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藍祖兒犯下了張嘴的錯誤,讓自己陷入深沉強烈的吻,全身疼痛,只知道他的舌頭深入自己的嘴,要她倣傚他的動作。
凝聚全身的力量,她奮力掙開,「不要!」她逃至沙發後頭,遠離他。
「哼,是不是只有大哥可以?」跳躍過阻擋雨人的障礙物,言書權不打算將她拱手讓人,「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用力拉扯她的衣服,他像一頭野獸急欲飽食一頓。
「不要……」藍祖兒死命護住自己的胸前,不讓他越雷池一步,但他勢在必得的決心執意不在乎她的哀求。
知道自己不能這麼被他傷害,她放聲大叫——
「媽,救我……」
趁他鬆了手,她用力推開他,落荒而逃。
第七章
「言大哥,開門……」
急促的敲門聲引言書晃到了房門口,透過門上的貓眼,當他看到一臉狼狽的藍祖兒後,慌急地開了門。
「祖兒,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言大哥,救我……」撲進他的懷抱,藍祖兒牢牢地抱住,貪婪的享受他帶給她的安全感。
「發生什麼事了?」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衣服皺成一團,一向重視潔靜的她,不可能讓自己這麼邋遢的出門。
「我好怕……書權的力氣好大……」眷戀他的溫度,她不肯放開。她拒絕回想稍早的驚懼畫面。
「書權?!他對你……」言書晃闔上自己想破口大罵的嘴巴,他及時想到他們的關係,想到書權的要求並無不當……
可是那小子為何不試著體諒她,也許她是因為害羞而拒絕,他就不能等到新婚之夜嗎?
藍祖兒心有餘悸地顫了一下,「他將頭髮梳成你的樣子,也以你會有的樣子出現,我一時分辨不出來……」
「他這麼騙你?」言書晃霍地感到下顎一陣抽搐,她所描繪的景象使他怒氣橫生。
「他問了很多問題,然後很生氣……我真的好怕他會……」她直往他的懷裡鑽。
憐惜地摟緊她,言書晃大概能明白她說了什麼話,才讓他那麼火大,但對書權的行為他更氣憤,他怎麼能以如此的方式傷害她?
「藍爸爸、藍媽媽呢?」
「他們到南部看爺爺、奶奶,明天才會回來,言大哥,我要怎麼辦?」她聲音裡的顫抖顯示出她的害怕。
「走,我要他向你道歉。」
「不要……」驚恐他要將自己交回書權手中,她拚命搖頭表示決心。「我要你陪我……」
她的回答讓言書晃微推開她,刻意留下一掌寬度的間隔,「你不能在我這裡過夜,讓人家知道會被說話的。」
「我不在乎,我只要你!」藍祖兒不管,再次抱緊地。
「可是我在乎,你是我弟弟將過門的妻子,我不能破壞你的名節。」
他深吸口氣,讓肺部充滿她的香氣。他渴望她、他需要她,需要汲飲她的精神、溫暖和愛情……可是他不能。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回去會被書權欺負,好,我現在就回去!」
她真的回頭就走,但未觸碰到門把,就被拉了回去。
「不……」言書晃親吻她如絲的秀髮,撫摸她的臉頰,觸手皆是柔嫩的肌膚。
「我不會再求你給我一個答案了,但讓我擁有你一次的溫柔,好不好?」
「祖兒……」當她的手貼上他的肩膀時,他可以感覺到她的脈動,真實的教他感動。
他的吻灑向她的面頰、她的耳朵,用牙齒含著她的耳垂,他感覺到她在顫抖。
藍祖兒主動脫下他的衣服,也卸下自己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的部分突然覺得好冷,怎麼站怎麼不對,但她就是不想把自己再遮掩起來。
看到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耳畔也能聽見他濁重的呼吸聲,對他的深濃愛意讓她的喉嚨一緊,話怎麼也不肯出口。
她的心跳竄升至興奮的節奏,手指顫抖地爬上他肌理分明的結實胸膛。
滿足就像一床毯子被了下來,隨著這分快樂而來的是一種新的需求,渴望能鑽進他的心底,一輩子蜷縮在那裡。
言書晃的眉心緊蹙,胸中的火焰因她的動作而下竄。他的手指試探性的撫觸她的紅唇,而後豐滿堅定的雙唇與她的契合成一片溫暖,舌頭與她在一場充滿摯愛、性感之舞中交纏。
她因此而搖晃,他在她腹部造成愉悅的騷動。
她自喉嚨深處發出呻吟,他輕揉、愛撫,直到她以為她會因快感而當場昏倒。
然後他的嘴跟隨了手的動作,開始掠奪、吸吮、舔舐,使她渴望著自己也不清楚的東西。
惟一清楚的是一連串的感動在她的心中爆開,她的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發現他打鼓般的強烈脈搏,那有節奏的敲打聲在她的女性核心找到迴響。
「藍藍,你還可以回頭……」
「我不要!」
他所說的話、所做的愛撫……在她四周織成了魔術般的紗網,密不透光的,令她無法再自同樣的光線下看這世界,她回不了頭了。
他顯得那麼自我克制,而她卻在某條邊緣蹣跚,急欲發現某種東西……她的嘴唇滑過他的,他不禁呻吟一聲。
拉下她的底褲,他的手繼續動作,輕捻慢揉,撫弄又拉扯,最後進駐那神秘的園地,直至她痛呼出聲。
「好痛……」
拉過她的手,貼放自己的內褲上,「幫我脫下它。」
「我……」不只是感覺,藍祖兒也看到了指頭明顯的顫抖。
「決定權在你,我不會強迫你。」儘管已經被情慾撞擊得幾乎失去思考能力,但言書晃還是保有些許的理智詢問她的意思。
吸了口氣,她雙眼一閉,終究拉下了他的內褲。
她紅了臉,感覺像是躲在窗外偷看、被逮個正著的小孩。
「現在你沒有退路了。」
他溫柔的語調讓她警覺,她感覺他的眼神吞噬了她,似乎在他們袒裎相見的這一刻,他想要將她的五官鏤刻在他的記憶之中,即使她剛剛哭腫了眼,滿臉的淚痕。
「言大哥……?藍祖兒突破顫抖的氣息喚道。
她無法配合他強而有力的節奏,所能做的便是抓緊地,與他一起在興奮的河流中航行。
她的每根血管內竄流著悸動與刺痛,整個人像是個軸心,被熱力、溫暖和快樂包圍著旋轉。
她感到高潮形成了一股張力,又解脫地落入一片狂放的溫熱中。
言書晃粗喘著,熱氣在她耳朵旁噴散,他縮回頭,用不可思議的神情凝望著她。
一股震動深深貫穿他,他受到重擊,無法抵禦這激情,也不能令其消失,即使知道這可能會給兩人帶來麻煩。
手指滑過他滿汗水的背部,藍祖兒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說話,這是每對男女完事後正常的反應,或是只有他們這樣?
然,無論答案是什麼,她都不在乎,她會信守自己的諾言——不問也不求。
她是為她的身體找到了解放的洪流,並被它吞沒,但她的心呢?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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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點,不要摔跤了。」
連穎一隻手拿著言書權剛才在車上脫下的兩隻鞋,一隻手臂支撐著他的重量,將他畢拉半拖地帶進言家的客廳。
「這是哪裡呀……」言書權因酒醉而吃吃笑著,一雙眼失去了焦距,半睜半瞇的。
隨意丟下手中的鞋子,連穎空出來的手推開了他的臉,「不要朝著我呵氣,你知不知道自己渾身都是酒味,和從酒桶裡泡澡出來差不多,臭氣沖天!」
在酒吧裡,他是愈說愈故意,她叫他不要喝了,他卻偏偏將酒拚命往肚子裡灌,氣死人了。
「只要你趕快說這是……哪裡,我就不會對著你說話,這樣你就聞不到我的酒臭了,是你太……笨了!」說完,他打了個酒嗝。
「是,我笨,可是你就聰明到哪裡去,連你家都不認得了。」
「我家?」像是突然清醒,他掙開她的攙扶,不能平衡的身體讓兩隻腳打了個結,硬生生的倒在沙發上。
「怎麼,每天醉醺醺的回家後直接倒床而睡,沒時間注意擺設?」
她嘮叨不停的話,教言書權受不住折磨的抱著頭,「是誰要你……送我回家的,我還沒喝夠……」
「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夠?你連走路都成問題了!」想起剛才若不是店裡的男客人幫忙,她們幾個弱女子,哪來的力氣扶著他到對街的轎車裡?
「我不管,我還要喝!拿酒來!」鬱悶的情緒讓他沮喪地捶著沙發,大肆發洩。
倚他而坐,連穎機住他的手,「書權,酒不能解愁,醉了也無法解決事情,你理智一點!」
直起身朝她欺近,「你告訴我,為什麼我愛的人不愛我?不……你永遠不懂那種痛苦的感覺!」
「不,我懂,你的心情我最能體會……」她喃喃自語。
「你說話了嗎?我沒聽清楚。」
「沒什麼。」為他解開襯衫的兩顆扣子,她抽了幾張面紙為他擦汗。「這樣有沒有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