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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方凌

  另外,還有一種特例,不過,他看不出來田馨的症狀相符,那就是那女人愛上了花仲騏。

  呵呵——會叫她一聲「小護士」,倒不是輕蔑她的身份,或者取笑她身材嬌小。事實上,以田馨大約一米六四的身高來看,她的個子跟其它亞洲女人比較,並不算是嬌小,之所以這麼叫她,是因為她有張過於稚嫩的臉蛋。

  她有著一雙月彎型的明眸,眼裡所散發的沉著與淡漠,跟她那張娃娃臉實在不相符合,但奇怪的,卻又有一種極為搭調的矛盾反差感。

  劉昌威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花仲騏的病床邊,看著病床另一邊正忙著記錄花仲騏心跳、脈搏、血壓以及體溫的田馨。

  他突然直接切入重點,開門見山的開口問她:

  「在巷子裡發現仲騏的人,是你吧?」

  田馨沒有停下正在幫花仲騏量血壓的動作,只是向來沉穩淡然的星眸微微一亮,嘴角小小的勾揚。

  這些小小的改變,都沒有逃過劉昌威細心的觀察中。

  他耐心地等著田馨完成手邊的工作,由她決定要跟他說明的時間。

  一分鐘過後,田馨終於完成手邊無聊的病患每日例行記錄。她慢慢地將血壓器收奸,然後才轉身面對劉昌威冷肅的臉。

  她先是微微將嘴角上揚,但月彎的星眸中卻沒有同等的喜悅光亮,淡淡地開口:

  「呵——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來問我咧?」

  劉昌威頭微微往右一擺,接著直視她的雙眸,嚴肅地再問一次:

  「那麼,確定是你了?!」

  雖然芭樂日報的記者林蕙虹並沒有在那篇報導中,說明足哪一位護士發現花仲騏的,但從前晚手術室前,她所表現的種種反應與跡象來判斷,他可以肯定那女人就是田馨。

  田馨也學他拉過一把椅子,坐在花仲騏的床邊,兩人就這麼隔著花仲騏相互對望著。

  她挑挑清秀的黛眉,努了下嘴唇,聳聳肩,正面回應他的問題:

  「嗯嗯。」

  劉昌威微微瞇起危險的雙眼,有些指控的審問她:「那麼昨天警察偵訊時,你為何不出面配合偵查?」

  她雙手一攤,淺淺一笑,理所當然的回答:

  「又沒有人找我去問話,我為何要主動出面配合?再者,這樁槍擊事件,從頭到尾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誰規定目擊者,就一定要出面指證?」

  劉昌威對她的論調極不贊同,他反駁道:

  「這不是什麼規定不規定,而是做人的基本正義感。」

  「噗——正義感是什麼?如果今天你恰巧路過,卻目擊有人被一名生性極為凶殘的歹徒用槍指著頭,然後要脅說:『誰有正義感站出來替他受死,我就放了他!』請問正義感十足的劉先生,你會站出來代替那名陌生人嗎?」田馨邊描述邊生動演出的舉例著,有些惡作劇地反問他。

  「哼!你這根本是歪理!正義感——」劉昌威聽了她所舉的荒謬問題,不屑的批判她的論調,但她的說詞卻像一盞明燈,啪的照亮他心中紛緊的疑團,讓他釐清謎題的解答。他瞠大雙眼,驚訝的開口:

  「你是說,你有看到當晚行兇的人嗎?」

  田馨強忍住不耐煩,歎了一口氣,沒啥好氣的說:

  「你不要有過多的聯想好嗎?我只是舉例,跟你討論『正義感為何』的這個主題,不是提供你那晚的線索。OK?!」

  劉昌威先是有所懷疑的盯著她瞧,然後才壓抑住心中的焦急,與覺得被她耍弄的不悅感。

  「請問,跟一個沒有正義感美德的人,要如何跟她討論『正義感為何』這種艱深的主題?那無疑是浪費時間與心神罷了。」他反唇相稽的暗諷著。

  田馨挑高一邊黛眉,被冒犯的不悅小火花,慢慢聚集在那雙月彎的星眸裡,她學他冷聲一哼,嘲諷的回激他:

  「哈哈——想必閣下一定是各門各派武俠小說的擁護者,才會如此強調江湖弟兄所奉行的正義感美德。

  真是失敬呀!只不過,小女子無才,自小到大是沒記取到師長傳授正義感的教誨,不過那也是因為小女子命好,沒在十歲那年中了寒冰掌,所以也就沒興趣跟大哥們上山拜師學藝,練就了一身蓋世絕學,到頭來卻做個遇事處決不明、優柔寡斷的張無忌。

  小女二十四年頭裡,只深切記得家母所殷殷教誨的家訓,要尊重他人有別於我們的想法,別出口就暗諷他人無知,也別辯不過他人,就無禮、幼稚地做人身攻擊。」

  哼!算他運氣好,遇到她這連續拿下四年大專杯辯論賽的冠軍得主。想跟她辯論?先多練練再說唄!

  「喂,你——」劉昌威氣惱的坐直身軀,與她隔空怒目瞠視,這女人字字暗諷他沒腦,這口氣他怎嚥得下?!

  「嗤,好了,別在那你呀、我的了唄!如果劉先生沒有別的指教,敢問小女子可否先行離開一會?」

  田馨一副討論就此結束,懶得再辯,起身就想走人。

  大小姐她今天心情不好,沒耐心在那慢慢傳授他辯論技巧。

  「喂,你——等一下!小護士!」劉昌威見她真的要離開,情急之下站起身,脫口就喊出他心底私自對她喊的別號。

  「嗯?」田馨回頭冷冷的瞄向他。

  「呃……不是,我是說田護士,能不能再跟你請教一個問題?」

  劉昌威縱橫商場多年,第一次在一名涉世未深的小女子面前口拙,但急於知曉花仲騏那晚所發生的事情經過,他只得硬著頭皮,再跟她開口。

  田馨沒有開口應允或拒絕,只是站在原地盯著他瞧。

  劉昌威見狀,便逕自當她是應允了,神色嚴肅地問她:「你發現仲騏時,他是已經昏迷了嗎?」

  田馨看見他眼中的真心擔憂,她和緩了神色,這回沒有拐彎回應,而是坦白地說:

  「不是。他後來有清醒一小段時間。」哼!也是那段時間,她才知道花仲騏是個愛訓人的老頭子!

  「那他有跟你說什麼嗎?」劉昌威焦急萬分的追問。

  田馨回想了一下當時花仲騏的「交代」,腦海中卻老是跳出花仲騏教訓她女孩子蹲成那樣不好看的說詞,她那時極度氣惱,還差點鑄下見死不救的大禍,

  她抬頭看見劉昌威眼中急切的渴求,心念一轉,嘴角揚起惡作劇的微笑。

  「他說……」

  「他說什麼?」

  田馨在劉昌威焦急的眼神下,突然漾起一抹可愛的笑容,歪著頭,開口:

  「我、忘、了!」

  「喂,你這女人!」劉昌威咬牙,氣惱地從齒縫中進出怒火。

  眼看兩人就要重新點燃另一波辯論戰火時,一直呈現昏迷狀態的花仲騏,突然悠悠開口:

  「很高興我是在你們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撿回一條命……」

  「仲騏!」

  「嚇!你沒死呀?!」

  第四章

  花仲騏像是睡了一世紀這麼久,緩緩甦醒過來。

  遠遠的,他就聞到那股在他昏迷前,讓他依戀的淡淡薔薇花香,還有那聽似平凡,卻帶有一點淡漠的譏諷中音。

  他睜開深沉精亮的雙眸,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令人摸不著邊的白,然後熟悉的色彩才慢慢暈染這片令人心慌的白。

  模糊中,他聽見有人在說話,接著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時,他才分辨出那是一對男女在辯論彼此不同的觀點。

  說辯論其實是文明的說詞,說爭執恐怕才是真正的實情。

  花仲騏慢慢辨識出,那個氣急敗壞的男性嗓音是劉昌威的,另一個淡漠的譏諷女中音,則是屬於「甜心」的……

  這兩人一直顧著爭辯,卻都沒有發現他早已甦醒的事實,他聽了一會他們之間無聊的爭論內容,然後決定在他們即將展開第二波辯論大會之前,出聲阻止。

  「很高興我是在你們劍拔弩張的情況下,撿回一條命……」

  「仲騏!」劉昌威驚喜萬分的驚呼出聲。

  「嚇!你沒死呀?!」田馨直覺反應地,喊出這句他們第一次交談的問句。

  只是同樣一句話,聽在兩個不同男人的耳裡,也產生了兩種不同的心情與反應。

  花仲騏扯出淡淡一笑,望進那雙月彎的星眸,在裡頭看見了閃閃發亮的星星光點。

  他記得他在昏迷前所發生的所有事情,尤其記得那時她所帶給他的那股奇異的安全感。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奇妙經驗,很陌生的感覺,卻又矛盾的讓他覺得理所當然。

  他從不曾在哪個女性身上找到這種感覺。

  如果可以,他想要仔細的弄清楚,她帶給他的那股安全感,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或者那只是單純地在面臨死亡威脅之前,懦弱的依賴而已。

  也許任何人都可以,並不是因為她是特殊的。只要在那時間點出現在他面前的人,都會讓他產生這樣的依賴感吧?

  「田馨,你在胡扯什麼?」劉昌威氣惱的怒吼她無禮的詛咒。

  她要怎樣跟他辯,他都可以接招,唯獨不能容忍她這般口無遮攔的詛咒。尤其她還是一名以救人為天職的白醫護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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