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不祥的預感在斬悎心中迅速蔓延,從小他和敘倫、敘康兩兄弟一起長大,他太瞭解敘康的個性。
敘康好勝心強、佔有慾更是凌駕一般人,通常只要是他想要的,便會不擇手段的掠奪。依稀記得小時候,傅伯伯有—次從國外回來,送給他—件敘康也想要的玩具,當時敘康大吵大鬧的表現出他的佔有慾,最後還趁大伙不注意的時候將它破壞,完全表現出他蠻橫倔強的個性,同時也讓大家知道,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怎麼了?」東方拓見斬悎兩道濃眉緊緊糾結在一起,突然覺得情況似乎不大妙。
「拓,我有事先離開,這兒交由你幫我處理。」不等東方拓應允,斬悎便急急忙忙的往休息室奔去。
如果紡惜在認識他之前曾是敘康的女友,依他的個性,他一定會威脅利誘窮盡任何方法要了她,絕不會讓紡惜仍保有處子之身,除非他非常在意紡惜。
想到此,斬悎心緒更是慌亂,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紡惜的第一個男人,那麼,如果敘康看見紡惜和他在一起,他不敢想像敘康會使出什麼手段對付紡惜。
不!他得趕快回到休息室,要在敘康未傷害到紡惜之前趕去保護她。
喔!老天保佑,千萬不要讓她出什麼意外才好!
第四章
「你不要過來。」紡惜從敘康站起身後就以防備的眼神瞪著他,整個人嚇得縮到床鋪的另一個角落。
「我為什麼不要過來?你的甜美可是我夢寐以求的珍品,我可是等不及想嘗嘗呢!」敘康一步步的往床沿逼近,臉上露出的陰冷笑容,在暈黃的燈光映照下顯得十分邪魅。
「你……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個法治的社會。」紡惜驚喘出聲,結結巴巴的話語因害怕而顯得尖銳。
「我有的是錢,有本事你去告呀!」敘康冷冷的回答。
「斬悎不會饒過你的。」雖然她不能確定斬悎會為她出頭,畢竟兩人的關係也僅止於一夜情,誰能擔保這個男人肯為了這微乎其為的關係和另一個男人卯上了。
「哼!就因為是他,我就更不會放過你。怪只怪你自己,天底下的男人這麼多你誰不找,偏偏找上他。你知道嗎?從小他就喜歡跟我爭,他不僅搶走父親對我的愛,更搶走每一份應該屬於我的東西,現在就連你,他也要同我搶。我倒要看看這次他要使出什麼手段來。」一提到斬悎,敘康的眼中便充滿濃郁的恨意,新仇舊恨像泉湧般一古腦兒的全浮上心頭。
從小資質聰穎的斬悎就深得父母親及世伯傅浚哲夫妻倆的喜愛,傅家夫妻倆簡直把他當成自己兒子般的呵護疼惜,關愛的程度遠遠凌駕於自己親生兒子之上。
其實這不是沒有原因的,只不過當時傅浚哲並沒有將緣由說給他們知道,所以才會埋下敘倫和斬悎這段恩怨。
十幾年前傅氏企業曾發生財務危機,傅家的事業幾乎瀕臨破產局面,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傅浚哲只好上門求助於老友耿志龍。
因為當時耿氏企業也正值起步階段,實在沒有多餘的資金營助他,正當耿志龍左右為難之際,斬悎知道了便暗地裡將外公——趙玉剛送給他的教育基金提領出來,幫助他心中和藹可親的傅伯伯,讓傅氏企業安然度過危機。
不過這件事耿志龍到今天依然不知道,因為斬悎在接過外公給他的這筆巨款前,曾允諾不得將此事透露給耿志龍夫婦知道,誰叫耿志龍不肯入贅趙家,非得用娶的才肯當他女兒的夫婿,這個仇趙玉剛可記得比誰都清楚呢。
敘康一臉邪魅的逼近紡惜,他邊走邊將領帶扯開,隨即西裝外套也被他拋落在床鋪的一旁。
「敘康……我們都是文明人……你不能……也不可以……強暴我……這是不對的。」紡惜驚恐的吞嚥著口水。
「為什麼我不能?」他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因……為……我跟他根本……什麼關係也沒有,何況……性愛……這種事不是要在……男歡女愛的情況下做才完美嗎?「紡惜試著跟他講道理,可是在極度恐懼的心理下,整個身體已經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你放心,沒有男歡女愛這層關係,我還是可以讓你飄飄欲仙,到時候你將會發覺,愛根本不算什麼,性才是最重要的。哈哈——」敘康冷然大笑,雙手箝住她的肩膀,讓她直視著他。
「齷齪。」紡惜害怕之餘也顧不得危險的大聲咒罵,她奮力的踢著腳企圖將他踹開,奪門而出。
「想走?哈!那也得滿足我之後再走呀!」敘康輕而易舉的從背後攬住她,並將她用力摔到床上,向前一撲壓住她的身體。
「你這個惡魔,放開我。」紡惜不斷掙扎扭動著身體,最後還惡狠狠的咬著他的手,直到她嘗到血腥味之後才嚇得鬆開口。
「可惡,你這個賤女人,居然咬我。」手臂上的疼痛激發了敘康體內殘暴的本性,他往她臉上揮出一個大巴掌,當場將紡惜打得嘴角流血,雨眼直冒金星。
「哼!自找苦吃。」此時的敘康就像是一隻被惹怒的征獅,伸出尖銳的利爪蓄勢待發,做好撲向獵物的準備。
他將手上的鮮血往雪白被單上一抹,接著伸出舌頭往傷口舔了舔,一臉狂怒的表情。驀然,他一雙魔爪迅速襲向紡惜胸前,啪嘶一聲,禮服上的小肩帶被他扯斷,胸前的衣服順勢往下滑落。
紡惜只覺胸前一涼,雪白無瑕的肌膚已然露出,「不要。」
她又驚又惱的瞪著敘康,雙手趕緊抓住即將滑落的衣服,眼眶裡早已蓄滿羞怒的淚水。
「哈哈!你以為裝出那副貞節烈女的模樣我就會憐惜你嗎?你錯了!或許以前的我是會因此而憐惜疼愛你,但當我看見你被那狗娘養的抱著的那一刻起,你在我眼裡跟那些人盡可夫的妓女已經沒什麼兩樣。想要我疼惜你,那你可得在床上下下功夫,討我歡心才行。哈!哈!」
紡惜微微露出的酥胸,高聳而圓潤的讓敘康看得血脈賁張、慾火中燒,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了,叫她在自己的街衝下高聲吟叫,在自己的挑逗中浪聲吟哦。
當他腦子裡閃過這個畫面時,他感到下體一陣緊繃,滾滾欲潮已排山倒海而來。
「你……別過來……」紡惜驚慌的眼眸閃爍著淚光,害怕的蜷縮在一旁。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我要你!要你!」他的眼眸在慾火的作用下發紅,俊俏的笑臉上帶著邪氣。
過度的驚慌使紡惜全身虛脫,她想逃,可是雙腳像失去知覺似的使不上力,只能抓著大枕頭擋在自己前面,企圖阻絕敘康的進一步行為。
「你以為區區這個小枕頭就能抵擋我?」他慍怒的俊臉沒有任何笑容。
他一把抓過那個枕頭,硬生生的將它從紡惜手中搶走。
紡惜原本緊抓著枕頭的手被他這麼一扯,冷不防地整個人被扯到他面前,狼狽的跌仆在床上。
她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想逃開,敘康已迅速撲向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拉向自己,
「惡魔……」紡惜輕啟朱唇恨恨的辱罵著,但當她迎上敘康那雙充滿邪魅的雙眼時,她又害怕的說不出話。
「不要惹惱我。」他雙眉一擰,掐住紡惜下頜的手加重力道,他的視線緩緩地在她臉上游移,看著她那兩片紅艷艷的唇瓣,在驚嚇中微微顫抖,彷彿風雨中的玫瑰惹人無限愛憐,不禁興起擷取的意念。
他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攫住她的雙唇,帶著懲罰意味的恣意吮咬,他的舌頭像滑蛇般探入她想呼救而開啟的口中放肆翻滾糾纏,狂野的吸吮。
紡惜呆住了!她被敘康狂暴的行為嚇呆了!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放開她!」暴怒的喝叱聲在敘康將紡惜胸罩扯落前猛然響起。
敘康訕笑的回過頭,可是他的手並沒有因此而停止,就在他迎上斬悎的狂怒時,紡惜的胸罩已經被他扯落,渾圓有致的乳房赤裸裸地呈現在兩人眼前。
看見眼前的景象,斬悎頓覺全身血液都沸騰了,滿腔的怒火隨即延燒開來,他太瞭解紡惜現在的恐懼,因為此時的敘康就彷彿是魑魅魍魎般邪惡。
不過他並不會輸給他,要比狠、斗凶,他耿斬悎不是不能,而是不屑為之。
「你來的可真快,想必是東方拓告訴你那件事了。」敘康對斬悎的出現一點也不以為意,反而還在他面前用手指放肆地蹂躪著紡惜赤裸的胸脯,啃咬她的嘴唇。
看到像羔羊般無助的紡惜在敘康的魔爪下,嚇得直發抖,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深幽的眼眸顯得呆滯無神,這模樣緊緊的扯痛了斬悎的心,心中掀起—股將敘康大卻八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