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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海藍

  「我那是體貼你耶!」她才不信哪一個男子,肯大方地讓外人對自己的女人評頭論足。

  「是,你是體貼我。」歎一口氣,不想在今日這種場合與她唇槍舌劍一番。其實呢,還不是因為這小女子的愛玩天性?

  「只要你明白就好。」阿棋扯一扯他的紅袍,「到底哪些人是來鬧場的?」

  她個頭嬌小,望不到重重人牆後大廳人口處的騷動人流。

  「你不會想知道的。」老天真愛捉弄人,今日是他成親的良辰吉日,前來湊熱鬧的,真可謂是該來的不該來的,今日全部到齊了。唉!

  「就算不想知道,也要勉強看他們一眼呀!」免得以後報仇時找錯了人。

  一時,廳內靜悄悄的,眾人皆停止了交談,一起望向今日的新娘子,屏息靜候。

  「不知是哪幾位朋友前來喝杯喜酒呀?奴家有失遠迎,請上前來吧。」

  既然躲不開,她便見上一見好了。

  尉遲聞儒微一頷首,大廳入口處攔住不善來客的眾侍從,便將通道給清了出來,不再阻止來客。

  這十年,為了保護阿棋的安全,尉遲閭儒下了不少功夫,縱然他身懷武功,盡量陪在阿棋身後,但以防萬一,他還是親自訓練了十餘名侍從,暗中保護阿棋。

  畢竟,身處商海之中,險灘暗礁數不勝數,他不能冒一點風險。尤其在前幾年聶老二不幸遭人暗算受傷之後,他更是增了十分的警覺。

  一個、兩個、三個……八個人,有十幾歲的稚齡幼子,也有五、六十歲的白頭老兒。

  這些人都是何方神聖?哪一個跟她有仇啊?恕她小女子眼拙,一個也不認識。

  「這兩位老者,是我那兩位不才的兄長,身旁是他們的二兒三孫。」尉遲聞儒一歎,「至於左側那位白衣先生,是咱們十年前書坊的齊先生。」

  十年前為書坊一事,他與兩位兄長便再也不曾有過任何瓜葛,兄弟情分早已斷得乾乾淨淨了。今日見面,沒有任何舊情可敘,只是心中不免還是有一些難受。

  「奇了,我跟他們應沒什麼大仇大恨吧?」阿棋小聲地問,「可他們好像也不是來恭喜咱們的耶!」不會是故意來找碴的吧?

  「你果然忘了。」尉遲聞儒又是一歎,「半年前,你命春喜先至京城,收購城內所有大小書坊。」只為了十年前的誓言。

  「啊!好像有這麼一回事。」阿棋不好意思地討好一笑,「那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春喜共花了一萬三千兩銀子,買下了那五間尉遲書坊。」阿棋自從將生意全丟給管事們處理後,便變得有些散漫及迷糊,讓她的八大管事直呼受不了,個個耳提面命讓他得時刻提醒她書坊事務的責任,害他被迫也知曉了不少的經營之道,「卻用了三萬一千兩銀子,買下了同一條街的一小間書坊。」

  價錢相差如此懸殊,人家自然不滿,不趁機來鬧場才怪!

  原來那五問尉遲書坊還沒倒閉呀?她以為最遲五年前就該完蛋了。

  「好了,不要再閒扯其他了。」早點了結閒事,早點入洞房多好。

  「眼下,人家找上門砸場子來了,你看著辦。」他要袖手做壁上觀,免得被戰火波及。

  「我現在是你妻子了耶!」阿棋嘟唇,意思意思抱怨兩聲,「竟然不替我出頭。」

  「好了,姑娘,您就先別抱怨了。」一旁的慶夏白了這個不入狀況的主子一眼,「你沒瞧見那幾位都快要用眼光砍死你了?」

  「死慶夏,連你也不幫我!」狠狠瞪了自己的屬下一眼,阿棋笑得甚是無害,「幾位,有什麼事儘管講,今兒當著這麼些位朋友,絕不讓您吃虧。」

  「你——」

  尉遲念儒恨恨咬一咬牙,肥胖的手指顫顫地點上眼前一身紅服的女子,

  「我要你還我五間書坊來!」

  「什麼五間書坊?」阿棋細聲細語,「我搶了你的,還是燒了你的了?」

  「我要將所賣給你的五間書坊盡悉收回,銀子原數還你!」他氣抖抖地亮出一張銀票來,不屑一顧地朝笑咪咪的新娘子,用力一砸。

  「喲,今日奴家大喜之日,多謝您的大禮了。」

  她伸指輕輕一拈,夾住眼前的薄薄一張紙,隨意瞥了一眼,便兩手一合一張,將紙一下撕成了兩片,再隨意地一扔,依然笑咪咪的,絲毫不在意廳內眾人的驚訝低呼。

  「你、你膽敢撕了我的銀票!」心也差一點隨那張可憐的銀票一起被撕裂。

  「春喜,將那五間書坊還他。」大不了她再將它們擊垮。

  「姑娘,怕是不行耶!」一旁的春喜笑盈盈地從袖中掏出精緻的小銀算盤來,手指撥得飛快。

  「我買這五間書坊,共花銀一萬三干兩,重新裝修花銀七千兩,添置新器具耗銀九干兩,再加上聘請人工費、利息損失,共合計現銀四萬五千銀。

  這五間書坊現在身價為白銀四萬五千銀,一萬三千銀怕是贖不回去了。

  「吶,這位老先生,您聽到了吧?五間書坊現值四萬五千兩,算了,我少收一點,您給一個整數便可以了。剛才是一萬三干兩,你再拿二萬七千兩來,五間書坊您儘管拿走。」阿棋也笑盈盈的,挑眉細細欣賞那張由爆紅到青白交錯的胖臉。

  一旁的尉遲聞儒並不出言阻止,只笑睨了她一眼,要她不可玩得太過。

  「一萬七千兩銀?」打死他也拿不出那麼一大筆銀子來呀!

  咽嚥口水,看了一眼同他一樣目瞪口呆的兄長及子侄,決定退而求其次。

  「不然、不然你們要加錢給咱們。」

  「哦?為何呀?」站得有些累了,她索性靠進身邊男子的懷中,回頭朝他討好地一笑,要他鄉包涵一下。

  尉遲聞儒搖搖頭,大掌纏上懷中人的蠻腰,不在意地朝廳內驚呆的眾人歉意地一笑。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賤女子果真是賤女子,大庭廣眾之下也膽敢與男人親密如斯!

  「奴家哪敢不聽呀?」不就是要與那一間三萬一買下的書坊,一較高下嗎?「春喜,那問馮氏書坊為何用了三萬一千兩呀?」

  「回姑娘,馮氏書坊內有珍本六十七套,印刷鉛版十四套,更有幹了幾十年的老師傅數人,加之馮氏書坊在書市中信譽極好,奴婢本開價六萬兩千兩銀子,是馮老闆主動降價一半的。

  他說他極佩服棋姑娘的才幹與為人,這書坊本就是閒來打發時間的,棋姑娘若喜歡,盡可拿去。因此馮老闆只收了書坊的成本而已,不肯收另外一半。

  春喜有意無意地瞥聽呆了的尉遲老少們一眼,嘲弄之色不言自露。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阿棋點頭一笑,「改日我定當前去拜訪這位馮老闆。」話鋒一轉,「那尉遲書坊為何才給人家一萬三干兩呢?」

  「回姑娘。」春喜歎一口氣,「這一問書坊奴婢原本不想收的。書坊雖有五間,但五間書坊所有的待售書籍,也值不上五百兩銀子,加之書坊年久失修,坊內工又少……」

  跟隨姑娘闖天下的屬下,許多便是從那五間書坊中出來的,例如張先生、王先生……

  「奴婢算了一番,這五間書坊也就值三千餘兩銀子。」笑盈盈地再瞥聽呆了的尉遲一家老少,春喜講得憐憫十足,「不過呢,這書坊畢竟姓尉遲,與咱們公子爺,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於是奴婢看在公子爺的面子上,斗膽多給了一些。是他們自己非要賣的耶!」

  聽明白了哦!若不是看在她家姑爺的金面上,她才沒那個好心,肯做賠本買賣呢!

  「吶,這位老爺子,您聽明白了吧?」一旁聽得快睡著的新娘子,勉強提起精神,「春喜,回頭自己扣自個兒一萬兩的花紅。」當她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呀?

  「喂,姑娘,奴婢是看在公子爺的面子上耶!」春喜立刻吸吸鼻子,講得十分可憐。嘻嘻,沒道理她和主子演得如此賣力,她家公子爺卻閒閒置身一旁看戲。

  「公子爺?」尉遲念儒呆呆重複一句,在目光觸到某人後,一下子靈光大開,「三弟!三弟,你忍心看這兩個女子,如此羞辱咱們兄弟嗎?這五間書坊本是三弟你的呀!今日你要為你的親兄長們討個公道!」

  此言一出,廳內又是一片喧嘩。

  一下子,眾人的焦點全聚在了那位「三弟」兼今日的新郎倌身上,看他如何動作。

  「兩位兄長,十年未曾見了。」尉遲聞儒歎息地狠睨懷中偷笑的小女人一眼,將她摟得死緊,算是給她一點懲罰。

  「三弟,你要為咱們作主啊!你如今不是這賤女子的相公嗎?你要好好管上一管,免得讓她丟盡了咱們尉遲一家的臉面!」話不思索,他衝口而出。

  「請你講話禮貌一點。」淡淡地一笑,但俊臉卻一下陰沉了許多,「阿棋是我妻子,可不是我的奴僕,更不是什麼『賤女子』。我能娶到她,是我三生的福氣,怎會是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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