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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芭芭拉·卡德蘭

  「不需要什麼了,謝謝你。」雅娜答道。

  她知道自己心裡正十分熱望嘉士德爵士的出現,她甚至

  無法分辨出自己的情緒,是害伯,是渴望,還是憂慮。

  她分不清自己對嘉士德爵士的感情,更不知道等嘉士德

  爵士回來之後又會發生什麼?

  她默默地憑窗遠眺羅列的島嶼,卻突然聽到開門的聲

  音。

  她動也不動。

  聽到關門、鎖門之後,她才緩緩地轉過身來。

  煦亮的陽光正射在他英俊的面龐上,他雙目灼灼地注視—

  著她,她的心開始急跳起來。

  他一步一步地向她走來,她屏息靜待,感到一切似乎都

  停止了。

  剎那便是永恆。

  良久,他說話了:

  「這是真的!我還以為我在做夢!」

  「什麼……真的?」雅娜無力地問道。

  「你實在太美了!」

  他的聲音很低沉,但卻充滿了感情。

  「昨夜,我真以為你是仙女下凡,因為你美得難以令人

  置信。今天,我才知道你是個真實的人,一切都是真的!」

  然後,他急促地說:

  「雅娜,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我竟會有這樣的感覺?」

  「怎……樣……的……?」雅娜幾乎無力回答了。

  當他灼熱專注的目光掃過她紅唇時,她競有被他熱吻著

  的異樣感受。

  「許久以前,在印度的一個夜晚,當我正站在山腰時,

  傳來了一陣奇異的歌聲,歌聲清妙動人,於是我便請朋友解

  釋這段歌詞給我聽,是這樣的:

  猶如漣漪不能躍離江海,

  不論相愛與否,

  我們已喪失抉擇的權利。

  我已傾倒於你甜蜜的柔唇,

  成為你終身的俘虜。

  說到這裡,他慢慢地伸出臂膀,溫柔地將雅娜摟在懷中。

  現在,他的動作充滿了柔情蜜意,與昨夜的粗暴完全不

  同,他不疾不徐地品味著每一分、每一秒。

  當雅娜慢慢地靠向他的肩膀時,他立刻攫捕了這對誘人

  的紅唇。

  他的吻與昨夜完全不同,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甜蜜,令

  人無法抗拒。

  但當他覺察到雅娜逐漸高漲的情潮時,他的雙唇立刻變

  得十分熱烈而富佔有性了。

  深長的熱吻使雅娜無法透過氣來,她感到一陣暈眩,最

  後,嘉土德爵士終於不太情願地放開了她,他激動地說:

  「怎麼可能是真的?這種事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

  們只不過萍水相逢,可是現在你卻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

  「這……正是……我的感覺!」雅娜細細地說道,「不

  過,你說……得對,這根本不可能!也沒有什麼意義。」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沒有什麼意義?」嘉士德爵

  士立刻焦躁地反問著。

  然後,就像昨夜一樣,他半憤怒、半粗暴、半要索性地

  強吻著她。

  原始的激情蕩漾在彼此的心懷與軀體中。

  他們緊密地偎貼著,直到雅娜幾乎無法透過氣來。

  「求你……」她懇求著,「求你……不要……讓我這樣

  ……」

  「怎樣?」他追問著。

  雖然很不情願,但他多少明白她的意思,便無奈地放開

  了她。

  「真令人無法相信,但卻又是真的!」她說,「不過,

  我們一定要理智些。」

  「理智?」嘉士德爵士反問道,「你倒說說看我們該怎

  麼辦?」

  「毫無辦法,」雅娜答道,「明天我們就抵達雅典了

  ……然後,就再也不會見面了。」

  「你以為這可能嗎?」嘉士德爵士問道。

  「不但可能,」雅娜答道,「而且是不可避免的,不過

  要與你分手可真難過。」

  「難過?」他的聲音好似直接從心底發出的。

  他再度想樓住雅娜,卻被她掙脫了,她遠遠地走到屋

  隅,深黑的大眼睛默然地凝視著他。

  「嚇著你了嗎?」嘉土德爵士立刻問著。

  「我一點也不怕你,」雅娜答道,「不,不太對,我是

  有點怕你和我——我們兩人——一起!那種感覺就像被衝進

  了急流中的漩渦,根本無法掙脫。」

  嘉士德爵士用手撐著額頭。

  「昨天我還在恨你呢!」他說,「現在我才知道那時我

  並不是憤怒,而是害怕。」

  「自從市場的驚鴻一瞥便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

  像,你的倩影不時縈繞著我的心懷。我控制不了自己,我思

  念你,更難忘你留下的余馨,那股幽香似乎一直附在我的衣

  服上,我很渴望再見到你。」

  「所以你來找我了。」雅娜輕輕地說。

  「我告訴自己,我只不過是禮貌上的拜訪而已,」嘉士

  德爵士坦白地說,「現在,我才知道,那完全是因為我極渴

  望見到你,更想證實一下你是否真像我印象中那麼美。」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還清楚地記得你靠在我臂彎中的柔軟身軀,不過昨

  晚它更柔軟了。」

  雅娜做了一個絕望的手勢。

  「這怎麼可能?」她問道,「我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我們是……敵人呀!」

  「你認為如此嗎?」嘉土德爵士問著。

  他的唇邊漾著笑容,語調中也帶著笑意。

  「要是天下的敵人都像我們這樣,那就不會發生戰爭

  了!」

  「我們只是感情衝動而已,」雅娜急急辯飾著,「因為

  我們都太緊張了。我們應該忘掉剛才發生的事,不過,你千

  萬別再碰我了。」

  「你以為我真能忘掉了?」嘉士德爵士阿。

  說著,他大步走向她身邊。

  約在一呎開外,他停了下來,深長地望著雅娜,非常柔

  和地說:

  「你以為當我們在一起時,我能不再碰你?」

  她並沒答覆,只輕輕地戰慄著。

  「親愛的!」他極其溫柔地說,「我愛你!我是在戀愛

  了!我從不瞭解愛是什麼,可是現在我的心裡只有你。只知

  道我非常需要你!」

  他再度伸出雙臂,雅娜並沒有動,似乎想拒絕他,但卻

  又抗拒不了,她不由自主地朝他走來,將臉龐輕輕地靠在他

  強壯的肩頭上。

  他用手臂環著她,開始輕吻著她烏黑發亮的秀髮,一手

  拂著她的髮髻輕輕地,他拉散了它,剎時,一頭豐盛如雲

  的頭髮便瀉落在她肩上。

  嘉士德爵士輕柔地撫摸著她黑緞似的秀髮,一手扶著她

  的下頦,俯視著兩汪深澈的潭水。

  「我愛你!」他說,「我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可是,

  現在我願意不停地說下去,我愛你!你呢?」

  「我也愛你!」雅娜的聲音細如游絲,「可是這太瘋狂

  了,也太不可能了。而且你更不該愛我。」

  「這可得由我來決定。」

  「你可要理智些。」

  「怎樣才是理智呢?」

  不等她答話,他便熱烈地吻著她潔白的額頭,她的眼

  睛,她的雙頰,最後終於落在她企盼已久的雙唇上了。

  他貪婪地吸吮著,似乎想攫走她的心、她的魂、她的全

  部思想。

  這,便是愛情,這,便是人生……充滿著金輝似的狂

  喜!

  良久,他們才分開;雅娜感到自己軟弱無力,便坐了下來。

  她整個人都不同了,她的眸子閃著異樣的光芒,整個臉

  龐都泛著一層光輝,是那麼快樂幸福的一種神采。

  然後就像有意把自己拉回現實似的,她說:

  「是你說我們不該受制於感情……我們應該……想清楚

  我們……在做什麼。」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又說:

  「明天,就要到雅典了。我……就得……離開你,可是

  ……我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痛苦。」

  「那為什麼要去想它呢?」嘉士德爵士說道。

  「我們總得面對事實啊!」

  「明天再說吧!」他說,「我們還可以歡度今天和今

  晚,說不定明天我就會想出辦法來了。」

  「真的?」雅挪企盼地問著。

  「現在我可不知道,」他答道,「因為現在我整個心裡

  只有你。」

  他對著她微笑。

  「我還以為我一輩子也不會談戀愛哩!兩天前我才大言

  不慚地告訴史瑞福爵土,我永遠也不會陷入那種令人熱情澎

  湃、神智不清的愛河中呢!因為那全是過眼雲煙,一霎即逝

  的。」

  「你大概覺得我們也是這樣的吧?」雅娜問道。

  「你我都知道,這絕不是暫時的、偶發的,而是命中注

  定的。」

  「你真的這麼想嗎?」

  「我已經在東方生活了許久,也逐漸接受了東方人的思

  想。」嘉土德爵土答道,「而你,我至愛的寶貝,就是我的

  命運!」

  他的嘴唇歪了歪,又說:

  「史瑞福爵士和我的朋友們要是知道我終於被俘虜了,

  一定會覺得妙透了!」

  「你一向都那麼……自信,以為你始終能……那麼冷靜

  地……置身事外?」雅娜問道。

  「我以前可不知道你在等著我。」嘉士德爵士答道。

  他幽默地說:

  「要是我早在水晶球裡看到現在的情況,以我的教育和

  教養,我一定會拚命朗著反方向跑走的。」

  瞥見雅娜眼中受創的神色,他立刻補充道:

  「當然,這不是真的,只是開玩笑,難道你真以為我會

  放棄你?」

  「昨夜你離開之後又做了什麼?」雅娜問道。

  「我一直在甲板上漫步,」嘉士德爵士說,「同時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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