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她話才出口,黑崎雲的舌已迅捷進佔她的口中,與她舌尖纏得難分難捨。
猛地,他彎身將她抱起,丟進車內的皮椅上。
「不要露出慘遭蹂斕的眼神,我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要你的。」他坐上駕駛座,得意地盯著她。
「你一向喜歡以暴力強逼他人?」詠彤企圖扳開門把,他卻以電動操縱將它扣得死緊。
「如果必要的話。」他曾給過地許多機會,可惜她完全不懂珍惜。
這回他給逼急了,決心使出強硬的手段,將她永遠「收藏」己有。
「我可以告你妨礙自由、擄人、恐嚇和…」
他的笑意更濃了,深不可測的兩潭汪洋緩緩逼向她。
這回詠彤學乖了,她不再反抗也無力掙扎,跟一個比猛獸還要蠻橫驃悍的男人,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這才對,溫柔婉約的女人才討喜。」他有強烈的支配欲,絕不允許任何違逆他意念的事情發生。
車子駛出市區,往陽明山一路疾駛。
他在半山腰為詠彤購置了一楝雅致堂皇的別墅。
這是她準備豢養她的第一步?詠彤站在白色大理石砌的別墅前,禁不任感到機伶伶的一陣寒沁。
房子裡清一色粉彩系列,維多利亞時期的歐洲古董傢俱,將百來坪大的空間,妝點得靈韻出塵。
詠彤的目光落在起居室內的一架純白色鋼琴上,呵!她年少時期的夢魘又回來
恍然之間,她似乎看到一座植滿杜鵑花的訕坡,她的臥房在山坡西側,每當斜陽向晚,漫天彩霞暈染半座林園時,她母親就會大聲喚她,要她快去練琴……
「待會兒客人來了,你得好好表現,敢彈錯一個音節,就有你瞧的……」然,每翻開一頁樂譜,白紙上的五線譜便迅速融化……
「怎麼了?」他環住她,厚實的雙臂不停輕撫她的背脊。
「抱我,抱緊我。」在他懷裡她驚詫地遇見久違的安全感,溫暖的體溫令她不再猛打哆嗦。
良久,她逐漸平靜下來,飄散的理智一一被拎回。然後她看清了與她密實相擁的男人,正是將她推下另一座懸崖的劊子手。她」立即朝後跌出好幾步。
「我要離開這裡。」
「不准走。」黑崎雲長臂一伸,迅即將她勾回屋內,反手「砰」一聲關上大門。「老林,把太大的行李搬到樓上!王媽,去準備一點吃的。」
屋子裡忽然冒出一票人,剛才進來時怎麼沒注意到?
「你累了,先回房休息。」他柔聲吩咐著。
詠彤固執地站在原地,以沉默抗議他的鴨霸行為。她為什麼要傻傻的接受他的安排?大大?也許有一天她會找個男人把自己嫁掉,但那人絕不會是他,除非她瘋
歎,呸呸呸!她怎會這樣詛咒自己呢?真是笨!
「要我助一臂之力?懶小孩!」他打橫抱起她,快步走上二樓舒適的臥房,踹上房門。
「希望我留下來陪你?」
「不用。」她馬上回道。
「女人慣於說反話。我留下來便是。」他倚向詠彤,衝她一笑。
「我現在不睏,讓我回家。」
「這兒就是你的家,我們將在這兒生活一段時間。」他要她雙手環向自己,讓他順利的將她的長,恤由牛仔褲內拉出,並解開她內衣的鐵扣。
「不!」他的吻總是驚、心動魄地嚇壞了她,那近乎粗暴的吸吮害她呼吸急促、紊亂而不順暢。
但她哪阻止得了。他在她週身點燃之把火炬,並不住地捅風加柴,讓火源熊熊燃燒她最後的防線。
情和慾望同時向她招手,她擋不住他深情的誘惑,一剎那間就自動繳械,由著他燃起的那把火將她焚燒殆盡。
她甚至不記得衣物是怎笙一被褪去,只依悉記得殘留的部分情節,在他完全貼合自己時,她身子感到銷魂蝕骨的激盪……
迷濛中,她似乎聽見飢腸在抗議,她勉強撐開眼,旋即陷入深沉的昏睡……
夢中,他照例潛進來騷擾她,用他沉重的身軀,覆上她的……
第八章
醒來的時候,她有一霎那不知自己身在何處。而後她才想起,這是黑崎雲的別墅,是他軟禁她的豪華囚籠。
她睜開惺忪的水眸,發覺左臂酸麻得受不了.轉頭才知這魯男子居然可惡透頂的拿她的玉臂當枕頭。她使盡吃奶的力氣把手抽回來,悄悄由他懷中抬眼,見他依舊睡得香甜,吁了口氣,慢慢挨向另一邊的床沿,絲質的被單從她身上筆直滑落,露出光潔赤裸的肌膚。她本能的低下頭去瞧瞧——嚇!
黑崎雲幽靈似的,從身後摟住她,把她硬拉回彈簧床上。
「去哪?」
「找吃的。」她一天一夜滴水未進,餓得簡直可以吞下整隻馬。
匆匆抓了床單遮身,冷不妨瞥見了不該見的地方,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我叫王媽送上來。」將她按回床榻,黑崎雲用內線電話,吩咐王媽送些食物到房間。
「我先去穿衣服。」這個樣子怎好見人?
「不必費事,王媽不會洩漏你的身材才剛到及格邊緣。」他的批評一點也不含蓄。
詠彤拎起枕頭,朝他的臉就丟過去。無奈他手腳更快,枕頭尚未沾上邊呢,已經讓他給接在手心。
「不承認?」黑崎雲邪惡地半瞇著眼,一手穿過被褥,侵襲她的禁地,吮住她的耳垂——「你該多吃一點,豐滿的曲線比較適合你。」
她緊抿著雙唇,和他也和自己交戰,自從被他撩起春情後,她的身子總會在他挨近時不自覺地一陣騷動,激越得猶似萬蟻鑽心,她該不會是個放蕩的女人吧?
「我媽呢?你怎麼跟她解釋我的無故失蹤?」轉移話題,有助於釐清思緒。
「她很放心你和我在一起。」他捧起她紅暈未褪的俏臉,的的凝胰著。「還痛嗎?」
痛死了!現在才問這個不覺得可笑?
王媽像算準了時間,在她正想大發雷霆的當口,送來整托盤香噴可口的菜餚和一瓶軒尼士。
用完餐後,回復的體力引發另一次飢渴。在暖薰的空間和偶爾傳來的鳥鳴中,他的汗水不斷滴向她肌膚,由她如沙噬水般吸乾它們。
她本能地環住他,開始以同樣急切的激情回應他。
有好一會兒,他倆誰也沒有聽到們上傳來的剝啄聲。但那聲音持續不斷,終於鑽進黑崎雲的耳朵裡。他抬起頭,喉中發出不滿的咕噥。但敲門聲又響了,這回似乎更急。他歎了口氣,拉了浴袍裹住身體,走過去開門。
詠彤忙將被子拉到脖子上,窘得耳根子都紅了。倉卒中她聽見黑崎雲問:
「呃。」王媽敬畏地低著頭:
黑崎雲點點頭。
是黑崎佑。他也知道她在這兒嗎?
「我去去就回。」當黑崎雲把們帶上時,她曾衝動地想拿起床邊的聽筒,並按下那個不停閃爍的黃鍵,聽聽看他們究竟說些什麼。
再回到房裡時,他兩瞳盛滿炙焰,走到床邊,雙手放在她身子兩側,鼻尖幾乎與她相抵,灼熱的氣息漫向她的臉。
「你的歹計成功了,崎佑已經正式和他老婆分居,現在正瘋狂的到處找你。」
「你還問他愛不愛你。這麼明顯的暗示,除非白癡誰會聽不出來?」他緊盯著詠彤的眼,不容她有一絲狡賴。
那是在陽明山上,詠彤乘四下無人時間黑崎佑的,他怎麼會知道?
她的困惑立刻得到了解答。「要不是崎佑告訴我,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心腸如此惡毒。你難道不明白,他一直以為你之所以發病是為了他。」
詠彤沉默了。她也許有錯,但黑崎佑也不全然無辜,如果他不色迷心竅,又豈會喬到這步田地?
他們兄弟倆人聯手摧毀掉她最青春花樣的年華,卻沒因此受到一丁點的責備,而她只不過稍稍反擊,竟換來嚴苛的斥喝和懲罰。
在黑崎雲心目中,她畢竟無法和黑崎佑相提並論。舊的痛楚未褪,新的惆倀又起。
黑崎雲淬然扯開被,丟慣到地上,挺身壓住她了無遮掩的雪白身子,在她猶驚駭錯愕之際,他以野蠻狂暴的方式要了她,然後殘忍地走出臥房。
至今三個月了,她再也沒見過他。
他不再出現的日子,並未如詠彤預期的那般輕鬆愜意。在許多個不成眠的夜,她開始摧肝折肺的思念著。
嚴冬的黎明,細雨挾著碎屑如粉的落花,綿延不絕。像極了她此刻的心情——悵悵落落,備極愁慘。
其實她有很多機會可以逃離,但她情願留下。
父親的二次發病,嚇壞了她的母親,電話那頭總頻頻傳來對黑崎雲千恩萬謝的語句,並重複提醒她,要懂得感恩圖報。
怎麼回報?她母親雖沒有明講,她亦能瞭然於心。然而,那並非她甘心留下的全部原因,她,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理由……
「董事長。」女秘書款步走入。婀娜修長的身材在緊身套裝下,襯托得盈盈嫵媚。堪堪遮住裡褲的迷你裙,尤其引入遐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