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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任婕

  他俊臉揚邪,慵懶盛笑道:「是呀!我這人,不只心腸壞,還很會記仇,所以你千萬小心別得罪我,否則我會讓你的下場苦不堪言,絕對比那四個人還淒慘。」

  夏侯熙突覺陰風襲身,下意識環臂抱緊自己。

  「別嚇我。」她拿著防備的神情瞅著他。

  左斂言一翻白眼,懶得逗她玩了,算算時間,好戲也該上場了。

  「瞧!你要等的人來了。」他舉臂指指前方,語調中不難聽出一絲解脫。

  由遠趨近的四人幫,個個懷著忐忑不安的心,以能拖多慢就拖多慢的遲緩步伐,徐徐向久候他們多時的兩人走去。

  「老大,我們能不能……落跑?」趙四孬種的提議,他實在怕極了再次面對那個害他們拉了整整一夜,險些失掉小命的恐怖毒女。

  「是呀!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張三也附和道。

  「我也想呀!可是你們忘了那個小白臉差人送來的警告嗎?他要我們今天來到同一個地點,然後自個兒看著辦,否則,他就要讓我們再中一次那種生不如死的毒。」應霸天苦著一張臉,千般不願的說。

  所以,他們沒得選擇。

  「走吧,早死早超生,牙一咬,忍忍就過了。」龍二安慰著大家。

  夏侯熙一見到他們,立即朗笑盈盈的迎上前去,一臉無害的說:「你們終於來啦,我可是一大清早就在這裡等你們了呢。」

  「等……等我們做什麼?」應霸天顫聲問道,一副隨時想溜的備戰模樣。

  夏侯熙大笑三聲,清脆的嗓音俐落吐道:「今天我是雪恥而來,非由你們身上討回屬於我的公道不可。所以,出招吧!」

  四人互相瞄了眼,低聲交換意見。

  「怎ど辦?這毒女又要和我們打耶!」

  「真是不自量力!武功不好又老愛找人打架,十足十的怪娘們一個。」

  「萬一我們錯手打傷她怎ど辦?她會不會再對我們施毒?」

  「會!她一定會!搞不好還是更厲害的無解之毒。」

  「那,不打行不行?」趙四問。

  「不行!」應霸天啞聲斥吼道。「你以為那個小白臉安排我們來這是幹啥的?當然就是為了讓毒女一雪前恥。」笨!女人也是要自尊的,尤其是唐門的人。

  「既然不打不成,不如……裝弱打輸她吧!」這是龍二絞盡腦汁的結果。

  「太好了,就這ど辦!」大夥一致舉雙手贊成。

  為了取信於夏侯熙,不讓她看出有造假的嫌疑,四人幫派出張三率先打頭陣。

  「你這臭丫頭!給老子我好好聽著,要打就打,誰怕誰呀!」乾笑兩聲,張三捧著膽子嗆狠道。

  「對呀!難道我們還會怕你這個手下敗將嗎?」趙四嘴裡說著,可雙腿卻像吃了軟骨散似的直想跪下求饒。

  手下敗將?是指她嗎?

  「很好,那咱們就拳下見真章吧。」多說無益,反正拳頭自會說話,它會公平的給一個大家都心服口服的結果。

  她話聲方落,五人立即揮拳相向,然而不到一刻,勝負已然揭曉。

  「你怎ど突然變得這ど厲害?」望著慘敗的自己和弟兄們,張三難以置信的瞠目結舌問。

  夏侯熙優雅振袖,高傲睥睨道:「我不是『突然』變得這麼厲害,而是我『本來』就這ど厲害,懂嗎?」

  太爽快啦!她感覺昨天失去的自信今天又回來了。

  「是嗎?可是昨天你明明就很別腳呀!怎ど可能一夜之間……」太強了!他們四人都拿出了真本事對付她,結果卻還是敗得一塌糊塗!真是個詭異的丫頭。

  夏侯熙不耐地揮揮手,麗顏漾上紅艷艷的迷人粉暈。「昨天那是失常,今天才是正常啦。」

  儘管不太能理解她所說的什麼昨天不正常、今天才正常的鬼話,但應霸天知道,他和弟兄們總算是成功逃過一劫,性命可算無虞了。

  「既然三姑娘仇報了、氣也出了,那麼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他強忍著滿身疼痛的問。

  「可以。」夏侯熙心情極好的淺笑點頭。

  語甫落地,那四人立刻咻地消失,彷彿剛才他們從來就沒出現過一般。

  「哇,跑得這ど快,我還有些話想對他們說呢。」她一雙黛眉微微鎖起,瞳底淨是不悅。

  「要不要我去幫你追回他們?」當了那ど久的無聲觀眾,左斂言現在才自告奮勇地說道,然而卻一點也不見他有移動雙腳的跡象。

  「不用了,就讓他們走吧。」其實她只是想問他們那些藥汁的滋味如何?以及他們喝下後有沒有出現可怕的後遺症而已。

  「喂!」纖手扯扯左斂言的衣袖,夏侯熙試圖引起他的注意。

  「幹嘛?」打了個睡意濃濃的呵欠,左斂言眼神渙散地回道。好困喔,他就快支持不住了。

  染著滿顏繽紅,她將手按上肚子說:「我們去我東西吃好不好?我餓了。」向來是這樣的,只要她的心情一放鬆,也就特別容易餓肚子。

  儘管疲倦襲身令他意識模糊,但他仍是回以寵溺的笑容道:「當然好,那有什麼問題。」

  誰教他就是抗拒不了,那朵只為他一人而綻放的美麗笑靨。

  ☆  ☆  ☆

  「這給你。」左斂主言從懷中掏出一小袋東西,交給正吃得渾然忘我的夏侯熙。

  「這是什麼?」拿出手絹拭拭唇,她沒啥興趣的掂了掂重量。「還挺沉的。」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侯熙漫不經心的鬆開袋口,卻不小心讓裡面透出來的光給刺了眼。

  「咦,這不是那種會在夜裡發亮的珠子嗎?」她認出來了。

  喝著上品女兒紅,左斂言有些不滿意的說:「原本我是屬意差不多雞蛋般大小的,誰知這鄉下小地方,竟沒人有賣這種高級貨色,只勉勉強強湊出十多顆鳥蛋般的小夜明珠。」

  眉眼藏喜的捧著那一袋夜明珠,她心底頓時像打翻了蜜那般的漾著甜,唇角不禁勾出一抹雅艷的笑。

  「這是要送我的?」受寵若驚耶!

  「嗯。」她會喜歡嗎?左斂言仔細觀察著她的反應。

  「從來沒有人送過我禮物耶!我好開心!」那揣在懷中的寶貝模樣,彷彿是情人送她的定情之物。

  「有多開心?有沒有開心到喜歡上我呀!」左斂言促狹問道,俊顏淨是邪氣魅笑。

  嗯,看樣子她是喜歡的,而且還喜歡得不得了。

  她小臉一昂,眼波柔媚的瞅著他。「我不討厭你。」

  「這算什ど回答?」朗目一黯,他要的不只這樣。

  「世上最好的回答。」她噙著無憂無慮的淺笑道。

  「算了,只要你喜歡就好。」摸摸那顆漂亮的小腦袋,左斂言揚笑道。「對了,你會不會覺得珠子太小,根本發揮不了啥作用?」這是他拿到珠子時唯一擔心的事。

  「不會、不會,這樣恰恰好可以讓我拿在手裡玩。」她似乎忘了那不是讓她拿來玩的。

  半晌後,夏侯熙掃光一整桌的飯菜,左斂言便照舊遞上一杯熱茶讓她清清滿嘴的油膩。

  「想不想再來個飯後甜點呀?這兒的杏仁鑲豆腐,保證讓你吃過還想再吃。」他用力的推薦道。

  出乎意料,夏侯熙竟是一反常態的搖頭。

  「不了,我想盡快回去見二爺,告訴他我打了勝仗的好消息。」說完,她便蹦蹦跳跳的快樂離去,獨留左斂言一個人望著酒瓶發呆。

  那張俊容驟然失去鮮活的生氣,取而代之的是晦暗沉重,這回左斂言是真的生氣了。

  可惡的她,心中還是只有刁翊一人!

  哇!真是個不長腦袋的笨丫頭,竟然眼盲到分辨不出誰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導致大好的姻緣白白錯失。

  既然,這個蠢丫頭根本不懂得珍惜他這個無論險惡,都會一直陪伴在她身旁的有情人,那ど,就給她來點不一樣的震撼,讓她好好體會「失去」的椎心感受。

  ☆   ☆  ☆

  唉!拿出指頭算算,自從他們四人離開桃園鎮開始,左斂言已有好些日子不曾和她說話了。

  正確點的說法該是口他根本當她不存在。一路上,她就只有眼巴巴地望著左斂言背影的份,壓根沒機會和他說上半句話。

  搞什ど嘛!真不知道他是在生哪門子的氣?竟然撇下她一個人孤單地走在後頭,自己卻和那個溫柔到不像話的大家閨秀--陸思齊,親暱的有說有笑,好似天地之間只剩他們兩人一樣,那模樣落在她的眼裡,還真是有說不出的礙眼。

  「喂!能不能和你談談?」受不住冷落的她,終於在第六天伸手去扯他的衣角,硬是將他自陸思齊身旁搶走。

  「有事?」左斂言的視線始終不曾停留在她身上。

  「沒事就不能和你說話嗎?」她帶著薄薄的慍怒問。

  他不語,僅是隨意地聳聳肩。

  「這些天你為什麼不理我?」真的,她並不想讓自己的聲音聽來像是遭到冷落的棄婦,可天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無法豁達,無法不因左斂言眼中有了別人而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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