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腦中在想什麼都和我有關!」明明擺出霸道的悍婦臉色說。
「呃,對不起,你們太吵了一點,能不能讓我和阿鳶單獨談談。」曾正揚忍不住制止。
「瞧,你把旁邊的人都嚇著了,小辣椒。我是不介意和你在公開場合打情罵俏啦!只是……現在的觀眾不會太多了點嗎?」艾昕使使眼色,指著左右說。
「我管那麼多,我就要你把話說明白!是你要我別再戴著面具的,是你說我可以盡量顯露本性你都不在意的,那我現在就是最真的一面,你敢有意見?」明明嘟著嘴,蠻橫地說。
「你就是明明口中說的,正在交往的對象嗎?你好,我是……呃,曾正揚。」寒暄著,他伸出手。
「幸會,我知道,你是她的前任未婚夫。我今天雖然是幫阿鳶一個忙帶她來參加這宴會,不過,真正讓我出席的理由,還是想來禮貌的『警告』一聲,明明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請不要再和她私下見面,更不要在我缺席的狀況下,到她家去拜訪,或是找她參加任何宴會。你們既已解除婚約,她就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希望把這關係理清。」艾昕笑著,眼神卻是銳利地,握住他的手也暗自施勁。
收到對方「威脅」的眼光,曾正揚迅速地說:「我明白,這一次是例外,我不會再找明明。不過我們夫妻的事,也請你這個外人不要插手就是了。」
艾昕爽快地說:「我現在就可以把護駕尊夫人的責任轉讓給你。」
「謝謝。」
聽他們滑稽荒謬的對話聽得一肚子火,又找不到機會可以插嘴的明明,搶站在兩個男人中間說:「夠了!你們兩個!把我們女人撇在一旁,聊得倒起勁!給你們一分顏色,你們倒想開染房了!」
也不想想,現在狀況多麼好笑。面對複雜的四人關係,他們兩個笨男人只會搞得更加複雜,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這時候,非得使出她精明幹練的女強人面目了。
衝著曾正揚,她戳戳他胸口說:「你,快點去向自己老婆說清楚講明白!少再蘑蘑菇菇,小心老婆跑了。」
明明掉過頭,揪住艾昕的領帶說:「我什麼時候成了『地盤』,需要你這樣警告?搞不清楚狀況,我現在就讓你弄明白一點,跟我來!」
扯著艾昕的領帶,穿越過看熱鬧的人海,明明朝著目的地化妝室前進。她要徹底讓艾昕知道,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實際上「他才是她的」,什麼地下情人、另一段戀情,這種腳踏兩條船的好事,他休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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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板,走入高級飯店專門供女士整理儀容、補妝的化妝室內,分成幾個小隔間原本有兩、三位女士佔用著,但一看到來勢洶洶的一男一女,詭譎氣氛透露出來的排他感,那些自知礙事的第三者,都知趣地起身離開,留給明明和艾昕一個獨處的空間。
一等到四下無人,明明立刻提高分貝的說:「你說謊!」
「我?哪一點?」艾昕反指著自己鼻子說。
「不是要等我先跨出那一步,你幹麼沒事又出現在我面前,破壞我的計劃!」
「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前未婚夫帶出場了,誰會死守著原則不放,當然是搶回自己女人要緊。」他大言不慚,接著挑高眉毛說:「我不介意你現在『跨』出那重要的第一步,倒追我。」
明明嘟著嘴跺腳。「不要,你一點都沒誠意!為什麼那天……那天在我家你用飛毛腿的速度走出我家,我才出去你人已經走得不見影了。通常這種時候,做作一點,欲擒故縱一點,故意走慢一點才對吧!」
艾昕微笑地說:「那天你追出來了?」
明明臉紅了一下,但是馬上又抬起她傲慢的小下巴。「哼,我是想追上去補踹你一腳,你綁人家綁得好痛,害我手上的痕跡過了一整晚才不見。」
他聞言立刻慇勤地拉起她的手腕,吹吹氣說:「痛痛,消失!痛痛,消失!」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明明抗議地想要抽回手,他卻順著力道一拉,將她整個人都納入了懷裡。「哇!」
把額頭抵住她,雙手摟住她的腰,滿含溺寵的甜甜語氣,他溫柔地說:「明明……明明……」
「干……幹麼啦……別像在唸經一樣念我的名字。」擋不住這種柔情攻勢,熏得人耳朵暖烘烘,身子火燙燙,明明以雙手縮成小拳狀抵著他的胸前保持安全距離。
「我們不要再吵了,好不好?」他在她鼻尖印下一吻。「今天你對著阿鳶說了,親口說了,說我是你的男人,是吧?」
「那是在我沒聽到你贊同秋羽鳶的說法之前。你居然贊成那種不公平的愛情關係,真讓我失望。」明明搖著頭說。「我不要,我沒有『她』那種溫柔嫻淑,連自己的男人都可以和別人分享。是我的就是我的,我絕對不要分給別人!」
「小傻瓜,她是她,你是你。我選擇的是你這種聰明又驕傲的女王陛下,又怎麼敢提什麼地下情人。哪一個女王能容忍自己不是唯一最頂端的?我說那句話是針對秋羽鳶,而不是說我們的情況啊!」揉揉她的發,他再一次用力地擁抱她說。「我早被你指使得暈頭轉向,筋疲力竭,為了不讓你去四處惹麻煩,一刻都不能放開對你的注意力,你說我還有什麼時間去想別的女人?」「哼……誰知道,這種事說不准的。」
「那你在我身上天天種草莓好了,宣示你的所有權,讓別的女人看了就知道這個男人是屬於誰的。要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要離開我,留在我身邊?」艾昕得意地推薦這個方案。畢竟,只要明明守住他,他也不需要追著她到處跑了,說來這是最划算的交易。
「嗯……這倒是個好提案也說不一定。」明明沒有發現他的弦外之音,老實地承認。
「怕失去什麼之前,就把想要的東西五花大綁起來嘛!」他微笑著啾地碰一下她的鼻尖。「就算以後我們可能會吵架,但還是可以和好,就算我們言語傷害了對方,還是可以補償。我只知道不管怎麼樣受到傷害,我都想要在你的身邊,你願不願意讓我留在你身邊呢?」
話語就像溫柔的風,把火熱的爭吵給吹拂得一乾二淨,甜甜蜜蜜的喜悅滲入了全身。他總是如此,在自己最措手不及的時候,闖入她脆弱的心,魔棒一揮,再重大的意見分歧,都沒有「他在自己身邊」來得更重要了。
明明臉一紅。「我不是以行動證明了?」
「哪有?你採取了什麼行動?」
「笨!」她打了一下他的胸口說。「我可是受了很大的傷害啊,知道你和端木揚勾結,我的心可是傷痕纍纍。可是我還是不能停止喜歡你,一旦喜歡了就是喜歡,還能怎麼回收啊!所以,以後不許再那樣傷害我了,我可是掉了不知多少缸的淚水,看你怎麼賠我。」
「那,我只有以身相許,做你一輩子的情奴?任憑女王陛下差遣。」
「這還用說!」
明明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地尋求他雙唇的火熱。
四唇在空中接觸的瞬間,迅速引爆彼此的激情,貪婪的舌尖糾纏住,吸吮、被吸吮,分開的瞬間又被拉回,吞沒。
「嗯……嗯……」
淫邪的口水聲響在靜無一人的狹小化妝室中暖昧地響起,倒映在鏡中一嬌柔一強健的身軀緊密貼合著,連一點空隙都不被允許,把四周的空氣都染熱了。
喀咚,明明腳軟地攀附著他的寬肩,往後坐倒在半人高的化妝台上,背部接觸的冰涼鏡面讓她渾身一顫,而她高熱的體溫,則將鏡面渲出濛濛霧氣。這樣還不夠,她不要他們之間有距離,想再拉近彼此的身軀,明明敞開的雙膝,把他高大的身體以長腿夾住。
「明明……」他沙啞地抬起頭來,凝視著她嬌紅艷麗的小臉,星眸半張雙唇濡濕的模樣,直接刺激著他越加亢奮充血的某處。
她助紂為虐地伸出粉紅色的小舌,舔著舌汲取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氣味。
「天啊……我要你發誓,現在這副模樣,絕對不允許別的男人看到!」他呻吟著,將臉埋入她香肩,在上面留下一道火熱的舔痕。
明明歎息著,仰起頸子,十指插入他的發海。
感覺好舒服,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在歡唱著愉悅的歌,他的每一個撫觸、他性感的聲音、他的氣味,都讓自己的情緒達到高潮。
「我是你的……艾昕……」迷醉的,拋卻矜持的明明,不自覺地以勾引人犯罪的眼光,喃喃地說。「所以不要停……吻我……」
「該死!我要把你囚禁起來,你實在太危險了。」他低吼著,再度封住了她的唇,一手則溜到裙擺下方將礙事的薄紗撥開,尋找著她腿間的熱源,隔著薄薄的底褲,給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