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老闆把店舖賣給什麼人嗎?」安琪接過錢。
「老闆交代過不能說。」
安琪隨即抽起一張鈔票塞在那人手上。「我會保密的,絕不會給你找麻煩。」
那人笑了笑。「是塞西,貝裡尼先生,你知道『貝裡尼』三個字代表什麼嗎?」他滿臉崇拜。
「代表卑鄙、可惡、流氓、土匪!」安琪咬牙回道。
「噓……別這麼大聲,被人聽見就不好了。」
「誰會聽見?我偏要大聲罵——該死的貝裡尼!」她扯開喉嚨大喊。
那人連忙上前摀住她的嘴。「不要說……」這瘋女人!
「喂,你放開她。」皮卡多拉下那人的手,瞪視著他。
「你們不要命,我還不想死,難道你們不知道這附近的房子全是他們的產業嗎?」
安琪一怔。「也包括我們住的這棟大樓嗎?」
「當然。」
「好了、好了,你走吧!」皮卡多將那人趕了出去。
安琪立即衝回房間換了套衣褲,隨即往外走。
「你去哪裡?」皮卡多拉住她。
「找人算帳!」她惡氣地回道。
「我陪你去。」他當然知道安琪要找的人是誰。太危險了,他不能讓她獨自去冒險。
「不,你留下。」安琪堅持。
「可是——」
「你放心,如果有事我會通知你,一個人死總比兩人一起去送死好。」
她竟如此比喻!「萬一他不讓你走呢?」
安琪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回答:「無論如何,我都會盡量快樂的過日子。」
「你很愛他是吧?」
安琪苦澀一笑,掉頭離去。
她已經愛他很久了。
但是她卻不願和他在一起。因為她知道她將會被這深刻但不會有結果的愛情傷得很深,甚至永遠無法復原。
但命運卻一直將他們連繫在一起,難道她終究逃不過命運的作弄?
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可是她卻有種揮不去的黯然。
未來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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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勒摩
安琪再次來到這幢睽別已久的大房子。
前來應門的是一名高大的僕婦。「是安琪小姐吧?」她的臉上掛著親切的微笑。
安琪微怔,隨即回道:「是的。」看來他早已在等她。
僕婦將她帶到塞西的房門口之後便先行離開。「少爺說小姐你來了之後,就直接進房找他。」僕婦臨走前這麼說。
安琪深吸了口氣,轉動門把,走了進去。
她看見露台上站了一個男人——塞西。
即使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安琪心頭仍不免升起隱隱的痛。
塞西回過頭,「過來。」他霸氣地開口,眼神有不容拒絕的篤定。
他算準了她會來。
安琪走向他「為什ど如此逼我?」暗綠的瞳眸隱含著氣。
「因為你拒絕我,一向沒有人敢如此。」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有錢有勢就可以任意欺負人嗎?」她無畏地道。眾人怕他,可是她偏不!
「沒錯」他停了一停又道:「多少女人願排隊等我看她們一眼,唯獨你相反,難道,你不希望有揮霍不盡的財富和成群供你使喚的僕人嗎?」波瀾不生的眸底,星芒閃爍
「是的,我的確企盼你所說的那種富裕生活,但我更渴望其他的。」她冷沉的回答。
「有什麼比財富更吸引人?」蘆眸冷冽地凝在她臉上。「莫非你期待的是愛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不必諷刺我。」她不甘示弱地回應。難道他以為她笨得不懂真愛嗎?還是他花心得早已忘了真愛為何物?
「親愛的安琪兒,容我說一句,愛情那玩意看不見、摸不著,比一張紙還來得脆弱,哪能和我所提的條件相比較。」
「你永遠不會明白的。」
「是嗎?我向來以金錢收買女人的愛情——如果那些也算愛情的話。」他邪氣地笑著。
「我絕不會為了金錢出賣肉體。」憤怒染上她的紅頰。
「那麼,你之所以和我上床,是因為你愛我?」他勾起她美麗的小臉。
「不,我永遠不會愛上你。」她面無表情地回道。如今她僅餘的只有自尊,她絕不讓他拿來糟蹋。
「是嗎?」低醇的嗓音揉入一絲危險的慵懶,下一刻,他長手勾住她腰,低頭攫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的不馴,激起他的怒氣與強烈的慾望。
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已經克制不住地想擁她入懷、與她結合成一體。
安琪不斷掙扎,卻擺脫不了他如鐵一般的雙臂,與無處不在的熾吻……
「你是我的,逃也逃不了。」他索性將她壓在地上,輕鬆地將她雙手壓在頭頂上方,一件件褪去她身上的衣裳。
隨即,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輕輕啃舐著粉色的蓓蕾……
千百種滋味湧上安琪心頭,豆大的淚珠自眼眶奔流而出,她覺得自己好委屈,無力抵抗他的侵略,而更令她羞愧的是,她的身體不但渴求他,心裡更對他懷有強烈的情愫,以致任他予取予求且根本不想抗拒。
她愛他,這是從來沒有改變過的。但他卻殘酷地利用這項弱點,不斷索求她的身體.卻不肯付出一點點愛……
安琪閉上雙眼,任淚水氾濫在她那張清艷至極的容顏之上,滑落在她的發間
塞西吻去她的淚.在她耳畔低語:「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威脅你,但從今而後,你只能是我的,不准你再離我而去。」
他的意思是她必須等他厭倦了之後才能走人嗎?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殘忍?
「求求你……放了我……」她斷斷續續地請求。
「不可能!」他斷然拒絕。難道她不知道在男女的情愛遊戲裡,只有他能喊停?
望著他殘酷的俊容,她的心好痛好痛……
塞西再次俯下身,以溫熱的唇細細品嚐她的肌膚。
當他的唇來到她的肚臍,她敏感的嬌喘出聲。
他輕笑一聲,再次含住她小巧的乳尖,惹得她不住輕吟……
「安琪兒,我的安琪兒,你真令人瘋狂。」他伸手探向她雙腿間的柔軟,感覺到她的濕滑。
這一次,他迅速抬起她的臀,奮力挺進她緊窒的女性柔軟深處。
當他們結合的那一刻,她的嬌吟令他血脈僨張,忍不住狂暴的在她身上驅策,一下又一下的直達她緊窒的深處……天知道他是多麼的渴望她!
在這場激烈的男歡女愛中,他已經分不清是他控制了她,亦或是她主宰了一切?
兩人在露台前的地板上縱情愛慾,沉浸在感官刺激的狂喜中,彼此都沒有注意到在歡愛之下,似乎還有更深刻的情愫存在。
之後,塞西將她拋到床上,再一次狠狠地要了她。
接下來的兩天之中,安琪沒有離開過房間,她甚至沒有穿上衣服,只因他不允許。
只要我想要你,你就不能拒絕。
這是他不斷在她耳邊重複的一句。
「如果你只是想懲罰我一再地逃離與拒絕你,那麼你的目的達成了。」她幽幽地開口。「不,那不夠,我發覺我不但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藍眸幽邃地閃著難讀的光芒。
其實他不需索討的,她的心早已給了他,並被他成功地擊碎。
兩天之後,他將她鎖在房中,二話不說地離開。
無論安琪如何乞求,他全然不理不睬,更遑論放她出來。
這一次,他是鐵了心要留住她。
方法雖然激烈,卻是他認為唯一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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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星期後。
在一陣激烈的歡愛後,安琪幽幽地開口:「讓我和皮卡多通個電話吧!我必須讓他知道我還平安。」
「不必了,早在兩個星期前,他已親自來過一趟,我已經轉告他你很平安、也很『快樂』。」藍眸邪氣地盈滿笑意。
安琪的俏臉不由自主地刷紅。
過去這三個星期以來,他待她極好,除了不准她自由出入之外,要什麼有什麼。三天前,他甚至送她一條世界名鑽榜上有名的鑽石項鏈「天使塵」給她。
但她仍不開心。
艾芙琳瞪她∼眼,氣憤地離去。
她怕這丫頭,但更怕塞西。
殊不知,二樓的露台上站著一個男人,隱在落地窗後的一雙藍眸正泛起一絲笑意。
夜裡,安琪在一陣迷迷糊糊中被褪去了蟬翼般的睡衣,隨即感覺一個硬碩的男體進入了她的軀體。
她猛然驚醒,發覺不是夢,映入她眼的是一雙烈焰般的藍眸。
「我要你。」塞西在她耳畔低哺。
安琪心頭一緊,雙手攀附在他背上。
這一次,他們的結合迅速而有力,在一陣忘情的節奏下,兩人再一次攀上愛慾的高峰。
過後,塞西擁著她入睡。
安琪卻久久不能成眠。
月光下,他英俊的容顏是那麼地吸引人,安琪的一顆心不禁揪痛了起來。
在他懷裡的日子能持續多久呢?這一直是她刻意不去想的問題。
這一生中,她從來不敢奢望永恆的感覺,心也一直無法安定下來,但是這一次,她渴望永恆,渴望時間永遠停駐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