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春妍天的結界之門沒有幾個人打得開,奇陣山裡只有掌門和我打得開,不會有人來的。」
不讓她再多說廢話,他封住她的雙唇,強舌探入她的口中肆意翻騰。
大手拉開她的前襟,露出一大片雪白和粉藍色的抹胸,大手又拉開交纏在一起的細繩,讓抹胸掉落。
「聖玉……我愛你……」她吟出墮落在慾火裡的真言。
他們在春色無邊的春妍天,上演一場真正的春色無邊--
☆☆☆☆☆☆☆☆☆☆ ☆☆☆☆☆☆☆☆☆☆
湛聖玉的神情很明顯寫著嫉妒,乎裡拿著一張黃符,一雙眼快噴出火來。
「為什麼巫怒庭又給妳一張強神符?」對她也太關心了吧。
坐在石頭上,拿著枯枝畫雪地的逸蝶完全沒有察覺他的醋意。
「我上次遇到他,他告訴我最近氣色雖然變好了,但還是不得不防,就又給我一張符。」
「是嗎?」他的語氣裡懷有不信。
「當然是!怎麼了,你好像很不相信我說的話。」
湛聖玉隱藏起嫉妒的表情,卻將手中的強神符撕個粉碎。
「怎麼會不相信呢,我非常相信妳說的話。」
逸蝶雖沒有繡儀美,但她很可愛,可愛的笑容像甘霖,為枯乾已久的奇陣山帶來暖意。
最近他發現很多男徒在討論逸蝶的可愛,他也發現很多男徒看逸蝶的眼神就像他一樣,有愛意。
逸蝶被他的行為氣得站起來。
「你為什麼要撕掉巫師兄給我的符?」也不經過她的同意。
「沒有用的東西,留著也沒用。」他順手拋遠手中的碎紙。「蝶兒,以後有人再交什麼東西給妳,妳一定要先給我,不然我怕有人對妳下咒。」他為自己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好理由。
逸蝶先是一愣,然後笑出聲來。
「呵呵呵--」她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妳在笑什麼?」
「原來道貌岸然的湛祭司也會吃醋,好大的發現喔!」她挽著他的手,故意調侃他,「吃醋吃醋,愛吃醋的湛祭司--」
「我沒有!」他死不承認。
「有有有!不承認我就再去跟他要一張符。」
「一點點……」面子事小,他可不想她去找別的男人,那會讓他氣瘋。
「不行,你要承認很多。」
湛聖玉拗不過她,攤開雙手說:「對,非常多,多到會讓我連一張符都容不下。」
「嘻嘻嘻,湛祭司好愛吃醋喔。」
「這也是因為我愛妳。」他低頭給她一個長長的吻。
第九章
「嗚……好痛喔……」逸蝶精緻的五官上垂落兩行清淚。
粉嫩的小手上有一大塊紅腫,是她痛得落淚的原因。
湛聖玉一邊輕揉著她手上的紅腫,一邊說:「蝶兒,為什麼要這麼快就去偷學『雷電咒』呢?妳連我教妳的『坐忘論』都還沒學好,就越級去學『雷電咒』……」
她手上的傷痕讓他很心痛,但仍忍不住念她幾句,是又氣又心痛。
「嗚……升級考試很快就來了嘛,我想學好『雷電咒』通過創海樓……這樣就可以早點升級、早點離開奇陣山……」
她只是想早點跟他長相廝守,哪知道弄巧成拙,不但沒學好最簡單的雷電咒,反而弄傷自己的手。
「妳別心急,習法是要專心一致也要慢慢來,最忌心急,以後不可以再背著我偷學咒法。」他慎重地警告她。
「知道嘛……」
「大師兄!」舞依離闖到沉靜台上,正好看見他在幫逸蝶揉手。
逸蝶自動放開他的手,自己揉手上的紅腫。
他則是帶有一絲不悅的問:「舞師妹有何要事?」
舞依離瞪了她一眼。
「大師兄,師父要你馬上過去一趟。」
「好。」他敷衍地說,旋即轉頭對逸蝶說:「蝶師妹,我先去找掌門,請妳自己先把坐忘論背熟。」
他前腳才踏出去,舞依離就露出晚娘臉孔。
「妳這不要臉的小賤人,又在勾引大師兄了!」她退了一步把門關上,打算給逸蝶一個小教訓。
「我又沒有……」她知道舞依離要來欺負她,連忙拿起桌上的書,打算快點出去。「我要回房讀書了。」
舞依離站在門口堵住她的去路,擺明不放她離開。
「妳要走可以,讓我先教完妳禮儀廉恥!」
她一把拽起逸蝶如瀑的雲發,將她扯到桌上,冷盯著她的雙眼,揪住她的領子,口中唸唸有詞。
突然間逸蝶全身痙攣,心口似被千蜂萬蟻叮咬,神情異常痛苦,連叫聲都被梗在喉嚨,讓她連發洩痛楚的機會都沒有。
「哈哈哈,這滋味很不好受吧?這是給妳一個小教訓,以後妳要是敢再纏著大師兄不放,我會讓妳生不如死!」
撂下凶話,舞依離趾高氣揚地離開。
逸蝶痛得打滾,不慎從桌上摔下去,更疼了……
☆☆☆☆☆☆☆☆☆☆ ☆☆☆☆☆☆☆☆☆☆
逸蝶的惡夢沒有停歇,湛聖玉被召去後就離開奇陣山,連道別都沒有。從他離開那日算起,她這八日都活在恐懼裡。
只要有舞依離在的地方,她都盡量避開。
這日很不幸,舞依離等到一直躲她的逸蝶。
「死丫頭,妳倒是很會躲嘛,我去哪兒妳就不去。」
「我要回去了,巫師兄在等我……」
「怎麼,大師兄一走,又勾上巫師兄啦?」她不屑地瞪著逸蝶。
「才不是呢!」自己的愛情被污蔑,她大聲反駁。「巫師兄只是要幫我證實一些事而已,我們才沒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她只愛聖玉,不可能移情別戀。
「這麼說來,妳承認跟大師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囉?」舞依離抓到她的話柄,故意扭曲她的話意。
「沒有,我沒有!我和大師兄只有同門之誼,才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有點心虛。
「妳這小賤人又在說謊了,我要再教妳一次禮義廉恥!」舞依離嘴唇掀動,殘酷的咒語即將降臨到逸蝶身上。
「妳若是敢對我怎麼樣,巫師兄會知道的!」聽說舞依離頗懼怕鐵面無私的巫怒庭。
這招果然有效,正要發難的舞依離緊抿雙唇,橫眉豎目。她心有不甘,但巫怒庭的公正令她不敢輕舉妄動。
苦痛沒有降臨,逸蝶暗地鬆了口氣。
「哼,妳別以為我會放過妳!」舞依離的雙眼快速轉動,瞬間瞇成一條線,唇畔那抹惡意的笑讓逸蝶的背脊竄上寒意。
她也想快點離開奇陣山,不單是因為想跟湛聖玉光明正大在一起,也是因為舞依離看她不順眼,多次在背後中傷她,不然就是惡意刁難她。
在他還沒回來的日子裡,她還是盡量躲開舞依離比較保險。
正當她要離開,舞依離突然說:「妳想不想知道大師兄去哪兒了?」
逸蝶的腳步停下來。
「舞師姊知道?」但舞依離老是在惡整她,她該繼續聽下去嗎?
「當然知道。」
「那……舞師姊可以告訴我嗎?」
「這一定要告訴妳的,畢竟大師兄是妳的同系師兄,妳也有權利知道……」她挑高雙眉,冷惡地說:「大師兄到戚山去了,他在臨行前我親眼看見他去找繡儀,我還聽見大師兄要繡儀等他回來,之後他就會跟師父請婚。」
逸蝶的臉色微變,正好中了舞依離的計。
「他還說『以後會跟那個丫頭斷個一乾二淨』,我想他是在指妳。」
「不……妳騙人……」逸蝶粉致的小臉驟失血色。
「騙妳幹什麼呢,不信自己去問繡儀,就知道大師兄有沒有去找過她啦。」舞依離又是趾高氣揚的離開。
逸蝶的雙腳朝繡儀的房間走去。
☆☆☆☆☆☆☆☆☆☆ ☆☆☆☆☆☆☆☆☆☆
「繡儀師姊。」逸蝶站在門外輕喚。
「是蝶師妹啊。」很快就打開門的繡儀,眼神有點不安,髮髻微亂,像剛才醒來不久。「有什麼事嗎?」
她的怪異讓逸蝶對舞依離說的話產生幾分相信。
「沒什麼……只是想請問繡儀師姊知道大師兄去哪裡了嗎?」
「喔……對!大師兄去戚山了,他要我跟妳說,我這幾天事情太多忘了。」繡儀不好意思的笑。
「為什麼大師兄不親自來跟我道別?」他可以去交代繡儀,也應該可以來告訴她,她的房間又不是非常遠。
「這……我不知道……」
「繡儀師姊,大師兄是不是有對妳說過什麼?」
繡儀神色一慌,俏臉刷白。
「沒……沒有,他沒有說什麼!」
她正想再追問下去,繡儀已經下逐客令。
「蝶師妹,我今天受了點頭風,身體很不舒服,請妳改日再來。」門關上了。
她的小臉已然慘白,晚風拂在她身上,如萬針刺骨。
☆☆☆☆☆☆☆☆☆☆ ☆☆☆☆☆☆☆☆☆☆
傍晚時分,橘紅晚霞灑落在扶疏巨樹上,映照出樹下的逸蝶,還有她臉上幾滴隱閃微光的清淚。
方纔繡儀言詞閃爍,分明是在隱瞞什麼,而她隱瞞的事極有可能正如舞依離所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