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家。」推開他彈坐起身,她想解開足踝上剛綁上的領帶。
「別動。」他低聲喝斥。
跨坐上床,他由後整個貼上她的背脊,健臂穿過她的腋下往前。
「瞧。」把下巴擱在她的肩頸處,「再過五分鐘,你恐怕會再一次撲到我身上,摸上第二回。山路車不好開,我不認為我能邊在薄霧中開車,邊應付你的突襲。」
「那不然……不然……」她猛地倒吸一大口氣,然後渾身燥熱的捉住在她胸上肆虐的大手,「叫救護車……去醫醫院……嗎!」她的唇被封住,再也出不了聲。
不同於之前幾次的蠻野吸吮,這次他輾轉輕咬著她失措的唇瓣,禁錮的力道讓她無法拒絕卻又不會傷到她。
「你要讓一堆的醫生護士,這樣看著你?」她太害羞,不會肯的,當然,主要是他不願意。
她的美麗,全部為他所有,他不會送她去醫院,讓不相干的人有機會窺見。
一堆人看?「不要……」困難的回過神,她失去抵抗的,任他把不知道什麼時候攀抓在他臂上的手拿下,開始在手腕處纏上領帶。
當他下床在床頭上忙著打緊結時,宋自由覺得身體好像沒這麼熱了,腦子胡亂轉啊轉的,她忍不住問:「請問,現在的春藥這麼進步啊?」
打完結,他坐回床上,欣賞著他的傑作,「什麼意思?」他問的聲音低啞。
「說幾句話,坐一下椅子,握一下手,這樣他也能下藥?」那下次出門是不是要穿無菌衣還自備氧氣筒?
「他把藥下在你喝的茶裡。」他動手把她的長髮往旁撥開,好讓他看的更清楚她有多美。
「茶?不對啊!」她驚叫。
「怎麼了?」暫時避開她展開的妖嬈,她的一句不對,讓他也警覺到似乎是有地方不對勁,一時間卻又捉不出關鍵的點。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綠茶喝到怕了,而她的紅茶看起來比較好喝,反正他們在吵架,我想杯子又一樣,偷偷換一下應該沒關係,那茶……被潑到了你哥臉上……」
「所以,你沒有喝?」
「有,我有喝,紅茶三口。」沒被下到藥的。
大眼對更大眼……
「請問,你可不可以先解開我?」
「不。」他一口拒絕。
他居然……「又」被她騙了?
從巨陽到這裡的路程,再爛的春藥也早該發作,她哪裡還會有力氣跑來跑去?逼問他到底想怎樣的中氣十足,跟愛犬玩追趕跑跳碰的敏捷迅速,她甚至還會有條有理的跟他請問。
他早該發現她沒被下藥!
這個女人,「又」一次成功的踐踏進他設在週身防人的層層關卡,隨便就被打敗的感覺難以吞嚥,她是第一個,也必須是最後一個能這麼侵近他的人。
看著她誘人侵犯的無辜,指腹間還有著她細滑的膚質記憶……她在有自我意識的情況下,對他的碰觸顫顫反應,或許,這口氣也不是這麼的吞不下。
「不?為什麼?」她疑惑不解他的拒絕。
「因為,」他拉掉上衣,開始展露出他精壯、有型、迷死人的肉體,「是該把帳算清楚的時候了。」
「嘎?」
寒流,瞬間好熱!
第五章
靠近、再靠近……
漂亮的月眉下是長長的眼睫,那彎翹的長隨,在她白裡透紅的膚色上,明顯有著不容忽視的弧度,鋌而不勾的鼻下,是想讓人親上一口的艷潤紅唇,精緻細膩的五官,巧巧的鑲在巴掌大的小瓜子臉蛋上,黑緞般的長髮毫不吝嗇的襯托出她的高貴不可褻瀆──
「我一點都不介意再一次扭斷你的手,你可以再靠近一點。」鑫焦華面無表情的睨著蹲伏在床邊,已經捉住被角正要往上掀的不速之客。
「親愛的,你的淺眠未免太淺了吧?」遺憾的再三瞄著已經被人收進懷裡的睡美人,秦飄飄還在慎重考慮,斷一下手來欣賞被子糾纏不清的兩具美體,值不值?
「我的淺眠一如往常,如果你不是這麼臭的話。」這個女人的頑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知道他厭惡濃烈的香水味,每每就刻意把香精整罐兜頭澆,就為了惹他發怒。
無聊!
「臭?怎麼會呢?親愛的,你是有沒有聞清楚啊?」嗲聲嗲氣還不夠,秦飄飄還誇張的用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動著衣柚,一副非得香到要人吐不可的樣子!
以為這次一定能把人逼到發火的秦飄飄,扇啊扇的扇半天,發現人沒發火也就算了,居然還發笑?
誰不知道鑫焦華是不會笑的?
「我以為你是為了宋自由拋棄我。」睡美人不過是打了個跟貓咪一樣的小噴嚏,這樣他就笑?
「通知你計畫有變的當時,你並沒有反對。」隱去笑意,他變回硬邦邦的岩石臉面。
「當時你並沒有提到現在懷裡抱著的這個。」秦飄飄一臉不是滋味的看著被護的好好,睡的香香的睡美人。
同樣是女人,有人是大白天的睡到不知人,她卻得辛苦的叫司機載她到這鳥不生蛋冷死人的鬼地方來,待遇差真多!
「她就是宋自由。」
「她是宋自由?」秦飄飄吃驚的把人再三看仔細,嬌笑兩聲後,「你騙誰?」
沒人不知,宋家的老二是個胖子!
胖子,顧名思義,想當然爾,也就是髒、慢、笨、呆、蠢、丑、惡!
講的再具體一點,就是說有多討人厭,就有爹討人厭!
他現在抱的那個,雖說只瞧見一張閉著眼的小臉蛋,但說漂亮就漂亮,說高貴就高貴,說喜歡就喜歡,是哪裡跟「胖」這個噁心的字沾的上邊?
「她要是宋自由,那我秦飄飄就是個Gay!」以為她沒見過宋自由那胖子就想蒙騙她嗎?
「如果你只是來通知我,打算從現在開始是Gay,你可以走了。」
他甚至當她的面吻了睡美人的嘴?秦飄飄這下子不得不相信,睡美人的確就是宋自由那胖子。
她此誰都知道,鑫焦華的女人不能主動碰他、親他、或在他床上過夜,他的潔癖跟龜毛簡直是無人能敵,尤其他還是空手道還是什麼道的黑帶!
上次會被扭斷手,就是她不死心的非要強吻到他不可,挑戰無敵的下場就是得到痛死人的骨折一次。
那個睡美人……胖睡美人,怎麼看也是香中帶軟、軟中帶綿、綿中帶貴,如果不是鑫焦華願意,這種胖睡美人,哪有本事爬上他的床?更何況是眼前被子裡的四肢糾纏?
宋胖子等於宋自由,宋自由等於他懷裡抱的那個,明白!
瞧那床頭還結著領帶,算算時間,顯然的,他們瘋了一天一夜,宋胖子這麼有本事,能讓他勞動一天一夜?真的假的?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不是最討厭她這一款嬌嬌貴貴的小女人?怎麼,你打算吞併她家那小不拉嘰的醫學中心?」該不是那小小的醫學中心,有她沒發現到的經濟錢途吧?
不是她有疑心病,鑫焦華不缺美女,尤其是宋自由這一款的,雖然他難搞,但這年頭的愈難搞,女人就愈愛。
她實在看不出宋胖子是待別在哪裡,當然會懷疑他除了上床外別有目的。
「做完你該做的,滾!」他繃著臉無意識的安撫著又往他胸口蹭的小女人。
這個頑劣的女人挑只有九度的冷天上山,不會只為了站在床邊跟他討論他對女人的喜惡標準,是誰通知她上山來的,他心底有數。
如果他沒猜錯,應該有人跟著她後頭上山在他的大門外,正忙著窺視屋子裡的動靜。
「親愛的,我這麼瘦,哪滾的動啊?」尖銳的嬌笑聲,直到她看到有人的睫毛在眨啊眨的,才停住笑往下說:「你二嫂好心的通知我,說你屋子裡藏了個狐狸精……不對!是胖狐狸精,我才剛進門,都還沒應廣大觀眾要求,跟這胖狐狸精打上一架,要怎麼走?」
「你玩你的,別動她的腦筋。」他冷厲警告。
「放心!放心!」秦飄飄笑咪咪的對著已經睜開眼的宋自由,揮了兩下手算是招呼,「親愛的,不動腦,那動動手總可以了吧?」她向前幾步。
說時遲,那時快──
啪!火辣結實的一巴掌,迎面轟傻了剛清醒的宋自由。
「痛痛痛……」她口齒不清的重複著同一個字。
「痛?怎麼可能?」秦飄飄納悶的看著自己又紅又腫又痛的手掌心,「我打的是他又不是你,你痛什麼痛?」
他快勒斷她的腰了!
現在是什麼情況?宋自由努力的轉動著睡到一塌糊塗的腦袋瓜子,她剛剛聽到的胖狐狸精……是指她嗎?親愛的是指……他?
他是親愛的,她是胖狐狸精,那現在扭著水蛇腰,對著她笑的好不「親切友善」的女人是?
「請問,你是他的未婚妻,秦飄飄小姐嗎?」宋自由鎮定非常的問。
支起身正要開口的鑫焦華,一聽見那熟悉的「請問」,很快就決定不出聲的躺回原來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