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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Annette Broadrlck

  「沒辦法呀!我一緊張就坐不住。快說是怎麼回事?」

  多莉歎了一口氣:「總而言之,是史瑪各。」

  「我就知道!」

  「唉,煙翠,事情比你猜到的嚴重多了。」

  「她想把我趕走。」

  「她準備要動手了!」多莉意含玄機地回答。

  煙翠停止踱步:「把你知道的事都告訴我吧。」

  「我的消息來源百分之百可靠,是她女兒蓓慈說的。瑪各已向總教會請願,要解除你的牧師頭銜。」

  「什麼啊?」

  「顯然她已策劃很久了。你和保祿准許何路克擔任教練,那時就觸動了她的殺機。也不知怎地,前幾天你送路克回家的情形被她看到,於是她就自己得出結論。」

  煙翠震驚得說不出話。

  「她指控你的另一項罪名是疏於照顧──竟安排年輕人和前科犯出遊,拿孩子們的生命當兒戲。」

  「她知不知道這樣連保祿也被告上了?」煙翠的怒火完全被點燃了。

  「很顯然她認為保祿也被你操縱了,她要來個掃清妖孽。」

  「她就這麼大膽囂張呀?」

  「我想這女人發瘋了,但她這樣蠻幹也很危險。她直接告到教區聯席會,說我們的球賽僱用坐過牢的人當教練。她拚命要在球賽前把他趕走。」

  「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更可惡的還在後頭呢,她要求對你的背景作徹底的調查。」

  煙翠僵在原地不動。「她就這麼恨我嗎?」

  「她倒不是針對你個人。」

  「真可笑哇!念神學院時,我一直擔心的是男人無法接受女人擔任神職人員的事實……」她說不下去,直視多莉。「還有嗎?」

  多莉苦澀地點頭。「瑪各查到幾個月前你代替保祿去了監獄。透過鍾太太,她知道你和路克是朋友,她藉此影射你勾結罪犯。」

  「勾結」這話可用得真貼切。如果史瑪各能找到監獄警衛,供出他們曾相擁相吻的內幕消息,那她可算挖到寶羅!「沒想到蓓慈竟不為她母親隱瞞。」

  「蓓慈很害怕,她知道母親不該這麼做,而她父親又軟弱得不敢違抗妻子。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早作準備。」多莉起身給她一個鼓勵的擁抱。

  「你真是我此生最值得依賴、倚靠的朋友,多莉。」

  「你打算怎麼辦?」多莉拭去感動的淚水問她。

  「保祿是我離開神學院後的精神顧問,我什麼事都會找他商量。」

  「很好,而且愈快愈好。如果你不需要我陪的話,我就回家。隨時打電話給我,三更半夜也沒關係,我一定會火速接聽。」

  「你可別後悔呀!」煙翠再三致謝後送她到門口。

  送走多莉後,煙翠立刻打電話給保祿,將事情全盤告訴他,連她愛上路克的事也說了。保祿向她理性地分析情勢,鑒於史瑪各的控訴純屬誣蔑,行止端正的她實在無須畏懼。至於路克已經服刑完畢,懷有寬恕精神的教會更無翻舊帳之理。保祿還勉勵煙翠,堅強地熬過這場考驗,等史瑪各厭煩了自然就會罷手。煙翠聽完之後也就釋懷了。

  她躺在床上思念路克。他已離開了五天,卻令她感覺好像有一輩子那麼久。真不知道剩下的幾天怎麼熬過?但願路克也在別處強烈地思念她……

  第八章

  上教堂前,煙翠悉心地打理服裝及髮型。她穿了件路克沒見過的粉紅套裝,窄幅褶裙搭配著她的渾圓軀體;秀髮經過仔細梳整後,顯得亮麗有彈性。

  她希望能就此留給路克難忘的印象。她決定遵照保祿的勸告,同瑪各周旋到底。不僅如此,她還要讓路克深深愛上她,甚至排除萬難與她攜手共度人生。

  她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踏進浴室,並熟練地上妝。噴上香水後,再戴上一串珍珠項練,這是保祿送她的聖誕禮物。項練的顏色與服裝及唇膏的顏色相得益彰。

  她終於滿意自己的外表,覺得興奮激動,六點三十分時出門前往教堂。路克知道她在禮拜天早晨會比其他人早到教堂,她希望他會在那裡等候她。但不見他的BMW停在車場時,一股沮喪感頓時充塞心房,她強自安慰說時候尚早。

  「煙翠!」九點剛過,多莉一進辦公室,見到站在檔案櫃前的煙翠即驚呼。「哇!你是怎麼啦!打扮得這麼漂亮、動人!」

  煙翠大笑著擁抱她:「多虧你這麼說,否則我就得回家,從頭再來一遍了。」

  多莉審視她。「我想你在審判時就愛上了他。」

  煙翠微笑著,眼神滿是喜悅:「我也這麼想。」

  短暫沉默後,多莉緩緩說:「幾天前的晚上找你後,我還害怕你今天不會來了,真是如此我也不怪你。」

  煙翠深吸一口氣說。「幾天前是這樣沒錯,但是今天的世界完全不同了。」

  「是因為何路克的關係嗎?」

  「對。還有保祿說瑪各是個病態的女人,沒人會把她的話當真。」

  多莉點頭:「我贊同他的話。」

  開著的門上響起敲擊聲,兩人回頭望。「牧師在嗎?」自治會主席聶和站在門口,深為煙翠的外貌改變而傾倒。顯然外貌改變造成預期之外的震撼效果,他清清喉嚨幾次。「教區自治會在今天的主日禮拜後召開。」

  主日禮拜完畢後,煙翠準時赴會。她先緊張地深呼吸,再踏進禮堂後的大會議室。她盡量保持穩健步伐及堅定意志。

  沒多久她就感覺到情況有些不尋常。她掃視了現場的十多位成員,赫然發現路克在座。

  經過一周的離別,乍見那張英俊臉孔,她欣喜地回應他的凝望,無視其他人的存在。他穿了一套灰色的正式禮服。煙翠只要看著他,就覺全身發熱。

  聶和的聲音把她拉回現實。她就近找了張椅子坐下,正好在路克對面。小可安慰的是:從她坐的位置看不到史瑪各含恨的臉孔。

  「梅牧師到了,會議開始。」聶和似乎深感為難,因為他不時地清喉嚨。煙翠體諒他的處境。他不是生性強悍的人,才一接任主席就碰到這種棘手的事,也真苦了他。

  「教會總部前幾天打電話給我,說我們的會員寫信給他們,說是發生了……問題。他們把信轉給我。根據自治會條例規定:教區民眾於自身事務有承擔之義務,包括募款及社會服務。所以我召開會議,目的是讓人表達不滿的情緒──」他接著就匆匆結尾。「我相信溝通之後,雙方都能滿意。」

  保祿對煙翠使眼色。她覺得窩心,還得低下頭以免露出笑容。情勢正如保祿預料的,並沒有如何地糟糕,純粹是史瑪各小題大作。

  「我接到由史瑪各提案及幾位會員連署的請願案,鍾太太也是連署人之一。他們反對有前科紀錄的何路克擔任排球隊教練,他們不同意讓年輕人和犯過罪的人混在一起。他們覺得他不是青少年的好榜樣,要求革除他的職務。」

  聶和停止說話,直望著瑪各:「我說得完整嗎?」

  這時保祿滿臉微笑地站起來。「瑪各,你難道忘了,這個會議是公開進行,歡迎大家參加的。我瞭解請願書的內容後,就請了何先生出席。我們從未採用過密謀策略。你對一個人提出了嚴厲指控,這個人就有十足的權利知道他的立足點。」

  煙翠巴不得能摟住保祿脖子親吻他。

  「這件事的情況複雜,跟以往的案例完全不一樣。」瑪各大聲說,「我們談的是一個盜用二百萬美元的自私自利的人,他不是我們願意交往的人。」

  煙翠再也無法保持沉默,她舉手請求發言,獲得聶和許可後站起來。她可以看見路克的警戒神色,知道他不希望她扯上這件事。但他無私的維護之情更增強她仗義執言的決心。

  「何先生在開庭審理前就變賣財產,償還了他吞沒的款項,所以他才不必服滿五年刑期就出獄,這可是有案可查的事。」

  她暫停喘口氣:「不用我提醒,各位也明白這兒不是法庭。何先生已經接受過審判並且坐完牢。我猜各位也知道,我就是何先生案子的陪審員之一。」

  大家點頭。

  「宣判前,法庭問他可有話想說。」她望著路克,他如看著陌生人似地看她。「何先生語調平靜地說他是冤枉的,總有一天他會為自己洗刷罪名。」

  在場會員響起一片驚歎聲,她卻只在意路克的反應。

  「去年九月,我代替保祿到紅崖監獄布道,就知道那裡真是人間地獄。何先生可以告訴你們詳細情形。不論別人當他是清白或有罪,他也已經付出了慘痛代價。」

  「現在我問各位,我們都是凡人,怎麼有權利再度將他定罪呢?就算要定罪,那罪名是什麼?要我列舉罪名嗎?好!首先,他不該出獄不到一個禮拜,就到我們教區來尋求擔任義工的機會。第二,他不該整頓排球隊,使我們有奪魁希望。」

  「他唯一缺席的時候,是因為工作上有事耽擱,那次他駕機緊急迫降還差點喪命,然後在森林中走了二十公里路去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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