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在他熟練的挑逗下,感覺全身似火在燒;從來沒有男人能讓她有這麼強烈的慾望,她忍不住呻吟出口,輕輕喊著:「塞西……」
「終於肯叫我了。」藍眸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感情。
望著身下誘人至極的嬌小胴體,及她一聲聲的嬌吟,塞西再也忍受不住。他迅速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分開她的腿,捧起她的臀,以一記有力的衝刺貫穿她……
撕裂般的痛楚令安琪忍不住痛喊出來,神情極端痛苦。
塞西猛然停下所有動作,「為什麼不告訴我?」藍眸凌厲地盯在她臉上。
「說了你會放過我嗎?」她痛苦地回道。
「不會。」薄唇徐緩地勾起一抹邪笑。「你是這麼的誘人,我永遠也不會放你走。」
永遠?!他知道這代表很長很久的一段時間嗎?
是不是每一次當他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麼霸道的承諾呢?
他耐心地在她身上停止不動,然後輕輕地撤了出去。
安琪感覺雙腿間傳來一陣溫熱,隨即他長指滑入她的緊窒,緩緩律動著。
「痛嗎?」他問。波瀾不生的眸底,竟帶著絲奇異的溫柔。
安琪的心被撞了一下。
她遲疑片刻,然後搖搖頭,「不會。」
然後,他再次捧起她的臀,讓他的硬挺再次深埋入她的緊窒之中,見她神情不再似先前那樣痛苦,他逐漸加快衝刺……
安琪忍不住在他背上劃下一道道紅痕,愉悅的感覺令她忘了一切,只能緊緊攀附著他,一次又一次地讓他領著她到達極樂的巔峰。
終於,在一陣強烈的悸動中,兩人雙雙釋放了自己。
一片靜謚後。
「我可以走了嗎?」安琪背對著他開口。
「為什麼要離開?你可以留下來。」塞西輕輕轉過她的身體,卻在見到她眼中的淚時微微震驚。
他從來沒見她哭過。
不,也許有……在三年前的那一個夜,他也見過她的淚。
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那名時時出現在他夢中的人兒是誰。
沒錯,蒼白的臉、大大的眸、和一臉未干的淚……是她,安琪!
「我恨你。」他令她再次陷入萬劫不復之中。不過,她更恨自己,恨自己受不住他的誘惑,將自己的身體獻給這個花心的惡魔。
「我不介意。」有太多女人對他說過相同的話。
安琪望著他邪氣的俊臉,心中微微痛了起來。
連恨都不介意了,為何還留下她?
彷彿看出她的疑惑,塞西徐淡的開口:「你必須留下來,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我不記得還欠你什麼?」她知道三年前他並沒有輸掉那三十萬美金。
「有!」俊臉上泛著詭詐的邪肆笑意。「你讓我在大家面前丟臉,難道不該補償我?」他將臉湊近她完美的心形小臉。
什麼?她從沒見過比他更賴皮的男人!
為了三年前那件事,她已經坐了半年牢,難道他還嫌不夠?她可是無辜的耶!
「我已經吃過牢飯了,你還想我怎樣補償?」她抹抹臉上的淚,怒氣沖沖的反問。
「剛才的方法不失為可行之計。」他暗示道,臉上似笑非笑地。
「去你的!」她忍不住罵道。他太過份了,當她是什麼?她雖是伴遊女郎卻也是守身如玉,不是見人就上的隨便女子。
塞西搖搖頭。「美女不該口出穢言。」
「我偏要說,去你的、去你的、去你的……」
下一刻,塞西以吻堵住她的嘴,給她一記綿長的吻。
她感覺他似乎要吞噬她一般,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像過了一世紀之久,他總算放開了她。「只要你再口出穢言,我就不停的吻你,直到你閉上嘴,明白嗎?」藍眸熾烈地專注在她緋紅的小臉上。
他再這麼看她,只怕她就要融化在他炙熱的眸光下了。
該死!他又想引誘她了嗎?偏偏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地狂跳。
究竟她是著了什麼魔,對這個花心的壞男人一點辦法也沒有呢?
男人向來只有被她要得團團轉的份兒,不但碰不到她一絲衣角,倒楣的還要被她狠刮一頓:可是一遇上塞西,這些方法為什麼就全不管用了呢?
莫非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嗎?
呸呸呸!她偏不信邪。
「呃……我可不可以到浴室梳洗一下?」她對他展開一抹甜笑。
塞西濃眉挑起。「你的小腦袋瓜裡在打什麼主意?」
安琪低下頭,避開他凌厲的眼眸。「我……我想洗掉……洗掉……」她支支吾吾,低頭看著大腿內側的血跡。
「去吧,我等你。」他勾起她的臉,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諒她也搞不出什麼花樣。
安琪拿起手提包包迅速走入浴室。
怎麼辦,她該怎麼離開這裡?現在她身上僅著內衣褲,如何見人呢?
正焦急間,她看見了左上角的一扇氣窗,心頭一喜,立即爬了上去——
窗外不正停著她的車嗎?太好了!
「寶貝,你洗好了沒?」門外傳來塞西低醇的嗓音。
安琪連忙打開蓮蓬頭的開關。「再等一下。」一說完,她立即穿上浴袍,然後由手提袋中取出一卷鋼絲。
這卷鋼絲是由特殊材質製成,雖然極細,可以承受三個男人的重量而不斷裂。她一直隨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
就這樣,安琪靠著鋼絲迅速地滑下樓,駕車離去。
十五分鐘之後,塞西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當他把門撞開後,發現裡面已空無一人。
該死!她居然逃走了。望著打開的窗,他忽然笑了起來。
果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不過,他喜歡。
塞西在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將她逮回來,讓她永遠逃不出他的懷抱。
第八章
露天的咖啡座上坐著一對出色的男女。
「我打算再做一次,便收手不幹。」安琪開口眼裡帶著一絲憎厭。
做為一個樑上佳人,並非她所願意,一切只因現實生活所逼,不得不如此。
不過她盜亦有道,都是挑一些專門背著老婆亂搞的男人下手。
「然後呢?你打算怎麼辦?」皮卡多放下手上的杯盤。她一向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這一次收手是為了什麼呢?
「也許先離開法國一陣子。」她回答。
「你的計劃中可有包括我?」
安琪微微一笑。「小子,你長大了,該有自己的生活,不需再照顧我。」表面上看來似乎是她在養他,但實際上,在日常生活裡,皮卡多總是一直給她支持和鼓勵,是一個相當貼心的弟弟。
「我先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人說甩就甩的人哦!如果你敢拋棄我,我絕對不原諒你。」年輕的俊顏上帶著三分玩笑之意。
「小子……」安琪有點感動,沒白疼他了。
「什麼時候再行動?」
「今晚我要陪一個有錢的男人去參加一個商業晚會,如果適合的話,就以他為最後目標。至於日期在我見過他之後再決定。」安琪曾到那個男人家去過,知道男人和老婆分開住,且他時時不在家,是個下手的好對象。
驀地,一個高大的黑影遮住他們。
兩人抬頭一看,是他——塞西!
塞西逕自拉過椅子坐在兩人中間。「你們好。」他徐淡地開口,看不出是喜是怒。
「你……你來幹什麼,這裡不歡迎你。」安琪如刺蝟一般,警戒地瞪視著他魔鬼一般的英俊容顏。
自上一次由他那裡逃開後,已有十天不見他。
「這麼無情?!」他濃眉上揚,薄唇勾起一抹邪氣的笑。「我記得十天前的那一晚,你似乎比今天熱情得多,對不?」
該死!安琪由頭紅到腳。他竟然在皮卡多面前說這種話,他不要臉是他的事,她可還想見人。
安琪起身就走。
塞西長手一伸將她拉了回來。
「不許走。」難道她就這麼討厭看見他?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麼急著離開他、避他如蛇蠍的。
「不准你傷害她。」皮卡多含怒地開口,勇敢地迎上那雙惡魔般的藍眸。他不再是當年那個面對塞西便手足無措的小孩了。
雖然塞西依舊擁有令人懼怕的力量,但他告訴自己,為了安琪,這一次他不會再丟下她逃開。
「你是誰?」塞西瞇起眼注視他。
這男孩很年輕,不會超過二十歲。
是安琪的男朋友嗎?
如果不是他知道安琪除了他之外沒有別的男人,那麼此刻他可能早已給了這小子一拳。
他嫉妒所有和安琪在一起的男人,尤其是這個和她住在一起的「同居人」!
「他是誰不干你的事。」安琪生氣的回答。他以為他是誰,有權利介入她的私生活?
「哦,是嗎?」下一刻,他橫過桌面,一手托住她的腦袋,用他的唇密實地復住她的。
這一吻來得又急又快,安琪沒來得及躲開,只能任由這個霸道的男人勾挑著她的情慾感官。
是的,她雖然痛恨他,卻也同樣的抵擋不了他的魅力。
法國是一個浪漫的國家,當街擁吻算不了什麼大事,不過出色的塞西和安琪還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停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