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瞭解男人嗎?再亂動,只會加深我想要你的慾望……」瘩啞的嗓音自他口中溢出,適才韓浣兒的掙扎已經讓他的褲襠變得緊繃。
隨即,他濕熱的吻落在她嬌俏的蓓蕾,引起韓浣兒酥麻的顫抖。
「不、不要……」
她不要兩人的關係在變得如此不堪時承受他的慾望,那會令她想起她先前惡劣的行徑--為了報仇而接近他,她覺得自己好愚蠢!
「已經容不得你說不要了!」他火大地低吼,因她的拒絕而憤怒,手上的動作更熾烈了。
難道事實一揭開,她就那麼厭惡他的碰觸了麼!
褪去她的褻褲,閻塵的手順著渴望來到她濕熱豐韌的女性幽谷,按壓著邊緣的豐沛澤地。
他伸入一指,探索著肉折內的花核,捻弄著小巧不可思議的熱源,嘴上也沒閒著,以舌齒勾挑著她胸前的敏感,美好的滋味就在他的嘴裡散開,手中亦接下她為他而出的蜜液。
「不……可以……我……不……嗯……」直直竄升的情慾令她拼不出完整的話語,全身滾燙的熱血直衝下腹,她的雙腕因為掙扎而瘀紅。
閻塵注意到了,她在抗拒他。
「其實你根本不屑把身子給我,對吧?」他低啞的聲音裡壓抑著痛苦。
「我已經沒有資格了……」
「有沒有資格是由我來決定!」閻塵邪惡地在緊縮的甬道裡抽動起來。
「啊……」韓浣兒細細的低吟像美妙的樂章流洩而出。
太、太快了……她受不住……「別傷……孩子……」
聽到韓浣兒護衛孩子的話,閻塵的眼由憤怒漸漸轉為柔情。
「放心,我會輕點,不會傷到孩子。」閻塵柔聲在她耳邊安撫。
韓浣兒氤氳醉人的眸光讓閻塵忘卻兩人之間的不愉快,她的柔嫩幾乎逼瘋他,他只想好好擁有全部的她,什麼狗屁復仇,暫且滾一邊去!
韓浣兒因閻塵的柔情蜜意激動得想哭。
為什麼這時候他還要溫柔對她?她是個欺騙他感情的騙子呀!
嘴邊鹹濕的液體讓閻塵抬頭,他知道,她哭了。
「為什麼哭?我弄疼你了嗎?」他舔吮她頰邊的淚。
「沒有……沒有……」韓浣兒抱住閻塵的肩頭,哽咽斷續冒出。
她放不掉呀!真的放不掉呀!
就當這是給他的補償,彌補她的歉疚……
「別哭了。」熱燙的硬挺蓄勢待發,閻塵褪去自己所有衣物,將韓浣兒的腿環住他的腰際,抬起她的俏臀緩緩進入。
該死!就算已與她雲雨多次,他還是能感覺到她的緊窒包覆他的快感。
「嗯……」韓浣兒不自覺地發出吟哦,雙手探到軟枕邊緊緊抓住,深怕控制不住自己即將傾洩的情慾。
就在此時,她摸到枕下預藏的匕首。
也在同時,閻塵奮力一頂,穿透了她的花心,狂恣地在她體內奔馳。
「啊……」兩人均被這原始的快感襲擊,一同攀向頂端。
迷亂之間的韓浣兒,緊握匕首。
MyEid MyEid MyEid MyEid MyEid MyEid
火熱褪去。
閻塵翻離韓浣兒,在床側躺下,不發一言。
終究是控制不了自己要她的想望,在碰著她的那一刻就停不下來了。
韓浣兒偷偷拭去眼角的淚。他沒有像以往會摟著她睡,連貪戀他的味道的機會也不肯給。
壓下心中的失落,韓浣兒悄悄將匕首放入床邊的兜衣內,抱著兜衣起身,眼角餘光瞥見閻塵並沒有看她。
他的溫柔,全都是為了腹中的孩子而已,若他在意她,也不會這麼冷淡了……
也好,就讓他恨她吧!
韓浣兒赤腳走到屏風後著裝,屏風上的纖纖剪影讓閻塵失神了。
等到她走出屏風時,閻塵又調回目光不去看她,閉眼假寐。
「塵……」他睡了嗎?
沒有響應。
「對不起……」別了……
韓浣兒在閻塵額上印下一吻,雙手反握匕首,看準了位置,狠心刺下。
「妳!」閻塵瞪大眼單手捉住了韓浣兒的雙手,右手按住左肩的傷口,鮮紅的血自他的肩頭汩汩流出,染紅他的胸膛。
他沒睡!
韓浣兒原以為只要刺傷他,再逃出無塵別業,讓珍娘以為她真的做了,她便能救出小彩,可是現在……
「你想殺我?」閻塵憤怒的冷眸鎖住她。
韓浣兒死命掙脫閻塵的手,無奈力氣不如他。她必須逃,否則,就沒機會了!
「要殺我為什麼不刺準一點,刺在肩上有用嗎?」
韓浣兒咬緊下唇。她根本意不在取他性命,她要的是製造她失手的假象,好降低珍娘的戒心,放了小彩。
「回答我!」
「說什麼都已無用。」她真真正正失敗了……
「來人!」閻塵的吼聲引起騷動。
韓浣兒驚恐地望向他。他要做什麼?
「堡主!您受傷了!」幾個家僕此起彼落的驚呼聲出現。
「她就是兇手,把她鎖進地牢!」閻塵喝令。
地牢……不行,她要去救小彩呀!
「放開我,你不能關我!」小彩怎麼辦!
「帶下去!」閻塵不看韓浣兒驚恐的眼,無情地任韓浣兒被當成殺人兇手拉出去。
「閻塵,你知道為什麼的!你知道的……」韓浣兒的哭喊聲漸遠。
無塵別業的管事匆匆提來藥箱。「堡主,小的替您上藥包紮。」
閻塵默不作聲,毫無知覺地讓人處理傷口,傷痕纍纍的心早已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她怎能枉顧他對她的感情,向他下手……
第九章
陰暗潮濕的地牢,散發著陣陣腐臭的氣息,冰涼的牢壁滲出濕氣,冷凝的水滴一滴一滴緩緩落下,宛如滴漏數計著地牢裡的時間。
日光透不進地牢,只有出口處微弱的火燭逕自燃燒,讓地牢裡蜷曲的人兒不至於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恐怖黑暗裡。
地牢裡沒有風,但濕涼的水氣依然令韓浣兒打著哆嗦。好冷……
她抱膝縮在四面淨是冷牆牢房的一角,不敢靠著牆壁,因為牆壁的濕意會令她更寒冷。
昏昏然不知已在地牢裡待了幾天,除了覺得冷以外,心裡、夢裡出現的都是閻塵對她失望、憎恨的眼,每每令她心絞難忍。
閻塵並沒有來看她,連質問都沒有……
就讓閻塵恨她吧!這樣才能稍稍減少自己對他的愧疚。
只是……她刺傷閻塵的消息沒傳開嗎?為什麼還沒有小彩的消息?小彩如果知道她被關,一定會想辦法來看她,難道小彩還在珍娘手裡?
種種不祥的預感在韓浣兒心頭刷過,韓浣兒剛止住的無聲淚水又落在裙上。
她一直把小彩當妹妹,日子雖然過得不順遂,但兩人猶如親姊妹的感情總是互相扶持,而今,卻是她害了小彩……
妹妹……如果妤兒平安長大,應該也像小彩一樣清麗活潑吧?
她好想爹娘、好想妤兒……
可是心中那個最朗盼的人,她卻不敢去想,她還有什麼資格想呢!
但,偏偏愈不想,他的身影就愈深刻,折磨著她的心。
此時,牢房厚重的鐵門被推開,門口出現一男一女。男的俊逸挺拔,眉眼間是從容的自信與沉穩;女的嬌俏可人,清新脫俗的氣質宛如出水芙蓉。
當他們見到被銬的韓浣兒時,神色變得凝重。
她緩緩自緊靠的膝間抬起頭來,平靜的眼光在看到來人時閃過不信與驚喜,她又迅速低下頭。
是她看錯了嗎?她好像看到了妤兒?那種血濃於水的熟悉感狂擊著她。
女子步向韓浣兒。
「別過去。」慕珣皺眉阻止韓妤。
「她不會傷我的。」韓妤抽出被慕珣扯住的手臂。
慕珣只好由她,精神卻更加戒備。
韓妤在韓浣兒面前蹲下身,伸出手慢慢梳理韓浣兒散亂的髮絲。「請你抬頭看看我,好不好?」
埋頭在膝間的韓浣兒緊緊咬牙,對韓妤的話置若罔聞。
韓妤得不到響應,難過的淚水盈眶,她吸了吸鼻子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我有個姊姊也叫韓浣兒,她最捨不得我哭,每回我哭了,她總是想盡辦法安慰我、逗我笑。浣兒姊姊好美好美,美到我都常失神地盯著她看,她卻告訴我,人光擁有外表的美並不是福,後來我才懂她的意思,她的美扛下了我的命運,代我去受苦,我能有今日,都是她換來的……
六歲以前的日子是我最快樂的時光,因為我有爹娘、有姊姊。這十年來我想盡辦法找浣兒姊姊,卻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說過會回來找我,結果根本沒有……」
「你說夠了沒,我不是你的姊姊,用不著在我面前說這些話!」韓浣兒抬頭,眼神淨是一片冷漠,看不出絲毫端倪。
她的妤兒!真的是她的妤兒妹妹!
只不過,帶罪之身的她該拿什麼臉去面對妹妹呢?
這雙星燦般的眼是浣兒姊姊的沒錯!韓妤興奮地低喊。「姊姊!」
「我沒有你這種煩死人的妹妹,地牢是給犯人待的,你可以走了。」韓浣兒冰冷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她不能連累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