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著一襲高雅貼身的緋紅旗袍,溫柔靦腆的新嫁娘神態表露無遺。她被宋君澈溫柔而有力地拖著走,坐上車,往宋宅疾駛而去。
一回到家,宋君澈立即打橫抱起彤亞,往新房飛奔。他的唇早已火熱地尋獲了她的,如有雷霆之勢地踢開房門,將彤亞往雙人大床上一?,他隨即靠了過來。
彤亞知道久未與自己親熱的他已經被逼到極限了。她柔柔地躺在床上,滿心順服,與深切鷙猛凝視她的宋君澈四目交纏。
她抬起手來,輕輕撫摸他的俊臉。「我爸說今晚要在?位賓客面前,承認我是他的私生女,你這樣把我帶回家來,他們該怎麼辦?」
宋君澈的眼神熱情地焚燒著她的肌膚,引起她一陣陣的輕栗,呵,單單是凝視著,彤亞已感覺到她的下腹開始激湧著古老而奧妙的熱潮。
不只是他,連她都懷念著他們之間魚水交歡的極致快感。
宋君澈握住她輕撫在他臉龐的小手,湊到唇邊,將那嫩蔥似的纖指一一地送入口中舔吮咬弄,性感地幾乎要讓彤亞神智潰散。
「彤亞,你愛不愛我?」他追索她的真心承諾。
「我愛你,愛你的壞脾氣、愛你的大吼大叫,更愛你那顆愛我的真心和不經意的溫柔。」彤亞甜甜地喃著世上最好聽的語言。
「你愛我、我愛你,這就夠了,其他的事交給別人去煩惱!」宋君澈心蕩神搖地吻上她,將她軟軟的嬌吟與愛語盡數吞入體內。
他開始甜蜜而灼燙的撫觸,急切地探索著日思夜念的蜜般肌膚,在彤亞的雪白頸側流連不已,他吮吻著、迷醉著,直到感覺到大床上好像還有什麼東西一直盯著他看的時候──「『芭樂』,你在這裡做什麼?」他睜開眼,果然像是惡兆成真地看到那只陰魂不散的肥嫩小豬仔。
咦?你終於發現我了嗎?我在一邊等好久了耶!芭芭拉得到了一點關愛的眼神,開始愉悅地吸吸嗅嗅,它用圓滾外翻的大鼻子對彤亞抽抽息、對宋君澈噴噴氣,快樂不已。你們在玩什麼?可以讓我加入嗎?
宋君澈挫敗地直歎氣,他發現自己真的很想把「芭樂」烤來吃掉,以絕後患。
聽到宋君澈的呼喚,陷入意亂情迷中的彤亞也睜開眼睛,望向一旁的芭芭拉。
她立即翻身而起。「哇,芭芭拉,你今天好可愛,誰幫你打扮的?」她歡天喜地地抱起身上穿著艷紅小肚兜、蹄上包著四隻繡花鞋的芭芭拉,興奮極了。
可愛吧?可愛吧?芭芭拉得意萬分地躍入她的懷抱中,佔據了春意甚濃的最佳位置。它就知道今天可以跟它的人類朋友好好玩一場;當嚴管家賊兮兮地幫它打點造型的時候,可是語重心長地將鬧洞房的重責大任交給它呢!
看來它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任務了。芭芭拉得意洋洋地抬起頭,對著橫眉豎眼的宋君澈猛噴氣,嘲弄之意溢於言表。
「小人……不對,小『豬』得志!」宋君澈懊惱地低吼一聲,從彤亞的懷裡兒把揪出那頭迷你豬仔,往新房門外一丟。
喂喂,你怎麼這樣?芭芭拉肥滿的嬌軀在撲上柔軟毛氈的地上連滾了三翻,直到步履再度回穩,才憤慨非常地衝回到宋君澈面前低吠抗議。
房門卻無情地在它面前砰地關上了,還險險夾扁芭芭拉引以為傲的大豬鼻。
可惡!小豬不發威,偏把我當病貓!受到不公平待遇的芭芭拉生氣了,它搖搖擺擺地扭下樓,打算到廚房去偷巧克力磚與廚子特製的新婚蛋糕大吃個痛痛快快,做?它畢生最嚴正的抗議。
新房裡,彤亞嬌柔地對宋君澈發飆、抗議。「喂,你怎麼把芭芭拉趕出去?」
「你還敢?『芭樂』抱不平?」宋君澈簡直不可思議地怒瞪著她。「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的女人、知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知道啦。」彤亞不在意地揮揮手,起身下床。「那種事不必急啦,我先出去看看芭芭拉摔得怎麼樣再說,要是你把它摔傻了,我就……」
她的金蓮玉足才觸到毛氈一下下,整個人便騰空了。
宋君澈打橫抱起她,再度將她?向柔軟大床。「不准去!」
「可是剛才芭芭拉在門外『該該該』,叫得好可憐耶。」
那一聲聲稚弱的呼喚扯痛了彤亞愛護小動物的心。
「等到它去廚房啃掉大片的巧克力磚之後,它就一點也不可憐!」洞悉「芭樂」本性的宋君澈不再與她廢話,他決定用最快的速度讓彤亞忘了那頭壞人好事的小豬仔。「別管它了!
江彤亞,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心只能想著我、惦著我,在我懷裡,你誰都不准亂想!」他蠻悍欺上的吻立即吮走了她的全部理智。
融入他強悍的男子氣息中,彤亞的神智瞬間脫離,她輕顫地擁緊宋君澈,任他瘋狂地在她敏感的身上燃起一連串的情慾
火苗,與他共赴歡愛天堂。
在彼此的懷抱中,他們找到了真愛。宋君澈甚至歎息地想著:當初為什麼會愛上這個氣煞他的小女人,這一點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有長長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糾纏到底,不管她是想氣壞他,還是挑戰他,他都會以滿腔熱滾滾的愛意奉陪到底。
誰教他讓這個獨一無二的溫柔寶貝進佔了他的心?讓他現在想不愛她都難!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