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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喜洋

  爹、娘,我就快要與你們團圓了,等等我,等--

  「將軍。」守在門口的兩位侍女尊敬的叫道。

  等到他來。

  「辛苦了,都下去吧!」

  「是。」

  采萱聽著他的聲音,等著他慢慢走到自己面前來。

  她依舊一語不發,什麼都不說。

  「啊!」卻聽見他說:「應該先喝交杯酒,我怎麼給忘了。」

  還想要她跟他喝交杯酒?作夢!

  「夫人,來--」文龍一手掀開她的蓋頭,一手遞上酒杯,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雙手執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危險!」雖然他當機立斷,把紅巾和酒杯都丟開,用力打掉她手中的刀子,但終究稍遲一步。

  「讓我死!」她決絕的喊道。

  「有我在,妳休想。」不顧她的掙扎,文龍把她的嫁衣一層層的剝開。

  「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胸前微痛,讓采萱知道刀尖沒有完全落空。

  「你為什麼總是想不通?」泛在她白色抹胸上的血,仿如一朵鮮艷的花。「為什麼不肯乖乖嫁給我,什麼都別問?」

  「你喜歡木頭?」她在他臉上看到的是什麼?慌張、焦灼跟疼惜?真的是疼借嗎?恐怕是自己眼花看錯了吧!

  「閉嘴。」天啊!她怎麼這麼倔強?不惜以死明志,嫁給他有這麼難嗎?

  「你……真霸道。」兩年多來的忍耐,到晉國後半個月的煎熬,加上這兩天的紛亂,采萱終於撐不下去了,而在昏迷過去之前,她居然還能展露一抹幾近淒艷的笑容,看得文龍心中一震。

  「采萱,采萱……」他一聲接一聲的喚。

  但采萱已經什麼都聽不見了。

  *****

  采萱從深深的黑暗中緩緩甦醒,覺得四肢重,頭也重,最重的是眼皮,好像怎麼睜也睜不開。

  人死了之後,不是應該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嗎?「娘!」她喃喃喚道,終於睜開了眼。

  叫出聲後,出現在她眼前的人,卻是魏文龍。

  「是你?為什麼會是你?」不可能,他不可能陪她一起死,換句話說,這裡並非陰曹地府,而是……

  「為什麼?」她偏過頭去,已經流不出一滴淚水。「為什麼不放我走?」

  「昨夜之事,苦被你母親知道,她一定很難過。」

  采萱的淚水,終於再度決堤。

  「我知道。」他仍坐在床前,低聲的說:「因為我也曾動過相同的念頭,想隨母親而去,若不是為了我,她不會死得那麼慘。」

  采萱轉過頭來看著他,發現他一臉哀戚,心下為之一酸,差點就想伸出手去輕撫他的臉。

  「那根本不是你的錯。」最後她只這樣說。

  「但母親代我回來卻是事實,當時晉君已經答應讓我接位,只是礙於年齡尚小,遂暗示由父親及母親代為攝政一年,所以他們才會回來,才會--」

  「我說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見不得他難過。「那根本不是你的錯,就算你沒得風寒,就算你一起回來,那又如何?恐怕只是一家三口都難逃毒手而已,再說,女兒怎能不回來奔父親的喪?」

  「如果你會勸我,」文龍反過來問她,「那你為什麼還要輕生?之前再多的苦,你不都忍下來了。」

  她露出詫異的神情。

  「彩蓮都告訴我了。」

  「我只是累了。」很奇妙,兩人居然能夠這樣聊天,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那就嫁給我,從此以後,再也不必為人僕傭,任他人驅使來、驅使去。」

  不對,如果她的身世他全都知道,怎麼可能只說這樣?「彩蓮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說你和那杜氏千金的關係,就好比我與君焉,全是一表三千里的親戚,而待遇也好不到哪裡去,君焉是想要我的命,杜家則是拚命壓搾你的勞力。」

  采萱聽完不禁鬆了口大氣,雖然不知自己是什麼心態,總之就是不想要他可憐她。

  「不管如何,總好過你,是不是?」

  文龍突然牽起她的手說:「如果你都瞭解,為何不能與我同病相憐?」

  「同病相憐?」她輕聲重複這四個字,像在低吟一首歌。

  「對!」他把她的手拉去偎在他頰邊。「憐惜我,在眼前的困境中助我一臂之力。」

  「我能夠幫你的忙?」

  「遠超過你的想像。」文龍斬釘截鐵的說。

  采萱的心頭開始回暖,卻也同時感覺到冷,如今畢竟已屆秋末。

  發現她在顫抖,文龍隨即關切的問:「傷口痛嗎?」

  「傷口?」她幾乎都給忘了。

  注意到她的恍惚,文龍不禁笑道:「自己弄的傷口都不記得了?」

  采萱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我的衣服呢?」

  「染了血,全被我給扔了。」

  他雖然沒說,但她可不是不懂。「之前呢?在扔掉之前?」

  文龍己挪坐進床來。「我們是拜過堂的夫妻,你害什麼臊?」

  幸福的感覺、甜蜜的滋味一寸寸滲進她的體內與心中。「麻煩你……」

  「什麼?」明知道她害羞得緊,文龍卻偏要湊到她跟前問。

  「叫彩蓮來。」

  「這麼晚了,」文龍瞥了外頭一眼,再迅速調回眼光,集中在她身上。「我想她早已安歇。」

  「那……你迴避也成。」

  「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文龍繼續逗弄著她。

  「要給你千百個理由,你也得讓我先把衣服給穿上。」沒有辦法,她只得硬著頭皮說。

  「不。」他把她拉進懷中。「在我的床上,什麼都不准你穿。」

  「文龍!」

  「啊!真是好聽。」

  「什麼?」

  「你叫起我的名字,真是好聽。」他俯視在自己懷中的她說。

  「不……都一樣嗎?」采萱吶吶的問道。

  「不,不一樣。」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伴隨每一句話撩動她的髮絲。

  「哪裡不一樣?」

  「你很好問。」他輕聲笑道。

  「爹以前也常那樣說。」

  不忍心她再因為想念爹娘而難過,文龍決意帶她進感情的漩渦。「有些事,我想連你爹都不會教你。」

  「哦!」她果然好奇的問:「好比說呢?」

  「好比說……」他的雙眸閃爍著渴望,拉起她的小手,便往他的腹下滑去。「你挑起的『不一樣』。」

  才剛觸及,采萱便想縮回手,但緊接著又不放心的問:「會……難過嗎?」

  文龍楞了一下,隨即得意的說:「你果然單純。」

  采萱聽懂了。「你在嘲笑我的青澀!」雖然避無可避,卻依然想躲。

  「不!」文龍抱住她,趕緊否認。「只是在得意自巴的運氣。」

  「我向來守身如玉,」采萱想起兩人第二次見面時的那記親吻。「若非你……」想起來都覺得羞。

  「我怎麼樣?」

  「好霸道!」再怎麼說,她都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自然又羞又惱。

  她卻不知道那閃躲的模樣和嬌羞的表情落在文龍眼中,全化成了強烈的催情劑。

  「不,你根本還沒見識到我真正的霸氣。」

  「你--」

  她原本要說什麼,已經忘記了,因為他封住她的唇,同時拉下床幔,把外在的紛紛擾擾暫時隔絕開來。

  采萱承接著他霸道的、需要的、佔有的吻,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而且才離開了她的雙唇,他便馬上滑往她的頸項、她的耳垂,直吻得采萱全身酥麻。

  但先發出呻吟的卻是文龍,原來采萱的手一直按住他「不一樣」之處,忘了移開。

  采萱聽見了,再度想要縮手,但文龍卻說:「不!不要移開,不要。」

  「但是,」她其實也已氣喘吁吁。「我不知道該怎麼……該怎麼取悅你?」

  「放心,我會教妳。」

  他說到做到,馬上撤掉身上所有的衣物,褲子還是引導她幫他脫的,羞得采萱滿臉通紅,尤其是在看到他慾望的中心時……

  「啊!」的一聲,她情不自禁發出輕歎。

  「怎麼了?」他緊盯住她看,捨不得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

  「我不知道,從來不知道……」

  「什麼?」他把耳朵貼到她唇邊去。「我沒聽清楚。」

  「文龍!」她忍不住嬌嗔。

  「咦?閨房之內,有什麼不能對我說的?更何況這根本就關我的事。」

  「不要再逗我了。」她乞求道。

  「你錯了。」

  「錯了?」毫無經驗的她,現在就怕做錯。

  「對,因為我從現在開始,才正要好好的挑逗你,放心,絕不會弄痛你的傷口的。」

  傷口?早被采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尤其是當他俯下頭來,將她的乳尖含入口內時。

  「文龍,不要!」這太……太……「不要停下來。」天啊!這像是從她口中吐出的話嗎?如果文龍嫌她不知羞恥,那她肯定活不下去。

  但文龍顯然另有想法。「我的嬌妻,現在就算你要我停,我也停不下來呀!」

  她嬌嫩的乳尖在他的吸吮下瞬間硬挺,像透了誘人的紅果,讓文龍深深沉溺,無法自拔。

  不過他的手也沒讓唇舌專美於前,從她纖細的腰肢一路往下愛撫,既粗獷又溫柔,而且每一寸的肌膚都不放過,讓她全身的感覺都「活」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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