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的胸口鼓鼓、痛痛地,腦子再也不能.思索什麼。
她就快死了嗎?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梵毅的樣子鑽進了她腦裡。
在她死前,她腦子裡想的不是老父、不是弟妹,而是她惟一動情愛上的男人。
她想他應該已經把她家人接出城去了吧?她想……他會信守承諾的。
終於,她憋不住那僅有的一口氣,哇地張開了嘴。
這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好迷茫,她覺得自己悲苦的一生,似乎就要結束了。
睜開眼睛,她看了這世界最後一眼,然後一直一直地往下沉——
在她閉上眼睛的前一刻,她彷彿看見了梵毅如水底蛟龍般地向她游來,她想……上天還是垂憐她的,至少在她死前,還教她看見了這幻象。
來世再見,梵毅……這是她昏迷前腦中最後的一個念頭——
★ ★ ★
城外十里處的一家客棧中,梵毅正坐在床沿,悉心地為昏厥未醒的胤貞把著脈。
她脈象正常,確定是沒什麼生命危險了;但她身體太虛弱,一時還未醒過來。
他輕撫著她有點蒼白的臉頰,愛憐地凝視著她。
今早他潛入水中,割斷了將她跟大石綁在一起的繩子,然後游到河的對岸,總算在最後一際救了她的性命。
如今,她在所有人的心裡死了,沒有人會認為她活著、認為她畏罪而逃。
凝睇著她美麗的臉龐,他多慶幸她沒死,多慶幸她還能在他眼前呼吸著、心跳著。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生命是如此的可貴。
江湖喋血多年,他從不擔心自己有今天沒明天,但現在……他很高興自己還活著,因為如果不是活著,他就遇不上她這樣的女人。
現下已是掌燈時分,他想梵靜應該已經將邵家五口送出縣界了吧?
那丫頭追回來的真是時候,順便還可以替他跑跑腿、辦點事,總算也有了一點用處。
他握住她微溫、滿了大小新舊傷痕的手,不捨地將它放到唇邊。
歎了口氣,他溫柔地笑著。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從今以後,他要讓她過該過的生活,絕不會再教她吃任何的苦,受任何的委屈。
「嗯……」她在囈語著,神情有些驚恐。
他緊握著她的手,「胤貞,胤貞……」
胤貞迷迷茫茫中望著他,眼神是渙散的。她疑惑、恍惚地望著他,一言不發。
她死了是嗎?就是因為死了,才能見到這麼多的幻象?
「你終於醒了。」梵毅歡天喜地地說。
醒了?她微蹙起眉心,不解地。她死了呀,她已經沉進水底,成了河底的幽魂了……
梵毅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像是在提醒著她還活著的事實。
感覺到他的體溫、他的勁道,胤貞也不覺懷疑了。怎麼會?她明明已經沉進水底了啊!
「梵毅?」她不確定地喚著他的名字。
「是,是我。」見她醒來,梵毅總算鬆了一口氣。
「我……還活著?」她難以置信地看看四周。
是的,她沒死。雖然她沒去到西方、也沒下過地獄,但西方及地獄都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兒是……」
「是城外十里處的客棧。」他笑說。
她怔然地,「我……我真的沒死?」記得她在死前,曾見到梵毅向她游來,莫非她見到的不是幻象,而是真的?
他搖搖頭,「我不會讓你死,絕不會。」說著,他略顯激動地抓住她的手,「我讓你在眾人面前死了,沒有人知道你還活著,你沒有『畏罪而逃』,而是『重生』了。」
「重生?」她喃喃地道。
「嗯,」他溫柔一笑,將她柔軟的手擱在掌心中把玩,「過去的邵胤貞已經死了,現在的你已經是另一個邵胤貞。」
她沉吟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忽地,她想起她托付給他的家人,「梵毅,我爹跟弟妹們呢?」
他一笑,「他們現在都在往恆山的路上。」
「恆山?」她疑惑地道。
「嗯,阿靜正送他們回恆山……」說著,他深情凝望著她, 「我就住恆山,你願意跟我上恆山一起生活嗎?」
跟他一起生活?那……那位阿靜姑娘呢?她是他的未婚妻,卻甘心願意地幫他護送另一個女人的家人上山,這需要何等的胸襟吶!
她當然想跟梵毅在一起,尤其是在她又重新來過後;可是像阿靜姑娘那樣的好人,她怎能跟她!爭男人呢?
想著,她堅決地掙開了他的手。
梵毅一怔,「你還是不願意?」她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肯接受他?他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她的心?
「梵毅,」她望著他,嚴肅地說:「你不能傷害那位阿靜姑娘。」
「我傷害阿靜?」他蹙眉苦笑,「她不傷我,我就要阿彌陀佛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你……你怎麼能不顧她的感受接近我?」她說著,眼底泛著遺憾的淚光。
聽到這兒,他忍不住地笑了。「誰那麼倒霉做她的未婚夫婿啊?」
「你……」她秀眉一揚,「你怎麼那麼說她?」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也難怪她會誤會,都怪梵靜那丫頭一張嘴嘰嘰喳喳地亂說,「她叫梵靜,是我的義妹。」
胤貞一愣,「那她為什麼那麼說?」
「她是替我抱不平……」他伸出手,溫柔地拂過她羞紅的臉頰,「誰叫你那麼可恨地迷惑了我。」
她心上一跳,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
梵毅端起她的臉,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現在你肯跟我走了嗎?」
「梵毅……」
「我殺了你新婚夫婿,但卻幫你救了你阿爹及弟妹,勉強算是扯平了;但現在我又救了你,你是不是欠我一條命呢?」
他的指頭輕輕地滑過她驚羞的唇,續道: 「再說,現在你爹及弟妹都在我手上,你想不答應都不行。」
她唇辦微掀,忐忑地問:「那你想怎樣?」
「不想怎樣……」他欺近她,近得可以看見她瞳孔中的自己,「我就要你。」話罷,他溫柔地擄去了她的唇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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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那火熱、充滿男性掠奪的唇片壓上了她,她的腦子頓時一陣發麻。
他唇溫及掌心喚醒了她身體對他的記憶,那些叫她心跳加速、臉紅耳熱的感覺,又襲上了她的胸口。
「唔……」她不安地在他臂變中扭動,腦子裡想起的都是他先對她的擁抱及熱吻。
他將舌尖探人她口中,在她嬌羞驚怯的口中試探著她的反應。
「嗯……」他熱情的擁抱及撫觸,牽引出她更多、更迷人的細碎呢喃。
為她更衣後,他並沒有幫她穿上胸兜,只是替她買了件素衣。所以當他大而厚實的手掌,緩緩地潛入她鬆脫的衣襟裡,便直接觸碰到她柔軟的渾圓。
她身子一震,驚羞不已地以手臂橫擋胸前。
他溫柔一笑,挪開她多餘的抗拒,「這兒……」他輕輕掐弄著她的一隻蓓蕾,若有所指地,「我早嘗過了……」
「梵毅……」她羞惱地睇著他。
俯身低頭,他吻住她細緻的粉頸,然後一寸一寸地往下移;掀開她的衣襟,他的唇片吮吻住她胸上的一朵嬌紅,
「唔……」她心頭一悸,不覺弓起了腰身。
他細細地吮吻著它、輕嚙著它,企圖在她身上燃起激情的火花。
「你這磨人的丫頭……」她峰上綻放的花朵,似在邀請著他更進一步品嚐。
他騰出一隻手解開自己的腰帶,扯開衣襟,露出他那精實健碩的胸膛;當他的身體貼緊著她的,他身上的熱度瞬間傳導至她身上。
胤貞好奇、渴望地伸手撫摸著他的胸膛,她觸碰到他的心跳、他的溫暖……而她的腰下也感覺到他毫不隱藏的男性本能——
「梵……」她羞赧地想移開身子,可他卻將她緊緊地、牢牢地鎖在懷中。
「這一次,我是不管如何都要帶走你的。」他以他那低沉而渾厚的聲音對她說著。
她心裡歡喜卻不安地凝視著他,不知該做何反應。
梵毅又一次地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他扯下她的褻衣,大膽地揉弄她柔嫩的雙峰。
「梵毅,我……我還是……」她礙口地想說出自己仍是處子的事實。
除見她那羞怯的模樣,他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
「莫怕,我不會傷你……」看來他殺馬景榮殺得還真是時候,要是再饅個一個時辰,她潔淨的身軀就會被那混賬給玷污了。
她迷濛著醉人雙眸,疑惑地望著他;那因驚羞而微微顫抖的紅唇,帶給他一種無以名狀的激動。
他以自己的大腿壓住她想挪動的玉腿,霸道又熱情地將自己熾熱的手指,往她腿間探索。
「呃……」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被他如此碰觸了,而這次的感覺比之前更加地澎湃。
先前,他對她有誤解,而她對他也還有著疑惑;但今天,所有的不安猜疑都在兩人緊緊貼著的身軀中消失。
於是,他迅速地退去身上衣物,俯身在她之上——
她羞得不敢睜開眼睛看他,只是緊閉著雙眸,微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