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往臉上貼金了,可是你應該事先警告我,默可,在我來的那個地方,一個男人不會強迫他的未婚妻與他的情婦一起吃飯。」
「可惡,她從來就不是我的情婦,我只是偶爾和她見面,有過一段美妙的時光,當她嫁給鈕桑繆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是在胡扯,我不會和別人的太太瞎搞在一起。」
「因為我自己所做的事,我應該聽你的勸告不要跟她去的,但是我沒想到她會攻擊我。」
他坐到她身邊,把她拉進懷裡,「菲娜生活在一個和你的原則完全不同的世界裡,蜜糖。」
「我怎麼知道?噢,默可,但是在她打我了一個巴掌之後,我……我也打了回去,默可,我很抱歉。」
他驚訝的推開她一些,溫柔的對她說,「那也沒什麼好哭的,菲娜是活該挨打的。」
「但是你不明白,」她哭道,「我想我把她的鼻子打斷了。」她詫異的看著他爆出大笑,「賀默可,那不是好笑的事。」
「你聽見骨頭斷裂的聲音了嗎?」
「沒有,但是她在流血,而她看著我的表情好像我殺了她一樣。」
「當然了,她沒想到一個有教養的城市小姐會回手,別再擔心了,如果她真的傷得那麼重的話,她會叫得全旅館都聽得見的。」
夏蕊拿出她的手帕,她平靜了一些。「對不起,我那麼沒禮貌的就離開了,希望你替我向他們道歉了。」
「我要桑繆好好管教他的妻子,」他魯莽的說,「她為什麼打你?」
「我只是說如果她是那麼讓你滿意的情婦的話,你一定會繼續那種關係而不會去找一個妻子。」
默可畏縮了一下,「這麼說來,她是全告訴你了?」
「事實上,她是說她先得到你的,而如果她想要的話,她還是可以再得到你,她相當的……粗俗。」
「你相信她嗎?」
「我沒有理由懷疑這麼張狂的說法。」她冷淡的態度越來越明顯。
「妳是在嫉妒,是不是?所以妳才回手。」
「別往臉上貼金了,可是你應該事先警告我,默可,在我來的那個地方,一個男人不會強迫他的未婚妻與他的情婦一起吃飯。」
「可惡,她從來就不是我的情婦,我只是偶爾和她見面,有過一段美妙的時光,當她嫁給鈕桑繆之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她是在胡扯,我不會和別人的太太瞎搞在一起。」
她垂下眼睛,「他……他只想要我的一樣東西,幸運的,我及時發現了他的不誠實。」
「妳是說你及時拯救了你的清白?」
「是的。」
「但是你輕易的付出你的感情,我原以為你丈夫是你過去唯一的男人,除了東尼之外,你還談過幾次戀愛呢?」
她的脾氣被他取笑的態度點燃了起來,他怎敢拿那次屈辱的經驗來開玩笑呢?她想起菲娜與他對過去艷事的漫不經心態度,他沒有權利質問她。
她對他甜甜的笑著,輕輕聳聳肩說,「默可,我不是那種喜歡計算的女人。」
「有那麼多,哦?」
「是的,誰教我是善變的女人?」
他以嘲弄的同情搖搖頭,「現在你愛的人又是誰呢,夏蕊?」
他的唇覆在她之上,他不指望得到回答,愛情與他們無關,他是那種只要他得到他所想要的東西,他不會計較她是否愛他的男人,但是她不準備讓他再……再和她……
她的手臂臣服的圈上他的頸子的那一剎那,默可一把抱起她走向她的床,他的小處女,她或許不愛他──她或許是個特別的騙子但是她的身體不會說謊,她是他的,至少目前是如此。
* * * * *
夏蕊懶洋洋的伸展身體,張開眼睛,花了一段時閻才明白她所注視的赤裸胸膛不是夢境。
她知道她應該覺得難為情才對,他享盡了有個妻子的好處,實際上卻不必被她牽絆住,但是事實上如果他在與她做了那麼轟轟烈烈的一場愛之後馬上就離開的話,她會非常的失望,她寧願他留在身邊可以互相依偎。
她也知道分析她何以有這種感覺是危險的,如果她多想一分鐘的話,她可能就會愛上默可,不,把它想成她或許是行為不檢較為安全些。噢,老天爺,並不是真的那麼惡劣,她已經二十歲了,有著自己的主張,為什麼她要等到找到丈夫之後才能經驗默可在她身上所展示的狂喜呢?就只因為他們沒有結婚,她就應該否認那種歡愉嗎?
她對自己的理論感到好笑,她真的變得墮落了,但是,看見默可寬闊的胸膛,她又不在乎了。
當他睡著的時候看起來是多麼的不同,這是她第一次能夠從容不迫的看他,她喜歡她所看到的,糾結的肌肉在胸膛與手臂上伸延,胸毛鬈曲的延伸向小腹,縱使在他放鬆的時候,他還是充滿了力量。
她突然想到沒有了慣常彎曲在他唇上的笑意與那雙寶石般眼睛裡的嘲弄,他等於就像那個危險的哥哥躺在那裡一樣。為什麼現在她又想起這件事呢?自從他們從山裡回來之後她就沒想過史瑞,發現史瑞沒在牧場上等候他們使她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不同的經歷居然可以使兩個雙胞胎變得那麼的不同,一個像是響尾蛇般的可怕,另一個她卻覺得關懷。
「早安,美人。」
夏蕊驚愕地抬頭注視默可的臉孔,「我必須要求多少次,你才不會那樣叫我?」她生氣的說。
「別罵人,蜜糖,尤其是這一大清早。」他一個很快的動作把她壓到身下,邪惡地笑著,「為什麼我不能叫你美人?」
「因為它使我想起你的哥哥。」
他的唇逗弄地拂近她的,然後他親吻那對柔軟而且形狀美好的乳房,「好吧,至少在我和你做愛的時候我不要你想到他,我不想嫉妒我自己的哥哥。」
「你是嫉妒的男人嗎?」
在一連串的親吻間,他含糊地說,「不知道。」
「那麼你為什麼要那麼說?」
「我們可以這麼說,當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要確定你是完完整整的和我在一起,懂嗎?」
「我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思考了,默可。」她喃喃地低聲道。
她閉上眼睛輕輕的呻吟,他的唇愛撫著她的小腹,雙手抓著她身體的兩側,把她舉了起來,她的頭往下垂,迷失在感官的快樂中,他所激起的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使她不停地旋轉。
當他停了下來時,她幾乎哭喊起來,她張開眼睛,發現他以膜拜、仰慕與渴望的眼神望著她。這個男人追逐的不是她的金錢與貞操,他只是單純的要她,這個感覺使她戰慄,擊中她從未被觸及的心靈深處。
「我的天,妳好美。」
「噢,默可,別講話。」她呻吟著說,抓住他的頭把他拉向她。
他得意地笑,現在她想要他了,但是他想慢慢品嚐她、探索她,他想讓她得到從未有過的甜蜜滋味。
他的唇封住她的嘴,他的手則伸到她最敏感的部位,他已經知道最可以取悅她的是什麼,他把她帶到一個又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峰。他也知道夏蕊除了給予之外同樣也喜歡索取,在早晨結束之前,他打破了她最後的一點矜待,那是他們之中任何人也忘不了的一次經驗。
* * * * *
當默可繞過屋子走到後院時,夏蕊放下正在洗的襯裙。他把查理抱在臂彎裡,夏蕊懷疑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象。
但是查理一見到她,馬上發出一聲可怕的低吼,掙出默可的懷抱,跳進她臥室的窗戶裡。
「我早就感覺它會那麼做,我一直想不透為什麼它不肯接近我,我對動物一向很有辦法,現在我知道原因何在了。」
「是什麼?」
「它需要一個女伴,就和所有的男性一樣,但是又找不到對象,所以把你當成代替品。」
「別胡說八道了。」
「那隻貓想把任何想接近你的人當成情敵,當你不在附近的時候,它就肯來找我。」
「如果你說的屬實,我該到那裡去替它找一隻女伴呢?」
「我想鈕鎮沒有其它的貓,我可以在附近幾個鎮的報紙上刊登啟事,反正我也必須把租來的馬車還回去,去換上我替你買的長褲,和我一起到鎮上去,回來的時候,正好可以讓你上一堂騎馬課。」
她的頭抬得高高的,「我不穿那種長褲,尤其是穿到鎮上去。」
「我買它就是要你穿它,如果你不穿的話,我會親自替你穿上。」
兩個鐘頭之後,他們還好了馬車,把兩匹馬寄放在馬棚裡,夏蕊穿著她的旅行裝,默可替她買的襯衫穿在外套裡面,長褲則蓋在裙子下,默可對她這種妥協的方式大大地嘲笑了一番。
默可把她留在郵件傳遞辦公室的門外,「昨天我有些事忘了告訴艾利,我去看看他的驛馬車開走了沒有,你先寫三份啟事文交給辦事員,等我回來之後再付錢,然後查看一下我們是否有任何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