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薇,你們的婚姻關係到底是怎樣啊?」他反抓住她的雙臂,認真又不解的問。
「你不需要知道。」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力量根本不夠。「萬聖恩,別折磨我了。」
「逸薇,妳真的是惡人先告狀,受折磨的人明明是我,妳在國外逍遙過日子、妳有個開放的老公、妳可以過少奶奶的生活,我呢?妳有沒有想過我的日子是怎麼過的?」
「你有老婆、有小孩,你擁有一個美滿的婚姻,你別不知足了。」她指責他。
萬聖恩真的好累,這一刻……
他什麼都豁了出去,他決定放縱一下自己,哪怕就這麼一次。
雙手使力把她扯到自己的胸前,他充滿慾望的雙眼打量著她怒沖沖的臉龐,然後他強而有力的手臂摟緊了她的纖腰,逼迫著她抬起頭面對他。
「逸薇,告訴我妳心裡並沒有我。」
「我心裡沒有……」
「妳說謊!」
說完他的嘴唇立刻俯下來,瘋狂地攫住她的櫻唇,又把舌頭伸進了她的嘴裡,大有想要彌補這三年來的種種遺憾、想念、飢渴與愛慕。一千多個日子,他是怎麼熬過去的?
刁逸薇先是震驚不已,但是在震驚過後,她樂於接受這快樂的折磨,當了項唯倫三年有名無實的老婆,這輩子還沒有好好被徹底吻過,她的心就像是一片乾涸的沙漠,他正好可以令她暫時解渴,以免她因為始終得不到滋潤而枯萎死去。
但是她的生嫩卻令他起疑,本來滿腔慾火的他漸漸的冷卻,在他懷裡的絕不可能是一個結婚三年的女人,她甚至連接吻都顯青澀,這是怎麼回事?
究兀的放開了她,看到她一臉不知所措又意猶未盡的表情,他的身體在抗議、他的心在抗議,可是他必須弄清楚一些事。
「妳是不是處女?」他突然問。
「你……」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在問什麼?他是什麼用意?
「妳真的和男人做愛過?」
「我……」被他看穿了什麼嗎?
「逸薇,妳最好告訴我實情。」他火爆的問。
「實情……」她的身體也冷了下來,他已不再慾火攻心,此刻的他看起來冷靜而且憤怒,更糟的是他在質問她。
「項唯倫和妳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丈夫。」
「他是同性戀?」萬聖恩猜,沒有想到這事有可能是真的。「外界的傳聞沒有錯?」
「不!他不是同性戀。」刁逸薇為了維護項唯倫的名譽,死都不承認。
「那妳為什麼──」
「我怎樣?」她馬上武裝起自己。「我重感冒,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一時亂了方寸,我不知道你想怎樣,是我的錯,我放縱自己胡來,是我沒有羞恥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握拳,他真的想找個什麼來好好發洩一下。
「我淫蕩、無恥,可以嗎?」
「逸薇,妳不要轉移焦點。」
「但我們並沒有真的出軌。」她一副幸好的表情。「你懸崖勒馬,沒有對不起自己的老婆,我也沒有對不起我老公。」
「很幸運,不是嗎?」他冷哼。
刁逸薇又接連的咳了幾聲,臉色泛紅,看起來是真的非常不舒服,她帶著哀求的目光看向他。「我真的得回家了,我怕我老公擔心。」
「一個下午,妳的手機沒有響過一次。」他仍一肚子的疑惑。
「他一定是怕吵到我。」
「他不擔心妳和我在一起有危險?」萬聖恩想破頭也沒有合理解釋。「真奇怪。」
「我要回家。」她只強調這個。
「哪天我要和項唯倫喝個咖啡。」他莫測高深的說。
「不必了,你們都沒有這麼閒。」她想都沒想的拒絕。
「會的,一定有這機會。」他肯定的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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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唯倫的後腳才剛踏進門,他就被刁逸薇罵了個狗血淋頭,只差沒有叫他從他們所住的樓層一躍而下以死謝罪。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她已經不知道重複了幾遍。「你怎麼可以?」
「我的逸薇──」
「我不是你的,我從來不是你的,我只是你和Willy之間的障眼法,但起碼我很稱職,你呢?」她真的是氣壞了。
「妳得了重感冒,我只是想……」
「他差一點就拆穿了我仍是……」她心有餘悸的說。「他差一點點而已。」
「你們是做了什麼?」項唯倫好奇的問。
「項唯倫,不要跟我嘻皮笑臉。」
「我只是請他照顧妳一下,送妳回家。」
「你這是『請鬼抓藥單』,存心想害死我。」
這絕不是他的用意,他只是單純的想給他們製造機會,出國了三年,他知道她從來沒有一刻忘過萬聖恩,而她都生病了,還硬要ㄍㄧㄥ些什麼呢?
「而且你忘了他有老婆嗎?」
「我只是……」
「萬一我們真的情不自禁的出軌了,你有那個能耐可以收拾善後嗎?」她一直有顧慮到萬聖恩的老婆。「萬一她有憂鬱症,萬一她想不開自殺,你負得起那個責任嗎?」
項唯倫這下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太魯莽、太不經考慮,他只想到刁逸薇隨時可以恢復自由,卻忘了萬聖恩並不是單身。
「永遠別再這麼的自以為是。」她總算發洩完畢。
「所以你們並沒有做出對不起你們老公、老婆的事?」他有點惋惜。
「項唯倫,當心我在你和Willy的咖啡裡放瀉藥。」
「我只是不介意妳有婚外情。」
「好,我也不介意人家知道我老公是同性戀。」
「逸薇,妳夠狠!」他服氣了。
「我知道你的好意,我真的知道,但是很多事是無可奈何的,不可能盡如人意,所以如果我自己都認了,你不要不認好嗎?」刁逸薇表情淒楚的說。
「妳確定是這樣?」
「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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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沁瑜已在監獄外等候多時,當她看到宋麟走出來的那一剎那,她是飛奔而去,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和遲疑,她終於等到他出獄。
宋麟亦將她死命的抱緊,好像怕她會突然消失。三年多,他一直以為自己會撐不下去,他怕自己會把自己搞瘋,但他終於熬過了,他終於熬到了自由身,可以重獲自由。
「沁瑜,我的寶貝……」他非常的激動,完全沒有黑道大哥該有的那種凶狠勁和不可一世,坐了三年的牢,他這才發現什麼都是假的,只有懷裡的這個女人才是真的。
「宋麟……」她亦激動不已。
「我兒子呢?」
「小飛和我婆婆在一起。」
「妳為什麼不帶他來呢?」他有些不悅。「妳明知道我有多想見他。」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嗎?」
「那妳……」
「你覺得現在合適嗎?」
宋麟一時語塞,的確,在大人的事還沒有解決之前,他的確不適合和兒子見面,況且三年多他都撐過去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他可以等。
「沁瑜……」他端詳了他心愛的女人半晌。「妳一點都沒有變。」
「沒有變老嗎?」田沁瑜有些感傷,因為他們講好不去探監,所以只能書信往來。
「妳是變了,變得更嫵媚了。」他一臉的慾火難耐。「妳沒有棄我而去,我服了妳。」
「我怕死啊!」她故意說。
「妳以為……」
「如果我變心,你不會叫人殺了我嗎?」
「我不會殺了妳,但我一定會搶回我的兒子。」他直截了當的說。
「哼!兒子已經比我重要了。」
「吃醋?」
「早知道叫兒子來接你。」
宋麟不再和她打情罵俏,兩人相擁的走向了她的車,刻意不讓公司的人知道他出獄,他要好好的想一想他的下一步,他現在已是有兒子的男人,他不只要考慮到她,還有他的兒子。
「萬聖恩知道我今天出獄嗎?」
「知道。」
「他說了什麼?」
「他要我替他帶一句:恭喜。」
「他沒有再加上要我好好做人嗎?」他自我解嘲。「我看我欠他的這個人情很難還了。講真的!他真的是一個了不起的男人,換成是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得到。」
「我們的確是欠了他。」田沁瑜發動車子。「去哪裡?」
「先回我那。」他的視線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過。「沁瑜,妳永遠不會知道我有多想妳。」
「是想我的身體吧!」她嬌嗔的看他一眼。
「不!我是想妳。」他向她剖白。「每一次當我以為我要抓狂、我要不顧一切時,一想到妳、想到我們的孩子,我們將共組的家庭,我就冷靜了下來,全都因為妳。」
田沁瑜鼻頭一紅。
「這三年多,妳也很辛苦吧?」
「我還好,我婆婆對我很好,她什麼都沒有發現,至於萬聖恩,他更是把我當妹妹在照顧。」
「你們沒有日久生情真是奇跡。」
「他心裡早已有個女人佔據了。」
「那他還幫我這個忙?」宋麟覺得更加的歉疚與不安。「他的情操真的這麼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