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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滴滴

  「誰?」

  笨死了,不用問她也該知道,除了他那對她懷著莫大敵意的妹妹之外,誰會這樣關心他與她兩人單獨在房裡所可能發生的事呢?

  她眼神一轉,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將唇覆上他的,嘴裡作戲地呢喃著:

  「我受不了了,靖亞,快,快給我……天啊……」

  她的激昂叫聲比一隻發春的母貓還要飢渴,相信以她這等大嗓門,別說門外了,恐怕整個大宅院的人全都清楚知道在她的房裡正進行著如何火辣激情的床戲。

  不一會兒,他倏地起身,一掌覆住她的嘴巴。

  「夠了,門外的人已經走了。」

  何彩芹因激動作戲而渾身燥熱,見他已經利落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她卻仍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肯起來。

  「請問,我的表現還算可以嗎?」雖然不懂霍靖亞要讓自己的妹妹相信他已經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究竟是什麼理由,但她開始覺得這場戲將會十分有趣。

  「你在床上一向如此嗎?難怪你和那些男人無法維持長久。」他戲謔地笑道。說實在,她的叫聲還不難聽,只是有些誇張煽情罷了。

  「反正你也沒機會試一試,隨你去想好了,我的床上表現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只是她得考慮跟他加算一下價碼,譬如親一次嘴要加多少錢,摸一次胸又該算多少錢等等。

  「如果不想要男人碰你的話,就別隨隨便便勾起他們的好奇心。女人,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弧度柔美的下巴,這個小小的動作竟教她渾身戰慄。

  腳跟一轉,他瀟灑地踏出了屬於她的空間。

  何彩芹將目光停格在他離去的背影上,久久移不開視線。

  第六章

  啊,真無聊哪!

  什麼訂婚酒宴嘛,簡直是天底下最無聊的宴會。

  一群人臉上帶著有禮的面具,逢人便綻出笑意,嘴裡還不忘說著言不由衷的社交辭令。唉,這群人怎麼受得了這樣虛偽的場合呢?

  何彩芹強壓著胸口的鬱悶,在霍靖亞的陪伴下,一一與許許多多商界名流縉紳寒暄。她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她好想摔掉酒杯,甩掉腳上的高跟鞋,跳上那擺滿了華麗花飾與禮品的桌上瘋狂地大跳艷舞。

  她發誓,她真的很想這麼做。

  這種場合的氣氛讓她快悶死了,她真的很想跳跳舞,把場子搞熱一點。

  不過她如果真的這麼做的話,很快的,到手的那幾千萬立刻就會泡湯了,所以她只好壓抑著不悅,陪著霍靖亞在全場穿梭。

  酒會進行到了一半,原本平和的場面突然變得失控。一名容貌清麗的女子,不顧門口警衛的制止,硬是闖進大廳,衝著何彩芹大聲咆哮:

  「你這個女人真不要臉!」

  全場因為這名陌生女子的闖入與指控,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那名女子激動地繼續控訴道:

  「上回才勾搭上賀旭集團的少東,把人家的父子關係搞得烏煙瘴氣,那個賀少東還差點就被他老爸踢出賀旭集團大門,你自己卻拿了大筆錢的問人,半點事都沒有,現在又和霍氏企業攀上關係,簡直無恥!」

  現場一片議論紛紛。

  「你很吵耶!」

  與那名女子相比,何彩芹倒是表現得十分冷靜沉著,她緩緩地吐出這麼一句,旋即轉身離去,為自己空了的酒杯再添上滿滿的酒液。

  「你這樣一天到晚勾引男人,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那名女子仍不死心地指控道。

  全場賓客的視線都盯在何彩芹身上,瞧瞧這個人盡可夫的婊子如何應付這樣尷尬難堪的場面。

  「說到報應,你大概就是我的報應了吧?如果你這樣罵一罵可以感覺舒服一點的話,那你就儘管罵好了,我是不介意啦!反正這場子實在太冷了,你想要充當鬧場公主來炒熱氣氛當然是最好不過。」語畢,何彩芹毫不在意地啜了一口酒。

  「你……搶了別人的男人還這麼囂張!我跟你拼了!」女子掄起拳頭朝何彩芹撲了遇去。

  何彩芹並沒有刻意閃躲,挨了好幾個拳頭,也不見她有任何痛苦的表情,還是一徑地笑得甜美。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究竟我是搶了誰才會平白挨打?」她可不想幫別人背黑鍋,說不定這個女人是找錯人算帳了。若真是如此,她鐵定會狠狠還擊她幾拳。開玩笑,她何彩芹什麼都吃,就是不吃悶虧。

  「何斐欽這個名字你不陌生吧?」女人揮拳揮得氣喘如牛、汗如雨下,顯然平日是個柔順的女子,撒潑發狠並非她的本性。

  何彩芹歪著頭,想了想。「原來是那個姓何的傢伙呀!」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這名女子身上。「你不是何太太。」

  她認得何太太的模樣,與眼前這個女人沒一處相像。嘿,搞不好這女人跟她是同一掛的都是給人包養的黑市情婦。

  被何彩芹這麼一揭穿,眼前這名女子像鬥敗的喪家之犬般,整個人攤坐在地上,抽噎了起來。

  「都是因為你,他才會離開我,他說你活潑率真,他受夠了我對他的溫柔順從。我知道一切都只是借口罷了,男人總是認為沒嘗過的最是新鮮有趣,我相信他對你的興趣不會持續太久……」

  「的確沒有太久,兩個月就玩完了。」一旦何彩芹發現那個男人用錢極其小器苛刻,她便立刻抽腿走人。

  「就算你後來離開了他,他卻沒有再回來我身邊,是你不好,你根本不喜歡他,卻硬要搶走他……」可是她那麼在乎他,他卻毫不留情地拋棄她。

  「你還不懂嗎?就算我沒搶走他,也會有別的女人去搶,誰叫他有幾個臭錢,又不肯安分地忠於一個女人?」

  看見這個可憐執著的女人還在哭泣哀悼逝去的愛情,何彩芹忽地衝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個巴掌。

  真是受夠了!

  這女人的腦袋怎麼這麼不開竅!死命要對一個不值得付出感情的壞男人奉獻一切,這樣下去只是害了自己罷了。女人最可貴的青春,不該執意埋葬在一個不懂得珍惜的男人身上。

  她該好好愛自己多一些,然後才有可能會遇見一個真正懂得珍惜她的人。

  「真是白挨了你一頓打,要不是看你可憐,我早就連本帶利跟你討回來了。好了,你要自己乖乖走出去,還是要我叫人把你架出去?」何彩芹覺得自己這一頓打真是挨得太冤了,為一個壞男人的花心背黑鍋,她實在覺得不甘心。

  哭泣的女人最後還是乖乖地離場,留下全場看好戲的賓客發出遺憾的歎息。

  好像覺得何彩芹不該這樣輕易就度過難關,他們總希望這個不知廉恥沒有道德的壞女人能夠得到一些報應。

  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何彩芹不顧眾人的眼光,轉身朝後堂的盥洗室走去。她的腹部挨了幾拳,有些吃痛,不曉得是不是瘀青了。

  沒想到霍靖亞已經早一步守在長廊的盡頭截住她的去路。

  「讓開!」何彩芹因說話的語氣加重而觸動腹部的疼痛,她的眉頭不禁擰了一下。

  「為什麼不還手?」她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會吃虧的人。

  「搶了別人的東西,是該挨人家的打,我沒話說。」這種情形不是第一次發生,她一向不還手,讓那些無辜被背叛的女人發洩個痛快。

  「知道自己的行為不應該,那又為何一再重蹈覆轍?」如果連她自己都不認同自己的所作所為,為何她仍甘心一再淪為男人的玩物?

  她的唇畔揚起了一抹笑。「我得生活啊!沒念什麼書,沒顯赫的家世背景,腦袋又不靈光,我誰也不能依靠,只有靠我自己。」

  「你可以找到一份正當的工作,如果你真的願意的話。」

  「對,一份正當的工作。」她唇畔的那抹笑不無諷刺的意味。「吃不飽,但也餓不死。我不想要過這種日子,我要變得富有,無論用什麼方法,我都要變成有錢人。」這是她自小就許下的心願。

  只要有錢,什麼都能得到。有了錢,連爸爸都能買到。何彩芹永遠記得小時候母親曾經這樣對她說過的話。

  雖然現在的她知道金錢並非萬能,錢不能為她買到一個父親,但儘管如此,她還是想盡可能地賺到更多的錢,因為她什麼也不相信,她不信什麼愛情、親情或是友情,唯有金錢能夠為她帶來安全感。

  「真可憐,原來你的思想這樣偏激貧乏,難怪你會讓自己變得這樣墮落。」

  「即便如此,那也不干你的事。請你讓開,我得檢查一下傷口。」她的手按著腹部,感覺疼痛的部位愈來愈灼熱。「你受傷了?」

  怪了,他的語氣不大對勁,竟夾雜著一絲擔憂。他是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他這麼關心起她來了?

  「沒事,可能有點瘀青。」

  「你得上醫院。」瞧她臉色白得像張紙似的,不行不行,他得趕緊送她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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