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絲……」他深深凝視著她,眸中漾滿似水柔情。
被他熱情的眼眸瞧得心慌,岑司絲害羞得想別過頭去,卻教他的大掌扣住了下巴。
還沒來得及意會,一雙熱唇已強悍的覆蓋上來。不同於以往的溫柔,這次的探索是強而有力的。
他就像是採蜜的蜂兒,先是以薄唇挾住她的上唇,細細的吸吮吞吐,等到滿意了,才流連往下的銜住下唇如法炮製。
岑司絲有點困惑,只能學著他,笨拙地賣弄自己的青澀。
她伸出手,捧住他微刺的側臉,一下又一下的淺啄,這個舉動似乎取悅了他,低沉的啞笑聲自兩人的接縫處傳出。
「怎……怎麼了?」她的臉羞得熱滾滾,常天競的反應令她感到無地自容。
「傻瓜!」他以指圈住她的嫩唇摩挲著。「不用感到害羞,這樣的你才更加吸引人吶,我可不要一個教我該如何接吻的女人。」
語畢,薄唇再度吞噬她的,這次的他更毫不客氣,將自己軟熱的舌貫入她的嘴中,追逐著她那小巧的蘭花舌。
兩人如初嘗糖蜜的孩兒般索取著彼此,喘息逐漸加重、身體也漸漸熱起來,常天競的手開始不安分,自她滑膩的雪頸逐漸往下,緩緩來到胸口。
「你……在作什……唔……」還來不及抗議,語音已被常天競再次吞沒。
岑司絲倒吸一口氣,那從未讓人觸碰的敏感處陡然被吸住,即使隔著衣物,都還能感覺他嘴裡熾人的溫度。
她不安的扭動著身子,小手推著他。「不要這樣……不要……啊——」
「啊——」她突然尖叫,嚇得常天競差點跌下床鋪。
「怎麼了?」他莫名其妙的。
「別過來,走開——」岑司絲扯過衣服遮住自己的身子,一邊向後退去。「不要、別這樣!」她驚慌的落下眼淚。
知道她又想起那不愉快的事,常天競只得壓下心頭的氣惱與高漲的慾火,看到她這副讓人既憐又愛模樣,他挫敗的鬆開手。
「別怕,我停下來就是。」他舉起雙手後退。
該死!他別過頭,憤憤咒罵,避免讓岑司絲看見自己鐵青的神色。
他深深的吸氣,企圖壓制自己的慾望,可是一轉頭、看見岑司絲無助的模樣,血液再度注入蠢蠢欲動的「那兒」。
他一語不發,咬著牙衝進專用的衛生間裡。
至少衝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確定慾望消褪之後,常天競這才裹著浴巾走出淋浴間。
想到剛才的情形,連常天競自己也覺得好笑起來。
打從成熟以來,倒貼自己的女人不知凡幾,每一個都裝成聖潔的處女般自願獻身,而他也樂得享用送上門來的甜頭,何曾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壓抑自己?
真窩囊!他嘲諷的笑了笑。沒想到自己竟也會有這一天?
算了,這次的獵物是個中極品,她的鮮嫩甜美,可是以往的女人都比不上的。
走出衛生間,他意外發現岑司絲還縮在床角、沒有離去。
「我……很抱歉。」她困難的噎著氣,眼睛紅紅的。
常天競勾起一抹淺笑,裝作毫不在意的擦著濕發。「那沒什麼,女孩子有權利叫停。」
「可是……」岑司絲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說。「可是你……會很辛苦。」
是呀!常天競暗地咬牙,表面上仍不動聲色。
「你是我女朋友,又才經歷那麼不愉快的回憶,我怎麼能逼你?」
「天競!」岑司絲感動的張開雙臂迎接他。「謝謝你。」
常天競健臂攬住她的纖腰,順勢在她的發上落下一吻。「司絲,我要你知道,無論什麼樣的情況下,我都不會逼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明白嗎?」
以暴力脅迫?那是下九流的手段!
一向以來,都是女人心甘情願的奉獻上真心、死心塌地的愛他;而他,只是稱職的扮演一個情人的角色。
沒有誰逼迫誰,所以一旦緣盡,他也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因為——一切都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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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怕母親察覺出她的異樣,岑司絲謊稱要和同學作一次長途旅行,事實上是暫住在常天競郊區的別墅裡。
常天競的屋子,位在某山上的別墅群中,每棟別墅相距約數十公尺,既有充分的隱密性、又不至於太離群索居。
幸好大四的課不多,岑司絲目前只需要為申請碩士班作準備,而這兒的環境清幽且安靜,反倒是一個讀書的好所在。
這天下午,岑司絲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裡,邊讀書邊欣賞花園的景色。
突然,遠遠的傳來一兩聲狗吠叫的聲音,她抬起頭,看見一隻閃著金光的小約克夏從鐵門縫鑽進來,直撲她的腳旁。
「好可愛的小狗!」她驚呼,伸手將小狗抱在懷中,而小狗十分興奮,不停地舔著她的臉。
是誰家的小狗迷了路?看它這副可愛的模樣,想必狗主人一定很焦急吧!
「喜歡嗎?」醇潤的嗓音自門口響起,嚇得岑司絲差點彈起。
「天競?」她又驚又喜的說。「你怎麼現在回來,沒開車嗎?」
別墅群位在山上、佔地又廣、沒開車的人根本難以接近,可是她完全沒聽到車子的引擎聲。
「為了給你一個驚喜,我可是把車停在前頭,走了一段路回來。」他摸摸小狗的頭。「你一個人在家會很寂寞,所以我找了隻狗來陪你,它很可愛吧?」
「嗯!」岑司絲感動的點頭,淚光在眼角閃閃發亮。「謝謝你,天競。你為我費了那多心思,而我卻……」
自從那一夜之後,她也曾試圖接納常天競,但每一到緊要關頭,那天的恐怖記憶就會浮現,以致於兩人的「好事」總是功敗垂成。
她知道常天競忍得很辛苦,受了很多活罪,可自己就是沒辦法……
他什麼也沒說,甚至連抱怨都沒有一句,這使得岑司絲非常內疚。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正自苦惱問,常天竟愉悅的聲音傳了過來。
「在這兒住了兩個星期,你一定很悶吧!既然今天我提早下班,不如一道下山吃頓晚餐?」
由於蔡氏企業大幅的虧損,父親已經召開多次董事會議、研討無數對策,卻還是無法挽救急速滑落的資產。
無國界的商業天才果然不是白叫的!
蔡氏企業要破產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想到這兒,常天競就興奮的坐立難安、無法靜下心來。
察覺他臉上異於平常的神情,岑司絲忍不住問:「有什麼好事嗎?你看起來很開心。」
常天競一愣,稍稍收起過度洩露的神色。「沒,最近公司的發展很好,所以難免得意了些。」
「真是英雄出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麼出色的事業,我好為你驕傲噢!」岑司絲俏皮的笑笑。
「我才不相信你是真心。」常天競揉揉她的發頂。「去換件衣服,我帶你下山吃飯去。」
「是!」她抱著小狗輕快的跑進屋中。
帶笑看著她輕盈的背影,常天競有一剎那的怔忡。
她看起來是如此地純潔天真,而與自己交往的幾個月裡,也不曾見她有任何放肆的行為。
難道是過度的偏見,迷惑了自己的雙眼嗎?又或是因為母親的遭遇太壞,才導致她不相信感情、只想在男人身上討便宜?
Butsowhat?常天競很快摔掉這些無謂的想法。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玩得盡興、又能狠狠的打擊蔡志倫!
這樣就夠了,他不需那些莫名的情緒,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一個不值得信任、如罌粟般危險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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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市中心、樓高三十層「喑萌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此時有兩個身影一站一坐於落地窗前。
「那個常天競是什麼來歷?」發話的人身材非常高大,肩膀寬闊厚實,臉部線條十分地剛硬堅毅。
「表面上是一家半導體公司的負責人,實際上還有多項獲利可觀的投資,所以身價非凡,你不用擔心自己妹妹會吃苦。」
坐在地毯上展示一雙長腿的男人,正幸災樂禍的說著風涼話,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在乎的神情。
「這笑話並不好笑,」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他是否值得信任?」
「對您黑老大來說,誰都不值得信任。」
忽地被人從地板上給拎起來,俊美的臉蛋正遭受空前的危機,他幽幽歎了一口氣。「曜,你好壞,只會用暴力使我屈服。」
「不說的話,我還有更好的可以伺候你。」男人將臉對準他的。
「他是一個不錯的男人,不過上天可不怎麼喜歡他,所以他利用同父異母的弟弟、喜歡你妹妹這一點來報復。這樣您滿意了嗎?」
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那西斯縮縮鼻子,準備接受一頓好罵,沒想到黑曜只是凝起臉色,不發一語。
怎麼沒反應?!那西斯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揮動,卻被他一把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