑逗他的情,讓他為她燃燒、讓他離不開她,然後再伺機套出那批珠寶的下落,將真相公諸於世。她不要再背黑鍋了。
敘康優美的唇角揚起一抹笑靨,俯身舔吻她性感的紅唇,他的唇緊緊的貼在她粉頸上,狂野的嚙啃著,每一下都讓紡惜心驚肉跳。
她嚇得魂飛魄散,死命的推著敘康厚實的胸膛,不高興的板起冷漠的面孔。「你答應我不亂來的。」
她的淡漠瞬間更將他的熱情澆熄,他無奈的歎著氣聳聳肩。「紡惜,你還真會傷害我的男性自尊呀,難道我的熱情無法將蟄伏在你體內的熱情一併點燃嗎?」
紡惜扁了扁嘴,「親熱也不是在這裡,我才不想成為三級片裡的女主角,何況還免費讓人參觀,多噁心呀!」
「說的也是,是我太心急了。」敘康不同以往的沒有堅持己見,反而平順的附和紡惜的說法。「快點吃,等會兒我帶你上陽明山賞星星。」
紡惜防備的問道:「純粹是賞星之旅?沒有不良企圖?」
敘康笑著舉起三隻手指,像童子軍一樣地發誓。「人格保證。」
她微微笑著,笑容略帶幾分羞澀,不過絲毫不減她的美麗,反而更添其柔媚韻味,霎時,敘康不禁看呆了眼,他可以確定,她就是他這輩子想共度終生的伴侶。
餐廳內兩個角落,三雙黑眸同時鎖定在他們身上,一雙眼眸充滿訝異,另一雙卻是不解和充滿疑惑,她不時的望著身旁的人兒,似乎想從他眼裡看出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還有一雙滿是怨恨的眸光,正射出無比淒厲的駭人光芒,而這眼神的主人是尾隨他們之後進入的,行為一直鬼鬼祟祟的,深恐被人發現一般。
※※天長地久的蹤跡※※
夜闌人靜時,紡惜跺著愉悅的步伐回到住處,見到斬悎斜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睡夢中,他濃眉緊鎖,伴隨著呢喃的囈語聲,足見他睡的並不安穩。
她不由的放輕步伐,盡量無聲的走過客廳。就在此時,突兀的電話鈴聲剌耳的響起,原本就睡得不是很熟的斬悎,幾乎是跳起來接電話。
「喂……紡惜,是你嗎?……喂……」斬悎沒有看到立在沙發後方的紡惜,大聲的對著不發一聲的電話急切的呼喊著。
沒多久,電話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對方已經收線了。
斬悎臉色深沉的掛上電話,視線卻仍停留在電話上,彷彿在思考什ど?
「斬悎……」紡惜怯生生的輕喊;「我在這裡,」
他立刻轉過頭,沉壓在心中的重石也頓然落下。「你回來啦。」朝著紡惜露出溫柔的笑意,伸出手將她攬到面前。
「嗯。」紡惜心虛的點點頭。「你怎ど不先睡?」
斬悎摟著她的腰,讓她更靠近自己,輕輕的將唇瓣覆上她的,綿密的親吻著。
「等你、想你、念你……」斬信用指腹輕輕撫過她嫣紅的唇辦苫笑著,
「對不起,我不該只顧著玩,冷落了你。」紡惜愧疚地轉過頭,不敢直視他深情的眼眸。
「不,是我自己最近太忙了。」斬悎歎口氣,搖搖頭。
「可是我也不該玩到這ど晚,我也有錯。」紡惜輕笑著,將身體往他懷裡鑽,尋找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整個人放鬆地窩在他懷裡一動也不動。
「小懶貓,起來,不准你在這裡睡。」斬悎看著她稚氣的模樣輕笑道。
「可是人家累了,不想動。」紡惜整個人像無尾熊似的賴在他懷裡。
斬悎無奈地搖搖頭,在她臉上輕捏了一下。「知道累,下次就早點回來。」
然後一把抱起她往臥室走去,溫柔地將她輕放在柔軟的床褥上,自己俯趴在她身旁,以十分寵膩的眼神看著她。
「可是你都好晚才回來,人家好無聊。」紡惜哈欠連連,睡眼惺忪地噘著小嘴嘟噥不清地抱怨。
「我知道,是我不對,不過最近可都換成我在等門,反而是你比找還忙呢。」斬悎揚揚眉,戲謔地在她臉上大力的親了一下。
「討厭,好痛喔。」紡惜捂著被親的臉蛋輕皺娥眉。
「是嗎?」斬悎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大方的將自己的臉送上前去。「我讓你親回來。」
她作勢推開他,嘟著的小嘴翹得半天高。「不要。」
「是你才有的,別人可是想親都親不到的喔。」斬悎的嘴角露出一個十分邪氣的笑容。
紡惜冷眼看著斬悎,伸手捏捏他臉上的肌膚,扯扯他高挺的鼻子,才滿意的點點頭,「膚質還不錯,可以扒下來當豬頭皮賣。」
斬悎卷弄著她的長髮,握住其中一縷,嗅聞著她的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