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帶她來是有目的的,可不是來跟你們聊天的。」無視於靳嵐的挑釁,澤淏冷冷的回答。
「他鄉遇故知,敘敘舊可是人之常情。」靳嵐微笑著說。
「記得要先約時間。」澤淏才不理會。
「哇!蓨薺現在不是學生嗎?哪時候事業做這麼大了,還得先約時間才見的了人?」存心不讓澤淏這麼好打發,靳嵐弓起兩道濃眉,笑問。
蓨薺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正想回答,澤淏馬上接口:「從現在開始。」語畢,他立即帶著蓨薺轉入舞池。
被拉著走的蓨薺焦急的低呼著:「喂……」
澤淏停住腳步看了她一眼。「我不叫喂。」
她知道,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又在靳嵐夫妻兩人的面前,難不成要三個字的叫他?這好像是不給他面子似的,可是如果叫他的名子。她又叫不出口,蓨薺一臉為難。
「嗯?」他加長了語調,眼神嚴峻地看著她。
蓨薺看了看他,還是不知該怎麼叫,索性連稱呼都省掉了,直接說:「我不會跳舞。」
「名字!」澤淏才不理會她所說的話,態度蠻橫的說。
「什麼名字?」她裝傻。
澤淏捺著殘存不多的性子。「我的名字。」這可惡的女人!
「封澤淏啊。」她繼續裝死。
火山終於爆發了——
一揚眉,他怒吼:「宋、蓨、薺!」手指緊掐著她的手臂,力氣之大幾乎要將她的手給捏碎了。
「啊……痛……痛……」她委屈的癟癟嘴,痛呼出聲。
蓨薺生氣的甩開他的鉗制,「你到底是帶我來參加宴會的?還是來發脾氣的啊?」
她就是不叫他的名字,怎樣?她挑釁的揚高下巴。
真搞不懂這男人今天是怎麼了?一開始欺負人欺負到床上,還差點把她給吃了,接下來又臭著一張臉——她又沒有拿著刀子架在他脖子上,要他帶她來參加宴會。
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澤淏只是加重語氣問:「叫我的名字真的那麼難?」
噘了噘嘴,她沒有吭聲。
「好,很好。」他咬牙切齒的點點頭。
看樣子,他們今天的淑女觀摩會是觀摩不成了,因為他們得先好好的談一談才行。
「跟我來。」拉著她的手,這次澤淏沒有走向舞池,反而避開人群往靳嵐住家三樓的客房走去。
「欸,你要帶我去哪裡?」看到他眉毛兇惡的擰起,蓨薺連背脊都顫慄的縮起。
完了,她又忘了這男人今天的火氣很大,不該挑釁他的,怎麼辦呢?走在樓梯上,她焦急的在人群中尋找靳嵐夫婦的影子。
只是她哪知道,這兩個存心看戲的夫妻,早就選好位置地躲到一旁等著看好戲了。
樑柱後方,兩雙眼睛、四顆眼珠子,正隨著眼前這對快速離去的身影而轉動著。
誰說助人為快樂之本,但可不是每件事都能幫的,至少現在就不能幫她,否則往後的日子只怕凶多吉少喔。不想蹚人她和澤淏戰局中的靳嵐和小玉,這時候可是懂得明哲保身這句話的涵義,早已躲的遠遠的了。
蓨薺,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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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靜止,月兒高掛。依稀中,隱約可聽到一樓大廳熱鬧的音樂聲。
原本穿高跟鞋就不怎麼會走路的蓨薺,在澤淏半拖半拉之下跌跌撞撞,險些兒跌的四腳朝天,親吻可愛的地板。
「你要帶我去哪裡?」蓨薺哀怨的問。
「談談。」仍舊是一樣的答案。
「能不談嗎?」可是她不想談啊,尤其是在他生氣的時候。
「可以,那我就用做的。」他答的很乾脆。
「做什麼?」蓨薺還是不懂。
「做讓你知道怎麼叫我名字的事。」
她一頭霧水。「可以解釋一下嗎?」沒辦法,除了讀書之外,其他的事情她都很笨,歡歡和小優都是這麼笑她的。
他無預警的一個身,蓨薺正疑惑,才想要抗議他幹嘛沒事低頭時,他的唇已經封緘住她的了。
這……這……他怎麼可以又親她!?
蓨薺趕忙把手抵在他的胸前,不過她根本推不開他。
「嗚……你……嗚……」她快要沒氣了,整個肺就像被搾乾了似的,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傻瓜,你不會換氣嗎?」就在蓨薺幾乎要暈厥的那一刻,他渡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到她已經被搾乾的肺裡。
該死的!她總是能讓他失控,一個吻就能叫他失去了自制力。
「好,我明天找人教我。」她委屈地抗議。
呵,這男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打從她的初吻開始,她在男女情事士的經驗,哪一樣不是他第一個搶了先的,現在還責怪她不懂得換氣,真是令人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敢?」瞇起殺人的黑眸,低吼一聲。
在他可怕的眼神下,蓨薺身子微微瑟縮了一下。
好吧,她承認,她沒膽子,不敢,總行了吧。
滿意於她的答案,澤淏冷峻的眼神柔了下來。
「到床上去。」他指著離兩人不遠處的圓形大床。
蓨薺抬頭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問:「床上?」
有沒有搞錯啊?今天他才在他房間的床上作怪,難不成他又「精力過剩」?對於那種事情,她還年輕、還不到可以隨便交出身體的時候,而且她也不想奉陪。
這時候的蓨薺,她很主動的又忘了澤淏說了就算且自以為是的約定了,因為她本來就不承認那項協議嘛。
他點點頭。
她為難地皺起了眉心。「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實話是,她連生理準備也沒有,而且她也不想,所以別想她會輕易就範。
「我會幫你,而且這是我們的約定。」他笑的詭異。
不會吧?哪有人這麼快就要回那種自以為是的約定啦!嗚……他是土匪喔!她又沒點頭答應這樁約定。
「我不要!」她的頭搖的跟波浪鼓似的。
「嗯?」他眼神銳利地看著她。
她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眼神哀怨地看著他。
「不要好不好?我用其他的東西補償你。」蓨薺發現他的眼神越來越可怕,說話的聲音也就越來越小。
「不行。」他斬釘截鐵的回答,眼神比剛剛更陰沉、更乖戾。
啊,今天真的要死定了!蓨薺的嘴角嚴重抽搐,臉上黑線倏地落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畏懼於他狂狷邪佞的眸光,無奈屈服的蓨薺囁嚅說道:「可是我怕。」這也是實話。
「怕什麼?」兩道劍眉微微向上擰起。
「怕痛。」她坦言。
沒辦法,小說中都是這麼寫的,女人的第一次可以痛的昏死過去,而且每個男人似乎都很勇猛,每每要的令書中的女主角三天三夜下不了床,可怕啊!
「你不是都照電影裡的情節,練了磨雞蛋的功夫了嗎?」他嗤之以鼻。
她抗議:「那叫玉女心經。「
「好,玉女心經。」他不耐煩的揚眉。
「可是我還是怕。」想笑就笑吧,反正她又不是沒看過他嘲笑她的模樣。
「我會很溫柔。」
雖然說他的調情功夫很好,不過只要一想到今天下午所看到的,蓨薺還是冷汗直流。
「可是你那兒那麼大。」她那兒又不是如意囊,可大可小,能收放自如。
俊美的臉龐一沉,黑如焦炭。
「宋、蓨、薺!」
「好,我躺。」蓨薺跳了起來,一口氣衝到床上躺平,雙手垂直平放在身體兩旁。
嚇人喔,這麼凶,他難道不知道她的膽子都被他嚇小了嗎?
雖不滿意但仍可接受,於是他緩緩的走向她。
真糟糕,才一天不到的時間,她都被他嚇得不敢頂嘴了,這樣下去,自己不就要永遠居於劣勢?該死的!怎麼辦呢?
她開始後悔了,後悔十年前不該好奇的跑去看新娘禮車,不該跟他槓上。
唉,真希望時光能夠倒流。
他一步、兩步,走上前……
她的心隨著他的步伐走近,迅速地沉入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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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步步朝自已不斷走近的頎長身影,蓨薺的心霎時沉入無底深淵,就在他幾乎要忍不住放聲尖叫的時候,他停住了步伐。
「你是木乃伊?」看著她僵硬如雕像的身軀,澤淏歎了口氣。
雖然只要一碰上她,他的身體就會情不自禁的血脈僨張,可是現在她的身體也未免繃的太緊、太僵硬了,抱根木頭都要比抱她來的舒服。
蓨薺快吐血了!她都已經緊張的快要大叫了,而且人也照著他的意思躺平了,他還有意見?真是的,從沒見過這麼挑剔的男人。
蓨薺恨恨地瞪大眼睛,強忍著因為緊張害怕而幾乎要跳出胸膛的心跳,不悅地瞪著坐在身側的澤淏,以只有自已才聽得到的聲音抱怨著:「不!我才不是木乃伊,而是倩女幽魂裡的女殭屍,恨不得能吸乾你的血,最好還能一口咬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