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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關靜

  不會吧?這是什麼毒?這麼噁心,現在連口水都流出來了! 

  「小姐、小姐……」青青還以為思苗是中毒已深,不停的拿手搖晃她。 

  「噓——噓——你在幹嘛啦?這麼大呼小叫的!要是吵醒了於大哥,讓他知道我在偷看他,那怎麼辦?」 

  「什麼?你在偷看於公子!」 

  「要不然你以為我在幹嘛?」 

  「我以為你中毒了呀!」不然她還能以為她家的苗苗小姐在幹嘛? 

  青青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有些沒大沒小的橫了思苗一眼,沒想到思苗卻理都不理她,兩個眼珠子還是直勾勾的盯著人家看! 

  我哩咧—— 

  「小姐,你別再看了啦!你這樣一點都不像是個姑娘家,要是讓人看見傳出去,日後還有誰敢娶你?還有那個於公子也真是不要臉!」 

  「啊?!」聽到青青在罵她的准姊夫,思苗的三魂六魄全都歸了位。 

  不要臉?!是她在偷看他耶!青青幹嘛罵於大哥不要臉? 

  「這關他什麼事?」 

  「他不應該裸著上身,趴在那裡讓你看!這分明就是變態的行為,心理不正常。」青青氣得口不擇言。 

  「才不是哩!人家於大哥是去洗澡。」 

  「洗澡!嘖——」青青用鼻子噴了一口氣,壓根就不相信。「哪個人能在這種初春天涼的天氣裡在水裡待那麼久的?從我回來到現在,沒有半個時辰,也有兩刻鐘了吧?更別說他是在更早之前就去洗澡的。要我說呀!他分明就是知道你來了,所以刻意待在水裡,讓你瞧——呸!」青青話都還沒說完呢!猛地就瞧見思苗像箭似的衝了出去。 

  青青尾隨跟上。「小姐,你想幹嘛?」 

  思苗衝到於稟慶跟前。果不其然—— 

  「他暈倒了!」所以,他才會在冰冷的水裡待這麼久! 

  「白癡。」青青沒半點同情心,還用鼻子哼了一聲,明顯的是在嘲笑人家。「活該!誰讓他在這種天氣跳下水洗澡的,嘖——愛乾淨也不是這個樣子,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身體,人都還病著呢!幹嘛逞這個能呢?」 

  「青青!」思苗疾言厲色的叫青青住嘴,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在那邊「碎碎念」? 

  「他的衣服呢?」思苗問。 

  青青不高興的翻了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你去把它們找出來。」 

  「什麼?」叫她去找?青青拉長脖子東張西望,她在方圓幾尺處沒看到。「他的衣服肯定讓水給沖走了啦!」 

  「那你就去找啊!」 

  「啊?!為什麼要我去找?」 

  「難不成你是要叫我去啊?」思苗雙手擦在腰間,反問青青。 

  青青哪敢叫主子去做事啊!「小姐,我不是這個意思啦!」 

  「要不然你是什麼意思?」思苗得理不饒人的說。 

  「我的意思是,咱們幹嘛找他的衣服?」 

  「要不然你說,他不穿衣服,我能帶他回雲霄洞嗎?啊——啊——」思苗一連朝著青青吼了兩聲,青青的耳膜都快讓她給吼聾了。 

  「好嘛——去就去嘛!但你要在這裡等我回來,而且不能跟他亂來喲!」青青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怕思苗趁她不在,一時色慾薰心,便對人家上下其手。 

  「知道了啦!」思苗不怎麼耐煩的打發她走,她要青青快去快回。「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的。」

  第四章

  不 對 勁 

  錦城絲管日紛紛, 

  半入江風半入雲。 

  此曲只應天上有, 

  人間能得幾回聞。————杜甫 《贈花卿》 

  思苗等著等著,愈來愈覺得不對。 

  於大哥人都暈了,那身子還泡在水裡,豈不是會冷死? 

  對喲!她怎麼這麼笨!還不趕快把從水裡面撈起來? 

  思苗七手八腳的把於稟慶從水裡打撈起來,而這一撈—— 

  哇哩咧——他全身光溜溜的耶! 

  怎麼辦?她雖然沒讀過幾天書,沒認識幾個字,但最起碼的「非禮勿視」的基本道理她還懂。 

  思苗想縮回手,可於大哥的身子很冰,要是再把他放回水裡,任他自生自滅,他這輩子別說是當她的姊夫了,只怕他連她姊姊的面都無緣見上一次了。 

  這下可怎麼辦才好? 

  思苗正在為難著,而就在這個時候,前面又傳來兵荒馬亂的聲響。 

  要命!該不會是那班賊人又追來了? 

  思及此,這次思苗沒再去顧慮什麼清白與名譽等等的小問題,連忙把光溜溜的於稟慶駝在背上,逃命去也。 

  YYYYYYYYYYY 

  思苗奔了幾十里路,在迂迴的山澗找了一處隱密的山洞安置暈倒的於稟慶。 

  她怕他著涼,還起了火讓他取暖:又怕敵人追來,還神勇的搬來一些大樹,石頭,阻在洞口。 

  好了,這下安全了。 

  思苗拍拍手中的髒灰,一副安心的模樣。這才回過頭去看於稟慶,他在水裡泡了那麼久的冷水,不知道怎樣了? 

  她捱近他,正想看看他是否有什麼不適的地方,沒想到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他胯下的男性。 

  那是什麼,思苗是知道的,因為,她有一個差她十歲的弟弟,小武到現在還在讓她把屎把尿的,所以,她見過男孩子家的東西,但是…… 

  唔——她知道她這個時候該「非禮勿視」,但實在是他的那裡很奇怪耶!跟小武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相像。 

  他的那裡又紅又腫,像是有些不正常似的。 

  對,就是不正常。想想看,要是這種筆直的模樣是正常的話,那尋常時候男人家的胯下豈不是要鼓鼓的才對。 

  啊!完了!會不會是他中的毒往下蔓延開來,所以,他的那裡才會變得又紅又腫,像是被毒蠍子給螫了似的! 

  思苗驀然感到心驚,心想,再不救他,那她的准姊夫便要夭折了,所以,她想都不想的就比照上次為他吸毒的法子,低下頭,小嘴含上他燒紅的熱鐵—— 

  她要為他「去毒」! 

  CCCCCCCCCCC 

  她這是在做什麼?! 

  正處於昏迷中的於稟慶被一波波接踵而來的快感給驚醒,沒想到他才張開眼,就看到思苗趴在他的腿根處,張著小嘴含著他的慾望,正一進一出地做著吐納的動作。 

  「你瘋了嗎?」他怒斥她。心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再怎麼豪放,也不該趁人之危,對他上下其手。 

  「你中毒了……而我……我在幫你去毒。」打從思苗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以為他是個溫文的人,而在她有限的詞彙中,溫文儒雅四個字相當於良善可欺;但很顯然的,她料錯了,因為,她從來沒想過於稟慶會有這麼激怒的臉色。 

  他好像很生氣耶! 

  他突如其來的大吼,讓思苗結結巴巴,語不成句地解釋著這件事。哎呀!她……她不是在非禮他……她是在救他,是在幫他去毒啦! 

  「去毒?」於稟慶雙眼半瞇的望著她。 

  他身上是有餘毒未清,但這跟她吸他的那裡,繼而挑起他的慾望,與去毒又有什麼狗屁關係? 

  他的目光明顯地透著不信任,思苗連忙指著證據給他看。「你看!你的那裡腫腫的。」 

  他沒瞎,他當然知道自己的身體起了什麼反應,他要的是一個解釋,解釋,她懂嗎? 

  於稟慶的目光飽含怒氣,他雖沒開口,但思苗就是知道他現在鐵定在心裡偷偷的罵她蠢。 

  拜託,她才不蠢呢!人家她都已經指證歷歷了,是他自己還沒領悟過來,這是他自己笨,怎能怪她說話不清不楚呢? 

  好吧!為了讓他更加瞭解,思苗再捱近他一些,又指著他的男性說:「它紅紅的,很紅很紅喲!」她一直強調,因為她幫小武洗了那麼久的澡,也沒見過小武的小弟弟紅成這個樣子。 

  他瞪了她一眼,那目光像是要殺人。 

  「說重點。」他吼了出來。 

  思苗嚇都嚇死了。「這還不是重點嗎?你的那裡就是中了毒,所以才會變得又腫又紅,而我剛剛就是在為你吸毒。」 

  什麼? 

  她以為他是中毒,而且餘毒還積在……那個地方! 

  聽到這樣的謬論,於稟慶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 

  天哪!她怎麼可能蠢成這個樣子?這下子他幾乎要懷疑起她的腦子裡裝的是稻草了。 

  「白癡。」他忍不住啐了她一聲。 

  思苗卻不以為忤,跪在他的身側告訴他,「你別不信,因為,稍早我也發生了怪事。」 

  他拿怒眼瞪著她,擺明了對她口中的怪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但思苗才不懂他的目光有多凶狠呢!她在乎的是他的命。「真的。」她點頭如搗蒜。「你別不信我,你瞧!我這裡有證據。」她把她的裙擺拉到前頭給他看。 

  她那裡有一片污漬! 

  於稟慶看到那片證據,登時臉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他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她帶著他逃命時,他的身體摩擦著她,一時忍耐不住,遺留在她身上的東西。這也就是他為什麼身體還虛著,卻堅持要去洗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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