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她大學聯考,可是以高分進入第一志願的,雖然現在是大學了,可是她的成績也始終保持在班上前三名,這樣優秀的人哪有可能是笨蛋?
「那你就給我坐過來一點。」該死的,她的小學老師沒有教過她坐車時不可靠門邊坐嗎?
「可是你在生氣。」她不想被火燒著,被火紋身的小孩是很可憐的。
「你信不信,你再不坐過來一點,你會真正的感受到我生氣時的情形?」他額頭上的青筋暴凸。
正所謂好女不跟男鬥,美女是不吃眼前虧的,蓨薺很配合的往車子中央靠近,不過她的手還是小心翼翼的避開與他的接觸。
「這樣總行了吧。」畢竟她還年輕,大好的將來還等著她呢。
「我是大野狼?」
什麼意思?她看著他,懷疑的揚起眉。
一個緊急煞車,他非常不滿意的從駕駛座走了出來,打開車門,
彎下身子將頭探到她的面前。
蓨薺捂著被撞疼的額頭,緊張的看著他。「你……你想幹什麼?」她都已經照他的話做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
他問:「坐我的車很痛苦?」深邃的眼底,潛伏著騰騰殺氣。
不妙,這男人不僅在生氣,而且是非常生氣。
「沒……沒有。」她冷汗直流,結巴著猛搖頭。
「那你沒事幹嘛將身體繃的這麼緊?」他不滿意的指著她挺的直直的身體,大吼。
她掏了掏被吼的嗡嗡作響的耳朵,一臉痛苦的表情。「有話好好說嘛,幹嘛沒事這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聽的到你說的話啦。」
可惡!可惡!可惡!這該死的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惱他。
澤淏氣的說不出話來,生氣的大力將車門甩上。然後回到駕駛座。
她整個人跳了起來。唉,要關門也不說一聲,他是要測試一下這車子的門耐不耐用是不是?這麼大力關門,也不怕車門被震掉了下來。
嘰嘎一聲後,車子轉入車陣中,而封澤淏的怒氣依舊寫在臉上。
第八章
「老婆,你瞧誰來了。」
正在招呼客人的靳嵐,遠遠瞧見正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澤淏,馬上扯了扯身旁妻子的手臂。
「咦,那不是澤淏嗎?天啊,他不是最討厭參加這種宴會的嗎?沒想到他竟然會來了!」小玉驚呼,只是詫異聲方休,她隨即又有了新的發現,她立刻扯了扯丈夫的手臂,不敢置信的眼睛睜的炯大。「那……那不是蓨薺嗎?嵐,快告訴我,我是不是沒有看花了眼?」
「沒有。」靳嵐搖了搖頭,一雙大眼緊瞅著眼前這對金童玉女,又對一旁的妻子說:「老婆,我發現我真的不能不佩服澤淏,他不僅在股市投資的眼光精準,生意頭腦好的沒話說外,沒想到他挑女人的功夫更是無人可及。天啊,誰想的到,十年前他就能看出蓨薺會從醜小鴨變天鵝,一變就是這麼漂亮、亮眼。」
唉,徵信社那些人員什麼拍攝功夫嘛,簡直是爛透了。靳嵐一想到送到美國給澤淏的那些資料,裡面的相片沒有一張將蓨薺的美真正的拍攝出來,看樣子也只有澤淏這個伯樂識得蓨薺這只千里馬,而且還早在她是小小馬的時候,就慧眼獨具的看出她的未來。
「宋家有女初長成喔。」小玉擔心的說:「只不過,宋爸爸不知道捨不捨得讓蓨薺這麼早就嫁出門?」
靳嵐一副看戲的表情說:「那就要看澤淏的功夫囉。」談幾十億的生意對澤淏來說,或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想到要對付宋遠樵這個超級奶爸,斬嵐忍不住擔心的直搖頭。
宋遠樵疼老婆、女兒的事跡,可是村莊茶餘飯後的八卦。
打從蓨薺一出生,把屎把尿的事情,宋遠樵這個大男人就一手擔起,而蓨薺的媽媽從嫁給他之後,真的只是負責生下女兒,而往後的一切全由老公一手包辦,真的是個名副其實的「閒妻涼母」。
這樣一個視女兒為心頭肉,從小噓寒問暖,哪怕是掉了一根頭髮都會看成大事的老爸,對上一個佔有慾超強的男人。絕對是非常有意思且可看性十足的一件事。
聽丈夫這麼說,小玉更加擔憂了。「那怎麼辦?」說實在的,她很希望蓨薺能當澤淏的老婆,這麼優秀的男人當然得留給自家人囉。
就在這時候,靳嵐發現澤淏今天的表情很奇怪,怪的令靳嵐瞠目結舌,他不禁要問,眼前這個男人真的是他所認識的封澤淏?那個冷酷的不帶半點溫度的男人?
「別緊張,你先看看他們兩人現在的表情,澤淏想要馴服蓨薺這個『野丫頭』。恐怕還沒那麼快。」
瞧封澤淏一張臭的不能再臭的臉,和蓨薺那生氣地噘著小嘴一臉不悅的表情,怎麼都像是兩人剛吵完架的樣子;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在臭臭的酷臉下似乎還帶著點吃醋的表情,嘿嘿,很有意思喔!
轉眼,澤淏和蓨薺已經來到他們的面前。
「老婆,看樣子我們今年要發囉。」靳嵐打趣的說。
小玉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馬上回應丈夫的話:「我也這麼覺得。老公,記得今年的分紅要算我一份喔。」打從她嫁給靳嵐至今也有十年了,而辦過的宴會也超過幾十次了,這可是她第一次看到澤淏來呢。
靳嵐夫妻倆默契十足地唱著雙簧,頓時惹的澤淏俊顏又暗沉了幾分,他沒好氣的說:「欸,客人來了,這可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嘿嘿,澤淏,你言差了,你可不是客人,而是我最要好的兄弟。」靳嵐馬上熱絡的迎上前去。「蓨薺,很高興你來。」
「你認識我?」聽到靳嵐馬上叫喚出她的名字,蓨薺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珠子。
「你大概記不得了,在十年前我娶了你們村子裡的小玉為妻。」哪有可能忘了她,她可是澤淏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孩。
「你是……」蓨薺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沒想到就是十年前那個浩浩蕩蕩到村子裡迎娶小玉姊姊的男人。
「顯然蓨薺也將我給忘了囉。」小玉故意親密的將手勾進丈夫的臂彎中,笑覷著說。
「小玉姊姊!」蓨薺驚呼了聲。
「沒錯,好高興你終於想起我來了。」小玉熱絡的迎上前去。「十年沒見了,你都長這麼大了。」
小玉故意接著蓨薺的肩膀,在她耳邊小聲的說:「很高興你正和澤淏交往,我期待你當我弟妹那一天的到來喔。」
「啊,不是的。」聞言,蓨薺趕忙否認。「小玉姊姊,你弄錯了,我才不是他的女朋友,我和他只是……」
就在蓨薺打算否認她和澤淏的關係時,澤淏一記憤怒的眼神,讓她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全吞了回去。
「你說什麼?」瞇起了嗜血的黑眸,澤淏斜睨了她一眼。
好吧,她承認,她是有點兒怕他,不過僅止於憤怒時期的他喔。
「沒事。」蓨薺扯扯唇角,乾笑地否認。
靳嵐和小玉忍俊不住地噗哧笑了出來。
澤淏怒揚起濃密飛揚的劍眉,看了靳嵐夫妻倆一眼,兩片薄唇冷冷的向上勾起,模樣可怕。
望著那張冷竣的令人冒冷汗的俊顏,靳嵐笑問:「你今天吃了火藥啦?」幸好他是他的表哥,太瞭解他的個性。要不然看到他這可怕的模樣,要不發抖都難。
「人這麼多,烏煙瘴氣的。」嗤之以鼻地,澤淏硬將一盆冷水往靳嵐頭頂上倒。
知道他的個性,靳嵐不以為意的聳肩。「會嗎?宴會不就是這樣,是你太少參加了,現在有蓨薺陪你,還烏煙瘴氣?」最後那句話靳嵐是故意說給蓨薺聽的。
炮火怎麼轉到她這兒了?蓨薺一臉委屈。「我……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小玉摟著她的肩說:「嵐的意思是要你多陪澤淏參加宴會,還有……」小玉打從剛剛就看出澤淏那一臉吃味的表情,猜想他一定是為了蓨薺身上的裝扮正生著悶氣,於是將自己的披肩脫了下來披在蓨薺的身上,小聲的說:「澤淏是個有大男人主義的人,他覺得你露太多了。」
「可是這禮服是他買給我的。」蓨薺不敢置信地偷瞄了澤淏一眼。委屈的小聲回答。
小玉笑了起來。「所以說他的臉才這麼臭啊。」誰叫她們遇上的男人都是不可救藥的沙文豬。
看到小玉將她的披肩借給蓨薺,澤淏回給了她一記感謝的眼神,他終於可以稍稍放下心,蓨薺誘人的乳溝、還有美美的背,終於有了遮蔽不會被看光光了。
「是嗎?」蓨薺又偷偷地用眼尾看了澤淏一眼,還是不能相信這個答案。
不過看到她們兩人頻咬耳朵,澤淏還是有些不悅地蹙起眉心,他可不想他的小蓨薺被灌輸錯誤的行為。
「走,陪我跳支舞。」反正招呼也打了,他才不理會靳嵐這宴會主人高不高興,逕自抓著蓨薺的手臂。
「欸,怕你表嫂搶走她?」靳嵐挑釁地笑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