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慶凝視著她,也不回話,看得她雙頰通紅。被這麼帥的男人盯著看,那種感覺比全身爬滿螞蟻還怪異。
「你、你這樣一直看我幹什麼?」
「妳臉紅的樣子挺好看的。」
沒個正經!這個男人絕對是花花公子那一類型的,他那像朗星一般的目光,正死盯著她的胸口,害她的胸口好像怪怪的。
這男人好不要臉,光天化日下,也敢這樣盯著姑娘家看,她急忙蓋住胸前,不想被他白看。
「你這色狼、登徒子,究竟在亂看什麼?」
她一個巴掌揮過去,段文慶將身子低下,讓她揮了個空,然後他踏前幾步,忽然雙手就按在她柔軟的胸口上。
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一下從他按住的地方貫穿,她的腰身、雙腳酥麻,連站也站不住,被眼前的男人給一把摟住。
她大駭之下,要用手推他,怎知連雙手也沒了力氣,她怒吼一聲,「你對我做了什麼?」
段文慶在她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洞房花燭夜,春宵不宜空過。」
「誰、誰跟你洞房花燭夜,放我下來,別摟著我。」
「我早說我是段文慶,而既然妳說段文慶是個色魔,那我這色魔,見著了妳這麼漂亮的小姑娘,哪有不動手的道理。」
這是什麼歪理,採花驚嚇得扭動身子,一面大叫大罵。
「你這色魔,快放我下來,現在是白日,外面多少奴婢走動,你怎敢這般放肆,等我告了縣官,砍得你人頭落地。」
「妳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夫妻之間做這檔事是天經地義,縣官哪裡管得著?」
「哼,連拜堂都沒有,憑什麼說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啦!」
她越掙扎,段文慶好像就越開心,他把她壓在床上,沒兩下,竟十分熟練的脫光她的衣服。
她一絲不掛,就算掙扎,也因為遮那邊、掩這邊的,完全沒有了剛才叫罵的威力。
他那骨感的大手在她雪白的身上愛撫,一股熱氣直衝向腹底,採花的身體竟開始發熱。
「你別亂來……」
聽起來有點求饒意味的聲音,讓段文慶意猶未盡似的俯下臉覆上她的雙唇,他挑撥著她唇內的柔軟,每一次的吮吻都讓她激顫起來。
「妳嘗起來好甜、好香。」
雙唇被他吻得紅通通的,採花的氣息也轉為急促,尤其是他在自己耳邊的低語,那聲音讓人聞之柔弱無力,而且他的吻越來越加的往下、往下,來到令她面紅耳赤的地方。
被他吻過的每個地方都像火在燒一般,沒多久他竟馳騁進入。
「好痛!」
她用力的扭動身軀,眼淚忍不住流出,段文慶卻吻住了她的香唇,更加強勢的一舉攻進。
那種劇痛感,在他不斷的親吻下,變成了酸酸麻麻的鈍感,然後化成了狂風暴雨似的快感,將採花給淹沒……
☆☆☆☆☆☆☆☆☆☆ ☆☆☆☆☆☆☆☆☆☆
「好疼。」
被那個色魔不知索求了幾次,她真的是累暈了,就這樣昏睡過去,等她醒來時,稍稍一動身子,腰跟下部就像要斷了一樣的難受。
「這個卑鄙無恥的假段文慶,竟然敢吃我的豆腐,這個死色魔,下次一定打死他。」
她怒罵了幾聲,隨即又意識到自己全身赤裸的躺在棉被下,不禁想到之前被人強壓的事,立刻羞得無地自容。
她忍著痛下床,把被那色魔給脫光的衣服穿上,對失去自個兒的童貞,也不知道該有何反應才好。
總之就是已經被人家佔了便宜,就算現在哭爹喊娘、淚如雨下,也來不及挽回已經被那個色魔侵犯過的事實了。
她的個性原本就是勇往直前向前看的人,既然事情已經發生,當然只好面對這事實。
況且自己的童貞給了那個笑得不正經的假段文慶,總比被色老頭的真段文慶給摸上摸下的好。
兩相比較下,現在這種狀況似乎好像也沒慘到哪裡去,所以就不用再去想了。
她用力的打開門,門外一陣寒風吹過,又是靜得嚇死人,門前沒有半個人走過,她睡了一天,天色已經晚了,還是沒僕役在廊下走動,而且各個房間,竟然也像沒有人一樣的沒點燈。
「這真的是富豪段府嗎?該不會是鬼屋吧。」
她摸黑的走過廊下,終於見到遠遠的那一頭,好像有燈光。
她今天沒吃飯,餓個半死,若是有燈,就代表有人,有人,那就代表有食物,為了食物,她奮力的拔腿往燈光處跑去。
在門口就聽見了奇怪的聲音,但她不及細想,就推門進去。
「天靈靈,地靈靈,天上老君來相助,地上土地來查明,餓鬼陰魂都退散,去去去……」
一個道士模樣的中年男子,左手正賣力的搖著法器,製造出吵死人的音量,右手提著桃木劍,在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面前,不斷的虛刺幾下。
「啊,你這色魔,原來你在這個地方。」
一見桃花劍前面的男子,採花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這個男人佔了她的便宜,人舒爽之後就走了,竟連問她疼不疼的關心話語都沒有。
更混蛋的是,要了她的身子,把她累了半死,起碼也要叫下人送些飯給她吃,還讓她忍著全身的疼痛出門找吃的東西。
她把桃花劍推開,一手就提起了這假段文慶真色魔的領子,「你這混蛋,起碼也要給我一點飯吃啊,哪有人舒爽之後就掉頭走人的。」
那男子抬起頭來,臉上表情十分冰冷,吐出來的話更是冷到了極點,更不用說在他的眼神裡,好像根本就沒有採花的存在。
「我認識妳嗎?」
好啊,這死不認帳的傢伙,竟然敢用這種話來打發她,他吃定她是柔弱的千金小姐,不敢把事情給鬧大嗎?呸,他的算盤算錯了,她可沒那麼容易中計。
「你竟然敢說你不認識我,吃干抹淨之後就想跑了,告訴你,天底下沒有這麼好的事。」
她正想用力的甩他幾個巴掌時,坐在主位上的婦人身邊,正是把採花領進門的醜婆子,她低頭告知了婦人,現在闖進門的正是於水荷。
那婦人嚴肅道:「妳這是做什麼?放手,於家的女兒這麼沒有家教嗎?於水荷。」
一提到於水荷的名字,讓採花恨恨的放下手,再怎麼樣,現在她也是頂替小姐的人,以一個大家閨秀的行為舉止來看,絕不會像她這麼沒有氣質,更不會當場對人動手動腳。
她咬牙切齒,怒瞪了那個無恥的色魔一眼,卻又無可奈何,這筆帳等下次再算,她會加上利息的。
坐在主位上的婦人年紀雖老,卻雍容華貴,一看就知道在段家的地位不低,說不定就是段家的老夫人,反正不知她是誰,先行禮總是對的。
「您好,我是於水荷。」她作禮。
段老夫人點頭道:「我知道,我是妳的婆婆,那是妳的相公段文慶。」
一聽到段老夫人的話,採花目瞪口呆的比著坐在位子上的男人,「他、他真的是段文慶?」
「我自個兒的兒子,難不成我不認得嗎?」
段老夫人話中頗有怒意,看來她平常時,就是個極具威嚴的人,所以就連說話也臉色寒酷無比。
採花不敢答話,只敢在心裡碎念,看來那個色魔沒騙她,他真的是段文慶本人。
但他雖然沒騙她,以段文慶的英俊及財力,怎麼街頭巷尾都把他說得這般的不堪?
他明明是個翩翩美男子,怎麼傳言把他說得比個下三流的男人還低級呢?
段文慶一雙具有冷意的目光敵視的望著她,他站了起來。
「夠了,娘,我是看在妳的面子上,才讓這騙人的道士在我身前比劃一個時辰,我要說多少次,我沒有病,我也不想娶妻,妳立刻把于小姐送回家裡去,我看著她就厭。」聲音中冷漠的語調,不輸給自己親生娘親的嚴厲。
採花聽得差點雙耳爆開,什麼叫看著自己就厭?!
早上時,他明明就忝不知恥的壓在她身子上,也不知盡興了多少回,才放她睡著。
現在得到了,竟然敢這樣說她,好像她是路邊一顆又醜又難看的石頭,根本不值一視。
「你這混蛋,別以為你長得比一般人好看一點點,就跩了起來,本姑娘也不是沒人愛的,至少有十個以上的人向我求親。」
她是比不上小姐的天香國色,但她起碼也是姿色妍麗,再加上她生動活潑的表情,讓不少街巷的人都暗戀她。
雖是個不起眼的小婢身份,但是愛慕她的人,可以從城東排到城西,什麼布店的小老闆、賣包子的陳二哥,甚至連那個死流氓都垂涎她、打她主意,豈容他這麼作踐她。
段文慶是第一次碰到竟敢違逆他的人,他打量她的目光多了幾絲的不屑,而他高高在上的態度更讓人氣煞。
「妳這般姿色只是普通,說話又極粗賤無禮,外面傳言於家小姐美如天仙、溫柔婉約,不知你們於家是花了多少銀兩,才造就這樣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