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我這樣碰妳嗎?」沒想到她的寶全藏在衣服底下,圓潤雪嫩的引人獸性大發。
「是滿討厭的,可是……」飄浮在雲端似,整個身子變得很輕。
「可是希望我不要停,一直碰……下去。」凱恩的手滑向她的大腿,細緻的膚觸讓他差點把持不住。
「對耶!好奇怪……嗯,你也變得好奇怪……越看越順眼……」沒那麼討厭了。
是呀!他們都很奇怪,在這個時候還能討論誰比較奇怪。
為了不再讓她說些奇怪的話造成干擾,他以口封住她令人抓狂的嘴,順著柔纖的曲線來回輕撫,以性為誘餌誘得她喪失思考能力。
是有點卑鄙,他已經決定從這一刻起開始唾棄自己,反正成不了仙就入魔道,徹底地壞到骨子裡,不讓她有兔脫的機會。
「我和胡蘿蔔誰比較重要?」不是他愛跟死的東西吃醋,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真的。他自我強調,像在欺騙自己。
魂魄飄飄然的白小兔吶吶地說道:「胡……胡蘿蔔……」
「妳、確、定--」他的行為很幼稚,辣手摧花的唇挑逗著她的。
「是……是……」她看不見胡蘿蔔,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霧。
「是誰呀?」他試著勾取她的舌尖。
「是你。」茫然的眼出現唯一的焦點,白小兔呼吸急促地喊出兩個單音。
「我是誰?」汗,由他額頭滴落。
「紅毛猩猩。」她笑著撫摸他多毛的臉,感覺他眼睛顏色又變了。
「記得我是妳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伊凡·凱恩·亞歷山德羅維奇。」
身子一沉,他奪走她的第一次,滿意的呻吟由兩人口中逸出。
夜正長,春光無限,蔚藍大海奏起生命的樂章,看似平靜然而另一場暴風雨卻已然成形。
第九章
「站住,你想對沙皇做什麼?」
夜的深沉是最好的掩飾,一道幽暗的身影由醫療室竄出,一身的黑色裝束與夜色相融,行動快速的穿梭在甲板與甲板之間。
那是生與死的極限,挑戰命運轉輪開始的那一刻,沉淪或墮落不再是一種理由,那是對自己的肯定,救贖絕望的靈魂。
黑影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一條巨大的影獸,忽左忽右的驚嚇海上的水手,倏地的出現又意外的消失,快如閃電。
莫名而起的影子動作已經夠快,敏捷的身手輕易穿過來回巡邏的警衛,足音輕得不似人的腳步點足一躍,讓人以為是風掠過耳邊。
但是他沒發現有個以逸待勞的艷色人影尾隨其後,足尖一樣輕盈沒讓他發覺,暗中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目標近在眼前,他只要一顆子彈就能完成任務,接收他豐厚的酬傭……一想到那曼麗的胴體毫無遮掩的敞開,他的嘴角不禁得意的勾起。
只是當字珠似冰的女音由背後響起,他的笑容也為之凍結,徐徐轉過身面對抵在他胸口的紅光。
「是妳?」真是驚喜呀!他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你很意外是吧!亡靈。」可是她比他更意外,她一直不希望是他。
「叫我的名字,小甜心,我戀妳成狂呀!」他誇張露出吊兒郎當的笑臉,死到臨頭還有心情調戲美人兒。
「我不是你的甜心,你的癡狂也與我無關。」表情冷漠的伊莎不屑他的真情告白,舉高的槍口不曾有過猶豫。
「真是狠心又絕情的小親親喲!枉我對妳深情一片,妳翻起臉來還真叫我心痛。」他一手捂著心像受傷甚深,眼底深幽的凝視著她。
看來多年沒見她又變得更動人艷麗了,豐胸細腰纖臂,眼媚唇絳的讓他覺得不虛此行。
看到美麗的畫面總叫人心情特別愉快,如果她冰冷的臉能稍微帶點甜美的笑意就更美滿了,就算當牡丹花下死的風流鬼他也甘心。
「不用再裝模作樣了,亡靈,我不會上你的當。」他的詭計多端她早已領教過。
亡靈笑咪咪的用槍托搔癢,一點也不為她的冷漠所傷。「我哪有裝,這就是我最真的面目了。」
有點痞子作風,他的個性是能屈能伸,放在水裡便是水的樣子,處於火中便跟著熾熱燃燒,與所處的環境融為一體。
他最擅長的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不管當時的身份是誰,絕對完美得讓人看不出破綻。
「收起你的嘻皮笑臉,別以為我會輕易受你蒙騙。把身體轉過去背向我,不要有任何迫使我扣扳機的舉動。」她絕不會手下留情。
「哇!妳幹過警察是不是,說話的語氣真像條子。」唉!他不想把身體轉過去耶!他會看不到她。
亡靈笑笑的倚靠柱子,表情閒適的不像遭受威迫,彷彿他是來度假卻遭遇不講理的惡婆娘,勉為其難的配合她說說笑。
「把槍放下,雙手舉高,嘻皮笑臉對我沒用,你該想的是什麼樣的死法較風光。」她會成全他最後的心願。
他狀若思索的托著下巴,完全沒有按照她的要求有所動作。「那要如何做才會讓妳對我另眼相待呢?妳喜歡脫衣舞還是猛男秀?」
「你在逼我開槍!」如果他一點也不愛惜生命的話,她又何必給他機會。
伊莎面不改色地朝他開了一槍,擊中他身後的圓形桅桿。
臉色肅了肅,勾起的桃花眼衍生怒氣。「伊莎·貝爾,妳的槍法退步了。」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不配。」亡靈是死物,不再是個人。
「下次瞄準點不要浪費子彈,我的心臟還卜通卜通地跳個不停呢!」憑妳的小小伎倆也想嚇我,妳想得太天真了。
「蘇曼,你未免太猖狂,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留著他是要帶他回T組織對質,揪出地帝的狼子野心。
任何人都不能傷害她敬愛的主人,就算是組織裡的最高權威者,她也要盡她最大的力量加以抗衡。
「嘖嘖嘖!原來妳還記著我的名字呀!沒忘記我們的一夜情。」他故意說得曖昧,存心把她冰山底下的水焰給逼出。
「什麼一夜情,狗嘴吐不出象牙。」她憤怒的又朝他開了槍,只不過這次被他輕易的閃過。
「好吧!我知道妳臉皮薄不好承認我們之間的姦情,我改口一夜風流好了。一反正他們睡過一覺是真,沒必要害臊裝羞。
狗嘴當然吐狗牙,誰看過狗嘴吐出象牙過,又不是怪物或外星生物,一張大嘴什麼都裝。不以為然的蘇曼搖搖頭,取笑她的小心眼。
他們的確有過一夜之緣,伊莎為了一個她不能愛的男人醉倒長堤,他路過因驚艷她的美麗而帶回家,兩人因此有了肉體上的關聯。
他錯在太自負了,以為沒有一個女人能不為他的魅力所惑,在與他有過一夜激情後必會放不開他,從此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成為他眾多女人之一。
但是不愛他的伊莎在事後轉身離開,毫不眷戀地走得灑脫,甚至將那事視為恥辱絕口不提,當是一個錯誤刻意遺忘,不管他是否用盡心力的尋她。
她的蔑視令一向自傲的他對她產生興趣,千方百計地想得到手,越是難以征服的獵物越引人人勝,他由一開始的獵捕行動到變得癡迷,對她誓在必得。
「下流,」伊莎啐了一口痰,不受影響的盯著他。「對沙皇不利就是我的敵人,你要有所覺悟。」
「說得我心口好酸呀!妳讓我喝了一桶醋,難道我對妳的情深似海還比不上妳放在心底的那一個人?!」尤其人家心裡根本沒有她。
先有天後潘蜜拉,後來居上是可愛的兔子妹妹,完全無她的立足之地。
「你……你在說什麼?」她心慌的撇開眼,不讓他看出深藏的心事。
但她的無措卻給了蘇曼一個大好機會,趁她沒注意的時候移到她視覺上的盲點,輕輕一扣擒住她握槍的手,再順勢捉住她另一隻手往小腹一放,形成一個情人式的擁抱。
「我的意思妳清楚得很,我的女人心裡只能放著我不能有別人,有我無他。」他要消滅盤據她心口的男人,連一絲絲陰影也不能留下。
伊莎驚悸的唇微微顫抖。「所以你要殺了他?」
她才是罪魁禍首嗎?
因為她才牽連她最在意的人,只為他容不下他。
「順便嘛!反正酬勞合理我就接了,免得便宜了別人。」原本不想讓她知情悄悄地接收她,這下他得多用點工夫「說服」她合作了。
基於職業道德,人是非殺不可,否則難以取信未來的金主們,他對殺手這行業還眷戀不捨,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
而她,他同樣不放手,一條繩子將兩人縛在一起,她非低頭不可。
「他給你多少,我加倍付給你。」伊莎掙扎著要擺脫他的箝制,暗惱自己一時大意落到下風。
「很難。」她總不能變出兩個她來服侍他吧!一個他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
「我不信有多難,在於你接不接受而已。」她憤怒的說道,企圖以手肘撞擊他的身體好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