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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丹菁

  「相公?」她在喘息間低喚著,一雙羊脂玉般的手臂環住他的肩。

  怎麼,他方才不是和龐大人外出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而他口中濃濃的酒味……難不成他又喝醉了?

  「綬兒,服侍我,我要妳服侍我。」

  他的腦袋是清醒的,他的意識是清醒的,但是他卻故意告訴自己醉了,彷彿只要醉了,不管他做什麼事,全都無罪。

  見到二哥之後,他的心情又開始躁動,一種無力掌握一切的無奈感深深地攫住他的心,令他感到十分無助。或許是懦弱,或許是太多莫名的情緒,令他感到詭異的低落;而在這個時刻,他總是會拋棄他的尊嚴,尋求她的安慰,以慰藉他不安定的靈魂。

  不管了,管她是誰的妻,反正她現在是他的。

  他一把將她抱起,置在一旁的床榻上,不安分的大手隨即單上她豐滿的澎圓,以腫脹的慾望摩挲著她。

  「相公,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生了什麼事?」天邊的錦霞好似翻飛在她的粉臉上,她又羞又憂地凝視著他,心忖他是否又遇到了什麼事。

  「沒事,我只是想要妳。」

  就這麼簡單的理由,他說得理所當然。

  他貪戀她的身子不行嗎?他眷戀她的慰藉不行嗎?

  「我以為你又遇上什麼不如意的事了。」黃綬小聲地囁嚅著。「可是相公,現下才不過斜陽時分,你這樣子……」

  蜀倥茗哪裡管得著她的小聲抗議,他快速地褪去自己的衣衫,貪戀著她肌膚的細滑,渴望釋放的欲情正放肆高張。

  那令他幾欲瘋狂的慾望燃燒著他,逼得他心跳加遽。

  為何會有如此的想望?他不知道。

  聽著耳邊嬌羞的呻吟,催化著他胸口上焚熾的火焰,侵襲著他小腹中熾烈的欲潮,酥麻而狂戾的令他不住地發出間吼,在她痙攣抽搐的時刻,逸出了狂喜的吟哦。

  可惡,她令他幾欲瘋狂!

  第9章

  Shit!瞧他又幹了什麼好事?

  蜀倥茗怒瞪著兩具赤裸糾纏在一塊兒的軀體,感覺到陣陣熾熱的火焰仍是狂妄地在對他怒吼。

  不是說過不再碰她了嗎?在歷經三個多月的忍耐之後,仍是功虧一簣。

  真是喝酒亂性,他真的是不適合喝酒!

  他怎麼會做出這麼下流的事情?唉,真是自我厭惡!

  可是,修長的手指在她末著寸縷的曼妙軀體上來回的游栘,感受著指尖下滑膩的雪脂凝窟誘惑著他的心神。

  她幾乎可算是尤物了。

  不知不覺中,她慢慢地滲進他的生活裡,等到他發現時,她已經化為一顆惡性腫瘤,飛快地蔓延至他身體內的各個器官裡,讓他抗拒不了。好個惑人心神的惡性腫瘤啊!

  「唔?」

  彷彿被他的指尖擾得亂了心神,躺在他身側的黃綬不禁輕輕地移動身軀,好像在尋找溫暖的熱源似的,直往他的懷裡鑽去,一頭過腰的長髮凌亂地披散在她的週身,彷若是墜落凡間的天仙,看得他霎時忘了呼吸。

  她怎麼成長得這麼快?

  為什麼早已經過了生長期,她卻益發漂亮、益發美麗,甚至散發出勾心攝魂的絕艷,讓他守不住躁進的心。

  她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在他的面前恣意地展現風華。

  也莫怪他會化為野獸了,是不?

  但是,在她的心中,她真正在意、真正仰望的天到底是誰?是他,還是原本的諸葛孔明?

  雖知道這是個無聊的問題,但他卻無法不在意。

  每當他想著誰曾經佔有她這具教人發狂的軀體,他的心底就像是破了個洞似的,一種酸澀又難以言喻的椎楚便會沿著血液放肆地竄過他的週身,幾乎要讓他停止了呼吸。

  倘若諸葛孔明真是他的前世,那麼第一個佔有她的人,不也等於是他自己嗎?但是沒有人能夠跟他證實,諸葛孔明與他之間到底是什麼樣的車絆。

  無聊透了,他幹嘛老是在這個死胡同裡走不出來?

  可是他又無法不在意!

  有什麼好在意的?他不知道,但心底就好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重得讓他無法呼吸;這種痛苦遠比要他調兵遣將還難上許多,面對她,讓他號稱智商三百的腦袋登時化為零點三,壓根兒起不了任何作用。

  可惡,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更何況還不是他見過最美的女人,為何他卻為了她而魂不守舍?

  這太不公平了,他痛苦得要死,她卻只知道窩在家中顧著三餐、顧著畫圖……

  真是個可惡的女人!

  撫在她身上的力道突地加重,深深地描住她光滑的雪脂凝膚。

  睡夢中的黃綬因此而清醒過來,有點混沌不清地道:「相公?」

  她覺得腰側有點痛,彷彿彼人狠狠地掐住似的,令她輕掀著濃密如扇的眼睫,睜著一雙睡意惺忪的水眸瞅著他。

  蜀倥茗斂眼瞅著她的憨樣,而逗留在她腰際的指尖不禁輕輕地往上栘……

  該死,她有這麼可愛嗎?為什麼她剛睡醒的模樣,竟會恁地迷人?

  他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背上,稍使力道便拉著她再接近他一點,他條地俯身吻住她粉色的花蓓,嚇得她倒抽一口氣。

  「相公,該是用晚膳的時間,我們……」陣陣酥麻的悸動,藉由他的指尖不斷地在她的體內堆積成火,妖魅而熾烈。

  「晚膳會比我重要嗎?」蜀倥茗沒好氣地吼著。

  可惡,她居然拿一頓粗茶淡飯想打發他?

  「不是,而是……」他的狂戾令她感到不知所措,她不覺嬌吟出口,卻又困窘的緊咬住下唇,直覺自己的行徑過分放肆。

  「怎麼了?」蜀倥茗霧氣地以濕熱的舌挑誘著她不敢輕易釋放的熱情,時而以齒咬囓著她幾欲潰敗的心智。他就是要她除去防備,就是要她放棄矜持;要她在他的愛憐之下蛻變成更懾人的尤物,展現更偉岸的丰采。「吟出聲音啊,讓我聽聽妳的聲音。」

  他用著擄獲人心、迷惑靈魂似的嗓音低喚著她,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模樣與她平日的精明大相逕庭,他不禁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

  或許這是身為男人的一種劣根性,但是他深陷其中。而他向來喜歡調教女人,可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調教她。

  「不要,相公。」黃綬輕喘地道,和她往日的低柔嗓音不同。

  「為什麼不要?」他逼近她,大手益發不安分地搓揉著她悸動的身子,在柔軟的花蓓上揉撫著。

  不過是閨房情趣罷了,她不會連這一點都不配合吧?

  「現下、現下……」她嬌羞得語不成句。

  酥麻如火、輕栗如電,霎時擢住她的心魂,令她只能無助的緊揪住他的身子,彷若在汪洋中抓到唯一可以支撐她的浮木;然而他的肌膚彷似燃著一層焰火,一觸及之後,更令她羞澀難當。

  「嗯?」每當他逗弄她時,總是會惹火上身;明知道自己會燒傷,但他仍是愛玩火。

  ☆☆☆☆☆☆☆☆☆☆  ☆☆☆☆☆☆☆☆☆☆

  「先生、臥龍先生。」

  大嗓門在門簾掀開的瞬間竄入蜀倥茗的耳中,他來不及細想,抓起擺在床榻上的石枕便往外丟,壓根兒不管若是丟到人,來人是否會頭破血流。

  「給我滾!」

  到底是哪個不想活的傢伙,居然在這當頭闖進他寢房裡?難道他不知道身為一個男人若是緊急煞車的話,是很傷身體的嗎?

  「可是先生……」外頭通報的小兵敏捷地逃過石枕攻擊,卻又搏命的想發言。他也沒想到臥龍先生會這麼好興致在這時刻做些令人面紅耳赤、鼻血流不止的事。

  「想死嗎?」蜀倥茗又暴喝一聲。

  可惡,倘若他現在連一個小兵都管不住的話,他又要憑什麼去管麾下的五萬大軍?

  黃綬則乘機拉過衣衫蓋住自己赤裸的軀體,雙手抵住他欲再接近的身軀。

  「實在是……」小兵遲疑的開口。他不能不說啊,人都已經在外頭等著了。

  「你──」蜀倥茗咬牙切齒、皆目欲裂地瞪向布簾外頭那個破壞他好事、又不知趕緊離開的蠢蛋,心裡浮現數個殺人滅屍的畫面;而後又想起時代不同了,犯不著那麼麻煩設計出完美犯罪計畫,只要他一聲令下,外頭的蠢蛋必定死無葬身之地。

  「相公,馬兵通報必定是有要事,你倒不如先聽他說說看。」黃綬適時地出言。

  蜀倥茗抬眼睨著她,登時發覺她已經整裝完畢。

  哼!她倒好,衣衫穿一穿就沒事了,那他呢?他滿腹亟欲發洩的情慾到底要如何解決?唉,她一點都不瞭解他的苦。

  他有點惱怒地下了床榻,掀開布簾直瞪著不識相的傢伙。

  小兵顫巍巍地偷覷著他,卻不敢再隨意發言。

  「有什麼事還不快說?」沒砍了他,是他近日來修養極好,別再不識相地惹火他。

  「那個……」或許是懾於他的寒騺,小兵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

  「你想死嗎?」蜀倥茗索性彎下身子怒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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