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嬌吟與喘息,令韓天愷更恣意放縱自己滿腔狂熱的情潮,溫柔的親吻她,吻遍她臉上每一寸肌膚,啃咬她敏感的耳垂,手心的溫度持續不斷焚燒兩人著火似的身軀。
在電光石火的剎那間,他們的身體竟是意外地契合,兩具身軀緊靠在一起,共度浪漫激情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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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廚房傳來的淡淡食物香味,雖沒那麼濃郁強烈,卻讓甫睜開眼的韓天愷感到飢腸轆轆,不由得翻身下床往廚房走去。
「你醒了。」
任熙言全身散發著快樂的魅力,深深的溫暖了他的心。
「吃粥。」
「你煮的?」韓天愷睡眼惺忪疑惑地問。
她怎麼看都不像會進廚房的女人。
「看來不錯。」他順勢由後環上她的腰,吻綿密地烙印在她頸項。
「當然,我可是在廚房長大的喔……」任熙言好不驕傲的示,纖纖右手握成拳。「我的右手管八個胃,其中兩個更是大王,另六個則是挑嘴又挑食,非常難伺候。」
「你家人口不少嘛!」在韓天愷的眼裡,她的誘人不輸食香,讓他捨不得停下親吻她的動作。
一提到家人,任熙言的臉色立即黯沉,眉頭一擰。
「我沒有家人。」她連忙躲開他的吻,拉開他環在腰際的手捧起湯碗往客廳走去。
她的反應讓韓天愷一愣,隨即憶起了那晚她和她姑姑的談內容。
她的童年似乎很不快樂。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跟著任熙言身後,韓天愷也端起碗來到她身旁坐下來。
「願意告訴我嗎?」他小心探問。
「沒什麼好說的。」任熙言偏過頭不看他,傷感的不再多說,
她不願再憶起小時被嫌棄、過著四處為家的生活,儘管那早已烙在她心裡;而韓天愷與他大哥的感情,正是她渴望擁有的、同/家人的親情。
韓天愷不禁好奇,任熙言看似樂觀爽朗,內心卻是脆弱孤單的。
沉默,在兩人之間圍繞。
「還真好吃!」為了喚醒她,並轉移她的注意力與低氣壓的氛圍,韓天愷誇張地說著。
緊接著,他發出一聲滿足的打嗝聲,一雙透露出貪婪的眼望向她的碗。「你不吃嗎?不吃,我吃。」話落,他的手便橫了過去搶她的碗。
任熙言笑了笑,悄悄地抹去淚痕,恢復平日樣,抗議地大喊「喂!」
不過還是來不及了,他已喝下半碗。
「賠我!」她故作刁蠻地站起身,瞪眼噘嘴地抗議著。
「等我吃完。」他可沒空理會她,埋頭繼續吃粥。
「你知道嗎?看著別人吃我煮的東西,我就很快樂。」
小時候,大夥兒只有在肚子餓時才會想到她,而在嘗到她的手藝才會說她的好;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烹煮美食,餵飽大家的肚子。
「那我就不客氣了。」韓天愷表現得一臉滿足樣。
「要原諒人真的很不容易……」她喃喃地道。
他同意的點點頭,「不過時間會告訴你,怨恨都只是惘然。」他腦海裡閃過大哥充滿活力的笑容,對蕭金嬡的恨意也因大哥的死而逐漸淡去。
「可是為何時間愈久,卻只有加深我的恨意?」任熙言幽幽地反駁他的話。
韓天愷無言,撫著她的頭將她拉近他身邊。
確實,怨恨不但會讓人蒙閉了心,更會蒙住了眼。
「你會陪我嗎?」任熙言小聲問著,內心充滿不安。
「會!」他語調堅定的表示。
「有人照顧的感覺是怎麼樣?能不能告訴我?」任熙言怯怯地眙眼看他。
「為什麼這麼問?」瞥見她眼眸裡儘是好奇與期待,他眉頭微蹙不解。
「我很好奇你跟你哥的感情為什麼可以這麼好?」她解釋著,然而她真正想問、想瞭解的是「親情」到底是哪種感覺。
猜不透任熙言心底想法,韓天愷只有據實說:「不是有人說,父母親是每個人的天和地;所以在我心裡,我哥就是我的天、我的地,而家更是我的避風港,可以永遠包容我所有壞情緒。」
「喔……」任熙言充滿期待的小臉垮了下來,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有些不太滿意他的答案。
親情對她來說,很陌生、也很虛幻,而天與地對她來說又太遠了;她生命中只有過友情和愛情,可惜那些均不能與親情相擬。
至於他口中的家,她沒有家,一直以來,她所居之處都是別人的家。
韓天愷刻意不見她眼底的落寞,問道:「你呢?對你來說,父母是你……」
「你別想套我話!我是不會說的。」他話尚未問完,任熙言急急退出他的懷抱,如飽受威脅的貓兒弓起身,防備著他;然後然而她激烈排斥的模樣,讓他不禁對她的家人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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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熙言穿上LV這一季春裝,一件白色小可愛搭配同色系A字裙,簡單造型精準地秀出她曼妙的身材,更展現出她小女人春光浪漫的一面,外型嬌小柔順的舒蕾同樣也穿上這款春裝,大方地秀出甜美女人味的一面,令她在舉手投足間更顯嬌嫩柔美。
身穿姐妹裝的兩人,從一走進派對會場,便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卻也引燃某人的嫉妒之火。
「舒小姐,你手上那款A級手提包,想必是在上海買的吧!」顏色色無禮地指著舒蕾手中的LV方扁型晚宴小提包說道。
「我倒覺得你的提包比較像假的。」舒蕾不假思索地反擊。
「不識貨就別亂說話,我這可是上個月從意大利買回來的。」顏色色神情略顯激動的解釋著,忘了一整晚下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高貴形象。
任熙言連忙摀住舒蕾欲反駁的嘴,朝顏色色發出一聲冷笑。
「瞧你們兩個這樣子,莫非是……」顏色色好不得意地發出尖銳笑聲。
任熙言不打算開口,因為她非常明白若回了顏色色的話,不就是表示自己和她是同層次的人,那萬萬不行呀!
舒蕾則是擰緊眉頭忿然地將頭撇向一邊,懶得再開口,不願自己的眼被眼前的女人給污染了。
「怎麼?你們是啞了嗎?不敢說了是嗎?」顏色色指著兩人說著,緊接又發出一聲拔高的笑聲。
兩人互看一眼,抖了抖滿身的疙瘩。看來老虎不發威是會被當成病貓的!
為了殺殺眼前女人的銳氣,任熙言擺出拜金女郎樣,好讓這井底之蛙明瞭什麼叫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顏小姐……」任熙言刻意放低音量說:「我勸你還是小聲一點,免得你手上那款去年冬季的過季商品被人給發現,那就不太好了。」
顏色色本能地瞧了瞧自己手中的提包,惱羞成怒地指著任熙言揚高聲音吼道:「你……你說什麼?」
任熙言故作好心的將手指放在唇上,要她放低音量,一副匪諜就在身邊小心防範的模樣。
見狀,顏色色更是為之氣結,卻礙於置身於宴會上,不便發飆。
「你……」她強忍著怒氣,以怒眼瞪任熙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任熙言邊說著,邊上下打量起她來,最後停在她白色高跟鞋上。「你這雙鞋好像是二00二年的秋季商品,怎麼又是過季品呢?」語畢,她還擺出一副無力樣,彷彿說著那雙鞋不但已退了潮流,也跟不上流行了。
「你……」顏色色的嘴頓時被堵死,說不出話來。
名牌對顏色色具有致命的吸引力,無論到哪裡,她都不免要 Shopping或與人交際一番,以從中得到樂趣;可惜的是,她天生對美感和時尚的概念不足,再加上資訊的接收能力太低,總是落在眾人身後急急追趕。
「瞧你驚訝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舒蕾這手提包是今年春季新品羅!」任熙言先是驚訝的瞠大了跟,而後才緩緩地斂起訝異神情,垂頭喪氣的說:「這也難怪,你大概很久沒閱讀雜誌了,建議你如果有空多去玫瑰精品逛一下,不懂的可以問舒蕾,她會教你的。」
看顏色色沒反應,任熙言又繼續說:「國內的時尚資訊早已和國外同步了,你如果有需要其實在台灣也是買得到的,不但可以省下一趟機票費,最重要的是可以避免買到過季品!尤其對你這種不清楚各季特色的人來說,最好還是不要盲目跟著別人出國去買精品。說了這麼多,最重要的也要你有門路才行。」
「不要再說了……」顏色色低聲嘶吼。
「熙言,別跟她說那麼多啦!」舒蕾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是呀!說多了她也不懂的,好啦,我不說了。」任熙言不讓顏色色有機會開口的抬手道別。「顏色色,拜拜羅……」
任熙言和舒蕾兩人優雅地旋身,嘴角帶著如花的笑靨,踩著輕盈的腳步離去,留下顏色色一人怒火中燒的站在原地,兩手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