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咬緊牙根,盡量不讓自己發出類似舒服或享受的聲音。
「你太緊繃了,希倫,放鬆一點,這樣你才能好好的享受。」他的唇來到她的唇邊,輕輕地誘惑她為他張開嘴,使他能盡情地與她的小舌纏綿。
最後,他乾脆一把抱起她,往大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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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充足地灑落在位於阿爾培頓一棟鑲有橘色家族徽章的二樓別墅。
別墅的客廳裡,除了光芒閃耀得足以令四周美景失色的弗利索王子和古典柔美、宛如畫中仙子的東方美人外,另外還多了二個無論在身高、體型與五官長相上都與弗利索十分神似,氣質卻各有千秋的男子。
在兩名同樣具有耀眼紅髮的男子身邊,分別依偎著兩位容貌絕麗的西方女子。
「你準備什麼時候向國會提出申請?」維內姆含笑地看著一臉霸氣地圈著東方美女腰身的弗利索,心裡十分訝異一向溫文儒雅的他居然會有這樣的神情和舉動出現,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那位東方美人就會插翅而飛一樣。
弗利索偏過頭,深情的目光鎖緊高希倫,淡淡地道:「等明天見過女王之後就立刻提出申請。」
儘管弗利索說得輕描淡寫,但是在場的其他人卻完全能夠感受他的迫不及待。
真是教人大開眼界啊!
一向只熱中於藝術,對女人始終保持著有禮而生疏的態度,骨子裡卻是不屑一顧的弗利索,居然被一個來自東方的嬌客擄走心神,還因為這名東方嬌客的一再逃跑而不得不使出跌破眾人眼鏡的手段,將她囚禁在阿爾培頓。
從瓦列因口中得到這個消息時,在維內姆的住處作客的康斯坦丁和生性內斂靦腆的維內姆一樣,都是先呆愣了數秒鐘,互相交換了不敢置信的一眼之後,才忍不住同聲一笑。
本來已經決定當晚出境的康斯坦丁,無論如何也不肯錯過會會這位魅力非凡的東方女性的機會,於是死纏著不想湊熱鬧的維內姆,連夜驅車來到阿爾培頓。
結果讓他們驚訝的不但是東方美人那抹宛如漣漪般的甜美微笑,更令他們吃驚的是一向十分有紳士風度、彬彬有禮到足以去當禮儀楷模的弗利索,竟然表現出強烈到嚇人的佔有慾和宛如暴君般的專制霸道。
無聲地交換一下眼神,維內姆和康斯坦丁在心裡一致認定這女人對他們優等生弟弟弗利索意義重大,而弗利索顯然重視她到不行,否則他不會像變了個人似的,視線和焦點都只聚集在她身上。
「我並沒有說要跟你去見女王。」高希倫皺眉,她不喜歡他不經過自己同意就擅自作主的專制態度。
他真的是很過分!先是不經過她的同意就片面替她向公司請辭,接下來又像個囚犯似的把她囚禁在這棟別墅裡,還言明除非有他陪伴,否則哪兒都不許去,接著又當著兄長和兄嫂的面,硬要她坐在他的大腿上,讓她尷尬的簡直想鑽地洞躲起來。
現在居然也沒跟她商量就要她去見女王?
他把當她什麼啊?一個沒有聲音的寵物嗎?
縱使他這幾天來對她的溫柔寵愛已經到令她神魂顛倒的地步,但這也不代表他就能漠視她的意見,隨便替她做主。
握在她腰間的手明顯的收緊,弗利索投向她的視線有一絲憤怒的火花掠過。
「聽我的,不要多說話。」他挑起濃眉地說。
康斯坦丁的眼亮了起來,看來弗利索還沒有完全征服這位嬌美甜蜜的東方美人嘛!
看著弗利索,他想起當初追希思麗時也是吃盡苦頭呢!
一想到此,他不禁把身邊擁有一雙深邃棕眼和迷人褐髮的女子擁得更緊。
「這是和我有關的事情,你應該跟我商量。」她仰起臉,不滿地瞪著他。
什麼嘛!去見女王這等大事也不跟她商量一下,萬一她表現不好怎麼辦?
等等——她幹嘛要擔心自己會表現不好?難道她是害怕女王對她有意見,不准弗利索跟她在一起嗎?
還是真如弗利索這幾天在她耳邊低語所說的,她愛著他,只是那些在他眼中不值一提的原因使她不敢愛?
她臉色微紅,立即低下頭,不敢讓弗利索看透她的思緒。
「跟你商量,難道你就會答應嗎?」他沒好氣地問。
這幾天好不容易在他激烈的攻勢下,她那固執而怪異的念頭總算不再那麼堅持,正想趁此時一鼓作氣帶她去見女王讓他們的事情塵埃落定,沒想到維內姆一來,卻先被他問了出來。
他不想撒謊,也認為沒必要隱瞞關心他的大哥,因此他便將心裡的打算說了出來。
原本還算乖巧地坐在他腿上的高希倫,一聽說要去見女王,一改剛才的柔順,大膽的跟他頂撞起來,讓他既惱又怒。
都到了這等地步,難道她還不願意乖乖地當他的新娘,成為拿梭家族的一員嗎?
「我當然不會。」她嘟噥著。
「那不就行了。」他斷然下了結論,表示這件事討論到此為止。
他伸手觸摸著繫於她腕上的心形手環,這已經成了當他抱著她時的一種習慣性動作。
眼尖的希思麗馬上注意到這款與眾不同的手環,一眼就認出這款名家設計、全球限量的手環,指著它嚷了起來:「情人手銬耶,那是你們的定情物嗎?」
坐在維內姆身邊的是即將在下個月正式成為王子妃的麥西瑪,她始終保持高雅怡人的微笑,默默地依偎著未婚夫,在希思麗的叫嚷下將視線移往那款別緻的手環,她蹙起眉,盯著它思索著。
「是。」
「不是。」
兩人異口同聲,答案卻是天壤之別。
弗利索濃眉皺起,沉聲堅持。「我說是。」
「才不是。」高希倫揚聲反駁,並且抬頭瞪了他一眼。
這哪是什麼定情之物!
這手環不但曾經扮演把她從機場一路捉回來的角色,還曾經數度充當……呃,充當他們做愛時的固定工具。
臉上一陣嬌羞的赧紅,讓她心虛地低下頭。
偶爾在林區散步時,弗利索也會心血來潮地將兩人銬在一起,但並不是為了防止她逃走,而是他覺得把兩人銬在一起的感覺很好。當十指合攏時,在彼此指間傳遞的溫度讓他的心情格外平靜。
「這明明是我特地買來要送給你的。」弗利索挑眉怒道。
「咦?有這回事嗎?」高希倫揚聲疑惑地道,對他不承認自己曾經犯下的罪行感到生氣,一手戳著他的胸膛,咄咄逼人地問:「你是把它送給我嗎?你再仔細想想看,是送給我還是銬著我?」
四道長短不一的抽氣聲不約而同地響起。
康斯坦丁朝弗利索遞去一個又欽佩又驚訝又曖昧的眼神。
「沒想到你有這種嗜好耶,弗利索。」他意味深長地說,恨不得自己手上也有一副。
「閉嘴!康斯坦丁。」弗利索額上青筋直冒,恨不得低下頭封住高希倫那張口無遮攔的嘴。
高希倫急忙摀住嘴,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引發他們過度的聯想,她一急,馬上把頭顱埋進弗利索結實溫熱的胸膛。
她怎麼會激動到說出讓大家有所聯想的話呢?
這都是弗利索害的啦!
她不甘心地用手悄悄捏了弗利索緊實的胸肌一下。
這樣的痛對弗利索來講根本毫無感覺,他甚至連眉都沒有皺。
麥西瑪仍然盯著那款讓人印象深刻的手環,一臉的若有所思。
「怎麼啦?」注意到未婚妻不尋常的表情,維內姆低頭溫柔地問。
「呃,不,沒什麼……」是她記錯了嗎?那手環似乎……
第8章
細雨無聲的灑落,延續著昨天的壞天氣,今天陽光依舊不肯賞光露臉。
雪白無瑕的羽絨被裡,一張具有東方古典美的臉蛋傭懶地摩擦上等絲綢製成的枕面,正貪戀著與被外截然不同的舒適溫暖,嘴角亦泛著笑容,似乎仍然沉醉在幸福的美夢中。
耳邊持續傳來濕熱的騷癢,她模糊地咕噥一聲,翻過身,直覺地想避開這擾人清夢的騷擾,卻陷入已逐漸熟悉的氣息中。
看似纖細卻強健的男性軀體見她主動向自己靠攏,無聲地笑了笑之後,低頭找到她柔嫩的雙唇,舌尖毫不費力地分開兩片誘人的唇瓣,靈舌長驅直入找到更加柔軟甜蜜的小舌,誘惑著它跟著纏綿旋轉。
呼吸開始變得不順暢,高希倫微微蹙眉,偏頭想尋找另一片清新的空氣,來自熟悉氣息的熱氣卻如影隨形,把她下意識的閃躲當成另一種唇舌追逐的遊戲。
她只覺得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少,而身體則隨著突然下壓的重量而陷入柔軟的床內。
出於本能反應,她伸手去碰觸重量的來源,從有力的臂膀到結實的棵肩,彷彿有自我意識的指尖順著起伏優美的背肌一路下滑,繞過緊窄的腰身,來到肌肉緊繃的大腿之後稍稍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