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對爛桃花的時候,都不會像這樣話說不清楚,討厭!
好山好水,清淨自然,他完全沒有心情跟她討論,她所謂怪怪的地址,必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尊貴人士才住的起的。
「跟我上樓來。」看也不看緊盯著他一舉動的大眼睛,逕自往樓梯去,然後他停在二樓的梯口,聽著猛力扭轉門把的聲音好一會兒,證實了他的臆測,她不是老說不聽,是完全說不聽。
要她上樓來,她跑去跟門把玩?
居高臨下的冷睨著拖拉半天,終於磨蹭到了一樓梯底的畏縮身影,在她抬起過紅的臉蛋同時,他咬字特別清楚的問:「你要自己上來?還是我下去捉你上來?」
大大的眼睛,怯怯的一瞟再瞟那個本來轉來轉去,開門關門都沒問題,現在是怎麼轉,門都不開的銀色門把……要不要再試一次?
「沒有我的指紋跟密碼,你把門把扭下來也沒用,上來。」
昨晚睡前報仇兼賺錢的一定就是這樣,到此完全模糊。
上去?才不要!
宋自由把頭搖的凶。
如果,她不是看起來、聞起來都像沒被男人碰過。
如果,她不是站在梯底,而且她的上衣不是這麼合身。
如果,那合身上衣的小V領,沒有剛好擠出那道小小小的溝。
他會立刻把她捉上樓。
但他沒動,因為才三個如果,他比被下了藥的她,反應更激烈。
愚蠢,剛好不是他的優點之一,他不會讓她知道現在他只要碰到她,兩人絕對上不到二樓。
大貓捉胖鼠的蠢遊戲,他是可以勉強接受,但他不認為她能在寒流來襲的此刻,受的住冷硬的雲石地磚。
轉過身,他離開梯口的位置。
見他不但沒衝下來捉她還轉身走掉,宋自由吁了長長長的一口氣,好舒緩一下緊繃的神經,「那有這麼小氣的男人……什麼聲音?」
聽起來很像是……像是……她最怕的狗?
不用像了!宋自由先是不信的看著露出森森白牙狂吠,正朝她火奔而來的二隻……二隻好大的惡犬!
銳利的惡犬爪子,正爭扣扣在方硬的地磚上,制這出驚人的聲勢。
有腦袋的人,只要瞧上一眼那要把人撕咬破碎的凶狠來勢,都不會站著不動的等著被咬咬看會不會得狂犬病!
她手腳並用的兩三下就攀蹬上了長長的樓梯、然後以不可思議的快速度,逃竄到好大的惡犬主人背後去,猛喘!
驚見那二大惡犬還不死心的吠不停又要衝撲逾來,雖然已經捉住惡犬主人推他擋著,宋自由還是忍不住尖叫的緊捉著他的腰身不放。
「閉嘴!」一聲喝令,狗不吵,人不叫,立刻安安靜靜,「坐下!」正要喝令完成把人追上樓任務的乖狗,下樓去守著梯口,鑫焦華突然沒了聲。
軟熱的小手,正順著他兩側的腰,很慢的經過大腿側沿往下,然後是小腿,停駐之後是她把上身緊貼著他的腿肚,即使隔著層層布料,他還是清楚的接收到她的柔軟豐盈!
側過頭,看見她坐在地上緊抱著他的腿,眼眨也不眨的跟狗對看,一愕後,笑聲自然出口。
一人二狗,茫然的仰望著笑出聲的男人。
「下去守著梯口!」乖狗反應迅速,收到令令立刻執行,他笑夠的拉住跟著站起身要往外走去的她,「不!我叫的是狗,不是你。」
一個輕柔的吻,印在她的眉心之間,他從沒有過的溫柔問著,「你做過愛沒有?」
很久很久以後,宋自由才聽懂這個集惡劣、小氣於一身的自閉吸舌怪在不就是摸了他那麼幾下,嘴跟舌頭被他吸的病死不夠,現在居然還用那種口氣問她那種事?!
夠了!她受夠了!
宋自由開始發火,「你這個人還是不是男人?我已經告訴過你,你那裡足以出國比賽叫他第一名了,有什麼好不能摸的?你到底是在跟我計較什麼?嘴你也咬了,舌你也吸了,那麼大兩隻的惡犬你也放了,你怎麼還敢問我這種問題?是男人你就給我一次說清楚,你到底是想要把我怎樣?」
「說完了?」強斂住笑,他面無表情。
問什麼!
「還沒!」她接著劈里啪啦:「你不要以為我個子小小又胖胖的就好欺侮,告訴你!我雖然是一個胖弱女子,也是有脾氣的,要不是我從小受著貴夫人的教育,不好跟你吼叫,你當我真是怕了你?」愈說愈激動,她甚至豎起食指戳他似在顫動的胸口,「是男人!你現在立刻給我說,說清楚我摸你的幾下,就這麼算了!快說!」
「不。」他拒絕。
不意外他會給這樣的答案,她生氣追問:「好!既然你不肯算了,那我們當面說清楚,你到底是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熱嗎?」注視著她紅艷過分的小臉蛋,他像是沒聽見她的問話,逕自發問。
什麼?她熟不熱跟他要怎樣才肯放過她有什麼關係?
「我問你身體熱不熱?」
如果她不回答他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就不淮備告訴她,他到底要怎樣是不是?
瞪!瞪!瞪!她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很熱。」被狗追,加上亳無形象的潑罵,不熱才怪!
「頭會昏?」
「很昏。」沒睡飽,當然昏,他還要問多少草名其妙的問題?才肯把話說清楚?
他拉開兩人的距離,然後嚇死人的說:「把衣服脫光,上床去。」
「嘎?」她有沒有聽錯?
「上床之前,先回答我,你做過愛沒有?」
「啊?」他這是打算……打算要把她摸回來?
那他吸她的嘴,放狗咬她,還有還有打她臀部的那一下,又該怎麼算?
小媽說的一點部沒錯──豬,才會試著跟男人講道理!
可惡!
「我摸你之前,沒問你這種問題。」她怎麼會笨的一直逼問他到底想怎樣呢?她可不可以不要被摸回來?
宋自由的怒火,才起就滅。
「你最好誠實回答這個問題。」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還不都是得被他摸回來一遍?
「有的話,就不必綁了。」他走到衣櫃前,打開,拉出領帶架慢慢的旋轉著,「沒有的話,為了你好,我必須要綁著你。」不綁著她,她在藥力的催逼下勢必對他為所欲為,他沒把握,在那種激情下,他會不會跟著失去控制傷到她?
但他沒有多做解釋,專注在挑出可以綁緊她又不會傷到她的領帶。
「綁?」
雖說是要她回答有還是沒有,才決定綁還是不綁,但他話還沒說完就已經抽下了四條領帶,分明是早已決定要綁人。
變態自閉吸舌怪!
「你不要過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過來一步,我就我就……」
「就怎樣?」他一步又一步,直到把她逼跳到床上去。
「我就──打電話報警!」她緊張的把手機亮出來。
大手往前一抄,往後一丟,啪啦一聲,手機爽快撞地成仁!
他耐心無限的就地等著她從目瞪口呆中回神。
「再來要怎樣?」
再來就……就從床尾跳到床頭!
她捉起邊櫃上的無線電話,才轉身,「啊?」主機的插頭在他那邊,他正丟下被他一把扯掉的電話線,同時笑的好不邪惡。
兩人對峙……
邪惡的笑,被一顆小小滴的淚斃掉。
瞧她縮成一團小球,緊抿的紅唇不發一語,紅紅的水亮大眼正無言的瞪訴著他的可惡!
「你被下了藥。」他趨向前,靠近,不再逗弄。
他在說什麼?宋自由控訴的眼神成了不解。
「下藥?下什麼藥?」
「春藥。」趁她發愣的同時,他動手幫她脫去厚重的外套。
她大驚,「你對我下春藥?什麼時候?我怎心不知道?」
把她的鞋子脫掉,他拉開被她踩亂的被子,「不是我。」
她不信的皺起眉頭,口氣很是懷疑:「不是你?那還有誰?」
丟完小背心的手一頓,轉向,把沒來的及跑的她壓住,來個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
「下次,我絕對不會辜負你的盛情期待。」既然她這麼喜歡藥是他下的,他可以為她破例,下流一次。
這女人,總有本事惹火他的同時,用一臉委回外加一小滴眼淚,讓他無法對她痛下殺手!
「好……好吧,不是你就不是你。」那吃人的眼光,讓她訥訥的改了口風。
推不動逼近的熾人體熱,讓她發燙的身軀開始發出細汗,「不是你,難道是你二哥二嫂……」胡言亂語著,昏亂的腦袋瓜子突然閃過一些片斷,最後她把眼光落在正忙著解她衣扣的大手上……
是他二哥!所以他才揮拳叫他二哥沒鼻見人?!
她誤會他了?他長得那樣,根本就不需要下什麼藥。
宋自由很努力的把出門後發生的事,回想一遍。
因為很熱,她沒有抗拒他的引導,邊想邊收回手、腰抬一下、腳舉兩下……真是誤會他了!
「請問,被下了藥的我,會怎樣?」她怯怯的問在腳邊忙著的他。
綁好她太過引人犯罪的嫩紅赤足,他回過身,只給了一句:「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