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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海藍

  「姑娘幹嘛去?」眾女子一愣,有點失望看不到好戲了。

  「去拜訪閨中好友啊!」自她和尉遲回到京城,這幾日一直在忙南京聞棋書坊總號搬遷來京之事,根本抽不出時間去會一會往日故友。

  「姑娘,要去拜訪哪一位呀?」好好奇,從不知她們主子京城還有好友。

  「偏不告訴你們。」呵呵。

  眾女子們不依地一陣嬌嗔,無奈鬥不過當家主子的硬脾氣,只好悻悻然地告退走了。

  至於留在廳中的唯一女子呵呵奸笑了幾聲,便揚聲喚道:「江叔。」

  年過半百的江叔忙跨進廳來,「阿棋,有事?」

  如今,他已是這新府的大總管了。

  「請您去準備一份大禮,我要去聶府探望聶少夫人。」阿濤如今也嫁與聶修偉了。兩年前成的親,偏沒送一張喜帖給她和尉遲。

  呵呵,事情,就出在這裡了!

  「好了,你已留了我一天一夜,可以讓我走了吧?」

  閒閒在棋盤上放下一枚白子,尉遲聞儒臉上掛著無可奈何的淡淡笑意。

  「你別煩我!」另一側正是冥思苦想的男子,可沒他的悠閒自得,「我不信老是輸給你。」

  尉遲聞儒只聳一聳肩,隨那人埋頭苦想去。

  昨日,他約了在京的幾位好友,在這紅袖樓聚一聚,順便將喜帖子送到好兄弟們手中。

  把酒言歡之後,時辰已晚,本要分手各歸,不料修偉硬是攔住他,說要與他在棋上見個高低,以驗證自己十年來的勤學苦修,是否有所成就。

  他一笑,便答應了,這棋便從昨晚一直持續到今日清晨,十個回合下來,修烽已然輸了十回。

  「這紅袖樓好景致。」見好友依然埋頭棋局之中,他便自得樂趣,賞起樓中風景。

  嗯,美人笑盈盈,茶香漫散,房內佈置雅致,風情果與別處不同。

  怪不得京城之中,認識之人十個倒有八全,向他推薦,說宴友言歡不可不來這紅袖樓。

  「那是自然。」依然埋頭棋局的聶修烽眨一眨利眸,「樓中有秀女,言詩不賣笑。不是什麼尋歡之所,而是供文人雅客們休息的另類茶樓而已。」

  「你開的?」依修烽鑽到錢眼的程度看,極有可能。

  「我?我哪有這些閒情逸趣呀!」光是聶氏玉坊就夠他每日忙得焦頭爛額了,「說來怕你不信,這紅袖樓的幕後老闆你也認識。」

  「誰呀?」

  「鎮遠將軍的夫人。」

  「劉嫂子?」

  「嗯哼。」

  尉遲聞儒不由得搖搖頭。上天造物果然玄妙,如鎮遠將軍劉大哥這般遵禮法之人,偏娶了一位極度蔑視世俗禮教的小女子,一剛一柔,果真是絕配。

  一年前劉大哥曾帶著新婚妻子到南京一遊,他可親自領教了劉嫂子為人行事的風格。

  「阿棋與她還甚是投緣呢!」

  「呵呵,提到阿棋,我聶某人真是……佩服之極呢!」更……咬牙切齒之極。

  「哪裡,哪裡。」尉遲聞儒抱拳一笑,豈會看不出好兄弟的言不由衷。

  「你很得意哦!」

  「哪裡,哪裡。」他依然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樣,「我倒羨慕你呢!而今終於嬌妻在懷了,恭喜了。」

  「恭喜我遲了八、九年,才將阿濤迎娶進門?」也不看看這是誰害的!

  「你還氣呀?我才要生你氣呢!好兄弟成親,竟連張紅帖也捨不得送我。」似乎是有意對他與阿棋封鎖消息似的。

  「你還有臉說?」

  聶修烽表情有些猙獰了,再也顧不得棋局,劈頭一陣爆吼。

  「十年前你們要走便走,幹嘛非去找我辭行?辭行便辭行,你家阿棋大姑娘幹嘛要對我的小阿濤洗腦?講什麼『小女子不立業,何以成親,之類的屁話!」

  害得阿濤死也不肯嫁他,說什麼她尚未學成雕玉之技,不宜談婚論嫁!

  尉遲聞儒閒閒一笑,與對座的暴躁火龍形成鮮明對比。

  「可我聽到的卻是另一種版本。」

  那可是目擊證人聶家老二——聶箸文親口講給他聽的。

  「好像是某人騙吃了人家小姑娘,還大言不慚什麼『反正已被我吃了,早嫁晚嫁還不是嫁』之類,還隨手將人家小姑娘好不容易雕成的第一件玉品給扔了。

  扔便扔吧,偏還將人家小姑娘的心意貶得一文不值——若是我,也不會輕易嫁給這『某人』的。」

  「反正、反正此事跟你家阿棋脫不了關係!」聶修偉俊臉微紅,卻仍嘴硬得很。

  「所以你要報仇,設計我一場『醉宿美人膝』來平衡一下?」忍住笑,尉遲聞儒板起俊臉,「兄弟,你明知我過幾日便要成親了。」

  「被你看破了?」看破便看破了,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是呀!我倒想看看你的阿棋會不會吃醋!最好也來一場『拒婚記』,大家平衡一下。」

  「兄弟,怕只怕我沒事,而你卻慘嘍!」死到臨頭猶不知,唉……

  「什麼意思?」頭,開始有一點點麻。

  「兄弟呀,阿棋早已今非昔比了。這十年,阿棋能在書市站穩腳,靠的是什麼?」靠的是處事不驚、深思熟慮,「你以為單憑別人一張嘴,阿棋便會信了子虛烏有之事?」若真如此,聞棋書坊早已倒閉不知多少回了。

  「所以……」頭好疼。

  「所以,十年前你或許可以騙倒她,但過了這十年,只怕最終吃虧的,還是好兄弟你。」阿棋可不是什麼心納百川的大丈夫,小仇一樣記得牢。否則何必為了十年前笑香樓瞞她一事,故意在阿濤面前來上一段「尚未立業,何以嫁人」的凋皮言論?

  天下,真的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何、何解?」

  「你瞧這日頭已升了半天高了,阿棋卻還沒來這紅袖樓抓我,你猜,她現在正在幹嘛?」

  「忙她的書坊事務啊!」冷汗,冒出一些了。

  「自從三年前,她已將書坊事物交由八位管事打理,她現在可是閒得很呢!依然在睡她的覺、吃她的棋子糕,外加背那『圍棋十八陣』。」——只是,一切猶如十年前一般,總也背不來。

  「那她……」不會吧?聶修烽冷汗滑滑不絕。

  「對啊!現在她應該正同你家阿濤聊得火熱呢!」到頭來誰設計了誰,尚且不知呢!

  「啊!我、我要回府了!」他再也不想什麼棋局輸贏,拔腳便要走,一回身,又抓起閒笑的人來。

  「你陪我回府去,要替我作證哦!我和你下了整夜的棋,看都沒看美女一眼的!」

  他家阿濤的耳根子可是很軟的,最容易上當受騙。

  「我為什麼要去?」

  伸手拂開聶修烽的拉扯,尉遲聞儒依然笑得悠然。

  「你害我差點不能如期拜堂成親了,我為什麼還要反過來幫你?」他盼了十幾年的洞房花燭夜呢!

  「反正你已做了十幾年的苦行僧了,再多做幾天又能苦到哪裡?」

  不管了,他拉起尉遲便走。

  「你想一想,十年前為了一句臭言論,害我遲成親了九年,這可是你家阿棋的罪過,反正你一定要代為彌補一下!」

  第十章

  好事難道非要磨上一磨,老天才甘心呀!

  圓圓的杏眸這次真的很危險地瞇在一起了,數年未曾爆過的脾氣,眼看便要重出江湖。

  她受夠了!

  好不容易盼到了成親之日,奸不容易拜罷了天地,好不容易要被牽入洞房了,幹嘛這些討厭的人又要來插一腳!?

  用力吸了幾口氣,紅蓋頭下的圓臉,就要燃起熊熊大火來。一隻溫暖的大掌適時握住了緊握的小拳,阻住了她沖天的火氣。

  「別怒,看看他們要做些什麼。」十年的淬煉,早已使他能坦然迎對一切。

  「討厭的一群人!害我入不得洞房。」

  「你急了?」這倒新奇。

  「才不是呢!是這巾子太厚,罩得我不太舒服。」很悶的。

  「那不簡單?揭了它不就成了?」溫溫的笑意來自於她的頭頂。

  「你不介意新娘子的容貌被一大群男子瞧到?」古有訓,婦人不可於陌生男子面前拋頭露面喲!

  「正好讓他們羨慕一下,滿足我一點男子的虛榮心呀!」他才不在乎什麼禮教。

  他伸手拈起紅巾一角,輕輕朝上一掀,漸漸展露在他鳳眼中的,是他愛戀了十幾年的紅顏容貌。

  「快看,快看!紅巾掀開了!」大廳內一陣騷動,人人踮腳伸頸,爭相一睹傳說中的棋大老闆芳容。

  「哇,果然好漂亮!」

  「天哪,真的很年輕耶!」

  一陣陣低呼,全衝向從未見過的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棋姑娘。

  「好討厭,他們幹嘛那樣看人家嘛!」紅唇微啟,一面低聲抱怨給身邊的男子聽,一面大大方方地朝四周的眾人點頭致意。

  「哪一個不想見識到棋大老闆的真面目呢?」尉遲聞儒輕輕一笑,「誰叫你故意裝得那麼神秘?」

  在南京城那十年,眾人皆知聞棋書坊的棋姑娘如何有才能,可真正見過她容貌的人,卻少之又少。

  一來,她外出必蒙面紗;二來,等培養出自己的幫手後,更懶得親自出面了,除非是極重要的合作商討,否則鮮少露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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