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是我們仰望的王師呀!」
采萱在一旁聽得好奇?王師?這頭銜也未免太嚴肅了吧?
「好說,是不是,恐怕還有得考驗呢!對了,樊勇在前頭等你。」
「樊勇?」彩蓮掩不住一臉的嬌羞與欣喜。
采萱看在眼裡,不禁在心底暗叫一聲,原來如此,原來樊勇和彩蓮是一對,自己實在是太遲鈍了,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對,你還是快去吧!」
「但是……」彩蓮看看他,再看看采萱。
「我跟你一起--」采萱原本要說自己跟她一起走。
卻被文龍的聲音壓住。「有我在,妳儘管放心。」
「有你在?」采萱轉而問他,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我有事想跟你談一談。」
「我不覺得你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采萱直言。
幸好文龍不以為忤。「那可不一定,有沒有,得等談過了再說;彩蓮姑娘,你去吧!我怕樊勇等得心急。」
這招果然有用,彩蓮就算有那麼一絲不放心,還是飛奔而去。
「說吧!你已經把她支開了,有什麼話儘管說。」
文龍的眼中閃過一抹訝異,反而換來采萱的冷笑。「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急著要她走?」
「那妳一定也能明白我多麼想與你獨處了。」
「貧嘴!」她有些憤怒的斥道。
「這樣就算貧嘴?」他卻彎起嘴角,笑得更加迷人了。「如果我說 我想要的還不只於此呢?」
采萱心中升起警戒。「什麼意思?」
「先說好我所採取的一切作為,都是為了你好。」
一身戎裝的他看起來比前兩次都俊、都帥、都英挺,令她芳心蕩漾。
「……成親。」
因為分心,所以采萱只捕捉到最後兩個字。「你說什麼?」
「我說請你跟我成親。」
有那麼一下下,采萱根本說不出話來,腦中更是一片空白。
「你沒聽清楚嗎?還是我講得不夠明白--」
她舉起手來,阻止他再講下去。「我聽清楚了,你講的很明白。」
「那為什麼不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跟你一起做傻事?我又不是瘋了。」采萱越說越有氣。
「嫁給我是傻事?」
「難道不是?」采萱反問他。
文龍馬上回答:「當然不是,不但不是,而且還是聰明事。」
她乾脆不理會他,回頭拎起事先準備好的小包包,直接朝門口走
文龍則不但追上前,還伸手攔住她。
采萱抬頭瞪他。「請讓路。」
「你還沒有回答我。」
「怎麼沒有?」這個人是怎麼回事?簡直就是有理說不清。「我剛剛不是已經給你答案了?請你不要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也沒瘋沒傻,而是真心誠意的向你求親。」
采萱已經懶得再跟他爭辯,乾脆繞路。
「上官姑娘。」
這一聲稱呼反而令她轉了個身,並站定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姓?」
「我當然知道,采萱。」
「采萱」兩個字從小到大不曉得被多少人叫過多少回,卻都不及他叫得好聽,叫得令她心悸。
「不知道的話,如何跟你提親。」她一個失神,下巴已被他執起。
「放開我。」連采萱都覺得自己的聲音太薄弱。
「你真的希望我放開你?」他的臉向她逼近,再逼近。
「我……」
「怎麼啦?采萱,你真的要我放開你嗎?」他粗啞的問道。
「我……」老天爺,為什麼聲音全梗在喉中出不來?為什麼雙手沉重,就是沒有辦法舉起來往他臉上揮去呢?
「你是願意的,對不對?」兩人的雙唇眼看就要碰上了。
「願意什麼?」儘管推不開他,至少她發出了聲音。
「願意讓我一親芳澤。」
「親--唔」,他的雙唇覆蓋了下來,再不容許她出聲,而令采萱驚悸的是她居然……居然不排斥他的吻!不但不排斥,好像還……還挺樂意接受,怎麼會這樣?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她都沒有空閒去想了,只能依照本能回應,回應他的熱吻。
文龍熟練的挑開她的唇瓣,先用舌尖試探她,感受到她的軟弱,馬上往裡頭探進。
采萱根本毫無招架之力的全面臣服,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她的四肢酸軟無力,她的身子柔若無骨,全部癱在他的胸前,任由他擺佈。
美麗的女孩誰不愛?文龍自然也不例外,打從初次見面開始,他就知道自己會喜歡這個女孩,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那管挺秀的鼻樑,那張紅灩的唇,不曉得陪他度過多少個無眠的夜晚。
他要她,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立定主意要得到她。
想不到前些日子他們還能在君焉府中巧遇,更想不到的是她還幫他解圍,可見她對他也有意,至少,文龍只願往這個方向想。
她也喜歡他,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只是,連他自己之前都沒有想到他會跟她提親,原本他只想吻她、親她、得到她而已--
「不要!」
她的低呼聲將他喚回到現實中來,文龍發現自己一隻手已經不規矩的探入她的襟內,正隔著薄薄的肚兜愛撫她轉為硬挺的乳尖。
「除非你答應嫁給我。」
采萱想要抽開身子,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低頭一見自己衣衫不整,再想起剛剛的渾然忘我,眼淚馬上奪眶而出。
「你怎麼了?」文龍嚇了一跳,甚至有點不知所措。
「放開我。」爹娘在天上會怎麼看待她呢?自己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來?真是太丟臉了!
「不,除非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哭。」
采萱猛然抬起頭來問他:「你真的不知道?你這樣對我,還敢問我為什麼?」
「丈夫親吻妻子,天經地義,我不過把成親後的事預先拿到之前來做而已,有什麼值得落淚的?」
她終於忍不住了,舉起手來,便往他的臉上揮去。
「啪!」的一聲,震動兩人。
這是她第一次打人,打的還是她……偷偷喜愛的人?不!采萱被自己腦中的意念嚇呆掉,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動彈不得。
文龍則覺得憤怒。「妳!」馬上扭住她的手。「竟然敢打我?」
雖然有點害怕,但采萱並沒有退縮。「為什麼不敢打?你的行為根本就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
「你說我是登徒子?」
「對!」自己是怎麼搞的?才第三次碰面便任他為所欲為,任他對自己做出一些不可告人的事來,在他眼中,她一定是個很不堪的女子吧?
「那你如此喜歡登徒子,又該稱為什麼呢?浪蕩女,你覺得如何?」
「我才不喜歡你!」
「沒有人跟你說女人向來口是心非,根本不要相信她們所說的話嗎?」
采萱完全控制不住心中迅速泛起的酸意,當然就更控制不住自己的舌頭。「你過去那一大堆女人也許是,但我絕對不是。」
文龍捕捉到她的言下之意,臉上的笑意自然而然的加深,眼神也更加的深邃。「妳分明在吃醋。」
「吃--」算了!自己幹嘛在這跟他蘑菇,采萱把心思轉回到被他扣住的手腕上,用力的扯動,想要扯回來。
「還是不肯承認?」
「沒有的事,你要我怎麼承認?」這個人真是莫名其妙到了極點。
「你對我真的一點愛意都沒有?」他不但不放手,還把她摟得更緊。
衣服都還無暇整理,采萱覺得此時此刻堪稱自己這輩子最狼狽且無功的一刻,如果不是被父母教導成愛護生命的人,她還真想如他所說的咬舌自盡。
「沒有。」
「講這樣的違心之論,你不怕後悔莫及?」他突然這樣問她。
「什麼意思?」她心中一震。
「害怕了?」
采萱覺得他的笑容像極了正在玩弄掌中之鼠的貓,不!就算真的得死,她也絕對不屈服。
「要殺要剮隨便你,反正說出來的話,我絕不後悔。」
「好氣魄。」他的眼神更深邃了,有點高深莫測的味道。
「你想做什麼?」再怎麼說,她還是會忐忑不安。
「當他們丟下你不管時,難道你都沒有想過自己可能遭遇的後果?」
「你可以不管我。」采萱提醒他。
「不,我絕對不會不管你。」
「為什麼?」采萱終於忍不住問他:「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跟你提親是在找你麻煩?」文龍說:「真不曉得你的腦袋是什麼長的,總之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明天晚上,一定得與我共度洞房花燭夜。」
「你作夢!」太過分了,采萱覺得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對,與你同床共枕,確實是我近來最想做的事。」
「如果我說我絕對不會嫁給你,也根本不想嫁給你呢?」
「那麼我恐怕就得把你賞給我的手下了。」
「你說什麼?」采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你已經聽清楚了。」
「你不可能那樣做。」她終於拉好衣襟,面色如土的說。
「你要不要試試?別忘了我的身份,」文龍刻意笑得邪門。「我是刺客,也是叛軍,願意提供給你一個保護的身份,已是莫大的恩寵,勸你最好趕快答應,以免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