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為什麼把我帶到這裡來?」
望著這間佈滿灰塵且髒亂不堪的破爛小屋,官品萱緊縮在牆角,張著一雙凌厲的眼眸望著眼前兩個看似地痞流氓的大漢。
「我們只是拿錢辦事……」
大漢企圖向她解釋,但另一名男人則抬起手制止他。「你跟她扯那麼多幹嘛?反正人我們已經帶到了,等著拿錢就好。」
官品萱看著他們好一會兒,冷冷的道:「是誰拿錢要你們綁架我的?」
「什麼綁架?我們只是請你過來一下罷了。」
「但你們得到我的同意了嗎?」
高個子大漢不耐煩的揚了揚手,目露凶光。「你這個女人還真是麻煩,想討打是嗎?不想就給我乖乖的閉上嘴。」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沒有必要這樣對付我吧!」
另一名大漢啐了聲,「呸!我管你是不是跟我們有仇,只要有錢拿,要我們殺人也行。」
她在兩人沒有注意的時候偷瞟了門一眼,然後故作漫不經心的移至一旁。「綁架殺人可是死罪,你們不會想頂著這樣的罪名上黃泉路吧!」
「你這個娘兒們咒我們,分明是找死!」
人漢將她的頭髮往後用力一扯,啪的一聲,毫不留情的賞了她一個巴掌。
見他還想再動手,另一個男人連忙阻止他。
「好了,你想把她打死啊!她愛說就讓她去說,我們又不會少一塊肉。」
那名大漢鬆開手,將她甩到一旁。她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硬生生的撞上牆壁。
「今天老子就饒了你,要是你再敢亂來,我就讓你死得很難看。」
她咬著下唇,雙手撐地想自地上爬起,突然一股劇痛襲來,她疼得又倒在地上。
大漢冷冷的看她一眼,「知道怕了吧!最好給老子乖一點,如果你再作怪,我會讓你知道拳頭的厲害。」
她忍著疼痛癱在地上,雙臂緊緊的抱住身體,感覺眼前一片黑暗。
另一名男子看見她痛苦的模樣,不覺朝她走近幾步。「喂!你會不會下手太重,她好像昏過去了。」
他厭煩的揮揮手,獨自坐在桌上吃著花生米。「昏過去就算了,反正又死不了,你在那邊窮擔心什麼?」
「可是……」
「過來陪我一起喝酒。想想,我們馬上就有一大筆錢了,有了這筆錢,我們想要什麼都行,你不是一直想給你家裡的黃臉婆買幾件漂亮的衣服嗎?」
「可不是嗎?我幾乎快忘記大魚大肉吃起來是什麼味道了。」
「拿到這筆錢,就什麼也不用愁了。」
兩個人開開心心的想著美好的未來,壓根兒忘了一旁的官品萱。
見他們兩人並未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後,她躡手躡腳的站起身,咬牙忍受著額際傳來的疼痛,一步一步的往門的方向挪去。
她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安靜往前移動,就在她的手即將握上門把時,一雙巨大的手掌卻粗魯的扯住她的頭髮,令她整個人趴向地面。
「大哥,這個女人想逃跑。」
「媽的,臭婊子,想害我們的錢泡湯是嗎?看來我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厲害,動手!」
眼看毫不留情的拳頭就要落在她身上,咿呀的開門聲卻突然響起——
「你們想把她打死是嗎?」
官品萱緩緩的抬起頭,轉向聲音的來源,在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後,她倏地愣住。
「依青?」
樊依青噙著一抹冰冷的笑,倨傲的俯看著趴在地上早已狠狽不堪的官品萱。
「怎麼樣,想不到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吧!」
官品萱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樊依青冷冷的環起手臂,眼裡滿是報復的快感。「我曾說過,我不會容許別人背叛我的。」
「所以你花錢請人綁架我?」
樊依青走向那兩名男子。「你們先出去。」
「可是錢……」
「怎麼,怕我不給?」
兩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門走出去。
在他們走後,樊依青高傲的走近她,嘴角掛了抹虛偽的笑。「唷!你怎麼被打成這個樣子呢?都是我那兩個手下不好,你可別介意呀!」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樊依青仰頭大笑,再緩緩的看向她。「當然是要給你一點教訓囉!從以前你就應該知道,我樊依青不是個好欺負的人」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閉嘴!樊依青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你一直把我當朋友?哈哈哈!你別笑死我了,你真以為我會把你當朋友嗎?」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樊依青哼笑著:「你想當我的朋友,你還不夠格吧!」
官品萱幾乎傻了眼,「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以為你這樣的人真的有資格當我的朋友嗎?」樊依青放聲大笑。「你也太自以為是了吧?」
官品萱沉默的注視著她,最後露出一抹淡笑,「原來你從不曾拿我當朋友看。」
「少裝出一臉可憐委屈的神情,我最恨看你這個樣子,好像一副企圖博取別人同情的模樣,簡直噁心至極。」
官品萱悲哀的淺笑著。「我不敢相信你居然一點也沒有愧疚的感覺。」
樊依青睥睨著她,「我為什麼要覺得愧疚?」
「你不能否認今天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吧!」
「笑話!」樊依青哼笑了聲,看著她的眼睛裡充滿嘲諷。「你今天會變成這樣是你自己倒楣,怎麼可以怪到我頭上。」
「你居然撇得一乾二淨?」
樊依青有些惱羞成怒的站起身。「你吵夠了沒?我可不是故意製造出那場車禍的,畢竟我也受了傷不是嗎?」
「受了傷?」官品萱無法置信的搖搖頭。「你認為皮肉之傷和滿身傷痕且有生命危險相比.哪一個嚴重?」
樊依青氣急敗壞的甩了她一巴掌。「你少給我在這裡翻那些陳年舊帳,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和你談論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
官品萱嘲諷的一笑,「在你心中,有什麼事是真正重要的嗎?」
「少逞口舌之快.待會兒就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樊依青轉身到門外,將兩個大漢叫進來。
「這個女人賞給你們了。」
官品萱倏地瞪大眼.「依青!你知道自已在做什麼嗎?」
「怎麼,怕啦!?」樊依青大笑出聲,欣賞著浮現在她臉上的驚慌神情。「說真的,從沒有看過你緊張失措的模樣,我還真想看看呢!」
「依青,你不要亂來。」
樊依青的嘴角掛了抹可怕的笑,手持著一根針筒緩緩的走近她。
「那是什麼?」
「這是什麼?」樊依青蹲下身,露出猙獰的表情看著她。「這只不過是類似春藥的東西罷了,瞧你怕成這個樣子,我這可是在幫你呢!讓你體驗一下足以令你欲仙欲死的快樂感覺,你放心,我會把你們歡愛的模樣拍得很漂亮的,到時候,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到。」
「依青,你不能這麼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
針筒緩慢的接近官品萱,雖然她激烈的扭動著,但是針頭還是殘忍的插進她的手臂裡。
樊依青丟開針筒,冷眼看著官品萱狼狽的模樣。「官品萱,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想知道這一切是誰的主意嗎?」
樊依青打開門,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官品萱眨了眨眼,隨即驚呼出聲:「是你!」
嚴子群踩著冷硬的步伐走進門內,嘴角掛著抹森冷的笑、「怎麼,你作夢也想不到會是我吧!」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蹲下身捏緊她的下巴,用力的程度讓她痛呼出聲。「你和衛天麒聯手把我整得那麼慘,我現在回報給你也是應該的。」
官品萱用力甩他一巴掌。「你卑鄙!」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臉上帶著變態般的笑。「看在你即將身敗名裂的份上,你這一巴掌我就不計較了.你們兩個還不上」
美人當前,兩名大漢接到命令馬上餓狠撲羊般急速的壓在官品萱身上。
官品萱忍住屈辱的淚水,硬是不願開口向他們求救。
嚴子群與樊依青對看一眼,大笑出聲。
「官品萱,好好的享受享受吧!否則我怕你以後沒機會了。」
「是嗎?」
這句滿含壓抑怒氣的聲音一響起,兩人飛快的轉看向門外,來人赫然是衛天麒!
衛天麒憤怒地一腳踢飛嚴子群手上的照相機,接著甩開那兩名壓在官品萱身上的大漢。
「品萱,你沒事吧!」他擔憂的雙手急切的在她身上摸索著,生怕她受了絲毫的傷。
官品萱搖搖頭,感動的淚水在瞬間決堤。「我沒事。」
衛天麒閃著狂怒的黑眸冷冷的鎖住樊依青與嚴子群。「你們這幾個該死的禽獸,你們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的還給你們!」
嚴子群原先的趾高氣揚在聽見他的話後迅速的消失無蹤。
他的臉上出現了畏懼的表情,連忙喚著一旁的兩人。「你們如果把他解決掉的話,我就付給你們雙倍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