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啊,你根本沒有把事實的真相攤開就要一走了之,我就不相信,你捨得下這裡的一切,包括煜凡哥!」
「是捨不得,不過他既然決定結婚,那麼也就代表是我離開的時候,你不用為我擔心,等一切有著落之後,我會跟你保持聯絡的。」她笑著承諾道。
「這梓好嗎?就算你走了,煜凡哥心裡對你還是存有莫須有的怨恨。」
「婷裳,你懂愛一個人的感覺嗎?」曲亦築語重心長道。
瞬間,羞怯的酡紅湧上雙頰,巽婷裳避開她詢問的眼神。
好呀,這小妮子明明戀愛了,卻藏一手不讓她知道,她笑著道:「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沒想到我隨口問,竟問出一個譜,從實招來,他是誰啊?」
「這……你在胡說什麼?沒有這回事!」巽婷裳心虛的反駁。
「是嗎?八百年不見你臉紅一次,怎麼我才提到這話題,你就敏感的臉紅了?未免太巧合了吧?」
曲亦築敏銳的瞅著她酡紅的雙頰。
她的頭愈來愈低,「別問了,再問就糗大了。」
沒想到風靡黑道的紅鷹堂堂主,竟會無法反駁一個弱女子所說的話,她該檢討了。
「反正來日方長,機會很多,等你想說時我會洗耳恭聽。」曲亦築輕易的饒過她一命。
原本她就不是一個喜歡挖人秘密的人,既然婷裳有顧慮,她也不便問到婷裳的私處,不過她滿好奇被婷裳看上的男人,究竟是什麼類型的。
巽婷裳呼嚕的吐了一口氣,幸好亦築的好奇心不是很重,否則她會被拷問得很難堪。
「你不想在走之前,讓煜凡哥恢復以往的笑容嗎?」
唯有揭發事情的真相。丁煜凡才會回到以前的自己,她一直這麼認為。
「當然想,但時間不留人,我沒有多餘的時間,煜凡那邊只好拜託你們照顧他,如果洪如燕能讓他恢復以前的朝氣,那是再好不過。」她不著痕跡的撫摸肚裡的孩子。
「說到這個洪如燕我第一肚子火,也不曉得她是用了什麼迷魂法,讓煜凡哥相信她肚裡的孩子是他的骨肉,誰不曉得那女人的貞潔如何,她肚裡的孩子要真是煜凡哥的,我的頭顱就砍下來讓你當椅子坐!」巾幗鬚眉的豪情,顯現在巽婷裳天真無邪的容顏上。
「婷裳!」曲亦築呼喊她的名字,以眼神指責她的話有點過分。畢竟洪如燕是丁煜凡即將娶過門的老婆。
「你就是社會歷練太淺及被保護得太好,所以不知道社會的險惡,鍾文翼會出現在這裡就是洪如燕說的,說清楚點,洪如燕是鍾文翼的『老相好』。」她咬牙切齒的指出這項事實,只要一想到鍾文翼那張姦淫的嘴臉,她恨不得親手宰了他,以報亦築那夜所受的驚嚇之仇。
當巽婷裳提起鍾文翼的全名,曲亦築仍心有餘悸,她連想都不敢想那夜恐怖的記憶,眼底出現駭異。
「他是洪如燕唆使而來的?!」這項認知,讓她心裡突湧不好的預感。
「是的,這樣你還能將煜凡哥拱手讓給她嗎?」
最好不要,她暗忖。
「這……」在知道幕後主使者竟然是洪如燕時,曲亦築沒有了頭緒。
「亦築,不要猶豫不決,遲了就……屏住呼吸,快!」巽婷裳在說話的同時,嗅出空氣中流動著一股可以使人昏迷的迷藥,她不假思索的要曲亦築暫停呼吸,可是話出口時已來不及了,曲亦築早巳將迷藥吸進,「砰!」的一聲,人倒在地上,她連出手接人的機會都沒有。
危機四伏,她屏住呼吸,手腳伶俐的察看四周的動靜,這時她聽見門外傳來對話聲——
「沒有聲音,應該昏倒了,口罩戴上,把那兩個女人帶回去給鍾老大。」
「鍾老大?!」巽婷裳狐疑的喃喃低語,在瞥見門把轉動的瞬間,一道計劃迅速躍進她腦波,或許這是個轉機!
下一刻;她已臥倒在地,閉上雙眼的瞬間,殺氣騰騰的怒氣被她掩飾,取而代之是個軟趴趴、毫無抵抗能力的女人。
「哈……哈……很好、很好!」鍾文翼見了倒臥在地上被綁起來的兩個女人,嘴巴笑得合不上,讚許有加的將他身上的一些錢分給出差的幾位手下。
「鍾老大接下來要如何處置這兩個女人?」阿狗的一隻狗眼見美色起淫,直盯著曲亦築風華絕代的容顏,只差沒留下口水。
「放心,等我好好享受一番之後,自然會將甜頭留給你們,跟著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吃虧的。」黑幫幫脈上的規矩他多少也有耳儒目染,只要給跟班的一點紅利外帶甜頭,保證他們會死心塌地的跟著,這就是利用人性色慾的心理招術。
阿狗得到鍾文翼的承諾後,嚷叫幾個人的名字,所有人皆淫笑的退出木屋,在木屋外面的四周圍靜觀其變,防止有人入侵。
鍾文翼的色眼瞪著曲亦築曼妙玲瓏的嬌軀,他吞嚥了一口口水,腳步的往她方向行動。
光看她狼狽的姿勢,也惹得他心頭癢騷難耐,如果不早點得到她,恐怕他會因流鼻血過多,及被充沛的慾火焚身而導致死亡!
在他伸出魔手的一剎那間,只差一公分之距就可以撫摸到曲亦築光滑柔嫩的肌膚時,壞事多磨,竟然又被人阻礙了。
被綁著的巽婷裳睜開雙眼,雙腳想也不想的往鍾文翼的淫手踢下去,令他慘叫一聲。
「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阿狗在外面聽見聲音,首當其衝跑進采,接著其他的幾個人也跑了進來。
「用繩子把這女人的雙腳給我綁起來,綁得死死的!」摸著瘀青的手背,鍾文翼惱羞成怒的指揮阿狗。
「你還真夠絕,上回沒得逞,這回竟派人綁架我們兩個,為的就是一飽你的私慾?」巽婷裳冷艷的笑道。
這鍾文翼大概是活得不耐煩了,她還沒糾出他這位色魔繩之以法,他自動找上門來,他離地獄之路不遠了。
「巽婷裳,你搞清楚。這裡是我的地盤,如果你還想活命出去的話,就能我閉嘴!」他面帶陰蟄的威嚇道。
「如果我不閉嘴呢?」她一副他能奈她何的表情,她要削削他的銳氣!
鍾文翼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張臉漲得像河豚似的,這女人處於劣勢的狀態,竟能處變不驚絲毫投有畏懼之感,反而有一般強烈的氣勢,幾乎把他壓倒,害他在手下的面前出糗,舊帳加新帳,他該如何處置這女人才最恰當?
他邪惡的思索折磨巽婷裳的最好方法;突然他一個淫笑,「你三番兩次壞了我的好事,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作出一個手勢,撤退裡面所有的人,「全部都給我下去,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全都不准進來!」
「你想做什麼?」巽婷裳嚴陣以待。
「做什麼?等你享受高潮之後,你就知道我在做什麼了。」
接下來,他撲到巽婷裳的身上,眼看手就要開始不規矩起來……一抹冷哼鄙夷的聲音由巽婷裳的口中傳出,「就憑你也想動我—根寒毛?」她一個滾動,腳上的繩子沒有附著物的支撐,迅速脫落,鍾文翼撲了空,按下來她一個飛腿往他踢去。
「唉喲……你這……女人……是如……何……把……腳下的……繩索……解……開的……」他抱著命根子痛苦的在地上打滾,這女人是什麼時候把繩子解開的,他怎麼不知道?
腹下傳來的錐心之痛令他難挨,直冒冷汗、直打滾。
巽婷裳暗自吐一下舌頭,哥哥教的這一招還真狠,看鍾文翼在地上翻來滾去狼狽不堪的模樣,這一踢該不會把他的命根子踢歪了吧?也好,省得他到外面為非作歹。
她一點愧疚之心也沒有,反而樂在其中。
「像他們那一點力氣,怎能綁住我修長的美腿?省省吧!」
為了不讓他們起疑心,就連交握在背後被綁住的雙手,她也是裝模作樣而已,只要她肯,不出一秒繩子就會自動掉落。
紅鷹堂的堂主不是浪得虛名的!
「你……」
鍾文翼痛得說不出話來。
「看來我這一腳下得還真重。」巽婷裳諷刺的笑道。
為了不動用「騖鷹會」神通廣大的搜人訊息,她親自委身揪出鍾文翼的藏身之處,否則以她的身手,怎麼會輸給那幾位不起眼的小人物?這一委身,竟也讓她委出興趣來,想不到鍾文翼不止打算對亦築進行暴力的淫攻,更把主意打到煜凡哥的身上。
剛才在路上閉著眼睛假裝被迷昏,在一路顛簸的途中,她聽到有人打電話給煜凡哥,要求一億的贖金贖回她們兩人,否則只能見屍,她終於瞭解鍾文翼的意圖,也偷偷的嘲笑鍾文翼的笨,有眼無珠的男人,煜凡哥是何等的大人物,他不事先調查清楚,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看來地獄之門真的離他不遠了。
「有什……麼好……笑的……」他下體受苦,還被這潑辣的女人取笑,就算痛他也要忍住,出一口氣,但說出口的話就是沒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