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帆將資料袋裡所有的文件全都拿了出來:「諾斯洛的確是被謀殺,不是意外。」
管騑拿起幾張照片,全是諾斯洛車禍現場的照片,每張看來都很觸目驚心。
諾斯佟一見到這些照片,淚水不自覺地又再次淌落。
「這裡面有兩份驗屍報告,」季帆抽出兩張紙。「一張是給檢察官看的,而另一張才是真正的事實。」
管騑仔細的看著那兩張截然不同的驗屍報告,一張明明白白的寫明諾斯洛在車禍發生之前已經死亡,另一張並沒有寫明,只說是車子因為不明原因起火燃燒,以致成了焦屍。
檢察官收到後一張驗屍報告,以意外草草結案。
「我哥哥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諾斯佟看完那兩張驗屍報告後,哭得更是傷心欲絕。「害死我哥哥的兇手為什麼這麼殘忍?!如果是為了錢,也不必此凶殘啊!」「我看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季帆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諾斯佟抓著他的手問。
管騑以眼神示意他在事情未查清楚前,別說太多。
季帆瞭解他的意思,趕緊轉開話頭。「我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的兇手可能不止一個人。」
「對,我哥哥從小就練跆拳道和空手道,不可能那麼容易就被人殺害,但不管有多少人害死我哥,一定要他們償命!」
「斯佟,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害斯洛的兇手。」管騑看著照片,以不容置疑的堅定語氣說出。
「嗯,管大哥謝謝你。」
支開諾斯佟,兩人進了書房。
「冰,你說諾斯洛為什麼會被害死?」季帆問,其賣他心中已有了臆測,只不過他還想聽聽管騑的想法。
「我想諾斯洛可能因為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才會被滅口。」管騑相信聰明的季帆也已猜到了這個可能。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季帆點點頭,繼而他又就調查時意外得到的推論說:「諾斯洛被殺後,兇手剛好得知他留下了一筆數憶元的遺產,臨時起了貪念,想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不在乎多殺一個人。」
「你說得沒錯。」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做?」季帆知道管騑已經插手管這件事,就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我想親自去一趟美國。」
「我跟你一起去。」季帆對於調查這種事最有興趣。
「不行,我相信那些人知道諾斯佟來日本,一定會派殺手來殺她。」
「她住在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希望你能幫我保護她的安全。」
「好吧,」季帆懂他的意思。「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隨時連絡我。」
「這件事愈少人知道愈好。」
「就連火和風也不能知道嗎?」
「暫時先別對他們說。」
「我知道了。」季帆承諾道。
第二章
東京新宿的某間飯店,一間不到二十坪大的套房裡,卻有著最先進的資訊設備,一項不為人知的計劃正的展開。
「查到了嗎?」一名有著深褐色頭髮的男子,背對站在他身後的金髮男子問。
「諾斯洛的妹妹妹在前天來到日本後,被一個叫管騑的人接走了,據我調查,管騑是狂霸集團的四大老闆之一,主要的事業是經營醫院。」彼得,你去將管騑的背景查個清楚,還有找出諾斯佟落腳的地方。「
「是的。」
「你出去吧。」神秘男子下了命令,叫彼得的金髮男子一點也不敢有異議的馬上離開。狂霸集團、管騑……
在這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不管是什麼內幕,他一定要查清楚!
他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人能夠阻擋!
☆☆☆☆☆☆☆☆☆☆今天又是花店到狂霸集團換鮮花的日子,且要換花的還是管騑所管理的部門。希望不要遇到他,不,其實遇到他也不錯,看他被自己氣得七竅生煙也挺好玩的!
沒事幹麼裝酷?一臉冷冰,真搞不懂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
駱海南想著,和田中明子將小貨車上的花全搬到紅磚上,再將小貨車開到一旁停好,避免影響交通及行人出入。
將車停好後,又回到狂霸集團大樓,與田中明子將大盆栽搬上車,準備推進大樓。
這時從自動大門走出兩個英挺帥氣的男人,駱海南一眼就認出了他們。
楚憐心的阿那答裴騄,和那臉上永遠是零下一百度的管騑.一旁的田中明子第一次見到狂霸的兩個帥哥,呆愣地站在一旁,緊張的呼吸都快停止,臉紅心跳就像是小女孩見到心儀的偶像一般。
駱海南看她這模樣,不禁在心中竊笑,單單見到他們就這樣,那如果這兩個男人其中一位對她笑一笑,她不馬上昏倒才怪!
真是丟盡女人的臉啊!
駱海南放下手中的工作,走過去跟他們打招呼。「嗨,好久不見。」
面無表情的管騑心想,不是兩天前才見到嗎?怎麼會好久不見?
「你好。」非騄則是因為楚憐心的關係,對駱海南的態度並沒有管騑那麼冷淡。
「喂,你這人真不懂禮貌,人家跟你打招呼,總該回應一下吧。」駱海南才不會被他的冷漠嚇到,硬要管騑答聲。
「不要。」管騑冷冷的回了一聲。
「喂,你——」氣死他了,一定要想個辦法整整他。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沒惡意,你別管理他。」裴騄笑笑的打圓場。
「跟這種人生氣,我又不是吃飽沒事做。」
駱海南突然從一盆已經插好的花中抽出一朵紅玫瑰,折掉一段花莖後,將花插在管騑胸前的口袋裡,然後在他耳邊小聲的說:「我想你可能是沒有女人愛,或是被女人拋棄過,所以才心理不平衡,裝得一副酷樣。別傷心難過,憑你長得這麼帥,只要這裡,」她用手指指著他的心口處。「正常一點就行了。」
說完後,又對他扮了個鬼臉,在他還沒抓狂前即以最快的速度逃開。
跑回田中明子的身邊,她趕緊推著推車進大樓。
田中明子好奇的問:「你跟他說什麼?你和他們很熟嗎?是怎麼認識的?可不可介給我認識?」她問了一連串的問題,駱海南一個也沒回答,現在逃命都來不及了,哪有閒工夫理她。
管騑則是被駱海南這一串話,說得呆住了!看著她瞬間逃開的背影,他發現自己並沒有生起想像中會有的怒氣。
他是有些佩服她的勇氣,竟然敢招惹他,通常只要他寒著一張臉不說話,別說女人,就連男人也會被他臉上的寒氣嚇到腿軟。
「走吧。」管騑對一旁的裴騌丟下這句話,便邁開步伐往前走。
「冰,我的車不是停在這頭,在另一頭。」裴騌對剛剛發生的一切感覺有趣極了,可他瞭解管駙的個性,就算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他相信,從還插在他胸前的玫瑰花看來,或許會有不同的發展。
在狂霸集團大樓的對面——彼得為了調查諾斯佟在東京的住處,以及關於狂霸集團的真正背景,已待在這裡數日沒想到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穫。
從他查到的資料上得知,那兩個男人一個是裴驟,另一個則是接走諾斯佟的管騑,而那個送花給管騑的女人,看來似乎和他關係匪淺,或許也可以從她的身上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彼得拿出紙筆,快速的將停至一旁的小貨車上的花店店名及地址記了下來。
☆☆☆☆☆☆☆☆☆☆ ☆☆☆☆☆☆☆☆☆☆
駱海南將要送的花全整理好,準備到日本橋送花。
她幾乎成了花店的專門送貨員,對她來說也是件愉快的差事,在外面跑,可以多接觸些人,有時還可以摸魚打混,時間感覺也過得快些。
花店的自動門開了,一位金髮男子走進來。
一見客人上門,她很自然的迎了過去,用流利的英文說:「歡迎光臨,請問你需要什麼?」
「請幫我包一束香水百合,謝謝。」彼得一走進花店,便認出她是在狂霸集團大樓前見到的女孩,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幾眼。
「請稍等。」駱海南帶著笑容開始動手,約十分鐘的時間即包出一束,她拿到他面前。「請問你還滿意嗎?」
「很滿意。」彼得掏出錢包,「多少錢?」
「六千五百元,謝謝。」
彼得從皮夾掏出一萬元交給她,等著她找錢。
駱海南接過錢,「請稍等。」然後走到收銀台,交給紅杯弓香,「六千五百元。」
在一旁的田中明子放下手上的商業雜誌,趁機問:「海南,你和狂霸集團的四公子很熟嗎?」
「很熟呀!」
「可不可以介紹我跟他們認識?」田中明子嬌羞的問。
「裴騌已經死會了,至於管騑,我想你還是不要,那個人冷無情。」
「海南,這是要找的零錢。」紅杯弓香將零錢交給她。「你等會要去哪裡送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