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吉雅突然覺得不忍心,為了包莉娜的姊姊包蘿娜,她想拉包莉娜一把,因此她把手往上一伸,做著想要說話的手勢,等到有人注意到時,她說:「其實今晚我們還忘了一個人。」她指著包莉娜說:「包莉娜小姐得到我給的暗示後,將歹徙騙到花園裡,讓我的計劃得以順利的進行。」她大聲叫著,「莉娜,來這裡,讓大家認識你。」
包莉娜沒有聽清楚羅吉雅原先說的話,等到站在羅吉雅附近的人簇擁著她往階梯上走時,她簡直快嚇死了,以為羅吉雅要在大家面前公然的和她算帳、羞辱她。
羅吉雅走下階梯去迎接她,並低聲的安慰,「莉娜,不要怕,我只不過是告訴大家,你是得到我的暗示後,才誘使歹徒到花園找我。」
包莉娜難以置信的看著羅吉雅,看到羅吉雅真誠坦然的目光後,她才開始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她自歎弗如,自己真的比不上羅吉雅,論氣度、論長相、論本事,她確確實實比不上。
直到走下階梯後,包莉娜才真心誠意的對羅吉雅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羅吉雅低聲說著,又回應她的話,調皮的說:「抱歉,我是誠心誠意的。」
柏吉爾將一切看在眼裡,認識羅吉雅愈多,他愈覺得她的可愛和可貴。
在一旁看到柏吉爾看著羅吉雅的眼神,杜麗雅開始產生危機意識了,羅吉雅會是她和柏吉爾邁向婚姻之路的大障礙,她非想個辦法除去羅吉雅不可。
此時雖還沒到舞會結束的時間,但大家都已無心玩樂,紛紛告辭回家,今晚這個有驚無險的宴會,將會永遠留存在大家的記憶中。
外面夜深寒意重,柏吉爾將自己的外套披在羅吉雅肩上,擁著她向主人梅夫人告辭,梅夫人的女兒梅雪莉就站在旁邊,目光低垂,好像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梅夫人的目光來回在的他們身上,和站在一邊快氣炸的杜麗雅身上評估猜疑的看著,內心歎了一口氣,不管和哪一個競爭,自己懦弱被動的女兒都已未戰先敗了。
梅夫人禮貌的接連擁抱了一下羅吉雅和柏吉爾,感謝他們來參加她的宴會。
羅吉雅和柏吉爾禮貌的同聲感謝梅夫人,給了他們一個愉快的夜晚,說完,兩人連看都不看站在一邊的杜麗雅,就往柏吉爾的馬車走去。
他們正要上車時,白文森跑了過來,他先和柏吉爾握手,然後給羅吉雅一個大大的擁抱,滿懷愛慕的說:「吉雅小姐,很希望能再見到你,你真的是一個好特殊的女人,不只會令人懷念,還永遠忘不了。」
今晚晚餐後,他等著羅吉雅從洗手間回來,但是一直沒等到人,等到再見到她時,她已戲劇化的變成眾人圍繞的女英雄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和她道別的機會。
柏吉爾笑著對他說:「我比你還早發現到這一點。」言下之意是,老兄你太遲了,沒機會了。
白文森一點都不介意,反正澳洲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他落落大方的和他們說再見。
柏吉爾的馬車和羅吉雅家的類似,都不是一般有錢人家乘坐的廂形馬車,而是客貨兩用的簡易馬車,沒有車頂可遮風擋雨,後面的座位必要時還可以翻倒,以方便放貨物。
柏吉爾先扶著羅吉雅在座位上坐好後,自已才坐上旁邊駕駛的位子,正要催著馬兒前進。
這時,杜麗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拉住柏吉爾的手,質問的說:「吉爾,你連個再見也不和我說嗎?」
「再見。」柏吉爾順著她的話,簡潔又明確的說,說完不理杜麗雅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催著馬就走,對於那種女人,他實在不想再為她浪費一句話或多留一分鐘。
總督一點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他相信的是杜麗雅告訴他的,一直以為她是柏吉爾的未婚妻,因此他很疑惑的問杜麗雅,「吉爾為什麼和那位小姐走了?他應該陪著你才對。」
杜麗雅馬上換成一副寬容又懂事的臉色,很大方的說:「是我建議吉爾送那位小姐回去的,畢竟她是他今晚邀來的女伴,又在今晚出了一個好大的風頭,吉爾送她回去是應該的,我不會介意。」
她的話說得既得體又漂亮,總督慈愛的說:「難得你這麼懂事,柏家能娶到你當婦媳真是莫大的福氣。」
杜麗雅表面得意,心中叫苦,但是她認為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一切等著瞧吧。
** ** **
柏吉爾駕著馬車,在離羅吉雅家不遠處的樹叢邊停下來,他神秘的對她笑著。
羅吉雅的心慌亂得像有好多只小鹿在裡面跳舞,她的手緊捉著自己的裙邊。
柏吉爾抓起她的手,將它們握在自己溫暖厚實的手中,低聲問她,「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怕什麼?」
「我……」羅吉雅答不出話來,她發覺他的臉太接近她了,還緩緩的更靠近她,她正想將頭轉開,但他的手已從後扶住她的頭,讓她退不開。她驚訝的瞪大眼睛,感覺和他進展太快,她正想告訴他時,卻發覺所有未出口的話全被他用嘴堵住了。
他的唇試探的輕輕拂過她的,接著他整個困住她的身子,他再次吻她,需索的略微加重壓力,雖然柏吉爾原本計劃只要一個單純的吻別,可是一接觸她的唇後,他發現他想要更多,因此忍不住張開嘴,伸舌探進她甜蜜而誘人的口中。
羅吉雅本能的想抗拒他的入侵,但是她掙脫不開他的手與唇,他的舌探索、輕撫並吸取她的甜蜜,同時開啟了她蘊含的熱情。
她被他親暱大膽的碰觸嚇壞了,她從不知道男人會用這種方式親吻女人,她因困窘害羞而緊縮,但在他耐心而持續的誘哄之下,不禁發出喜悅的喘息聲。她既無法制止他,也無法制止自己回應他,她先是羞澀的碰觸他,然後愈來愈大膽。
柏吉爾鼓勵的將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兩人拉得更近,他的吻變得更加熾熱和深入,將羅吉雅緊緊的擁住,盡情的汲取他們之間的甜蜜,也毫不吝惜的給予。
他們之間的吻愈纏綿,柏吉爾的需索也愈熱烈,狂猛的激情甚至使他變得粗魯。從來沒有一個吻能如此影響他,使他興起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對她的需要已燃成一片無法熄滅的烈火。
兩人的舌互相翻騰、糾纏,一次又一次的衝刺,羅吉雅迷失在一片綺麗的色彩中,開始顫抖並感覺被燃燒的火焰淹沒。她對柏吉爾狂野的反應感到害怕,所以藉著腦中的一絲理智一舉將他推開,她靠著椅背支撐自己,呼吸和思緒一樣凌亂。
柏吉爾花了數分錢才控制住自己。
羅吉雅的視線低垂,隱藏住她眼中的羞澀和困窘,她暗自責怪自己的行為,也許會讓他以為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放蕩女孩。
柏吉爾又靠了過來,一手擁著地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羅吉雅羞得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表情,他不禁覺得驕傲,他雖然從來都不懷疑她的純潔,不過她真的就像一個從沒被吻過的處女一樣。他吻著她的眼皮,逗弄的說:「吉雅,張開眼睛看著我,我保證不會把你吃掉。」
她把眼睛張開一下,立刻又羞得滿臉通紅的閉上。
柏吉爾愛憐的將她擁入懷中,輕吻著她的頭髮說:「現在你應該可以把眼睛張開了吧,或者你一直要在我懷裡?」
「我想要回家了。」羅吉雅囁嚅的說,她發現在他懷中更危險。
他輕聲說:「我很快就會送你回家,不過在你回家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想知道。」
羅吉雅問:「什麼疑問?」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藏你的飛刀的?」他邊說邊動手,親暱的碰觸她。
羅吉雅立刻下意識的將手往大腿摸去。
柏吉爾被她的舉動逗得笑出來,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裙子拉高些,看到一排環在她雪白渾圓大腿上的飛刀,他讚歎的說:「還真虧你想得出來。」接著他又問:「這裡真的這麼不安全嗎?」
羅吉雅試著忽略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口氣盡量平順的說:「一個新興的處女地,有來自不同地方和階層的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所以從我會走路開始,我老爸就教我如何自保的本事,畢竟靠別人保護,還不如靠自己,尤其是女孩子,更需要學習保護自已的本事。」
柏吉爾在她的大腿上印上一個吻後,將她的裙子拉好,又恢復成彬彬有禮的紳士,自製的說:「我不能再碰你了,否則我會停不下來。」
絕吉雅自然知道,他並不是怕她的飛刀才不碰她,而是自己真的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他因為愛而更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