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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郝逑

  看在人是由他擒拿住,所有長輩又出聲力挺他,最後他也只得由他。反正他那麼狡詐陰險,要從視死如歸的死士口中套出話來想必也如反掌折枝一樣容易。

  沒想到,大家焦急不安了一整晚,等了又等的結果竟然是他什麼都問不出來!

  「要你們到書房做什麼……」輕啜口甘甜的香茗,襲魅不怕死的逗著他。「當然是把我什麼都沒問出來的結果告訴大家。」

  「你--」郯肇亭氣得說不出話,他用力拍桌,大步衝向前一把揪起襲魅的衣領,惡狠狠地舉高拳頭……

  郯莊莊主夫婦錯愕得還來不及出口喝止他,一陣細柔的驚叫聲由突然敞開的房門傳入,及時制止郯肇亭的暴行。

  「快住手啊!」襲黧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驚慌失措地舉高小手緊緊握住郯肇亭的鐵拳。

  「黧兒,你……你怎麼來了?」郯肇亭連忙鬆開緊握的拳頭,欲蓋彌彰地轉了幾下,好似正在鬆動筋骨。

  襲黧紅著眼眶,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夫君……你怎麼可以……欺負魅兒!」

  魅兒好不容易才歷劫歸來,夫君不幫她好好照顧魅兒就算了,怎麼可以背著她……

  「黧兒,你別哭嘛。」看到妻子紅了眼眶,郯肇亭不禁急了,一向不擅言詞的他此時更是說不出話來。「我……呃,我不是……呃,不是在欺負你弟弟!我只是……想教訓……呃,不是……」

  「你要教訓魅兒?!」襲黧摀住嘴,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難以置信地搖頭,身子也跟著退出他的懷抱,泣不成聲地說:「魅兒那麼乖巧,又……又沒做錯什麼事,你為什……麼要教……訓他?」

  「黧兒……」郯肇亭難過地看著她避開他的手。

  不理會他舉在半空的手,突現轉身投入襲魅懷裡,難過地痛哭出聲,「魅兒,姐姐對……對不起你……」也對不起死去的爹娘。魅兒才剛回到她身邊就受了委屈,她真是個又笨又沒用的姐姐。

  看著眼前夫妻失和的場面,襲魅不禁失笑,只覺得像在看場鬧劇一般。要不是姐姐那迷糊耍寶的個性,事情哪會到這啼笑皆非的地步。

  他安撫地輕拍著她的背,勉強忍住笑,柔聲道:「姐,你誤會了,姐夫沒有欺負我。他只是在和我鬧著玩,你別當真。」

  「真的?」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襲黧不確定的問:「你姐夫……沒欺負你?」

  看了眼郯肇亭難掩怒氣的黑臉,襲魅決定識時務點,別再火上加油,再者正事要緊。

  「沒有,姐夫沒有欺負我。好了,你別哭了。」

  襲黧吸吸鼻子,乖乖地點頭。

  郯肇亭悻悻地惡瞪了小舅子一眼,從他懷裡搶回妻子。

  自從襲魅這臭小子來郯莊之後,黧兒已經不知道跟他吵過幾次架,冷戰幾回了。

  襲魅這臭小子八成和他犯沖,哼!找到機會非要把他趕出郯莊不可!

  不滿地又瞪了他一眼,郯肇亭才轉向和襲黧一塊進來的丫頭,「綠兒,先扶少夫人回房裡休息。」

  「我為什麼要回房休息?」襲黧不滿地出聲抗議,她知道大家都聚在這兒討論昨天和夫君面貌相似的黑衣刺客,她可是特地趕來參與。

  再說,她也可以幫大家出出意見啊!魅兒是她弟弟,又那麼聰明,她哪會差到哪裡去?

  襲魅嘴角噙著一抹壞壞的詭笑,在郯肇亭開口前先出聲道:「你身子不痛不疲嗎?我倒是挺奇怪你今天怎麼還下得了床?」看來姐夫實在是不夠努力喔!

  「魅兒--」偷睇了夫君一眼,襲黧將羞紅的小臉埋在夫君胸口,連耳根都紅透了。「你……別亂說。」

  郯肇亭瞪眼瞪著襲魅臉上令人恨得牙癢癢的邪佞笑容,深吸口氣,忍住出手揍他的衝動。

  襲魅這死小子,他一定要扒了他的皮,竟然連自己姐姐也敢調戲,最可惡的是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懷疑他的「能力」!

  這死小子!當他這個姐夫死了嗎?

  努力地又深吸了幾口氣,郯肇亭好不容易才勉強壓下翻騰的火氣,轉身再次交代綠兒送妻子回房。

  原本直抗議不肯離去的襲黧這時連出聲都不敢了,小臉嬌艷地酡紅著,羞赧的低著頭,像是有人在身後追趕一樣,也不等丫頭攙扶,沒命的跑出書房,連回頭也不敢。

  一等襲黧身影消失在眾人眼裡後,郯肇亭馬上不客氣地開炮了。

  「我說小舅子,你和那名刺客到底是談得怎麼樣?」他冷笑,眼神惡狠地將襲魅由頭至腳掃視了一遍,威脅似的正在找動力的地方。「你最好給我鉅細靡遺,仔仔細細地交代一遍。」

  「既然姐夫都這麼交代了,我哪敢隱瞞。」襲魅眼眸一轉,一臉戰戰兢兢,戒慎恐懼地回道。

  「昨天呢,我推算一下藥效時間,那名刺客大概傍晚才會醒。本來我是想讓他先用個晚膳,可是想了想,姐夫交代的事怎麼可以馬虎,所以也沒給他時間用餐,在他醒後就直接跟他逼供。一進到房裡,我先坐在椅子上,然後看到他醒了,我就……」

  聽他像流水帳似的-一細述,郯肇亭耐性漸失,最後再也壓抑不住地大喝出聲,「你有完沒完啊?誰要聽你說廢話!」他當大伙都像他一樣整天沒事做,有空閒聽他廢話半天。

  襲魅一臉無辜,「是你說要鉅細靡遺,仔仔細細。」

  郯肇亭用力拍桌,憤然起身,「你--」

  郯鈞修見狀,急忙示意趙司雲安撫他,自己則看向襲魅問道:「魅兒,你把我們集合到書房總有個理由吧。」

  「這當然。」襲魅點頭,有些可惜不能再逗弄郯肇亭了。「和那名刺客對話過後,我發覺他似乎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不過也正因如此,我更肯定自己的推測。」

  「什麼推測?」

  「以當年郯肇嘯世兄失蹤的情況來研判,兇手的目的應該不只是殺人滅屍這麼簡單。試想,若是兇手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人認出郯肇嘯世兄,那麼他處理屍首的手法就太為粗劣了。先不說不該將郯肇嘯世兄身上的服飾和配件完整無缺的保留著,最起碼也不該將遺體丟棄在郯莊的後山。」

  不過最令他奇怪的是,這些疑點郯世伯怎心麼會沒查覺到?

  若說是因為當時情緒過於激動,那麼事過境遷之後,情緒慢慢平復下來,也應該會有所懷疑才是。

  「你說的這些當年我們也曾懷疑過。」明白他心中的疑惑,郯鈞修開口為他解答。「所以即使在後山找到肇嘯的屍體後,我們仍舊沒有放棄希望,依然不死心地派人四處打探肇嘯的下落。」

  「只是派出去的人傳回來的結果總是否定的,再加上後山找到的孩童屍體又和肇嘯世兄的特徵完全吻合,到最後,你們也只能死心了。」襲魅接下他的話。「我的推斷沒錯吧?」

  郯氏夫婦難過地點頭。

  襲魅滿意地一笑,和他料想的差不多。「其實若把肇嘯世兄失蹤和昨天黑衣人大鬧婚宴的事串在一塊,那麼兇手的目的就很明顯了。」

  「怎麼明顯?」

  「兇手的目的……」

  「什麼目的?」

  眾人七嘴八舌地齊聲問,並等著他的回答。

  襲魅自若地笑著,舉壺注滿已告罄的茶杯,不疾不徐的吐出四個字--「人子弒親。」

  眾人一陣錯愕,這惡人是對郯莊有怎麼樣的深仇大恨?竟然會設下如此陰狠毒辣的計謀。

  郯氏父子互望一眼,一時之間也拿不出任何主意來。

  這件事事關重大,單由郯肇嘯被擄失蹤,到昨天黑衣殺手大鬧婚宴的事件,這陰謀者竟已在他們背後默默監視操控他們十年。

  「魅兒,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該拿主意的人出不了主意,眾人不由得又把注意力集中到看出這樁陰謀的襲魅身上。

  他一笑,露出邪氣十足的笑容。「靜靜的什麼都不做,等著魚兒自動上鉤,咱們再來個甕中捉鱉。」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錯愕。

  而他卻從容不迫的舉杯輕啜,這茶……好喝。

  「你還有臉回來!」

  一名全身肅黑的男子,身上泛著令人悚然的陰狠氣息,伸手阻擋正欲敲門的冷刀。

  冷淡地掃了他一眼,冷刀推他的手。「讓開。」

  「你--」鄂魂氣得咬牙,突然毫無預兆地掄拳攻向他。

  那日襲擊郯莊,最後示意眾黑衣人離去的人便是他。

  當時他見那名白衣書生出手後情勢轉為對他們不利,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借刀殺人之計,利用郯莊好手幫他除去他的心頭之患--冷刀。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郯莊眾好手的夾攻下,冷刀竟然還可以活著回來。

  不過事隔多日他才安然返回,這是否代表他已經……

  冷刀面對他凌厲的攻勢依舊是一臉漠然,身子微微一閃,輕而易舉地避開他的攻擊。

  看他輕輕鬆鬆便化解自己苦練多時的地虎拳,鄂魂一時之間只覺羞憤難消,攻向他的拳法也變得更為猛烈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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