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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艾柔

  不用說,這肯定又是爾言那潑婦所指責伍頌文的毒辣語。子夜盈著真摯的笑衝他說,「幸好老天在讓我失去了你之後,又快快的遞補給了我爾先這麼一個癡情的人,所以這下扯平啦!」她調皮的拉拉他的手,就像妹妹向一位哥哥撒嬌般。

  在子夜及伍頌文雙雙要告別彼此之前,伍頌文喊了遠去的她一聲:「子夜——」

  「咦,還有事嗎?」側過身子,子夜望向雙拳緊握的他。她不懂,為何現在伍頌文會一臉正經的盯視自己。

  任晚風拂過單薄的衣角,伍頌文怔怔的望視子夜,以往一幕幕回憶正快速的掠過心頭,而今天那一番話讓他明瞭他們真的過去了,再維持住的也僅是一份可有可無童年情誼,是放手?是把握?已不再是單方的一廂情願。

  「我想知道,你曾後悔過跟我在一起嗎?」這回答對他是多麼的重要呀!

  子夜搖了搖頭,聲音輕慢道:「不後悔,從來就不曾後悔,就連你結婚了而新娘不是我時也一樣。」說好不再掉的淚一顆顆、一滴滴滾落胸前。「我愛你,但那已經是過去了。」子夜轉過身告訴自己,這樣做才是對的,所以沒必要有太大的罪惡感。

  「謝謝你曾經對我的愛,有你這一句已經夠了。」伍頌文大步往反方向跑去,而子夜僅是破涕為笑,逕自拭乾淚水。

  夠了,有她這一句「愛過」勝足千軍萬馬,所以接下來的事他也有十足的勇氣及冷靜去面對,只是這一場仗並不如想像中的好打,不過,伍頌文抬頭仰望天上的星光,喃喃低語:「明天終究會是個出太陽的好晴天。」他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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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了門,首先印入眼簾的是曲爾先的暴躁不安、曲爾言的一臉責難、而唐泛則是一副無辜加不明所以然,然這三種表情構成了一幅十足豐富的好笑圖,但此時,子夜可不覺得現在笑會是明智的舉動。

  「有必要勞師動眾的全體集合等我一個嗎?」子夜替口渴的自己倒了杯水,絲毫不察空氣中令人窒息的成分。

  「跟一個老朋友敘舊有必要到這麼晚才回來?」曲爾言像個興師問罪的老公,滿臉惡意的指著子夜大罵。

  「聊到忘我了嘛!一時之間哪裡會記得時間幾點了?」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她可不以為。

  唐泛眼看老婆和好友就要大動干戈,趕緊開口化解氣氛,「別這樣嘛!子夜和頌文只是聊到忘了時間,又不是去作奸犯科,幹啥這麼大聲呢!何況這是人家夫妻的家務事,你就少開尊口吧!」拉著情緒激動的老婆坐下,他試著以緩和的語氣告誡曲爾言,但沒想到曲爾言卻接下了句「誰知道」而引發了不可收拾的局面。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子夜大怒而道。哦!這一下她可真的要發火了,老虎不發威人家會當你是只只會喵喵叫的小貓。

  「再說一百次我都敢。」曲爾言也鐵了心的決定與她吵到底。

  「你憑什麼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況且這是爾先答應,我才去的。」子夜深吸了口氣再道:「今天的事情是他允諾在先,所以誰也沒有資格凶我。」有理行遍天下,這道理是她深信不移的,所以,她沒有錯。

  聽見子夜這一席話,曲爾言的氣勢一時軟了下來,也經由子夜的話讓她明白自己錯了,錯在今日有資格發怒的不是她,「好,我承認是我對你發脾氣錯在先,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我大哥的婚姻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卻因為今日你和舊情人見面而徹底瓦解?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我——」子夜倒覺得自己是啼笑不得。「連你也這麼認為嗎?認為我和伍頌文會燃起舊情?」她雙手覆面有點神經質的澀笑了聲,「他是有家室的人呀!我再怎麼愛他也不會去當第三者的,難道你不瞭解我?」這話是問著曲爾先的。

  夫妻相處兩個月下來,自己還是得不到他的信任嗎?子夜難掩心痛的握住丈夫的手,試著將自己的心意傳送予他。

  「不再是——」曲爾先冷漠的抽回手,似乎忍受不了再瞧她一眼的轉開臉。「他不再是有婦之夫,如今他只是個單身的男人,一個等待昔日愛人重回懷抱的男人。」

  什麼?!這是真的嗎?為什麼頌文不告訴她呢?「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子夜努力搖著頭表明自己的不知情。

  「你打算跟我離婚嗎?」這聲音聽來好遠好遠,就連曲爾先自己也著實被嚇了一跳,但他明白這一天遲早會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而已,但似乎是來得太快了些。兩個月,他們才結婚相處不到兩個月呀!老天,為何不再多給他些時間,為何要在她願意為自己生孩子之後才——

  「你在說什麼呀!幹啥扯到離婚這字眼上頭去,你再這樣我真的要生氣嘍!」這是搞什麼呀!才一頓晚飯就弄得大家失合,這萬一以後要是天天見面豈不爆發戰爭。

  看樣子子夜還不瞭解事情的嚴重性,才會不當大哥的話為一回事。「哥,事情尚未嚴重到離婚的地步,話先別說得這麼絕。」曲爾言拉著大哥的手做垂死掙扎。「子夜」擠到他倆中間曲爾言拉過子夜,要她向曲爾先保證下次絕不再見伍頌文一面,就連電話也不接。

  「這太荒謬了!我跟他根本沒什麼,只是吃頓飯你們就大驚小怪,竟然還牽扯上『離婚』這算哪門子玩笑呀!」其實她的心裡可慌了,怎麼會扯上「離婚」這檔子事,如果爾先要是發脾氣還好,怕的就是他這樣的悶不吭聲。

  「吃飯!」這時曲爾先終於龍心不悅的大吼,執起子夜的手惡聲冷言,「都到了如今還有什麼好不承認的,為什麼還要騙我?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說呢?」

  欺瞞有何目的?她的不愛自己早已是眾人皆知,如今自己也開口要放她自由,為何她就是不能爽快的承認?難道她是在同情自己,他曲爾先才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尤其是來自她。

  「放手,你這莽夫弄痛我了。」子夜掙扎著要他放開自己,眼前的他變得可怕、捉摸不住,甚至連她的話也聽不進去。「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聽懂了沒?」她朝他耳邊大吼。

  「你們私底下見過多少回了?還是你們根本把我當猴子耍,你嫁給我的把戲只是為了讓古逸君降低警戒心?好讓你和伍頌文可以私通款曲是不是?」如此說來,子夜的想要孩子不是突發奇想,也不是終於愛上了他。

  「你敢——」子夜瞇緊雙眼瞪著抿著唇的他。「不要說出你我都會後悔的話來,千萬不要。」望著他凜冽的眼眸,子夜不難猜測他心裡聯想到什麼,只是這話萬一說出口,就怕連挽回的餘地也沒了。

  「你敢做,還怕別人說嗎?」失望、傷心,紛紛化為巨掌擊疼曲爾先的心。他終於說出來了,這醜陋令人不堪的事實被抬出了檯面,往後他也只能獨自面對空出的雙人床發呆了。

  「是,我就是和頌文暗通款曲、珠胎暗結,為了怕秘密曝光,所以我才會想盡辦法的想往你身上栽。」子夜睜開緊閉的淚眸,任滾燙的熱淚晶瑩的滑過臉龐。現在她只想報仇,是他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如此下賤,所以她乾脆讓他明明白白已娶了個什麼樣的女人。

  「沒想到這個計謀今天卻被你們給識破。」子夜無所謂的聳聳肩,而臉上的淚卻擦也不擦。「算了,反正我早就想結束這場鬧劇,面對一個整天疑神疑鬼的老公是會讓人瘋掉的。」賭氣的話使得子夜演出衝動的戲,但結局卻是以兩人都傷心來收場。

  曲爾言拉出欲上樓收拾衣物的子夜,「這都不是真的,對不對?」

  撥開伸來的手,子夜凝視著神情呆滯的丈夫,「我只是說出你們一直逼我承認及想聽的話。」

  「這樣真的好嗎?難道你一點信心都沒有。」唐泛問著陷在自憐中的曲爾先。「誰都知道她是在賭氣,而你……」

  「我早有了心理準備,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唉!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話該改了。

  鈴——鈴——鈴——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沉默的兩人,坐在電話旁的唐泛快速接起電話,「喂,請問找哪位?」

  「是我伍頌文,子夜在嗎?」他的口氣顯得很緊急,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子夜為了你和她老公吵翻了,你快過來解釋清楚吧!」

  「不,你先聽我說,逸君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她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所以我怕她會去傷害子夜,你們要……」

  當伍頌文警告的話尚未說完,樓上便傳來一連數聲的尖叫,所以唐泛扔了電話便尾隨曲爾先往樓上衝,徒留話筒裡傳來的「喂——喂——你們要小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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