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在書房等你。」男僕邊走邊道。
安琪一路走來更是興奮不已,她可以肯定這裡是個寶庫。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書房門口,男僕為她打開門。「請進。」
她決定對這頭肥羊下手。
她一向非常謹慎地挑選對象。待來住過一晚、她熟悉一切後才會伺機下手。她至今尚未失敗過。
走進書房,她看見一個男人背著她而坐,面向窗外。
「我叫貝芙,是比爾介紹來的。今晚府上不是要辦一場商業晚宴嗎?」她開口問道。
「取消了。」男人刻意壓低嗓音。
「那麼今晚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她再問。
「聽說你的舞技一流,可以跳給我看嗎?」
安琪在心中冷笑。『那必須另外付費。」她知道他指的是哪一種舞。
「可以。」男人爽快地答應。
「你不問我開價多少嗎?」她最恨這種花錢買樂子,把女人當玩物的男人。
「只要你敢開價,我一定照單全收,不過……必須值得那個數目,你明白嗎?」
安琪勾起笑。「在這裡嗎?」
「是的,在這裡,」男人轉過椅子。
幽暗的光線令她看不清他的長相。不過無妨,長相並不重要;只要對方付得起她開的價碼,她就會為他「服務」
她走到音響前,隨意挑了張唱片。
音樂緩緩地流瀉一室,安琪隨著樂聲輕柔地擺動身軀,然後一件件褪去衣裳,到最後身上只剩下一襲紅色蕾絲內衣與底褲。
她婀娜的曲線隨著音樂的起伏而舞出撩人的動作,令人血脈僨張……
「你真的長大了,安琪。」男人打開燈光,露出他一貫戲狎的英俊臉龐。
是他!
該死,早該想到的。她在心中暗咒不斷,立即拾起地上的衣裳。
「咦?跳完了嗎?我還沒看過癮呢。」塞西輕笑。
「很抱歉,今天到此為止。」她頭也不回地答道,笨手笨腳地準備穿上衣裳。
不必回頭,她也能感受到身後兩道灼熱的藍光正鎖在她身上。這令她非常緊張,甚至有手足無措的感覺,彷彿又變回當年那個小女孩。
真氣人,這些年來她什麼男人沒見過?為什麼唯獨面對塞西時就一切都不對勁。
「不准走!」塞西的聲音低沉而挑逗地傳進她耳裡。
安琪一驚,猛地回頭,迎上他熾熱的藍眸。
天!這對眸子邪惡依舊……不,是更甚。想必這些年來栽在他手上的女人又多了不少。
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怒氣高揚。「我偏要走,你又能怎樣?」她勇敢地迎著他的注視。
她可絕對不能留下,否則很有可能會再被他傷害一次,就像她離開巴勒摩前的那一夜。
那樣的痛,她一直極力的想遺忘;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真的忘了,除了有時仍會在夢中哭醒之外。她外表看來似已痊癒,但內心的傷痕……她自己知道,今生是再難完好如初了。
曾經,她是那麼的愛他,而他卻離棄了她。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他不但不伸出援手,還將她推向痛苦的深淵,她永遠忘不了當時的他有多麼無情。
「今晚我已付錢買下你。」他徐淡地回答,眸底一片深沉。
「我可以不要。」安琪由皮包內掏出一把鈔票。「還你。」
「哦?不要錢,那麼你告訴我,你甘願當男人的玩物,要的是什麼呢?」他勾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眸底。這一雙暗沉的碧眸依然是那樣輕易地挑動著他的心。
塞西的目光緩緩梭巡在她身上,一寸一寸地,以眼神挑逗著她、炙燙著她。
她不能掉進他的勾挑裡!
安琪推開他,大退了兩步。
「我什麼都要,就是不想見你。」她迅速套上衣裳。
藍眸在這一瞬間有了轉變,帶著隱隱的怒氣。「你是說寧可賺別的男人的錢,也不要我的?」
「沒錯,再見。」她大步走向門口。
「你給我站住!」塞西暴喝一聲。
安琪震了一下,她從來沒見他這麼生氣過。
不行,她得快逃!只是,她似乎已沒有這個機會了。
塞西如鐵般的雙臂頃刻間已來到她身後,將她扯人懷裡。
「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他用力捏起她的下巴。
「我說了不要你的錢。」她奮力的想推開他,只可惜他始終像座山般屹立不動。
「我指的不是現在,早在三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難道你忘了?」
安琪生氣的回答:「過去的一切我早就忘了。」
「也許我該給你點提示。」藍眸閃過一抹邪氣,然後他低頭吻住了她。
剛開始,他的吻一如點水蜻蜒,輕觸她的唇緣,慢熳的,他的索求加深,以靈巧的舌尖勾挑著她,一步步引誘她感覺他的熱情、適應他的存在。
在他高明的引誘下,安琪實在難以保持頭腦清晰。他的胸膛和從前一樣令她感到無比的安全與舒適,簿薄的襯衫下傳來他微溫的體熱,她甚至還聞到他身上那股混合煙草與肥皂清香的男性氣息……
驀地,他抬起頭。「這個吻讓你想起什麼了嗎?」
安琪望進他眼底,心痛的回憶再一次襲上心頭。
這個花心的男人永遠不會愛上任何女人。這是她唯一記起的。
「沒有。」她心痛的回答。他總是有讓她感覺心痛絕望的能力;若不是他又出現在她面前,她真的以為自己早已忘了一切……一個很久以前的夢。
寒西卻不肯放開她,「吻我。」他低聲命令道。藍眸幾乎要將她吞噬。
「不!」她握緊雙拳,努力地抵抗他勾挑的俊顏。
塞西縮緊雙臂,讓安琪完全貼靠著他,她握緊雙拳的手因而被困在他們緊貼的軀體間動彈不得。
「吻我!」塞西再一次開口,藍眸熱情、深沉而且充滿誘惑。對女人他向來不須強索,只要運用一點技巧,女人莫不乖乖順服。
他緩緩俯下頭,雙唇挑逗地靠近,臉上是一貫的輕狎。
安琪因他的靠近而感到暈眩迷惑,分不出他到是人還是魔鬼。
「我——不能。」她困難的拒絕。如果她再一次掉進他勾情的陷阱中,她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由傷痛中恢復。
畢竟當年他所摒棄的,除了她的心之外,還有信任。可貴的信任!
「沒試怎知不能?也許——你應該把我當成客人,這樣對你來說是不是容易些?」
他無情的羞辱像把利刃插在她的心口上。
他終究還是不肯放過她。
「你羞辱完了沒?如果夠了,放開我。」她冷冷地開口。
「不錯,懂得反抗。」他徐緩地勾起笑。「不過,我的答案是——還沒。」語畢,他眼神一變,藍眸變得深沉幽詭。
在安琪還沒來得及意識到他的意時,身上的衣裳已經滑落腳邊。
「你——」話未及出口,已被他狠狠的吻上。
既然她的雙腿可以為別人而張,那麼也同樣可以供他羞辱。
這一次,他的吻不再輕柔,取而代之的是狂肆。他要在她身上加倍討回三年前她對他的背叛。
欺騙他的人,他不會輕饒。就像傑克,他後來派人狠狠的修理了他∼頓,並要他離開西西里。
至於安琪,他有更好的懲罰方法。
他迅速除去她身上多餘的衣物,飽覽她誘人的嬌軀。
「你嘗起來一定很棒。」他低頭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讓它在他口中挺立。
「不……不要!」安琪虛弱地出聲,全身因渴望而疼痛。
「安琪小姐,你很不老實。」他輕笑一聲,一隻手順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緩緩下滑,來到她雙腿間的女性柔軟處磨蹭。
安琪發出一聲輕喘,所有對他的抗拒在這一刻消失殆盡,她的身體因嘗到他所給予的歡愉而背叛了她。難道……她真的逃不開這個男人加諸在她身上的羞辱嗎?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並不是因為愛……驀地,安琪心頭一驚。
愛?難道她希望得到他的愛?那無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讓我走。」她最後一次乞求。暗綠的瞳眸一瞬也不瞬地注視著他,美麗得仿如寶石。
「絕不。」他狠心地拒絕。
下一刻,塞西一把將她抱上書桌,將她雙腿纏繞在他腰間。
「還記得那個承諾嗎?我說過要等你長大。」幽詭的雙眸泛起一絲笑。
安琪不語,心中卻隱隱痛楚。
他說過的話,她即使想忘,也忘不了。
這個魔鬼般男人的身影始終盤據在她心底,彷彿烙了印似的揮之不去。這是她一直不願承認的事實。
「今天,正是履行這個約定的好時機,你以為呢?」他放肆地笑了起來,然後低下頭以唇與舌狂肆地在她身上吮吻、啃嚙、揉捻……
明知他這是在羞辱她,她卻仍然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雙手緊緊攀附在他肩頸,而身子更因渴望而弓向他……
「想不到多年不見,你還是一樣熱情。等我嘗過你之後,就會知道你可以熱情到什麼程度。」他在她耳畔低喃,伸手在她雙腿間的柔軟處徐徐撩撥,直到她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