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一閃笑得精銳,蘇曼將嘴湊近她的香頸。「不要玩小動作,小心傷到自己。」
他將她拉近貼著他男性活躍的精力所在,提醒她他可以隨時隨地的享用她,不會有任何顧忌。
當然她能配合是最好,不願他也無妨,反正女人的身體他知之甚詳,不用她的心甘情願他也能自得其樂,從強佔的過程中獲得滿足。
「你無恥。」
「多謝稱讚,如果妳想在這裡讓我要了妳的話。」他一向很隨和,從不拒絕美女的要求。
要是有人剛好從旁邊經過可不是他控制得了,享樂主義的他不會因為他人的打擾而中斷做快樂的事,貫徹始終是做人的基本。
「你……」忍下氣,冷戾的眼低視地面。「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放?」蘇曼低沉的笑起來,像是聽到一則好笑的笑話。「換作是妳,妳會放過自己的敵人嗎?」
「沙皇不是你的敵人,他是……他是……」她竟說不出所以然,腦子呈現一片空白。
「是什麼呀?我的小美人兒。」他毫不客氣的掠奪自己的戰利品,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表情驟變的伊莎惡狠狠的瞪他,為自己的受制於人感到懊惱不已,她非常後悔沒一槍了結他的生命,讓他反過來控制她。
這對沙皇十分不利,她必須想出辦法拖延他的時間,不讓他有機會達成目的。
「妳不用讓妳的小腦袋瓜太過疲累,等我把他的屍體拋下大海時,我會很有風度地允許妳為他送行。」
永遠的再見。
「你不會成功的。」她會用她的命來保全沙皇。
蘇曼笑得輕狂地捏捏她的臉頰。「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成不成呢!妳會有機會流兩滴淚哀悼自己的初戀。」
「你這個混蛋……」她氣得提起腿想攻他下盤,卻反而被他往艙板一壓。
「等我殺了他再來好好地陪妳玩,妳不會寂寞的,我很快就來。」一說完,他朝她頸後一劈。
伊莎虛軟的身體癱掛在他承接的手臂,失去意識的她被放置在逃生用的小艇,上頭還用一層油布輕輕覆上,保留空氣流通的細縫。
一轉身,那帶笑的丹鳳眼蒙上一股殺氣,手握致命的武器走向他將狙殺的目標。
一扇門阻隔不了亡靈的進出,他只是一縷比雲霧還輕的魂魄,不難穿透有形的鋼牆。
取出由船長處盜制的磁卡,他往橫溝上一劃,號稱不易破解的密碼鎖卡地一聲,手一推便由外而內的滑開,輕得不需要使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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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嗎?朋友。」
船首處立了道人影,笑容可掬像來欣賞月色,毫無緊張神色的迎著風,一頭紅髮恢復成原先的黑,金眸散發冷色的溫度。
源自中俄混血的優點,伊凡·凱恩·亞歷山德羅維奇有著父親的黑髮,母親的金眸,以及兩人同樣高挑的身材,他的外型可中可西。
逃了這麼些年,他一直避免讓自己走回頭路,以為放著不管會讓自己被淡忘,繼而成為一則不再有任何影響力的傳說。
誰知到頭來他還是免不了要正面迎戰,將過去的陰影全攤在陽光下,任由強光暴曬燒灼皮膚,一點一滴燒出他陰鷙的一面。
這是所謂的宿命嗎?人為了自由注定一戰。
「看來你早就做好準備等著我現身,心機真重呀!沙皇閣下。」是他低估了對手的實力。
「何必這麼正式的稱呼我,叫我一聲Kin或凱恩就夠表現出你的誠意。」他的城府相較他也不遑多讓,肯屈就一個多月的無照密醫。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會,沒有劍拔弩張,更無刀光劍影,平靜的像天空出現兩個月亮,光芒柔和得叫人不敢相信。
但是從他們眼中卻能瞧出對立的冷芒,笑意不達眼的互相注視,誰也不願輕易出手的等對方有所行動。
你防我、我防你,沒人願意輕信對面那人沒有暗藏冷箭或預留退路,在無絕對的勝算前他們寧可先觀望,找出其弱點加以擊敗。
他們的想法一致--只能贏,不能輸。
因為這關係著他們身後的女人。
「我看不好吧!堂堂的沙皇讓人當小丑玩總是怪怪的,我於心不安。」他們的交情還沒好到互稱名字。
「死人哪來的心,你就讓亡靈入土為安,不要死不瞑目的四處飄蕩。」他的弄臣也扮演得有模有樣,專門取悅一群無知的少女。
說他無心,他可真有心呀!「人在死前遺願未了無法安心,不然你來達成死人的願望先死上一回。」
「死都死了還那麼多廢話,一口棺深埋土中不就一了百了,何必死了還跑出來擾民。」死人有死人的世界,不該撈過界。
眼一瞪的蘇曼覺得他不上道了。「你要是把自己的事處理好就不用我出馬,別硬把責任推給別人。」
「這倒也是,聽來像全是我的錯。」他該好好檢討檢討,別留個尾巴讓人收拾。
「本來就是你的錯,沒把手下約束好,害我左右為難。」他真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傢伙。
「我以為你要殺我?」眉頭一皺,凱恩的眼中多了一絲困惑。
「我是呀!」他還是想殺他。
「那我們現在在幹什麼?」不像要一決高下的敵人。
「聊天。」話一出,他愣住了。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套句小兔子的話,真奇怪。
蘇曼突然冒火地的一吼,「我怎麼知道,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我也一樣。」他不是個令人滿意的聊天對象,火氣太大。
「那就少說廢話,我們拔槍吧!」先殺個你死我活再說。
肩一聳,凱恩兩手一攤的道:「我沒帶槍。」
「什麼,你沒帶槍?!」他到底在搞什麼把戲,存心耍他嗎?
驀地,蘇曼神色一冽,感到週遭過度的寧靜,靜得叫人不安。
「他們有就好,隨身攜帶危險物品不是好國民應有的態度。」而他向來奉公守法。
凱恩話語剛落,起碼有一百支槍對準蘇曼,似乎全船的高層人員全部出動,只為逮住來無影去無蹤的亡靈。
怔愕了一會,意會到自己走人人家布好的陷阱,低咒的蘇曼非常不滿的丟下槍,雙腳盤膝的坐著等人發落。
終日打雁終被啄瞎了眼睛,他認了,誰叫他過於自信以為是簡單的任務,不知天高地厚硬向地帝討來差事,他才是那個最愚蠢的人。
「你作弊,不公平。」他輸得很窩囊,沒有殺手應有的發揮。
「這世界本來就不公平,有人生來就擁有一切,譬如我,有人汲汲於功利卻始終不得志,淪為拿錢辦事的人,例如……」
「不要說我,我可不是三流的殺手。」他是一時大意失了手,絕不會有下次。
不過他得先活過今晚才有下次。
「失敗者沒有資格自誇,一次的失利一流也會變三流。」頂級的殺手不會讓自己有失手的機會。
「你……」哼!儘管擺出勝利者驕傲的嘴臉吧!「你的小兔妹妹還好吧!沒被你可怖的吃相嚇得直抖?」
「多謝關心,她睡得很安穩,絕對比現在的你舒適。」一想起那張累極的小臉,他的心變得柔軟了。
不想讓凱恩過得太愜意的蘇曼勾起一抹陰笑。
「我是比你更關心她,想想她在無人保護的情況下,要是有人圖謀不軌的潛上船,你想第一個倒霉的人會是誰?」急得跳腳吧!我看你如何能面不改色。
「你是什麼意思?」果然如他所料,臉色一變的凱恩浮現焦急神色。
「如果你是那個人的話,你應該不會只派一個殺手來執行任務吧!斬草不除根的後果他可承擔不起。」要嘛一舉奏效,永除後患。
蘇曼原意是口頭說來嚇唬他,藉他疏於防備時開溜,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想活命天大的謊也得撒,管他會不會成真。
但是當他看到凱恩一驚的神情,他的心也七上八下的感到莫名心驚,不自覺地繃緊神經觀察四周,查看有無異樣。
若真被他料個正著,那麼他藏在救生艇上的女人也有危險,他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盯上她。
桃花眼瞇成一直線的望著船尾,他的心底有著不安,不知該不該冒著被發現的可能性喚醒她,未陷入昏迷狀態的她該足以自保。
「提姆,帶幾個人到我的艙房前瞧瞧,遇有可疑人物立即逮捕。」寧可錯捉一萬也不能有個萬一。
「是的,我馬上帶人去……」
「等一下,還是我自己去,你負責看管他。」沒親眼見到人他無法安心。
「沙皇……」
安赫斯夫正想勸阻他不要以身涉險,轟地爆炸聲由游輪最上層發出,火舌四竄的由某一間特定艙房漫向四周,威力驚人的震撼整艘船體。
一時間大家全愣住了,難以置信守備森嚴的游輪居然會被人安置炸藥,而他們毫無所察的在炸藥上走來走去,一點也沒發現到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